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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六皇子与三皇子虽然一母同胞,三皇子却更离刘贵妃亲近一些,且近日里,他也连番受到秦妃的挑拨。日后,未尝不会和六皇子一较高下?
想起秦妃来,沈从脑子里便又恍然浮现大皇子的身影。大皇子人虽身在秋苑,可却也因此逃脱了皇帝与诸皇子的眼线。谁曾想到,他一个皇子,竟会忍得住那些苦楚,还亲手训练了许多苍鹰?这些消息,若不是他从广恩候袁佩余身上追踪其他事情的时候发现端倪,他还不会发现,大皇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暗中培养了他的势力!
古人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皇子经历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磨砺,未尝不会一朝翻身成为天下至尊!
沈从心中装着万千事情,可却也无法和陆演细说,只是一个劲的摆手,就是不同意沈嘉园和陆演的事情。
陆演别无他法,只能悻悻然的离开。刚走出墨轩斋门口,便见沈嘉园拧了一方帕子,在青翠松柏间站立,静静等着了他。
陆演心头一叹,快步走到她身边,轻握着她手,为她温暖了片刻。
耳畔,沈从的警告声再度传来:“陆演,本伯爷的话你好好想想。”见他脸色凝然,沈从又望向了沈嘉园:“嘉园,你也回去郡王府去。现如今皇上圣旨未下,你留在伯府,也是徒惹争端。”
“父亲!”见陆演脸色难看,沈嘉园那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想要和沈从敞开了心扉,把话都挑明,可到底是女儿家,脸皮薄,纠结着还未开口,那厢,沈从却已经背手离开。
两人高兴而来,败兴而归。陆演把沈嘉园送到郡王府门口,抿唇望着她,满脸坚定:“嘉园,你放心,你父亲不同意,我便去求圣旨去。”
沈嘉园原本欢喜的心已经被伯府众人的冷言冷语浇灭了一般,抬眼望向陆演,看着他越发英气的脸庞,沈嘉园笑了笑,低眸,她看向他握着的柔荑,轻声道:“陆演,你今晚上不是还要参加宴会的?先回去吧,咱们之间的事情,等得之后了再说。”
陆演听她这么说,心却猛然慌张了起来,伸手,紧紧拉着沈嘉园欲要抽离的手,他脸色有些难看:“嘉园,你不会因为伯府的人说了什么,便心思动摇了吧?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绝对没有丝毫的假惺惺。”见沈嘉园只是摇头不说话,陆演又倾近了她一步。然而,看着沈嘉园那脸上浮现的纠结,陆演却又不忍心再逼问她什么,只得斟酌了一会儿,道:“你等我,今天我赴宴回来便过来找你。”
“别。”沈嘉园却是开口拒绝道:“你赴宴回来怕是会很晚的,届时,我估摸着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儿个天亮了再说吧。”沈嘉园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暗沉下去的天际:“已经很晚了,怕是晚宴都要开始了的。你虽是有功之臣,可也不能迟了,走吧。”沈嘉园转身就往郡王府内走去。
只是,她并没有走远,斜斜依偎在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上,她听着门口怅叹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猛地捂着了唇,任由泪水满面。
“陆演,只要你安好,我便安好。这一句话我说了很多遍,如今,我还是这句话。与君相知,是我沈嘉园的幸事,然而,母亲有一句话说对了,你还从未娶过妻,而我,不过是一个嫁过人的未亡人而已,更何况,我嫁的还是匈奴人。即便如今,两国战事熄灭,却也掩盖不了我是个寡妇的事实。”
“陆演,我沈嘉园如今有何面目与你相陪相伴?呵呵。”沈嘉园想笑,可是她笑不出来。曾经她哭闹着不要上花轿,曾经她也心存着美好的希望,然而,这一切,都被在伯府内的亲人给磨灭了。
祖母劝她不要痴心妄想,母亲嘲讽她自不量力,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她离经叛道,都说她这样是要被浸猪笼的。
她不过就是为了追求她所爱的人而已?为什么,却没有一个人会来祝福她呢?沈嘉园身形踉跄的朝着郡王府的正屋走去。
这里就像是一个牢笼,锁住了她的所有,即便她已经被解了禁足,可是她却依旧没有勇气去听外边的流言纷纷。
“陆演,只能说,我们的相遇便是一个错误吧。”沈嘉园只能苦涩的这般想着。
月上柳梢,最是美景万千,可沈嘉园却依旧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陆演此刻应该正在参加着宴会吧?他真会冒着天下人的另眼以待,有勇气向皇帝求了圣旨吗?
沈嘉园有些落寞,有几分期待,但更多的却是无比的凄凉。
他少年将军,锦衣华袍,最是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如何就能因为她一个人而把这一切都放弃了呢?
不,不该的,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得到最大的幸福,该放手,让他追寻更好的生活了,不是吗?
沈嘉园心中下了决定,便没有再在院子里坐着,只是回屋,仿若行尸走肉一般的木偶人,直挺挺的坐在那儿,没有眼泪,也没有悲伤。
而此刻,宫中的盛宴却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皇帝心下高兴,不觉多饮了几杯,听着下头众大臣连声祝福定北侯,皇帝微微一笑,示意田林传了歌舞进来。
玉女妖娆,身段玲珑,却不似歌女风情,更似是欲语还休的朦胧矜持。
一支舞舞罢,皇帝带头鼓了掌声,双眸,却是微带了一丝儿笑容的望向了定北侯:“俗话说,姻亲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今儿个朕高兴,又看着诸位天之骄女,闺阁姣姣,便想起定北侯的两位公子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朕便想着,趁着这个好日子,索性成就了两对好姻缘吧。”
话落,皇帝伸手指着了场中央还未退下的诸位女子,笑道:“这其中有太尉府嫡女魏璇,尚书府嫡女风吟,更有丞相府嫡女刘菲……定北侯看看,可有看的上眼的,也好让你府中多添了人丁?”
定北侯爽朗一笑,道:“皇上可是打趣老臣了。老臣家中这两子,可都是极有主见之人,这姻亲之事,怕是我都不好做主了的。皇上您看着吧,若是觉得那家姑娘好的,直接赐婚了便可,老臣相信皇上的眼光。”三言两语的,定北侯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到了皇帝手中。
谁不知道他两个儿子心头各有所爱的?让他挑选儿媳妇,怕是他们父子之间倒要存了芥蒂的!
皇帝没曾想定北侯会这般说,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然而,毕竟是皇帝,眨眼间,他便又笑着望向了陆衡:“陆衡和陆演都是我魏国的栋梁,能够挑的起魏国江山社稷之人,自是要有主见的。陆衡既是兄长,您便先说说吧,若是有喜欢的女子,朕这会儿便做主,为你们赐婚。”
皇帝说着,眸光却是若有似无的掠过了陆演的面。
见他似是若有所思,坐卧不宁的模样,他心中暗道:“这陆演当真喜欢沈嘉园到那般不顾一切的地步?会当众求了这婚?”
玉柔昨天在他耳朵边嘀咕了好多,说的无非是沈嘉园和陆演有多般配,有多郎才女貌的话,还说陆演就和萧梦良一般,爱一个人便会不顾一切。皇帝有些不信,是而,故意的联合皇后整了这么一出出来。若是陆演真能不顾一切,当着诸位大臣的面便敢求婚,他自然也会有话堵着悠悠众臣的口来。
许是皇帝的视线太过灼然,陆衡和陆演都有些焦灼起来。殿内的众大臣也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说话声,望着了两兄弟。
皇帝赐婚还让臣子亲自挑选,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
陆演察觉着那道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只觉得越发难耐起来。
原本喧哗热闹的大殿上,此刻却是静悄悄的一片。这静谧中带着些微沉重的压抑。对旁人来说,皇帝这般可能是天大的恩赐,然而,对于他们来说,这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陆衡沉默良久,最终在陆演略带着祈求的眸光下起了身:“这种事儿陆衡也不敢强人所难,总要娶一个能够看的上陆衡,且能和陆衡相敬如宾的女子来的。”
这话,便是松口了?
殿内众位大臣一时神色各异起来。
第三百三十七章大皇子逼宫
定北侯府如今满府荣耀,陆衡虽不如陆演那般现在就是侯爷,可他却是定北侯府的世子爷,将来板上钉钉的定北候爷。而且,现如今定北侯府上有没有一个当家主母,陆英虽然执掌着满府,却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这若是自家闺女嫁过去,那还不是理所当然的当家主母?未来名正言顺的定北侯夫人?
一时间,各大臣心思都活络了起来,都想要巴结上定北侯府颗大树。是而,有大臣便直接怂恿了自家夫人,不遗余力的推荐起自家女儿的好来。
陆衡听着大殿内乱糟糟的一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陆演则是手心冒汗,摸不准皇帝心思的微拧了眉头。
殿内的女子几乎都想要嫁进定北侯府的,然而,大家更看好的却是陆演。毕竟,陆演如沐春风,如温玉暖阳,而陆衡却似是腊月寒冰,虽然酷了点,帅了点,但毕竟他是在匈奴呆过二十年左右的,且曾经杀妻弒子,是而,尽管各家夫人卯足了劲的劝说自家女儿,一个个的却是只把希望留在了后头,想要入了陆演的眼。
当看到竟然没人选择陆衡之时,陆衡却是猛地松了一口气,对陆演摊摊手,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两人无声交流:“非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众女子相中的都是你,我也无能为力啊。”
皇帝似是有些意外这样的情况,手握着酒盅,他转眼一想,却似是明白了什么。嘴畔淡然一笑,他道:“今儿个皇后为准备这节目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呢。定北侯,朕可说明了,你两个儿子中,今儿个必得有一人能缔结良缘了的。不然,朕没法对皇后交代。”话中,掩饰不住的宠溺之意。
这话一出,陆演瞬间急了,伸手急忙去推了陆衡的手:“大哥,你倒是挑选一个出来呀。”
陆衡无奈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皇上若是先前说这话的话,我还能随手指一个娶进了家门。可如今,这些个大家闺秀摆明了都想要嫁你安宁侯的,我可是没招。”他有些歉疚的看了陆演一眼。
皇帝此时也把眸光投向了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他笑道:“既是如此,那陆演,你便挑选一个吧。”
陆演急的头上都冒出了细汗,局促不安的起身,他道:“回皇上话,臣已经有了心仪女子,还请皇上绕过微臣吧。”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朕饶你不饶你的问题,而是这殿内闺秀和你大哥绕不饶你的问题。”
“这……”陆演苦涩不已,看着众女子望着他眸中灼然的光芒,他就觉得如芒在喉似的。
有大胆的女子甚至望着陆演,问道:“我们这些姐妹,自认已经是全盛京城内最矜贵的女子了,敢问安宁侯,相中的是那家姑娘?这么多的人中,怎么可能会没有你心仪的人呢?”
说话的是太尉府的魏璇,一身碧色轻衫,媚中却带着清纯,两种矛盾的风格组合在一起,不仅没有感觉到不妥,反而更多了一丝风采。
“皇上。”陆演有些为难的抿了抿唇,却见皇上装作不知似的老神在在的坐在了那儿,陆演面对众夫人的咄咄逼问与众家女子的逼视,只得回道:“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