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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呀，我觉得他现在就很欣赏我的呢！”洛子曦毫无心思道。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你是女儿身，他重视你，欣赏你，都只是因为你的才华，如果他知道你是女子的话，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吗？”洛子夜淡淡道。
从很久之前他就知道霍晟这小子对楚微凉是不怀好意的，虽然楚微凉是真的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来看，但这小子看楚微凉的眼神并非看姐姐那样，而是……
好在他知道楚微凉是真心把他当弟弟，如果他想和楚微凉这么相互信任下去，就不会把那些不着调的话说出来，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也只有楚微凉一个，他会喜欢上子曦吗？
洛子夜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也是少有的美人胚子，而且还很活泼开朗，一点儿贵族千金的骄矜之气都没有，想来那霍晟如果真的有眼睛的话，一定会喜欢的。
这么想着，洛子夜也不觉得自己的妹妹有多么嫁不出去了。
他沉吟片刻，道：“子曦，你和霍晟相处了那么久，你觉得他真的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当然是了。”洛子曦闻言，直接站到了洛子夜的面前，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哥哥，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喜欢霍晟，他在我眼里是个英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陪在他身边，哪怕……哪怕他不喜欢我，我也要留在他的身边，就是看着他，我也是幸福的！”
“你真的想好了？”洛子夜再次问道。
拒他在洛子曦的眼睛里看到前所未有的坚定，但他还是不能肯定她与霍晟在一起究竟是好是坏，他更不能确信霍晟能不能忘记楚微凉，如果不能的话，那么子曦怎么办？
“嗯嗯，哥哥，我想的很清楚了，你就帮帮我吧，既然这次你都亲自来戎城了，就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洛子曦恳求道。
“你……”
“哥哥！”
洛子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终于点头，“好，但是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能后悔，明白吗？”
洛子曦隐约觉得哥哥的话里似乎还带着另一层意思，但是她一定要试一试，如果喜欢一个人都不能勇敢地追求的话，人生还有何意义？
……
洛子夜很聪明，而且对于洛子曦的事情很上心，所以斟酌了几套方案之后，把三套方案都交给了二白，让二白来帮助洛子曦施行计策。
至于他？
自然是赶往天山城了。
说到天山城，自然就要提起已经上了天山的楚微凉。
楚微凉和楚琅母子相见，自然是有很多话都要说的，原本那个小小的凶狠的狼孩，现在已经长得结实英气了，拒眼神依旧有些桀骜不驯，但楚微凉认为这就是他的天性，西蒙挞拔皇族的后裔，怎么能懦弱呢？
楚琅心中一直记得楚微凉，拒觉得现在的麻麻已经变了一些，但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却没有变。
两人先是一块吃饭睡觉，说不完的话一直都在说，直到第二日天山老人的大寿，楚微凉才恢复了些许正常。
先前倒是提起要去拜访天山老人的，但是老人家似乎特别理解她和楚琅的母子之情，直接叫小童子来带话，说不必去见他了。
可现在是人家的大寿，她怎么可能继续窝在屋子里陪儿子说话呢？
天山老人的大寿其实很简单，就是几个大弟子依次给他老人家磕头拜寿就可以了，至于庆祝什么的，木有！
估计他的弟子拜寿都已经结束了，小童子来告知楚微凉，说师父想见见她。
楚微凉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天山老人派人来带自己去了。
她把卫凌交给自己的寿礼拿上，然后跟着小童子往天山老人住的地方去。
天山老人住的地方很简朴安静，名为竹园。
四处都是青翠欲滴的竹子，楚微凉看到那些竹子时，神情微微一变。
“师父就在里面了，姑娘请！”小童子恭敬地给楚微凉指了路，然后便退下去了。
楚微凉一想到要见的这个人声明和自家师父一样，不由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怪癖，只希望他可以收下自己即将要送出的这份礼物了。
“小丫头，进来吧。”楚微凉站在门口，里面突然传来一声苍老有劲的嗓音。
单是这嗓音，就充满了一种睿智沧桑的语气，不过楚微凉觉得吧，这个高人肯定很有思想！
这么想着，楚微凉推开门进去，看见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坐在一张檀木桌旁，上面放着一叠信件，还有一个茶壶两个茶盏。
楚微凉先是冲天山老人行了个晚辈礼，恭敬道：“晚辈恭祝前辈大寿！”
“你这小丫头说话倒是很简洁，旁人都是一堆话，你倒好，只有这么一句。药玄那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老家伙？
“前辈，我师父可不老，我师妹都才十八岁呢。”楚微凉狡黠一笑，道。
“哼，不是老家伙是什么，小小年纪就来找我比试，把我天山的药材都采了个遍，甚至还和我称兄道弟，如今我都已经八十三了，称呼他一声老家伙也没什么！”
提到药玄，天山老人的心情似乎很好，话也多了些许。
楚微凉无奈一笑，“竟然老前辈觉得我师父老了，那就是老了吧！”
“听你这口气还不服气？”
“这可不存在服与不服。”
“过来坐，总站着说话，不好。”天山老人笑眯眯道，白花花的胡子显得十分仙风道骨。
楚微凉轻笑一声，“我也觉得站着累来着。”说着，她坐在了天山老人的下首。
“我这里有一份礼物想送给前辈，前辈要不先看看？”楚微凉试探道，献宝似的把东西拿出来。
第234章 亦徒非徒
这是一个很小的盒子，盒子的颜色是浅黄色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东西是什么，不过楚微凉向来是忠人之托，东西必然要送的！
天山老人看了一眼那盒子，目光微微一变，不过却没说什么。
楚微凉眼巴巴地看着他，良久，他才抬眼看向楚微凉，点点头，“有心了。”
是她有心了，还是卫凌有心了？这楚微凉是肯定听不出来的！
“前辈，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一下您！”楚微凉疑惑地看着天山老人，道。
“何事？”天山老人的思绪似乎是被卫凌让楚微凉送来的那个盒子给吸引了，说话之间也透露着几分缓慢。
楚微凉见他神情不对，暗道他不会是发现了吧？
管他呢，发现了也没关心，反正他也没有拒绝收下不是？
“我想请问一下前辈，既然您已经开始教琅儿武功了，为何不愿正式收他为徒？”楚微凉对于这一点十分好奇。
天山老人其实有很多弟子的，哪怕是一些小童子都会恭敬地称呼他为一声师父，怎么却不让楚琅称他师父呢？为什么要称呼他为前辈？
这都已经学了武功的呀。
天山老人被楚微凉的问题弄得有些诧异。
他偏头，看向楚微凉，“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禁止朝廷中人进我的天山，或者拒绝收皇族中人为徒？”
楚微凉惊呼一声，终于想起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来，她似乎忘记了，因为天山没有人会具体说，也没有人会将其公告天下。
“不知，还请前辈指点。”楚微凉摇摇头，道。
“自古以来，江湖与朝廷是不能有任何联系的，不然的话，不管是富贵荣光，还是撂倒恶名，都有可能因为朝局的动荡或者别的原因算计出现，我虽然教导楚琅，可他的身世背景却是不容我收他为徒的，我曾经发誓不会与皇族中人有任何瓜葛，如今教他武功，已经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了。”
楚微凉目瞪口呆，没想到天山老人竟然还发过誓？
“原来如此。看来，前辈愿意收下楚琅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圣鸢在此多谢前辈大恩！”楚微凉说着，起身，再次向天山老人行了一个大礼。
天山老人怎么也没想到楚微凉竟然会如此自称，他是知道楚微凉的真实底细的，药玄当初把楚琅送来的时候也提过她和洛子夜的关系，怕自己拒绝，所以便把楚琅看作是他药王谷的人。
后来发生了她中毒失踪的事情，洛子夜以及卫凌两个也……
“你果真是要忘记过去？”天山老人目色莫名地看着楚微凉，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楚微凉听不懂的莫名质问。
楚微凉心口一滞，忘记过去？
“想要忘记，谈何容易，不过要让过去变成真正的过去，却是可以的！”楚微凉顿了顿，继续道：“不知道前辈可否听过有缘无分这四个字？”
天山老人盯着楚微凉，半晌，才笑道：“药玄倒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心思通透，目光长远，不偏执不纠缠！”
楚微凉腼腆笑了笑，道：“前辈夸奖了，这只是本心而为！”
“这东西，是那个孩子交给你的吧？”天山老人突然道。
楚微凉面色一变，“还是瞒不过您老人家。我听一些小童子说，他每年在你的寿辰都会在接引亭等三日，到底是他不上来，还是您不想见他？”
说起来，楚微凉到现在还不知道银面男子就是卫凌的事情。
天山老人叹了口气，道：“此事也不必瞒着你，那孩子是我曾经的大弟子，也是我众多弟子中天赋最好机缘最高又最勤奋努力的一个，只可惜……”
“什么？”听到这么大的八卦，楚微凉瞬间来了兴趣。
银面男子是天山老人曾经的大弟子？
也就是说，他是友非敌！
“刚刚我说过了，我不会收皇族之人为弟子。”天山老人抚摸着那个盒子，神情有些失望，又有些无奈。
楚微凉“啊”了一声，“你的意思是，那人是皇族之人？”
刚问完，楚微凉赶紧闭上了嘴巴，这种事情不该她过问的。
天山老人没觉得楚微凉的神情有什么不对，他自言自语道：“当初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皇族时，我便纠结了三日，三日后，我狠心将他赶下了天山，逐出了师门，可那孩子实在是孝顺，每年都会到接引亭待几日，其实……”
其实他每次都会隐匿身形亲自去看一看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如何了，他也会让门人刻意去收集他的消息，毕竟那个孩子算是从小呆在自己身边学艺，是他看顾着长大的。
可是卫皇一族为什么要把那么重的担子交给他呢？
天山老人突然抬眼，睿智的目光中盛着楚微凉看不懂的一丝探究，“你不认识他？”
“他救过我，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楚微凉老实答道。
“若是以后那孩子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可以看在我教导楚琅的份上，助他一臂之力！”天山老人想了想，最终说出这样一个要求来。
楚微凉讶异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明明我都已经把他逐出师门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关心他？”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不单单是告诉弟子的，为父的师父才是最操心的，这个我明白，我只是在想，前辈为何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