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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白莲完全可以和自己吃,只是这丫头的等级观念太重,断然不会同意自己的话。
给她吃个西瓜还要说个‘赏’字,真是怎么听上去怎么别扭。
白莲看着西瓜,喉咙滚动了一下。
不过她只是将盘子收到一边,并没有要吃的打算。
因为作为一个丫鬟,是不能在主子面前吃东西的。
夏溶月无奈,只好对她说道:“下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白莲这才称了一个是,诺诺的走了下去,并且贴心的帮夏溶月关好了门。
“等级观念害死人。”夏溶月嘀咕了一句,抿了抿自己唇边还残留着的西瓜汁的甜味。
连个西瓜都不能吃到饱,现在发现,现代社会真的是幸福美满啊!
夏溶月想起了以前在冰箱里,因为没有人吃,经常放到坏掉的西瓜,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就应该好好珍惜在现代的生活,比如,吃西瓜吃到吐。
她拼命晃了晃脑袋,将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夏天的午后,伴随着大太阳的摧残,和知了叫个不停的骚动,人总是特别容易犯困。
尽管夏溶月这一天都是躺在床上趴着的,还是觉得迷迷糊糊的有些困意。
眼前吊在床幔上的吊环,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再变成了四个。
最后,四个又合成了一个九连环,晃来晃去,叫夏溶月晕晕乎乎的闭上了眼。
‘吱呀’一声门响,将她的睡意尽数驱散,她侧头看向来人,是白莲。
她的手上抱着一把绿油油的东西,悄悄走了进来。
将手上的东西放下,白莲端起一个铜盆,就开始往地上洒水。
白莲知道,夏溶月怕热,所以才会在一天撒上七遍水。
水落在地上,房间里就立刻有了股阴凉的气息。
不过,一股淡淡的香味吸引了她的注意。
“白莲,你去拔了薄荷?”夏溶月问道。
“嗯。”白莲一边洒着水,一边回答夏溶月道,“方才姑娘您睡着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
“摘片叶子来给我看看。”夏溶月趴着,往床沿边扒了扒。
白莲听见,就将手中的铜盆放在了地上,在桌上的草里揪了一片叶子,走过去递给了夏溶月。
夏溶月从她手中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是薄荷不错。
“可有沸水?”捏着那片薄荷叶,夏溶月问道。
白莲点头,走到外面去拿进来了一个铁茶壶。
“泡这个试试看。”夏溶月将手中的叶子递给白莲。
“这个。。。能吃么?”白莲接过,往桌上的陶瓷套杯里添上水,擦干净了两片叶子,扔了下去。
虽然她心里有疑惑,可也没有违背夏溶月的意愿。
“自然是能的。”夏溶月浅浅的笑道。
而且还是消暑的好东西。
要是自己的想法能够实行,那些孩子的生活就有着落了,而自己,也能够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白莲闻了闻摆在一旁的新鲜薄荷,翘起嘴道:“可是姑娘,这个东西的味道这样冲,真的不会有问题么?”
“不会的。”夏溶月看着她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白莲,外面的茶楼一碗茶水是多少钱?”
一碗茶水?白莲想了想,听姑娘的问法,像是问街边的那些人喝的茶。
不然,要是好一些的茶楼,卖的茶都是论杯或者论壶的。
第47章 最毒
“若是姑娘您问好些的茶楼,一般都是一吊铜板一壶龙井,可要是路边上的小摊,也就两文钱一大碗茶水,还能吃瓜子儿。”
根据自己的想法,白莲将夏溶月可能想要的回答全说了一遍。
“两文钱?”夏溶月趴着算了算到底是多少钱。
完全没有这里的金钱观念怎么办?
她干咳两声,又问白莲道:“两文钱,是多少钱?”
“一吊钱是一百铜板,十吊钱是一两银子。”白莲的回答简洁明了。
可惜,夏溶月还是听不懂。
除非告诉自己一两银子等于多少软妹币,自己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算。
算了,管他呢,要是自己真的想要卖薄荷茶,就一个铜板一碗好了。
反正是从地里随便拔来的野草,没有本金,怎么定价完全是自己说了算。
“白莲,明天你去做一件事。”夏溶月叫白莲凑到自己耳边,神神秘秘的说了一些话。
“姑娘,这样真的可以么?”白莲直起身子,表情很是纠结,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夏溶月点头,很是坚定:“我说可以就可以。”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待在这个鸟笼里什么也不干吧。
“明天你在我首饰盒里拿一些碎银子,和几支簪子,去将东西置备好,再让一月他们协助你。”
“好,姑娘。”白莲虽心中纠结,却没有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姑娘怎么现在满心奇奇怪怪的想法,这个东西,真的可以喝么?
*
黑衣人拿来的药,果然不是俗物。
到了晚上,夏溶月就能够坐起身,而不引发伤口太过疼痛。
用过晚膳,她将白莲打发开,就静静的等着黑衣人跳窗而入。
黑衣人没有让她失望,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就飘飘然的晃了进来。
将一团东西摆在桌上,他很自然的坐在了夏溶月床边,等她先开口。
比起从前的扭捏,黑衣人显然不将与夏溶月独处一室,当成孤男寡女了。
夏溶月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谢谢你的药。”夏溶月开口先表示自己的感谢。
谢谢,还是要说的嘛,至于诚不诚心。。。。。。您就甭管了。
“什么药。”某些人不愿承认,将脸瞥了过去。
傲娇?夏溶月挪了下身子,正对着面具脸,“除了你,莫非还有人夜入我闺房?”
哦。我夏溶月还就喜欢拆台了,特别是这种不说实话的人的台。
“你!”黑衣人的脸红到了脖子上,被夏溶月这一句话气得没话说。
“我发现调戏你真的特别好玩。”夏溶月认真道,“你这个迂腐古板的大冰块,还一说就脸红的纯情小处男。”
说完,她扑在床上,放肆的压低了声音笑,双肩因为笑意而一耸一耸。
“放肆。”黑衣人的声音里没有发怒的痕迹。
只是,处男是什么?他只听过处女这一说。
想了想语境,黑衣人立刻就明白了夏溶月的意思,他反击道:“哼,要是本宫想要女人,自然会有大把的莺莺燕燕让本宫挑选。”
“切,像你这样嘴巴笨的,是不会有人看上你的。”夏溶月忍着笑意,对黑衣人说道,“当然,要除掉你的身份。”
只要有着皇子的身份,就算是丑得突破天际,缺胳膊少腿,都会有女人要吧。
“呵,像你这样不检点的,是不会有人要娶你的。”黑衣人模仿着夏溶月的腔调,将话改动了几个字还了回去。
在他的心里,女子嫁不出去,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不娶就不娶。”夏溶月对于娶不娶嫁不嫁,倒是没有什么所谓,“嫁给一个三妻四妾的丈夫,我晚上做噩梦都要被恶心死。”
让她尝尝后宫的味道,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夏溶月才不要在后宫中那么可怜的孤独终老,她是她自己的,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没有三妻四妾?你想嫁给一个平头百姓?”无论是哪个达官贵人,后院不得有几个贴心佳人?除非娶不起的穷苦人家,才会没有三妻四妾。
夏溶月的想法,让黑衣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只有听说过向往富贵的,哪里有人想要越来越穷?
“我,不嫁。”夏溶月扫了他一眼,知道不会被理解。
这个年代,没有离婚,没有保障,女性的权益微乎其微,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被理解?
黑衣人看见夏溶月的眼睛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
像是天空中原本有着漫天繁星,却被乌云盖住,失去了一切的光芒。
他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转移开这个让她不开心的话题。
谁知,夏溶月先说话了。
“你觉得,要是一个女人嫁给你,是不是应该一整个心都放在你身上?”
“没错。”黑衣人不明白夏溶月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他觉得,自己也从来没有明白过。
“有没有听说过,‘最毒妇人心’。”
“有。”
“所以,你要是将那么多妇人放在后院,将那么多最毒的妇人心放在身上,不觉得自己超级危险么!”夏溶月戳着黑衣人的心口,将自己心头的愤懑一齐发泄了出去。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黑衣人若有所思,竟然同意了夏溶月的话。
“是吧是吧!”夏溶月又恢复成为了一个元气少女,果然,哀伤痛不过三个呼吸,“所以后院有那么多人,根本就是不合乎利益的!”
和这个家伙说话,最好用的就是‘利益’二字。
黑衣人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将开始自己心头的想法全部收了回去。
这个女人,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半分安慰,她自己就能很好的安慰自己。
“所以,后院应该有的,是一群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而不是像你这样的疯疯癫癫。”黑衣人一句话,将夏溶月的话全部驳回。
夏溶月叹了口气,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这里的任何人。
“算了,看在你陪我说了这么多的份上,我请你喝茶。”夏溶月有点蔫,不想再说这种糟心的事了。
“茶?”
“我新制的,你应该是第一个尝试的人。”也可能会是这个世上第一人喝过薄荷茶的人。
第48章 娃娃
“哦?”黑衣人扭过头,看向桌子上夏溶月说的茶,“你说的,是桌子上的那一壶?”
夏溶月让白莲泡了一些在茶壶中凉着,摆在桌子上,就是为了让黑衣人试试。
“嗯,作为第一个,你有没有觉得特别荣幸?”夏溶月爬起来,坐着问黑衣人道。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茶壶拿来,倒了一杯搁在一边:“你煮的东西,我还真不太敢喝。”
“为什么啊?”夏溶月不解,接过茶杯,里面除了淡淡的薄荷香,没有什么颜色,也没有什么杂质。
不敢喝?为什么?
“你不会往里面添了什么蜈蚣,蚯蚓,蜘蛛吧。”黑衣人很认真的问道,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夏溶月黑了脸。
这是什么和什么,臭家伙,以为自己多么金贵,才会觉得我要害他啊。
“哼,蜈蚣和蚯蚓也是药,我是不会浪费这种贵重的药材给你吃的。”
夏溶月将他手里的杯子抢过来,大口喝了一口,再塞回到他手里去:“看见了没有,无毒无害无污染,让人放心的好产品。”
她忿忿的坐在床上,抱臂看着黑衣人,感到气愤要冲破自己的天灵盖了。
“看来,你好的不错。”黑衣人见她这副气呼呼的样子,有些想笑,“都可以生气和骂人了。”
夏溶月的胡言乱语他已经习惯,听不懂的地方他会自行跳过。
“是,比起某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要思考的东西少,自然伤好的就快。”夏溶月瞥了他一眼,伸手往枕头下摸自己的针。
刚想要给黑衣人扎上去,她突然发现了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借着月光,夏溶月数了一遍银针的数量。
数完后,她皱眉,又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