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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嫡非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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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错了眼珠子挖给你!
  阿团烦了,干脆不管她们,只找云二月一个。云二月有些犹豫:“我自然是信你的。可咱们这趟带的人本就不多,姐姐们是一定要去大佛光寺的,若只有咱们两个留在这里,恐怕不会给我们留下多少人手,万一来了什么蟊贼宵小,不是更危险吗?”
  阿团不屑地撇了撇嘴,正想说阎冲和陈彪都跟着她来了,哪一个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云二月又说:“再有,慧真大师在,确实不用担心很多的。”
  “慧真大师……功夫很厉害?”阿团不解,云二月笑了笑:“大师不会工夫,不过啊,大师有一面宝镜,能辨人善恶。如果有怀了邪念的人踏进大佛光寺,宝镜便会射出万丈光华,让恶人无处遁形,所以才叫大佛光寺嘛。”
  这么玄乎?
  阿团哼哼唧唧地应了:“好吧好吧,就当去见识见识那面镜子。”
  云二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当想见就能见啊?”
  “不然咧?难道封在库房里?那谁还瞧得见它发不发光啊?”在她旁边绕来绕去,云二月摆弄着惟帽,道:“听说,宝镜是由慧真大师随身带着的,云游时带着,打坐参禅也带着。”
  “所以说,大佛光寺不安全,慧真大师身边才安全,对吧?”阿团托着下巴,好奇心更浓烈了。
  对外交涉、致谢这些事都轮不到阿团这样的小孩子,她和云二月睡一间,早早熄了灯上床,阎冲和陈彪就守在门外。
  翌日干脆在大佛光寺用的素斋,青花瓷碗盛的素什锦面,绵软的面条泡在酱油汤里,黄花菜、木耳、香菇和豆芽的浇头,最顶上摆了几片红的胡萝卜和白的春笋。
  面里的油有一种古怪的香味,像檀香,阿团吃不惯,挑了两口面条就放下了。
  用过朝食,又去佛前磕了头、上了香,一人提议道:“来都来了,不如去后山转一转吧,午时再走也来得及。”
  阿团百无聊赖地跟着起身,两手抱在脑后,想着有机会见见那面镜子就好了。
  昨日来时已近黄昏,没能好好看看周围的景色。走去后山的路上才发觉,黄色的墙壁、朱红的拱门、飞檐翘角的殿堂、青翠的草木,色彩明丽,又处处透着古朴恢弘的感觉。
  姑娘们三三两两相携而去,阿团今日起得早,又没吃饱,这会儿便有些犯懒。
  云二月跟着薛亘几人去扑蝶,她便走远了些,找了块平整的草地躺下补眠。阳光暖洋洋的,并不刺眼,软软的草叶拂在耳边,痒痒的。
  半梦半醒间,忽然嗅到一阵带龙涎香的风,一只粗粝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

  第五十一章·终

  阿团一惊,猛地从草地上弹起来。
  旁边坐着个没见过的美大叔,手还悬在半空中,一脸愕然,半响,讷讷地开口:“对不住,吓到你了吧?”
  “你谁啊?”阿团皱起眉毛四下张望,好奇怪,阎冲和陈彪去哪儿了?居然会任由陌生人接近自己。
  “别怕,我没有恶意的。”男子大概眼睛不太好,在阳光下一直眯着,掏出一把糖果冲阿团招手:“来,坐近些,孩子,让我看看你。”
  神经病!阿团转身就走。
  手腕却被那人攥住,他眯眼望着阿团,另一只手还试图摸她的脸,声音近乎呢喃:“你……叫阿团,是吧?你过得好吗?”
  被人抓住手腕时该如何挣脱,任九教过她三、四种方法,但有一条: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慎用。
  对方不仅是个成年男人,单看手心的老茧和宽阔厚实的腰背,也知道不是常人。
  阿团思考了一下,决心求援:“救命啊!杀人啦!放火啦!拐孩子了!”一边喊一边拼命往外挣。
  不知挣了多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松开对阿团的钳制的一瞬间,风声大作,阿团蒙住眼睛,再睁眼时,人已经不见了。
  原地愣了一会儿,陈彪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阿团没好气,后怕地拍着胸脯倒气:“你去哪儿了啊,我差点就被人拐进山里卖了!”
  “被人缠住了。”陈彪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拧眉往来路望了一眼:“那个阎冲是什么来路?”
  阎冲有问题?阿团呼吸一屏。
  说到底,阎冲是郑叔茂那边的人,陈彪是任九的徒弟,也就是郑老侯爷那边的人,在此之前,她一直是全身心信任这两个人的。
  阿团从没考虑过郑叔茂会和郑老侯爷杠上的问题,也没考虑过陈彪或阎冲会帮护外人的问题。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拉着阎冲疾步往山下走:“快走快走,赶紧回家。”
  阎冲不知去了哪里,并没有跟上来。
  车轮辚辚,赶在日落前进了城。阿团心里装着事,心不在焉,云二月同她说话,她也“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了。
  事后回想,无数次懊悔,若能提早预料到今后,至少也该同云二月认真告个别的。
  后面的事情,隔了许多年,再想起来都模糊了。
  只记得郑老侯爷言笑晏晏,像递一件礼物似的将穿戴一新的阿团送进变态怪叔叔怀里。
  阿团先是发愣,而后不顾一切地哭闹挣扎,最后一口唾在郑老侯爷脸上:
  ——我不走,他是谁?我不认得他!
  ——我阿爹呢?阿娘呢?
  ——你宠着我,纵着我,就为了今天卖个好价钱吗?
  她有那样多的疑惑,那样多的不满,通通淹没在一句话里:你不姓郑,承平侯府也不是你家。
  她还记得自己不肯上车,死死抱住承平侯府门前的柱子,歇斯底里,哭得嗓子都哑了。
  老侯爷亲手将她从柱子上摘下来,话是对着旁人说的:“孩子还小,认生,过一阵子就好了。”
  隔着眼前朦胧的水雾,阿团看见郑晏疯了似的从后院飞奔而来,却瞬间被三五个家丁死死按趴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呢?
  前几天不是才搬了新家,说往后要好好松快松快,常常去京郊踏青吗?
  也许是认祖归宗,也许是去国离乡。
  阿团只知道,蜜罐里潲进了咸涩的泪。此后十年,再也没有见过她心中真正的亲人。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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