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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已经将玉佩呈上去了,正在澹台晔手中。他把玩着玉佩,看向程铭,问道:“程铭,现在,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那么敢问王爷,既是当时明瑾并未给你玉佩,那玉佩又缘何到了你的手里?而若是明瑾玉佩无故丢失,明瑾又何必如此淡定并不去寻?——要知道,那可是母亲特地为明瑾和家妹所制。”
澹台越向着他的方向一瞥,“玉佩自然是本王用别的方式得到的,至于你为何不去找?哼,大概你从未想到本王会对你起疑罢?”
声音满含讽刺,程铭却并不以为杵。他微微一笑,说道:“陛下,想必您也不至于听一家之言,罪臣有话想说,不知可准?”
“准。”
程铭说道:“这枚玉佩多日前已被我转赠裴审言,今日正好在朝上,恳请陛下请裴审言出来对峙。”
澹台越并没有说话,却先行响起来一个声音,“放肆!你和你父亲通敌卖国,却非要牵扯上我裴家,这是什么道理?!”
随后他也站出来,躬身说道:“陛下,请勿听黄口小儿胡说,审言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正是裴审言的老父裴朗。
澹台晔抬了抬手,笑道:“哈哈,程明瑾,你倒是会拖延时间,明知裴审言今日因病并未来朝。不过朕必不是那昏庸之主,罢了罢了,便允了你的要求罢了。”
澹台晔说道裴审言并未来朝的时候,程铭心中一惊,再一听,他深觉这样的话并不像是澹台晔说出来的,他向上望了一下,果然看到坐在澹台晔旁边的程婧眼中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那个微笑很好看,却让人感到寒意森森。
他低下头,心里面有不详的预感。
并没有过多久,去传信的人就回来了,只是他并没有带来裴审言,而是期期艾艾的带来另一个消息:“陛……陛下……裴府被人灭门,全府一百三十八口人,无一活口。”
他说完之后身子有些轻颤,明显已经被吓到了极致。
“什么?”
裴朗大惊,几步走上前来,伸手就向程铭抓来,怒吼道:“程明瑾!你还我儿命来!你!啊-!”
他突然发出来一阵急促的叫喊,随后脑袋被一支尖锐的羽箭刺穿。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眼里满含不甘,向后笔直的倒了下去。
羽箭末端带着一张纸条,小黄门哆哆嗦嗦的将其解下递给了澹台晔。
上面只有五个字:
释放程明瑾!
澹台晔满身怒气的站起了身:“程明瑾,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无话可说。”
他低下了头,额头抵在白玉砖上,冰凉径直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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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鹭鸶的离开
程府被围困,消息传得比想象中要慢,等程母打通关节知道消息时,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裴府被灭门,江湖浪人公然叫嚣释放程明瑾,陛下怒极,将其下狱,并准备择日处死。
程家勾结北汉一事已被落实,全然没有翻身之机,据说朝中多方势力都在上表,希望陛下能够杀鸡儆猴。
程母知道消息,心血上涌,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琳琅扶住宋蕙仪,张皇的喊:“主母!主母!您不能有事啊,整个程家,现在就靠您了啊!”
程阮正要来找母亲,正好听到了琳琅的叫声,立马跑了进来,“母亲!”
宋蕙仪身子软软的躺在琳琅怀里,看见程阮跑来,抓住了她的手,有些悔恨,“阮阮,母亲应该早日听你的。”
她说完两眼一翻,径直晕了过去。
“母亲!”
宋蕙仪醒来的时候是晚上,程阮守在旁边,看见她醒了,立马凑了过去,“母亲。”
宋蕙仪抚了抚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程阮也没有说话。
她在下午母亲昏迷的时候已经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去见了鹭鸶,并问了这其中的原由。
鹭鸶在早几日之前其实就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只是它并不肯告诉程阮,害怕她一时冲动做错什么事。而且之前围着程阮身边的那两个保护她的人这两日也并不见踪影,鹭鸶心里有些不安。
如果不是今日程阮一直坚持着要知道,鹭鸶还准备再拖几日。它不懂人的感情,但是它却会觉得,把这些告诉程阮的话,程阮会很伤心。
它有些不忍。
然而终究还是瞒不了多久的,宋蕙仪知道了,程阮肯定也快知道了,无可奈何,它只好把金銮殿上的事情如实相告。
只是在这之前,它向端点发布了一个申请,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抱熊,双手搂住程阮的脑袋,将她拢进了怀里。
程阮僵了一下,头埋在它的怀里,闷闷的问道:“鹭鸶?”
大抱熊点了点头,掰着指头想,“据说女生难过的时候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我想了想,觉得毛茸茸的抱熊被好多人喜欢,所以就干脆变成这个样子好了。”
程阮忍不住笑了笑,然而眼泪却流的更厉害了。
鹭鸶顿时手忙脚乱,“诶,诶,程阮你别哭啊,不是这个时候应该感动加高兴么?诶,别哭了,别哭了。”
程阮只是抱紧了它,“恩,我很高兴,鹭鸶,谢谢你。”
鹭鸶拍了拍她的脑袋。
爪子软软的,毛茸茸的,非常舒服。
程阮哭得更厉害了。
鹭鸶就只抱着她,没说话。
其实程阮这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出来了一些了,她被裴审言拿走的玉佩,裴家被灭门的事情,裴审言其实是段承佑……这些事情联系起来,其实很容易一窥背后的风景:段承佑在背后总揽全局,而整个程家都成了他的网中之鱼。
鹭鸶等程阮心情稍微平复了些,才拍着她将这些事情都说给她听。
程阮在中途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的听着,连眼泪也渐渐消失,等到鹭鸶终于说完,她才点了点头。
“恩,我明白了。”
她的声音有些哑,是刚才放肆哭泣的后遗症,程阮从鹭鸶怀里退出来,鹭鸶就立即又变回了原样。
只是这一次,它的所以枝叶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程阮想去抓住它枝叶的最后一抹绿色,把它们抓在手里,却也抑制不了它们逐渐枯萎的事实。
程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逐渐消失,变成了细碎的粉尘,最后被窗口吹来的风一扬,什么痕迹也不见了。
程阮默默的坐在原地,坐了很久,最后才终于站起身,将手掌心中紧握的粉末对着洒了出去。
什么也没有了。
临窗的桌子上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花盆。
程阮在原地站了很久,脑中回忆着刚才鹭鸶所说的最后的话:“程阮,很抱歉,我最后只能变个毛绒娃娃来哄你,终端有些事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将不能陪伴你。我很遗憾。”
“程阮,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傻,有点呆,后面觉得这姑娘也还挺聪明,想必是能够很好完成任务的,不过现在,程阮,我更觉得有点心疼。明明你可以不被牵扯进来,明明你可以不用看的这样透彻,最后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而必须承担起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程阮。”
“但是就像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的,前路当然荆棘,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毫不费力的情况下得到一切,所以你只能走下去。未来如何,真的不重要,因为你已经改变了这么多,未来也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要站起来,你要好好的。”
“我很快就会回来。而在这之前,你必须凭借自己的能力先离开这里,然后,去找……”
鹭鸶的话戛然而止,后面只剩下“滋滋”的,不成调的杂声。
它并没有说明白她即将离开这里去找的人是谁,而刚才,程阮已经在心中有所推敲。
不在东梁,不在北汉,那就必然是西唐了。
而西唐拥有着最大的权利的人,是谢云璋。
她看着那些太阳光束里细碎的尘埃,闭上眼,仰起了头。
而她的身后,却有一个飘忽着的透明身体,脑袋尖尖,双手尖尖,腹部以下,也是尖尖的。它飘过来,飘过去,却都在程阮身边打着转。
“你前面说了好多废话,把你应该说的话都挤掉了。我告诉过你你会离开那株兰草的时间,我不信你会算不出来。”
它的身边突然炸响一个声音,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却没有引起那个透明身体的一丝颤动。
“陆四!”
那个声音终于恼羞成怒,怒吼道。
陆四揉了揉耳朵,“你好吵。”
终端却不管不顾,“你知不知道你没有将重要信息告诉程阮!你知不知道如果她想不到是去找谢云璋,你我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你知不知道……”
陆四却只是轻轻抬了抬手,终端的声音应手而止。
他向着头顶上看了看,“如果程阮连这点脑子也没有,那等我在兰花上面的能量耗完之后,她也一样举步维艰。”
“你!”终端语塞,半晌,它才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兰花上面的能量全部用完来形成一个抱熊?宿体能量用完当然能让你离开那朵兰花,可万一你下一次传输还是出现问题了呢?要知道,那边可一直在虎视眈眈。”
陆四只是勾了勾唇,“我知道,但是破而后立,不是才有出路么?”
终端便又陷入了沉默。
第六十三章 凌波楼的插手
程阮一直守到晚上,宋蕙仪才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旁边的程阮,宋蕙仪抬了抬手,摸了摸程阮的脑袋。
她嘴角带着微笑,似是欣慰,又似是遗憾,但是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程阮也没有说话,她抓着母亲的手,将能量透过相握的手传递过去,希望母亲能够放心。
过了很久,宋蕙仪才展露一个微笑,“阮阮,去帮母亲倒些水吧。”
“恩。”程阮乖巧的点了头,见了茶壶才知道水已经很是冰凉,她想了想,带着茶壶去外面找琳琅。
琳琅并不在院子里,此次朝堂的动向过于反常,完全出乎宋蕙仪的预料,而这样反常的原因,她却完全不知道。现在他们全部都被困,想做什么也不能,只有跟外面联系上,才能知道外面的动向,才能找到相应的生局。
而琳琅,作为宋蕙仪身边跟随多年的得力大丫鬟,在宋蕙仪昏迷的现今,有些事情,她得自己主动去做。
是以程阮出来之后并没有见到人,她便只好寻出去,去找侍立在外面的丫鬟。宋蕙仪虽然难受昏厥,但是琳琅办事很妥帖,很快就压了下来,所以众人也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能出去,多少有些不便。
庆幸的是,澹台晔虽然封锁了程府,但是并没有隔绝他们的食物,每日都还会让人送来新鲜的蔬菜,维持府中日常所用。因着这一层,就算外面的侍卫已经知道程峪和程铭入狱了,但是也摸不准天子的态度,所以对他们依然是好言相向。这算是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了。
程阮在外面找了些时候才找到人,吩咐他们去烧些热水来,等他们应了,方才往回走。
因着这一层,所以她并不知道,她将将走出门,宋蕙仪就叫了一个名字:“秋葛。”
秋葛从门外跃了进来,他轻功极佳,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宋蕙仪能够在宅内知道些风言,也是多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