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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善罢甘休的,她到时一定会将这件事儿添油加醋地给九爷听的……福晋,您看我们要不要先告诉九爷?”
先往往就可以占尽先机,打的是“先入为主”的心理战术,这个道理想来谁都明白!
陶沝闻言愣了愣,随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她想怎么就让她去吧,反正我没做错……”
“福晋,您这样做怎么行?”绿绮似乎没想到陶沝的气势会在一瞬间降得这般迅猛,神情当场惊异不已,连话也得语无伦次:“如果真让那位完颜侧福晋先到九爷面前一,那福晋您岂不是就吃亏了么?九爷他定会责怪您的……”
陶沝弯弯嘴角,没答腔。如果九九真的会听信完颜氏的法而责怪她,那么她也算是看错人了!
“福晋……”见她不出声,绿绮似乎还想再些什么,陶沝却赶在中途拦住了她,并将银子从前者的怀里接了回来:“好了,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人怎么样了吧!”
******
偏院的厢房内。
草这会儿正紧闭双眼趴在床上,背上的衣服浸满了血渍。那名之前一直帮他上药、刚才也是他通知陶沝这里出事的厮正红着眼睛坐在一旁。绿绮介绍,他的名字唤作庞子。
陶沝径直走了过去,轻声冲庞子问话:“他人怎么样了?”
庞子赶紧起身朝她行礼,而后恭敬答话道:“回福晋,好像是昏过去了……”
“不是吧?这么严重?”一听这话,陶沝内心顿时激起一阵莫名担忧。“大夫还没到吗?”
庞子继续答话:“回福晋,已经有人去请了,最快也要过一刻钟左右才能过来!”
“这样啊……”陶沝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在床榻边的雕花木椅上坐下,继续追问:“对了,你可知道他适才到底是怎么惹完颜氏了?”
“回福晋,这事儿奴才其实也不太清楚,奴才刚才去膳房帮草端药了……”庞子这次答得有些为难,但在看到陶沝那一脸失望的表情时,又忍不住补充道:“不过奴才听他们,先前完颜侧福晋带人进来问草话时,草他一句都不肯,结果自然就惹恼了完颜侧福晋……侧福晋一开始要派人掌他的嘴,打到他开口话为止,草这次倒是开口了,但他一开口,侧福晋就气得更加厉害了,所以才会让人把他拖到院子里去打板子……”
“他什么了?”陶沝本能地有些好奇,能用一句话刺激到那位完颜氏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少见的高手了!
“草,她居心不良,这辈子顶多只配有当人妾的份!”庞子这话学得惟妙惟肖。但听在陶沝耳朵里,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的代名词。
汗颜呐!这死孩子还真是什么都敢,为人妾室,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这种话,这孩子居然还敢火上浇油刺激对方,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嘛!这府里不是谁都会有像她这么好的脾气来忍他的,而且他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惹了那个最难缠的完颜氏,这家伙的性子可是出了名的火爆啊!
大概是见陶沝的眉头此刻已然打出了三个结,庞子的心里似乎也有些没底:“福晋,您……不会因此而责怪草吧?”
“废话!”陶沝答得相当斩钉截铁。“如果真要怪他,那我刚才还跟你来救他做什么?何况,他又没有做错任何事,本来就不该受罚,反倒是银子自己应该受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
她着,低下头,伸手轻轻一拍抱在怀里的银子,带点数落地教训道:
“银子,你这回总算学乖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把自己闹得上吐下泻不算,还差点连累人家草哥哥,这就叫损己不利人……”
“汪呜……”可能是因为病体尚未痊愈,银子这会儿的叫声软软的,听起来透着无限哀怨。
陶沝没理会,余怒未消地又一点它的脑袋,继续教育道:“哼——你再叫也是一样!这次就是你自己的错,之前都跟你强调过那药膏不能吃,你却还舔了那么久,就算香味好闻也不能乱吃啊……”
“呜……”这次的叫声愈发哀怨。银子再度摆出当初被陶沝在路边捡到时的哀怨表情看向后者,大大的黑眼珠子一眨不眨。
陶沝见状忍不住瞪了它一眼,但心却已在不经意间软了下来:“如果你肯承认错误那就好,这次学到教训了,下次就不可以再这样,好不好?”
“汪呜!”银子这次叫得格外有力。
“嗯,这样就乖了!”见银子这会子表现得如此上道,陶沝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温柔轻语:“银子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我还等着你快点长大来保护我呢!”
话到这里,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她将银子举到胸前,伸手一指绿绮冲它道,“这次多亏绿绮姐姐发现的早,要不然银子你就肯定没命了,所以,银子,你要牢牢记得绿绮姐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你也要好好保护她的,知不知道?哪天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要尽全力保护她,不可以让她受到欺负,明白吗?”
她滔滔不绝地冲银子教,直把站在旁边的庞子听得目瞪口呆。绿绮这时也在一旁笑了:“福晋,你跟它这些,它哪能听得懂啊?”
陶沝闻言一顿,随即撅起嘴斜了绿绮一眼,得自信满满:“谁的,我家银子很聪明的,绝对可以明白理解我的意思的!”停了停,又朝里的银子添上一句:“你对吧?”
“汪呜!”银子果然也不负陶沝所望地在这时候接着她的话大叫出声,当即把绿绮和庞子看得一愣一愣的。
陶沝也笑得愈发得意。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那个少年的身影微微动了动,虽然双眼依旧紧闭,但睫毛却一直都在轻颤不止。
******
就这样,三人在房里等了没多久,大夫便来了。他在对草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之后,十分肯定地下了最终结论,除了背上的伤处需要重新处理上药之外,后者其余部分并没有大碍,仍需静心调养即可。
待听到这话,陶沝原本被提得七上八下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再三叮嘱那名叫庞子的厮一定要细心照顾好草,等其苏醒之后就第一时间去通知她,之后便和绿绮一起回房休息。
大约是睡到了晚膳时分,陶沝刚起床就从丫鬟绿绮那儿听了一个消息,那位完颜氏这会儿竟然跪在府门前等九九回来!
我勒个乖乖!
陶沝听得当场咋舌不已。真不愧是古代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女性典范,果然懂得动用各种手段向夫君邀宠装相!看来她这是准备要上演苦肉计啊?!
见陶沝此番面露异色,绿绮自然也在一边为其鸣不平:“福晋,那位完颜侧福晋肯定是想装可怜博取九爷同情,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等她话音落下,陶沝的嘴角已禁不住勾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咱们先过去瞧瞧她到底想闹什么呗!”
兵法有云,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作者有话要:呼呼,大年初一的份~
赶紧补觉~
对了,祝筒子们新年快乐!
2。11
正文 165二者不可得兼
九爷府大门处。
一个穿着碧青色海棠纹样衣裳的窈窕身影此刻正直挺挺地跪在那儿;脸上是一副梨花春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免心生怜惜。
一个身着粉衣的丫鬟也陪着跪在她身旁,帮着自家主子递帕子绞泪。
除了守在府门处的那几名轮值侍卫,四周还有好多下人都躲在各个隐蔽处偷窥;其中自然也不乏各种猜测讨论——比方,这会儿正躲在距离大门最近的那簇树丛里的两三个丫鬟厮。
“完颜侧福晋这是怎么了,我听她从早上就一直跪在这儿了!”这话的是一个穿着杏色衣裳的年轻丫鬟;声音脆生生的,很是好听。
“我听她是在嫡福晋那儿受了气;所以才想以这种方式要九爷为她做主呢……”旁边有一个青衣的厮立刻接上了话:“嫡福晋前儿个不是从外面救回来了一个孩子么?可是;那孩子却恩将仇报地把嫡福晋的狗给毒了,结果完颜侧福晋今日就跑去嫡福晋院里替嫡福晋教训那孩子,但没想到的是,嫡福晋回来后却她多管闲事,不但重新救下那孩子,还当众把她给羞辱了一顿……”
“真的?”杏衣丫鬟显然有些吃惊,“嫡福晋为何要这么做,她不是很疼她那只狗的吗?”
“谁知道啊,反正府里现在就是这么传言的!”青衣厮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状。
杏衣丫鬟兀自想了一会儿,轻捶了一下手掌:“嗯,依我看,嫡福晋捡回来的这孩子肯定大有来头!”
“可不是?”旁边又一个穿着湖蓝色衣裳的丫鬟插话了,“我听那孩子好像是从顺承郡王府里逃出来的,先前顺承郡王爷亲自跑来府里要人,但福晋就是不肯把人还回去,九爷没办法,只好帮着她把人给扣了下来……听,那位顺承郡王爷心里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呢……”
“照你这么,那位顺承郡王爷也很想要回那孩子咯?”杏衣丫鬟忍不住好奇追问:“那孩子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能让人人争着要?”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湖蓝衣丫鬟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刚才的青衣厮又跳出来插上了话:“我倒是见过那孩子,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见到他的那次是福晋当初带他回来府里的时候,他整个人当时被打得很惨,浑身上下都是伤,脸上也满是血,完全看不出来他本来长得什么模样……”
“唉——我,你们俩也别再讨论那孩子的事了,横竖他起不了什么作用!我现在倒更好奇九爷今次回来以后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儿?”湖蓝衣丫鬟这话的口气中充满了八卦的味道。“你们,他究竟是会帮嫡福晋话,还是站在侧福晋那一边呢?”
杏衣丫鬟皱了皱眉:“这我可猜不到,若要搁着以往,那九爷肯定是帮着完颜侧福晋的,但现在,任谁都知道嫡福晋在九爷心里占了多大分量,恐怕……”
“我倒是更担心九爷今天若是不回来怎么办?”青衣厮不等她完就直接抢白道:“那完颜侧福晋岂不是就要在这儿一直跪着了?”
“哼,这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杏衣丫鬟摆出一脸不屑。“如果九爷今晚不回来,她到时撑不住自然会回去的……”
“对哦,九爷前些日子就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呢,我看完颜侧福晋今儿个恐怕也是要白跪了……”湖蓝衣丫鬟也跟着接茬。还不等他话音落下,一个清脆的女声便从三人后背处凌空而至——
“既如此,那就干脆派个人去把他叫回来吧,也免得你们继续在这儿胡乱猜测!”
此语一出,那三人顿时全体哧鼻,继而一致回转头望向身后来人:
“我呸!你出的这是什么鬼主意,万一被嫡……啊,嫡……嫡福晋,奴才(奴婢)罪该万死,福晋开恩……”
乍见到此刻站在自己身后的来人究竟是谁,那三人吓得一瞬间皆是面如土色,紧跟着膝盖一软,集体跪倒在地。
不等对方再度开口,那三人“咚咚咚”的磕头声也紧跟着开始此起彼伏——
“福晋开恩……福晋饶命……”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