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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嫡非庶-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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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地表演。
  《声律启蒙》层层属对,朗朗上口,特别有韵律和节奏感,阿团跟着先生念了两句,便本着预防颈椎病的心态,开始学郑月明的样子左摇右晃。只是人小坐不稳,自己没意识到,摇头时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跟着晃动,简直像个坐不稳的小不倒翁似的。
  这一对初入学堂的双胞胎,一个背上仿佛插了钢板,不动如山,一个身若柳条,前仰后合,庄先生竟视若无睹,自始至终一句有关他们诵读姿态的评论都没有。
  没读半个时辰,郑晏就坐不住了,仿佛凳子上长出钉板来似的扭来扭去,沈先生只当看不见。她不急着教两个小儿识字,先令他们自己背诵《声律启蒙》的第一篇,自己又去指导其他人。
  郑晏小声地凑到阿团旁边跟她咬耳朵:“谁欠先生钱了?瞧先生那一张臭脸!”阿团扭了他一把,痛心疾首道:“尊师重道,尊师重道啊!”
  好容易熬到午时,沈先生宣布放堂,郑晏火烧屁股似的窜出去,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人影了。
  阿团没追上他,只得慢吞吞地走回来,一个人收拾书本。郑月明哼了一声,走到门口招呼候在抱厦的丫鬟进来收拾,郑月珏小跟班似的跟在她身后。
  阿团目送两人从她身边走过去,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郑昙,凑上去八卦道:“三姐姐干嘛总这么听二姐姐的话?”
  郑昙抬头盯了她一眼,没说话,将书本纸册装进书袋,笔砚搁进小竹篮,自顾自地走了。
  没一会儿,郑晏愁眉苦脸地回来,丧气道:“九娘说学堂这边生人多,不许我把大耳抱过来玩。”郑昂恰巧过来,听了这话担心不已,将他们扯到一旁悄悄问:“上午怎么样,可还适应?先生都讲了些什么?”
  “挺好的。”阿团背着手,笑出一口小白牙,将上午的情形一一述说了一遍。郑晏和她唱反调,撇嘴道:“一点也不好,先生凶巴巴的,还不许我去尿尿!”
  阿团立刻瞪了他一眼:“一炷香时辰你都去两回茅厕了!一看就是偷懒!”
  郑昂打断两人斗嘴,拧眉追问道:“先生一句话没说,上来就让你们跟着背声律启蒙?”
  “啊……大概吧。”阿团回忆了一下,不确定道:“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这就是四少爷和四姑娘吧’。”
  郑昂有些不满,哪有上来就教人背书的,对着第一天进学堂的孩子,不应该说两句“业精于勤,荒于嬉”之类的勉励之语吗?
  午食是与其他兄弟姐妹一同用的,郑昂为两人引荐了家塾里的几位族兄。除了体弱的郑显和两个即将下场的族兄,其他男孩子们下午均要练武的,故而这一桌虽精致,量却很大,整只的烧鸡、大碗的炖肉、葱烧排骨配白萝卜雕的花,半个拳头大的馒头上了两笼,一点没剩。
  撤了盘,阿团打着饱嗝,兴冲冲地指挥跟来的画屏去将她的大红骑装取出来。
  一旁的郑月明听了,“噗嗤”一声笑出来,鄙夷地上下扫了阿团两眼,用帕子掩着嘴笑道:“四妹可真好笑,莫非也要跟着哥儿去校场不成?”她皱起鼻子,挥手在脸前扇了两下,仿佛阿团身上有汗臭味似的,嘲讽道:“一群粗俗的武夫。”
  郑月珏小声提醒道:“四妹,我们今天下午要跟着巧娘学女红针凿的。”说完,连忙缩头躲回郑月明身后。
  阿团腾地一下站起来,冷笑道:“学什么女红?哦,我忘了,二姐姐要给五弟弟缝尿布吧?”
  “你……”郑月明愤恨地指着她,寇姨娘自从得了个媚姨娘留下的男孩,全副身心都挂在五少爷昊哥儿身上,她不满已久了。然而眼珠子转了转,想到寇姨娘说过,昊哥儿往后会成为母女二人的依仗,又得意起来,笑道:“四妹别嫉妒啊,我看你也缝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不过拼个软垫还是可以的,将来跪祠堂也用得上。”
  “跪祠堂?我?”阿团夸张地大笑三声,同情地看着郑月明:“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若有朝一日郑伯荣知晓了钱氏和寇姨娘的肮脏手段,郑月明未必还有如今的好日子过。
  过年时闲来无事,阿团想了很多,将之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加上自己的推测,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将承平侯府搅得乌烟瘴气的源头,应当就在钱氏那里。
  寇姨娘大概是她安□□大房的棋子。大房一个男孩也没留住,如果这是钱氏的手笔,必定脱不了寇姨娘的配合,同时寇姨娘自己也许因受制于钱氏,也没能诞下自己的儿子,只有一个郑月明在身边。
  冯氏和郑月璧不知如何猜到了,这才和寇姨娘斗得乌鸡眼一样。有孕后,对钱氏更是多加防范。
  钱氏也是胆大,不仅不心虚,竟然反过来误导郑伯荣,将这笔烂账算到二房头上。说辞也好猜,无非是叫郑伯荣相信,大房无嗣,得利的便是二房。而后试图借刀杀人,趁夜在路上谋害二房两个哥儿,事成之后,责任完全可以扣在郑伯荣头上。
  大房和二房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前面有承爵资格的死干净了,郑重荫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想完连阿团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里面一环又一环,哪里会轻易地如钱氏所想一般顺利。且这若是真的,钱氏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再说大房那边,媚姨娘恐怕是个糊涂的,最后也不知叫哪个害了,赔上一条命,不过享受了几个月的好日子,倒叫寇姨娘捡了个漏。
  明眼人都看得出钱氏如今是倒台了,寇姨娘没了钱氏辖制,趁机养个哥儿在身边,真是再聪明不过。
  想罢更加郁卒。
  不免庆幸,好在郑叔茂是个清心寡欲的,若他也搬回一屋子莺莺燕燕,她就未必有这个闲心分析旁人的事儿了。

  第三十七章·所谓不学无术

  自从上家塾后,阿团的生活更加规律了。
  一连上了五天课,都是一早去,念书背诗写大字,吃过午食再上“兴趣班”。郑月璧年纪大了些,打从及笄起就不到前院来了,原本郑月明和郑月珏两姐妹商议好的,两天学琴两天学女红,剩下一天学画。
  如今阿团来了,却没郑月珏那么听话。
  让她学女红,她一副横针不拿竖针不捏的惫懒样儿,袖着手连绣花绷子都不碰:“我有流萤呢。”
  教女红的巧娘是侯府的绣娘,是奴籍,自然不敢冲阿团反嘴,只能细声细气地劝道:“天底下哪有不会绣花的姑娘家,不说外头的大衣裳,便是自个儿缝个荷包、帕子,送给闺中姐妹也是好的。”
  阿团的回答让巧娘的血差点飙到脑子上:“拿流萤绣的充数就好了嘛,反正绣花又不必现场考校。”
  阿团深谙作弊之道,巧娘前后教了三位姑娘,从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回答,生生被噎住了。
  阿团贱兮兮地冲她一笑,从椅子上跳下来,踢踢踏踏地迈着小短腿去校场找哥哥们玩。
  让她学琴,她一下午拨断了两根弦,往后就抱着划破一道小口的手指头,安心坐在后面听曲喝茶吃点心。
  让她学画,她就会浪费纸墨,画些谁也看不懂的鬼画符,她是自得其乐了,先生却目不忍睹。
  郑月明原本就看阿团不顺眼,现在干脆升级到不屑与之为伍了,只觉得阿团走进来就天然带着“蛮横”“粗暴”“不学无术”的光环。一次又一次拉着郑月珏的手叮嘱道:“四妹如今饱食终日,游手好闲,往后大了就知道悔了。咱们别理她,只管自己用心学。”
  阿团则嫌郑月明嘴巴臭,什么事到她嘴里过一遍,再吐出来就没有好的。两人相看两相厌,互不搭理,反倒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教琴艺与画艺的先生姑且算侯府里养的门客,两人一碰头,觉得四姑娘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像话,将来若学不出成绩,还不是怪到他们两个头上。踌躇再三,一状告到了老侯爷面前。
  老侯爷有些发愁,按说孩子爱玩是天性,可像阿团这样胆大包天的也少有,先生一举戒尺,她居然敢跳窗开溜,哪里像个姑娘家。
  及到五天后家塾休沐,老侯爷忍无可忍地命人将阿团叫到他的书房里来了。
  阿团是这边的常客,横竖年纪小,没什么好避讳的,老侯爷一得了什么稀罕东西,时常叫她过来。
  阿团一进门就甜甜蜜蜜给老侯爷问好,自发坐到老侯爷跟前的软墩上,一招手让小福管事把桌上一盘炸油果给撤了:“爷爷,冬天屋里燃着地龙,不好再吃这么些炸物,吃多了该上火了。我听小福管事说,您昨夜里又盗汗、牙疼了是不是?”说罢扭头让小福管事拿菊花、金银花来泡水喝。
  老侯爷感动得了不得,心头酝酿出的火气霎时散了,一把搂住阿团,念叨道:“啊哟,还是我们小团团贴心,爷爷心里真高兴啊。”
  祖孙俩腻歪了半响,老侯爷终于想起来正题了。问道:“爷爷听人讲,阿团不爱弹琴作画,也不爱绣花?怎么了,是不是先生教的不好?”
  “也不是。”阿团倒不意外,早料到会有人回禀他们上课的状况,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到膝盖上,认真道:“爷爷,我不爱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我喜欢跟着小哥学打拳!”不是她吹,她现在扎马步都能蹲一刻钟不走形了。
  经过上回雨夜的事,阿团是有些怕了。回想一下前世宅斗文里,后宅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一会儿绑架一会儿下药一会儿诬陷的,一个不小心就要着了道。
  阿团有心学些自保的法门,又不知从何入手。思来想去,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学些武技傍身,哪怕遇到暴徒也有一搏之力。若有一天真遇上什么生拉硬扯的混人,宁可顶上悍妇的名声操起棍子暴揍一顿,也好过被掳去侮了。
  人言可畏,但流言蜚语或许尚有转圜余地;无法逆转的实质性伤害岂不是更可怖吗?
  老侯爷听了这回答,心里头闷海愁山就不必提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团往后,是想当个女将军吗?”
  “啊?”阿团还没考虑到职业规划那么长远的事,茫然道:“女子也可以当将军?”吐吐舌头,道:“我才不要当将军,瞧我爹,风吹日晒的,脸都糙成什么样儿了,眼角的褶子展平了抖一抖可以掉沙子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
  老侯爷摇头失笑,长吁了一口气,不是就好啊,真要奔着女将军去了,他……他说什么也得把阿团的心思掐灭不可,掐得一点火星都不带留的。
  而后愁容满面地跟阿团打商量:“德容言功,是女子立身的根本,多少都要会一点的,也不求你绣多好看的花,绣只水鸭子总成吧?再有琴棋书画,那都是雅事,瞧你前头几个姐姐,学得多卖力啊。你大姐姐弹琴弹得可好了,连昌盛伯夫人都夸呢。”言下之意,是学好了于将来婚嫁上也有助力。
  怎么又是嫁人,我才五岁好吗?五岁!
  “我不嫁人!”阿团两眼一扁,背过身去委委屈屈地指责道:“爷爷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这么急着把我赶出门去?”
  “爷爷怎么会不喜欢阿团呢,爷爷最喜欢阿团了!”老侯爷忙搂过阿团哄劝:“不嫁就不嫁,爷爷养阿团一辈子!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学啊,阿团不爱弹琴作画,不如学点别的,唔,吹箫怎么样?下棋也成啊。”
  “下棋,下围棋?”阿团起了点兴致,嘴角又扬起来:“好呀!不过,府里有教棋艺的先生吗?”
  “不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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