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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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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鹃冲他挑了挑眉,贼兮兮的笑道:“迟先生想好怎么抢亲了么?”
  他郁郁地望着她道:“我不抢亲。”
  瘦鹃便嘁一声,“哎呦!这有什么好瞒?”
  他老是不说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坐了良久,她赶着他走,他也不动。
  瘦鹃拗不过他,索性由他去了。她径自走到从房东人家手里便宜买下来的一只五斗橱跟前,拿出一只夹核桃的钳子还有一小袋陈伯恭送来的核桃,在八仙桌旁边坐下来,把核桃一只一只夹破了。
  淡黄褐色薄薄的壳,说是特地从新疆运来的纸皮核桃。一夹就破,发出轻微的爆炸声。她又从床头抽了一张新闻报来,垫在桌子上。
  眼看着核桃肉在报纸上渐渐地堆起了一小堆,就像个小塔似的,她夹得手也酸了,可他还杵在那里。报纸上空空的,她把核桃肉也一颗颗的吃完了,只好望着桌上一摊的碎片和粒屑出神。
  “嗨,你到底走不走?”她终于沉不住气的嚷道。
  秉文端坐在桌子前,一只手撑额,眼睛微微的合上,眉头紧锁。
  她气呼呼的站起身,用手帕把壳屑通通包起来,丢到门外的小箕桶里去。
  她再一进门,倒被他一把揽进了怀里。她吓了一跳。
  “你怎样才愿意跟我回去?”他哑着嗓子贴在她耳边问道,热乎乎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脸颊上,她缩了缩脸,觉得又热又痒。
  她使劲扳着他拦在腰间的手,强做镇定的道:“迟秉文你放手!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他在她耳边喟叹,把声音压得很低,“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跟我回去。”
  瘦鹃还是僵着脖子不说话。
  “你不是正好缺钱用?我可以……我可以给你工资。”他不齿提钱,然而好像只有如此才能引诱的了她。
  瘦鹃掰扯他手臂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她抿住唇,沉吟着。
  果然。
  迟秉文在黑暗里显出一抹苦笑,他不能不趁热打铁:“我们就假装没有离婚,你还住在我们家,就当做是……当做是雇佣你来扮演我的妻子,我付你工钱。”
  瘦鹃半信半疑的抬起头,正对上他黑漆漆的深邃的眼眸。她一面笑,眼睛里露出奇异的盘算的神气,“真的?”
  她知道他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她不信他会忽然回心转意的爱上了这个古板的前妻,一切的缘由,想来还得归因于迟太太。
  她一脸看破了他似的笑着:“噢!我晓得了,你是为了你孝子的名头,为了你母亲!”
  他一愣,然而还是说了声“是。”
  他怕他说是因为自己舍不得,反而要叫她生疑,叫她退缩。
  “那么,既然是这样做戏的关系,先声明好,我只同你扮半年的夫妻,这在期间呢,你最好住到宿舍里去。太太要是想你了,你也可以回来,过夜的话,咱们还是同从前一样,各睡各的。你同不同意?”她眼里闪着精光。
  “同意。”
  她笑嘻嘻的看着他,仰着头道:“那你给我多少工资?”
  他眯缝着眼,沉沉的看着她:“你自己说。”
  她用手指头比了个数。
  迟秉文神色不动的看了她一眼,“好。”
  她没想到自己这样狮子大开口,他也能同意。“迟先生,你真想好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只要是你开口的,我都同意。”
  她听了,抿着嘴狡黠的笑着,情不自禁的把手勾上他的颈项,摇摇地笑道:“您真是个大金主。”
  毛毛雨,像雾似的。
  送走了所有赴宴的先生太太,陈伯恭坐在书桌旁边,从敞开的窗户口看着这古城的灯火,他想到秉文和瘦鹃——生长在这动荡时代中的一对男女,纠纠葛葛了这么多年。
  也许因为他学的是法律,所以向来认为自己是高踞在整个人性的上面,类似上帝的身份,他竟有一点悲天悯人的感觉。在他的想法里,尤其是瘦鹃这一类的太太小姐们,永远生活在一个小圈子里,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一个地位相等的人家,嫁过去做少奶奶,然后几十年熬成了太太,在底下媳妇们的眼里,就算是熬出了头——这也是一种可悲的命运。
  而瘦鹃近来却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个性极强,又鲜明。连他这样自诩从不为感情之事所累的人,亦对她有一种暗暗地着迷。虽说不至于强烈到非她不可,然而就是像小猫的爪子一样,肉乎乎的,软挠着你,勾的你想去探一个究竟。
  总之把她葬送在这样前仆后继的命运里,实在是很可惜。
  大约是心病和外邪交攻的原因,当晚他从陈公馆里追出来,雇了辆人力车一路跟到太平坊巷,又淋了雨,迟秉文竟又重新发起烧来,体热也老是不退。
  瘦鹃只能任由他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一直昏昏迷迷的,瘦鹃老也叫不醒他——又不大想管他的事。她自己白日里四处去跑交情,就丢了迟秉文一个人在那间小房子里。
  幸好迟太太住着院,没有疑心到迟秉文连日不着家。
  到了病后第三日的午前,瘦鹃才带了包药回来,她看了迟秉文的消瘦的病容,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她心里有些慌,真怕他就再也起不来,死了。她虽然心狠,却绝不至于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
  她伏在枕边轻轻的唤他的名字,秉文额间渗出点点汗珠,眼睛微微睁开。
  她抿着唇问道:“真是十分的难受么?”
  他忽然微微地虚弱地笑起来:“我在你这里,有你,就不难受了。”
  瘦鹃翻了个白眼,喃喃地骂道:“不正经。”接着又不大愿意搭理他似的道:“你闻见什么味道了么?”
  他脸上忽然一红,嗫嚅着道:“我这几日都没有洗澡,难道身上发了汗……”
  瘦鹃啧啧了两声:“哎呀,笨!你自己闻闻——你们文人身上的酸腐气可真重!”
  她又道:“你那些话呀,酸掉了牙了!对冯小姐那样的年轻女孩子说说倒还好,我嘛,年纪大了,是不吃你这一套的。”
  迟秉文笑了笑:“你哪里年纪大?还是和从前一样漂亮。”
  瘦鹃蹭的一下从床头立起身:“好了好了,你都有闲心说这些话了,想来病是好了。那您趁早收拾收拾回家吧。”
  迟秉文想拉她,但手上没有力气,拉不住。半晌,他才望着她笔直的脊背,斟酌着道:“那我这几日是怎么…擦洗的?”
  瘦鹃听了,登时红了脸,手抚在脖颈上,嗒然片刻,“就是随便擦一擦嘛,打了水来,擦擦手,擦擦脸什么的。”
  “那你怎么不叫房东家的男人来帮忙?”不知是不是体热的缘故,他说这话时眼睛里亮晶晶的。
  瘦鹃瞪了一瞪眼,“噢!我叫房东来?看到我房里睡着个大男人,像什么话?白白玷污了我做姑娘的名声……”
  迟秉文哑着嗓子呵呵地笑,“你才说自己年纪大,这会儿又说自己是姑娘。”
  瘦鹃有些气急败坏的,只恨不能同他打一架。
  “我看到你晚上都是睡在地上的,地上凉。”他躺在那里,像个睡佛,同她没话找话。
  “噢,那要不你睡地上?”
  “床也不是很小,两个人挤一挤,总是能睡的。”
  “哼,你们男人!就是满脑子要占女人家的便宜!我就是冻死了也不跟你挤一个床上睡。”
  瘦鹃不同他讲话了,她觉得他病里也这样的不正经,老不正经。
  然而她自己忙了一会儿,又走过来看了看迟秉文的病容,终于还是从箱子里取了一沓钞票出来,要送他去进病院。
  她手里拿着束钞票的一条橡皮筋,不住地绷在手上弹着,一下子弹得太重了,打在手上非常痛。
  眼下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要她拿出钱来,她简直几天都没有食欲。
  因为不想让迟家人看到,知道她目前的住址,瘦鹃便给陈伯恭挂了个电话,要他悄悄地来帮忙。
  这一座城市虽则繁荣,然而正因为繁荣,租界盛行,各帮各派的又拉扯着,所以病院也只有由几个外国宣教师所立的一所。处在这城市东北角的一个小高岗上,林立着几间清淡的洋房,由一色的米色砖石砌成,绕着一丛齐云的古树,把这一区的山景,烘托得简洁幽深,使人经过其地,就能够感出一种宁静的气味来。
  陈伯恭来回往复的替他办手续,费了半日的工夫,迟秉文的身体就很安稳的放置在慈心病院的一间特等房的病床上了。
  瘦鹃是同陈伯恭一道把他送来的。到了医院便将钱交到了陈伯恭的手上,她自己便又跑出去看门面。
  她不大愿意和迟秉文呆在一块儿,他老是说那些呆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可能忘了定时,这篇竟然没有发出去。这篇还是算作昨天的,今天2更~
  
  

第38章 坐上了火车去山东
  病房是在二层楼的西南角上,朝西朝南,阳光倒是很好。各有两扇玻璃窗门,开门出去,是两条直角相遇的回廊。回廊槛外,西面是一个小花园,南面是一块草地,沿边种着些法国梧桐,这时候树叶早已经凋落,草色枯黄,有些地皮已经光秃秃的裸露了出来。
  进病院之后的两天内,因为热度不退,迟秉文便终日躺在床上,瘦鹃倒是从没有来过一次,他渐渐的感到无聊了,又笑自己傻气。他日日的盼着她来,虽则等待是熬人的,但其间的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勾着他要等下去。
  他日日看着窗外,快盼成了“望妻石”。
  到了进院后第三天的午后,时任院长的汉斯医生来诊察时,看了看他的体温表,又听了听他胸前背后的呼吸,用了一种不大能够使人了解的蹩脚的中国话说道:“密斯特迟,我要恭贺你,病情在一点点好转了。但是您仍然应该观察一段时间,在医院里,至少一个星期。”
  马路边洋梧桐叶子一大阵一大阵落下来,沿路望过去,路既长而又直,听着那走街串巷叫卖着的声音,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
  瘦鹃迎着风咧开嘴笑,一身青灰细呢旗袍,松松笼在身上,手里抱着大束的苍兰,百合,珍珠兰,她穿着件黑呢氅衣,坐在一辆黄包车上,往医院里赶去。
  她想到今天清早的事情。
  外面还是白净的阴天,那天色就像是玻璃窗上糊了层玻璃纸,叫人看不分明。
  寒天的清早,太平坊巷堂里有人蹲着生小火炉,扇出滚滚的白烟,随着风飘到了前楼里来。
  楼下的房东太太叫瘦鹃下去接电话,说是王先生打来的,瘦鹃心里一喜,想必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了着落。
  她就在那个烟里匆匆地走过。
  果然——那王先生告诉她山东的弹簧厂子实在经营不下去了,厂子的老板决定后天就要进行拍卖。
  她今儿晚上就得搭火车走。
  空中起了凉风,树叶刹刹的同雹片似的飞掉下来。
  迟秉文躺在床上,那斜阳里的落叶仿佛触动了他文人的神经似的,忽然从心底生出一种寒冬秋暮的悲哀。
  房里头只剩了一种寂寞的余温。他望着簇新而雪白的床单,勉强披衣下床,打算去把呼呼灌着凉风的窗子关上。他立在窗边,正看见一个长挑的女人从院门口一闪而过。他有一种直觉,是她来了。
  迟秉文慌忙回到床上躺好。瘦鹃果真抱着花走了进来,秉文表现的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甚至抱怨起来也同闹脾气的稚儿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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