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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嫡非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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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上前一步,仔仔细细地盘问老子娘并兄弟姐妹在哪里当差、以前在哪里做活、有什么长处云云。将刘勇家的没说到的地方问了个底儿掉,问完就退回来,一句嘴也不多。
  那些个老子娘得力又或自己有点能耐的就逐渐大胆起来,抬起头讨好地冲阿团笑笑。
  这回挑人的活儿是阿团主动揽下来的。西厢不能永远两套班子转下去。
  阿团想得很明白,要么压倒一拨提拔一拨,要么就把两拨人整合到一起,让底下人眼里只有阿团一个主子。
  可下人也是人,是人就有自己想法,不可能阿团一句吩咐就让他们摒弃前嫌,手拉手向阿团献出一颗红心了。
  唯一令人意外的优势,就是郑老侯爷和云氏都放权放得特别痛快。
  阿团空有一肚子花花肠子,奈何年纪实在太小,想要收服两边挑头的嬷嬷几乎不可能,刘妈妈就是因为这个被剔出去的。
  那时候阿团还没腾出手,光心里调适还没平衡好呢,但也不能任由两边明争暗斗,争晚上陪夜的,争早晨梳头的,乌烟瘴气,觉都睡不安生,干脆先把窦妈妈亮出来总管一切。即便如此,西厢的人仍旧泾渭分明,衡量着站队,却独独忘了阿团这个正经主子。
  其实这也是常理,毕竟阿团表面上还是个小肉团子,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何谈当大树供猢狲投靠呢。
  因此,这一回,阿团从开始就不是小孩子挑宠物狗的态度,而完全是人资经理挑实习生的心理。
  选出来的,都将是正经八百当亲信臂膀来培养的。
  阿团一一扫过这一批家生子,开口道:“我想吃糯米团子,一个填红豆沙馅儿的,一个黑芝麻,一个花生核桃碎,不要炸的、煮的,上锅蒸熟以后滚一层熟糯米粉。你们去灶上给我要一份来。”
  觅松立刻拧眉道:“姑娘,夫人可不许您再吃甜了。”
  原本就十分惊诧的小丫头们闻言更不敢动了。阿团暗示性地加了一把火:“想好了你们往后伺候的是谁。”说完就不管她们了,叫刘勇家的把外头买的那一拨推过来。
  那一群家生子见团姐儿真把她们晾这儿了,多少都有些慌神。只有一个尖脸的丫头二话不说跪下磕了个头就往外头走,而无论是觅松还是门口的婆子都没有出来拦的。
  心思活络点的看出来觅松是在做戏,也悄没声儿地出去想辙了。剩下的还记着刘勇家的嘱咐过,进了侯府,第一项就是要守规矩,不能乱跑、乱看、乱打听。因此左顾右盼,还是犹疑着没动。
  且说这一拨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来路也五花八门,不过最多的还是家里穷,养不起的。
  这一拨,刘勇家的就没那么了解了,只有一个识字的,两个会绣花的,叫她提出来夸了一句,剩下三个懵懵懂懂的,年纪也小,除了生的齐整点没别的特点。只是有碍观瞻的和病歪歪的早让管事嬷嬷剔除了,那根本就不能往主子面前送,因此这点齐整也就不能叫长处了。
  阿团先问那个识字的:“谁教你的?”
  那丫头是这一些里面个头最高的,一走一停也很有章法,这时就先福身,然后规矩又温柔地答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原是赵府的丫鬟,蒙主子抬爱,陪九少爷启蒙,读了半年书,些须认得几个字。”
  刘勇家的连忙补充道:“与人牙子那边都交割清楚的,身契也是在官府备了案。虽是罪奴,但一应手续都是干净的。”
  这个阿团不太懂,就偏头望向窦妈妈等科普。窦妈妈便贴在阿团耳边小声道:“赵大人原是通政司的誊黄右通政,去年犯了事,革职抄家,丫鬟们都拉出来卖了。”
  阿团当然不认识什么赵大人,只觉得这世道人命真贱,尤其是丫鬟,明明有血有肉能跑能跳,却和架子上的花瓶没甚区别,说卖就卖。
  强迫自己将这点不合时宜的心思放下,回过神来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罪奴能买?”
  “能。”窦妈妈眉梢都没动一下,答道:“没造册的不算官奴,不禁买卖。”
  阿团点点头,再瞧那两个会绣花的,随手扯下腰间一个大红色的滚边荷包,指着上面用金线绣的小胖猪问:“给你们花样子,能绣出来吗?”这两人就没前面那个那么懂规矩了,其中瘦点的那个点头如捣蒜,大声道:“我会!我娘、我姐都是绣娘!”剩下那个原本是有点犹疑的,见旁人应了,才连忙跟着道:“我、我也会!”
  阿团看了一眼迎春,冲这两人努努嘴,迎春立刻拿出提前备好的绣样、针线和素麻布,将两人单独带到一边,竟然当场叫她们绣了起来。
  刘勇家的看到这些,哪里还不明白。团姐儿题目备了一套又一套,显然是个有主意的。
  见阿团正细细打量剩下三个外头买来的,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冲仍站在原处的几个家生子狂打眼色。当下又有四个明白过来的赶忙出去,只剩了一个冥顽不灵的仍低头杵在原地。
  这三个和椅背差不多高度,头脸洗的干干净净,但明显面黄肌瘦,特别是当中一个,颧骨突出,袖子底下露出来的半只手细瘦得像鸡爪子。
  阿团冲几人招招手,待她们到得近前来,平和地问:“在侯府当丫鬟有月银,一个月还给两天假,放了假,有了银子,你们想干嘛呢?”
  左边第一个小个子的下意识地抬头,同阿团的目光甫一相触,立刻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缩回眼睛,吭哧吭哧道:“回家……给俺爹娘……”
  右边那个看起来爽利点,哼了一声道:“我才不给他们!他们把我卖了,往后就别想在我这儿拿一分钱!”又望着阿团,表忠心道:“姑娘,我不要假,我就在你身边待着!”
  阿团顺着问:“哦,不要假啊。那银子呢?不补贴家里,你自个儿存着?”
  “不存,买珠花。”右边那个的目光飞快地从阿团头上的玛瑙串子上溜过,小声道:“就买姑娘这种。”
  迎春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也是个蠢的,就三等那点可怜月例,攒一年还不够姑娘头上一颗珠子的钱。窦妈妈皱眉扫了她一眼,迎春立刻收了笑,严肃地转回头去接着盯着两个小丫头做针线。
  阿团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等着最后一个回答。当中那个最细瘦的目光有点呆滞,待觅松替阿团催了一遍,才慢吞吞地答道:“姑娘,我家没人了。您要是愿意,就赏我口饭吃,我不怕脏累,吃苦下力的活儿,都能干。”
  “怎么……就只剩你一个了?”阿团声音轻轻的,像是怕吓坏了她。刘勇家的心里吁了口气,四姑娘还是小啊,心软面嫩。
  那丫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干巴巴地道:“病了,没钱看。”

  第十六章·所谓恩威并施

  阿团仿佛被蛰了一下,窦妈妈赶紧挥挥手让这三个都退到一边去。觅松俯下身子,提醒道:“姑娘,前头出去的几个都回来了。”
  阿团又瞟了那个细瘦的丫头一眼,把心思转回到今天的考题上来。
  一共八个家生子,出去了七个,端回来了三只碗。其中两个是水里煮的元宵,今天正月十五,灶上的元宵肯定备了不少;只有最后一只碗里头当真是粘了一层糯米粉的白团子,且还比旁人多一只食盒,掀了食盒盖儿才露出碗里玉白的糯米团子。
  得意洋洋地捧着这只碗的正是刘勇家的先前介绍过的,那个老子娘都是灶上的丫头。
  阿团叫小丫鬟把碗都接过来,水煮元宵不用说了,戳开滑溜溜的糯米皮,里头填的都是最常见的猪油豆沙,便是粘糯米粉的那一份,也不是团姐儿要的花样,而是三只一模一样的黑芝麻馅儿。
  团姐儿示意身后的小丫鬟端着,然后耐心听出去的几个丫鬟挨个儿讲怎么去要糯米团子的经过。也无甚新奇,多是叫灶上的婆子难为了,算到团姐儿份例里不行,拿钱买不行,借个灶自己做还不行;有两个更倒霉些的,还没摸到厨房的门,就叫巡视的拿下了,问明情况后直接扭送回了山月居。
  便是讨来的两碗元宵,也不是主子份例里的,而是今天过节,大锅煮了赏给下人的,倒叫她俩费尽心思讨了来。
  阿团着重问那个拿回粘糯米粉的丫头:“还记得我怎么吩咐你们的?”
  那丫头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脆声道:“姑娘说了要三种馅儿的,黑芝麻的、红豆沙的和花生的,还说要粘糯米粉的。厨房的仇妈妈不肯做,奴婢是求了奴婢的娘!才弄到了芝麻馅儿的……”又补充道:“是二姑娘晌午点的,灶上多做了几个,可不是我们下头人吃的!”
  阿团拨了拨那碗糯米团子,问道:“这是蒸的吗?怎么黏糊糊的?”
  “是蒸的!是蒸的!”那丫头忙说:“回来路上凉了才发黏的!”
  阿团不太高兴地“哦”了一声。
  那丫头扫了一圈周围同来的人,本是信心百倍的,却在最后一个丫头回来后变了颜色。
  最后回来的这个就是最先出去的尖脸丫头,她眉飞色舞地回来,也献上一只红漆食盒,里头用的是合云纹的浅口莲花瓷碗,碗里垫了两片碧绿的宽叶片,上头齐整地搁着三只滚熟糯米粉的白团子,其中一只顶上落了一瓣红梅,绿肥红瘦,煞是好看。
  阿团挟起一个用力戳破,藤黄色的花生核桃馅儿顺着破口流出来,犹带余温。阿团笑嘻嘻地夸奖道:“你可真厉害,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尖脸丫头的嘴角一下笑咧到耳垂,又赶紧收住,强压住激动,低着头答道:“奴婢想着灶上事儿忙,便到太夫人处借了小厨房使……”
  真聪明。阿团乐呵呵地问:“她们肯借你?”
  “肯的。”尖脸丫头笑眯眯地道:“这个点儿太夫人正午睡,小厨房里只有一个姓吴的妈妈守着。我许了吴妈妈,无论这回成不成,都私底下拿二两银子谢她。”结果吴妈妈不光帮忙蒸了三只团子,还额外附赠了一只食盒。
  阿团没想到她这么豁得出去,二两银子就是二等丫鬟一个月的月例了。
  “我要的馅儿那么偏门,福寿堂都有?”
  尖脸丫头在一问一答中逐渐放松,捂嘴笑道:“原本只有芝麻的和豆沙的,花生核桃馅儿的是吴妈妈现做的,从备着做五仁糕用的馅儿里挑出来的。”
  阿团满意了,对她招招手,道:“你站这边儿来,回头我让画屏把那二两银子给你补上。”
  尖脸丫头激动地双眼发亮,跪下给阿团磕了三个头,口中连连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全然不顾背后飞眼刀的其他丫头。
  阿团默默下了评语:果断利落,脑子活泛,用好了是一把尖刀。
  目光一转,看向一直钉在原地没有动作的那个丫头。这个丫头在一群家生子里个子最矮,脸却最长,正合了那句“去年一滴相思泪,今年方才到嘴边”的诗。阿团便问她:“我说了我要吃糯米团子,你为什么不去要?”
  长脸丫头先看了一眼阿团,又看了一眼刘勇家的,倔道:“进府前刘嫂子说了,叫我们必得跟紧了她,万万不可独个儿乱走。”刘勇家的大概没想到有人能蠢到这份上,看二愣子似的悄悄瞟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别过头去。
  阿团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听刘勇家的,不听我的?连刘勇家的也得听我的呢。”
  长脸丫头愣了一下,搓搓手,嗫嚅道:“那……那也不行啊。”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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