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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明女状师-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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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哪里有资格。”
  “……”
  台上其余人皆出声附和,杨清笳立于围圆中央,方才明白,自己怕打踏入此地之始,便已成众矢之的。
  今日,恐无法善了。
  她朗声道:“在座诸位均是鼎鼎名状,晚辈承蒙皇上错爱,受之有愧,不敢有丝毫称贤道圣之意。”
  “杨状师谦虚了,”陈瓒道:“上次你我相见,亦是在这卞陈会馆,老夫好言邀你入刀笔会,你断然拒绝,今日众状在此,你是否回心转意啊?”
  杨清笳道:“晚辈当日便已言明,贵会树大根深,不敢高攀。”
  “年轻人有骨气!”陈瓒不阴不阳地赞了一句:“想我刀笔会成立百余年,广纳贤士,同僚无不心向往之,还不曾两番相邀均不得果,看来杨状师真铁心是要逆势而为了。”
  “晚辈无心冒犯贵会,只不过人各有志,难以勉强。”
  “好!好一句‘人各有志’!今日在场算上我和卞会长在内,总共一十六位,均是各布政司的顶尖状师,借此机会,各位都想一睹京城‘御状’风采,杨状师请了。”
  “晚辈不过一方散人,副会长何必如此咄咄相逼!”
  “杨状师言重了,请帖已言明,翰墨大会素有言辩定输赢的规矩,杨状师既然莅临,想必也心有此意,大家不妨切磋一下。”
  “晚辈资质尚浅,愿作壁上观。”
  “杨状师先是拒绝鄙会邀请,现下又不屑与我等言辩,也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陈瓒话音方落,卞轻臣又道:“如果杨状师实在怕得很,我等也不是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姑娘只要服个软,以后绝不为难。”
  杨清笳本不欲多生事端,然话已至此,她避无可避,只得对着台下众人扬声道:“诸位亲眼所见,今日非我杨清笳寻衅,奈何有人步步紧逼。”
  台下角落里,一身文士打扮的段惟看着台上孑然而立的杨清笳,眉头紧蹙,目含担忧之意。
  卞轻臣道:“在座十三布政司外加北京顺天府,南京应天府总共十五省名状,你选个便是。”
  杨清笳负手看了看四周众人,断然道:“诸位既然都是刀笔会的状师,那便一起上吧。”
  “杨状师言下之意,竟是要一人独挑我刀笔会???”

☆、第100章 舌辩凤台园(二)

  “晚辈不自量力,向各位讨教!”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今日翰墨大会来者众多;却没有几人识得杨清笳,虽然她有“御状”之名,然而众人却不知凭何缘由;只觉当今皇上荒唐得很,竟无缘无故将“御状”之名赐于个女子。
  往届翰墨大会虽声势浩大,却从未有今日之阵仗。
  这十五省扛鼎状师汇聚于此,多半是因她之故。
  台上之人多数从状至今尚无败绩;任挑其中一个;便已是艰辛至极;这女子竟说要一挑十六;简直是不知死活。
  “好!好啊!”台上忽有一人大笑两声:“老夫已十余年不曾踏足京城,早闻此地藏龙卧虎,今日一见;果然后生可畏!”他话音未落便敛住笑意,骤然冷道:“少年人意气风发乃是好事;不过太过狂妄最后只会自找苦吃!”
  “前辈训诲晚辈谨记于心,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山西陆方尧。”
  “见过陆前辈。”
  陆方尧眯了眯眼,此番头阵是必要搦战一番,于是他开口便问:“未知杨姑娘从业几时?”
  “两年不到。”
  “胜过多少诉案?”
  “区区四十三件。”
  “倒可跟我那不肖徒孙平分秋色。”陆方尧讽刺道。
  “未知杨状师师从何人啊?”
  杨清笳道:“家师闲云野鹤,不提也罢。”
  “可曾婚配?”
  “不曾。”
  “芳龄几何?”
  “未至不惑。”
  陆方尧讥讽道:“乡野微末,自称大器,无师无门,无夫无子,杨状师真乃古今第一奇女子也!”
  台下人顿时几声哄笑,有好事者甚至高声喊道:“杨姑娘虽然美得很,可这一把年纪还嫁不出去,不然在下委屈些纳你为妾如何啊!”
  那人话音方落,却不知何处飞来一个石子,正撞在他额角,顿时血流如注。
  这人哀嚎一声,大叫道:“谁扔的?哪个暗算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未曾注意哪里飞出的石子。
  段惟弹了弹指间尘土,面色不虞。
  杨清笳道:“此为现世报,口业如山,小心下犁舌地狱。”
  这话明里是说台下好事者,实际却暗指陆方尧。
  果然对方脸色一红,恼羞成怒道:“《内训》有云,口出傲言则骄心侈焉,故妇人行必无陂,所以成徳也。1杨姑娘,你身为妇人却于大庭广众前口吐狂言,骄矜自得,如此行事是否于德行有亏?”
  杨清笳道:“《论语卫灵公》有云,当仁不让于师。2朱文公注曰,当仁,以仁为己任也;虽师亦无所逊,言当勇往而必为也。3诸位今日既执意欲与晚辈一较高下,晚辈若推脱作那惺惺之态,岂非有违圣训!”
  另有一人见陆方尧张了几下嘴,却无话可说,便出声接道:“乾为天,坤为地。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4杨状师此番强横言行,实属有违天道。”
  “前辈如何称呼?”
  “福建邓光龙。”
  “邓状师好生糊涂,你只知乾坤,却不知阴阳。在晚辈看来,谁强谁弱,乃指体质,所谓二炁交感,化生万物。5男女亦是一样,并非谁依附于谁,乃是互为表里,缺一不可!”
  “荒谬!自古便是乾天坤地,男尊女卑!昔年冀州侯苏护之女嬖幸于纣,不甘藏于后宫,祸乱朝纲,葬送殷商六百年国祚,乃至生灵涂炭。”
  “邓状师还是糊涂,你只知妲己祸国,却不知武瞾兴唐。古往今来,帝王有功便是文韬武略,有过便全因红颜祸水,真是笑话!殷商亡国乃是帝辛昏庸无道,不行仁政,穷兵黩武,倒行逆施,亦是后强代前弱之必然,商灭夏,周灭商,唐灭隋,明灭元,历史车轮滚滚,从不曾于任何一朝停驻!若一个手无实权的女子便可左右泱泱帝国命运,那要文武百官何用?”
  “女子妄议国政,其罪当诛!”又有一人续道。
  杨清笳回身看,淡道:“前辈又是哪位?
  “陕西牟兴国!”
  “好名字!”她冷声赞道:“前辈既叫兴国,便应知国家兴亡民皆有责6的道理!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近有梁红玉擂鼓战金山,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为何不可忧国忧民?”
  “你!”他戟指怒目:“牝鸡司晨7,大言不惭尔。”
  杨清笳泰然笑对道:“日月凌空8,唯才德是也。”
  “湖广张德奚讨教!”
  杨清笳侧身:“前辈请!”
  “敢问姑娘,可知‘骄盈嫉忌,肆意适情,以病其德性,斯亦无所取矣’9何意?”
  “不知。”
  “方才你一直避重就轻,可读过《内训》?”
  “不曾。”
  张德奚面有得色,追问:“可曾熟读《女诫》?”
  “也不曾。”
  “《女论语》可曾读过?”
  “亦不曾。”
  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你身为女子,《女四书》竟全然未曾过目,如此不知廉耻,不修德仪,理应闭门羞愧,安敢在此大放厥词?”
  “诸位一口一个‘女德’,从方才至今,一直言必《女四书》,莫非今日翰墨大会请的是一群长舌妇人吗?”
  “你!”
  “不错!我杨清笳《女四书》一字未曾读过,比不得诸位前辈烂熟于胸,若论那娇娇女儿之态,诸位远胜于我!”
  此言毕,台下顿时哄堂大笑,连段惟都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反了!反了!”张德奚抚胸,一副气急攻心的模样。
  其余十几人皆喝骂出声,更有甚者怒道:“此女目无尊长,大逆不道,若不将其从状师之中翦除,日后必成害群之马!”
  “不错!此人不除名,遗患无穷!”
  她闻言纵声长笑:“我杨清笳何德何能,竟让十五省名状坐立难安!天下之大,竟容不下区区!可笑!可笑!”
  她倏地收敛笑音,抬眼厉目四顾:“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我杨清笳念各位均是同僚前辈,忍让再三,各位却丝毫不顾同僚之情,一口一个“不知廉耻”,拿命中注定的性别说嘴!尔等出言中伤在先,在下反击在后,若说我‘不知廉耻’‘大逆不道’,不如说尔等为老不尊,仗势欺人!”
  台上诸位面红耳赤,台下众人鸦雀无声。
  “我知道,”她笑了一声,虽竭力掩饰,却仍藏不住个中苦涩之意:“我今日就算磨破嘴皮,亦无法说服各位,何况我也并不打算说服各位。但有些话,始终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她缓缓走了几步,看着台下,慨然道:“男尊女卑,重男轻女,已深深植根于这片土地的每寸角落,莫说现在,即便再过一百年,两百年……亦是无能为力。古往今来,男子饱读诗书便可科举取士,博得功名,女子饱读诗书却是无功无用,甚至于德有亏;男子三妻四妾便是顺理成章风流佳话,女子却要守贞守节忍受丈夫左拥右抱……这何其讽刺!”
  “或许在你们眼里我是个异类,但我今天站在这里,是想告诉各位,你们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情,是错的。总有一日,女子亦可提笔安天下,马上定乾坤;总有一日,女子亦可披肝沥胆,创下不世之功!”
  陆方尧却哼笑道:“那恐怕得等上千年!”
  “那便等!”杨清笳蔚然而笑:“我看不到,诸位也看不到,但总有人……能看得到。”

☆、第101章 舌辩凤台园(三)

  台下之人皆是此次前来赴会的状师,虽说他们并非如同台上诸省名状那般; 张嘴便可引经据典; 但总归是识书懂律之人; 心中自有一杆秤。
  方才杨清笳刚开口时,众人听之无不义愤填膺; 心生耻笑。
  然而听至现在,却又不得不承认她所言掷地有声; 无不心下慨然。
  只因将心比心,若易地而处,若自己也身为女子,该当如何是好?
  段惟坐于台下,远远望着她。
  杨清笳的脾性他是知道的; 若叫她俯首认输怕是比登天还难。
  刨除一身躯壳,她是无比坚韧的存在,不畏生死; 更令人难以等闲视之。
  她总怀满腔碧血; 无论何时何地,都始终挺直那瘦削的脊背。
  她与这个时代看似势如水火; 却又相生相灭。
  天地造化,何等神工天巧,因缘际会,又何等精妙绝伦。
  “杨姑娘今日是以状师的身份立于此地,凭的是对大明律法了若指掌!若哪个对她有异议,理应论法定输赢,方才公平!”
  杨清笳耳闻那熟悉的清清冷冷的嗓音,不由寻声而看,二人台上台下远隔数丈四目相对,未得一言,却已胜万语。
  段惟作一身书生打扮,头戴云霞方巾,身着浅灰缎道袍,一派光风霁月,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杨清笳报以一笑,移开目光,心下顿时平定。
  “对!”
  “应该光明正大!”
  “论法定输赢!这可是翰墨大会!”
  “不要欺负人!”
  “我见这姑娘是有能耐的,该比比真本事……”
  “……”
  段惟话音方落,众人竟你一言我一语附和起来。
  台上众人见状面面相觑,巽四位其中一人开口道:“老夫佩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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