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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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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惟本不是多话之人,过去即算坦明心迹时,也从不曾如此直截了当。不知怎地,他格外珍惜此刻,更想要将心底埋藏许久的肺腑之语都教她知道。
  然而还未等段惟一舒胸臆,他却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晕眩。
  段惟抬眼看,视野里的杨清笳开始模糊起来,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涯。
  他强撑着甩了甩头,不可思议道:“你在酒里……下了迷药?”
  “克允,原谅我……”她才说了几个字,便已潸然:“原谅我必须要离你而去。”
  “清笳,你答应过我的……”段惟瞪大了双眼,意识越来越混沌,强自撑道。
  她心口撕裂般痛楚。
  情不知所起,旦入骨髓,却非剖裂灵魂不能割舍。
  她拨开对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哽咽道:“你就当这过往的一切,只是梦一场。我也不过是这客里他乡一个逆旅之人,待你梦醒,就又是一个新的轮回。”
  段惟蓦地想起杨清笳曾说过的,在她的世界里,永远都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迷茫间段惟竟有股恨意上涌,他不由失声道:“我恨你,杨清笳!”
  杨清笳抖着唇,缓缓凑上前,阖眼在他嘴角落下一个轻吻,一滴泪便划过腮边,落在了他的鬓发间,不见踪迹。
  段惟惶然间方才明白——自此云山大荒,四海九州,他便只能孑然一人。
  “保重。”杨清笳轻喃一声。
  段惟来不及与她道别,便已垂着头,眉间带着不甘与哀恸,昏寂而去。
  杨清笳不敢再看他,怕再多一眼,便会舍不得。
  她将颈上的血玉残片摘下,轻轻放在他的手掌之中,如同把自己全部的眷恋一并归还。
  她抬袖拭干泪,深吸口气,压下盈满心底的别愁离恨,扬声道:“王子请停车。”
  博迪在外面支楞着耳朵听了半天,却没听到什么动静,此刻冷不丁听对方开口,吓了一跳,赶紧勒住缰绳停下车来:“怎么了?”
  杨清笳跳下车,又变回了那个淡然理智的杨状师:“麻烦王子这一路,好生照看他。”
  “你……”博迪探头看见车厢里昏睡的段惟,惊愕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她将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交给对方,低声道:“这是‘一寸光阴’,对人身体没什么坏处,只会让人昏睡。劳烦王子每日给他依时服用一粒,半个月后,他自然会苏醒。”
  博迪这才明白过来:“你要回去?”
  杨清笳默认。
  博迪舌桥不下:“你私自放走段惟,大明皇帝不会放过你的,你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杨清笳比他更清楚后果,只道:“天子之怒,总要有人来承担。我做了这件事,又怎能一走了之?”
  “你、你这又何苦!”博迪无奈叹道。
  杨清笳摇摇头:“只要他还活着,自由自在地活着,便已足够。”她转身揖道:“杨某这便告辞了。”
  她说罢,便转身向回走。
  博迪开口想回一句“再会”,却又哽在喉间。
  这一去,怕再没机会见面了。
  他看着对方漆夜下茕茕前行的背影,平生第一次知道,汉人总说的那句“情深不寿”,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鱼沈雁杳,天涯路断,无非是人间别离,不见白头……

☆、第189章 曲中全(五)

  刑部大牢与其他牢房并无什么不同,都是囚禁一个人**或者灵魂的地方。
  杨清笳坐在冰凉的石地上; 正抬头望着头顶那扇窄小的气窗发呆。
  已经十多日了; 她心中有数; 该来的; 马上便会到。
  果然; 一阵脚步声响起; 两只黑靴随之映入眼帘。
  她顺着靴鞋向上看,来人一身赤色常服,正是朱厚熜。
  看守打开牢门,他抬脚踏入。
  杨清笳没有起身见礼; 并非傲慢或是其他,只是她此刻太过疲惫。
  已经太久了,积年累月; 旷久数载; 她已筋疲力尽; 心力交瘁。
  朱厚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席地而坐的人身形单薄; 却仍旧用尽全力挺直着腰板。
  二人一站一坐,相顾无言。
  “你骗了朕!”他已积淀了半晌,一开口却仍旧掩不住其中愤然:“你答应朕入宫相伴,只不过是缓兵之计,你从一开始,便已打算这么做!”
  杨清笳面对他的质问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对; 自己的确欺骗了对方。
  朱厚熜见她漠然不语,怒不可遏。
  他走过去一把钳起她的下颚:“为什么要这么对朕,难道朕的心就不是肉长的吗?”
  杨清笳一开口,声音嘶哑粗粝:“陛下,你是要和土默特部结盟吗?”
  朱厚熜一愣,冷声问道:“你从何得知?”
  “我从何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你不应该这么做。”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教导朕?”他张开五指掐住杨清笳的脸,厉声道。
  脸被捏得生疼,她却毫不在乎,只低声道:“土默特部狼子野心,想要统一瓦剌,陛下你不应该与虎谋皮。”
  朱厚熜讽刺道:“段惟也是瓦剌绰罗斯部的王子,如今你纵虎归山,还有脸跟朕提这个?”
  “段惟不会回瓦剌的。”
  “朕不信他!”
  “陛下信不信他都不重要,因为他本就是这局棋里无关紧要的弃子。他一个由始至终生活在大明的瓦剌王子,半点根基都没有,即算回了瓦剌又能如何?”
  朱厚熜放开她,哼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陛下不应该和土默特部联合,更不应该针对鞑靼。”
  “笑话!”他道:“鞑靼和瓦剌都是前元余孽,北地更是我大明一直以来的心病。此次有机会联合土默特部灭掉鞑靼。若错过,怎么对得起开朝百余年来牺牲在北疆将士的性命,怎么对得起逝于北伐之路上的永乐先帝!”
  “世间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并非常态。”她语重心长道:“昔年秦欲灭六国,六国联合抗秦,故而相保数年。东汉末,三国鼎立,诸葛亮东和孙吴、北拒曹魏,蜀地方才不失。北宋时,辽国式微,大宋短视,合金伐辽,最终却灭于金人之手。陛下,以史为鉴,不能不防!”
  朱厚熜闻言心中一凉,他初登基,正是意气风发之时,自是想并吞北地,做出一番可以名垂青史的功绩。然而他却没想到,如今各国犄角之势已成定势,随便撼动一处,后果却是不可预料的。
  杨清笳见他若有所思,不得不再道:“大明未来的劲敌,并不在西北。”
  “那在何处?”
  “在东北和东南。”
  若不是朱厚熜知道杨清笳从不打诳语,几乎就要认为对方在信口胡说:“怎么会……”
  她犹豫再三,还是道:“东北女真乃是金人后裔,骁勇善战。如今更是内部一统,韬光养晦,假以时日,一旦做大,便是隐患;还有东南倭寇,弹丸之地,狼子野心,十年以内必是我大明最残忍狡诈的劲敌。事有轻重缓急,陛下切不可主次不分。”
  朱厚熜摇摇头:“你怎就如此肯定?如今东北边境弛缓,至于日本,现在也不过是零散贼寇作乱,成不得大势。”
  杨清笳没有办法直接告知他,历史注定要朝着既定之路行进,只道:“我一番肺腑,望陛下斟酌。”
  朱厚熜见她现在竟还一副秉公持正,肃然由衷的模样,心中火气“腾”地燃起,怒道:“就凭你方才那些无根无据的推测,便能先斩后奏,乾纲独断吗?说到底,你不过是在为救段惟找借口!”
  杨清笳见对方曲解自己的本意,也不再争辩,只苦笑一声:“我放段惟走的确有私心,但方才那一番话,却不是任何托辞借口,还望陛下能够参详一二,以国为重。”
  “好个以国为重!”朱厚熜怒极反笑:“那朕倒想问问杨状师,私放钦犯,该当何罪?”
  杨清笳顿了顿,据实以道:“其罪当诛。”
  “杨清笳,你太自私了!你放走段惟,又回来领罪,自己倒是‘情义两全’,却逼着朕不得不杀你,逼着段惟不得不苟活,你可真够狠的!”
  朱厚熜红着眼,思及过往,心如刀绞:“你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杨清笳颓然闭上眼:“虽非吾愿,然世事催人……”
  朱厚熜抬手将眼角一闪而逝的晶莹抹去,便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这么多年来,黄锦从没见过朱厚熜流泪。
  他站在一旁,心中亦是戚戚。
  两个小太监候在一旁,各自端着一个托盘,上面叠着条一模一样的白绫。
  黄锦想了想,躬身端过右面托盘,伸手递过。
  杨清笳似是早有预料,她平静地拿起托盘上的白绫,踩着高凳,将其吊在横梁上系好。
  “杨姑娘可还有什么话说?”黄锦问。
  杨清笳只道:“请转告陛下,让他记住我方才说的那番话。”
  黄锦点点头,叹了口气,吩咐道:“送杨姑娘上路。”
  小太监闻言走过去,将她脚下的高凳撤走,杨清笳顿如无根的浮萍飘絮一般,凄然而落……
  与此同时,塞北边关一个小镇中,段惟缓缓张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BE的朋友,看到这里就可以了。


☆、第190章 尾声

  岁去弦吐箭,转瞬已三载。
  冬去春至; 万物焕然。
  驿路上来来往往的归人过客; 均已换下厚重冬袍。
  有一人一骑打远处来; 东面刚现鱼肚白; 他便想赶在今日放行的第一波客入城。
  临近城门口; 这人跃下马来; 身形颀长,直背蜂腰,瞧着便十分矫健。
  他抬头看,见城门上“丰城县”三个大字; 经年雨打风吹已有些斑驳。
  守门的衙差验过路引后,例行公事地问:“入城做什么?”
  “寻人。”他回答道。
  那衙差看守城门十余载,日复一日; 业已厌倦敷衍。
  然而当他听到这人清冷如玉石之声的嗓音后; 不由抬头看向对方。
  那人竟有一双淡灰色的眼睛; 颜色明明浅淡剔透,却又似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无波无澜。
  衙差忍不住多问了一嘴:“寻什么人?”
  他嘴角动了动:“寻一位……故人。”
  这人眉目深邃,极为英俊,看面相似刚过而立,然而鬓边却隐有风霜,这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份同龄人没有的沧桑。
  衙差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愣了一下; 将路引还给了他,那上面赫然两个大字——“段惟”。
  ………………
  话说那日段惟醒来时,距离京城已经足足千余里,半月余。
  他回想起当时情形,心中除了忿意难平,更多的却是怛然惶恐。
  段惟明白杨清笳为何要回去,更知道她早已为自己定下的余路。
  他不顾博迪阻止,快马加鞭原路折返。
  然而路遥归,梦难成。
  刚至京城,赵诚已候在城外拦截。
  杨清笳临死前,已将一切都预料到了,她甚至想到了段惟有可能去而复返,故而告知赵诚务必在城外拦截,阻止他再次犯险。
  段惟亲耳听到杨清笳的死讯,却始终不愿相信。
  赵诚只能带他去了岫云观旁,那里有座孤坟。
  段惟一阵哀戚,却仍旧不肯罢手,竟开始挖起坟来。
  赵诚吓得赶紧阻止。然而对方此时此刻状似疯魔,根本近不得身,便只能任他施为。
  半个时辰后,段惟终于停了下来。
  赵诚见那红木棺材里竟是空无一物,不由咋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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