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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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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所出的少爷,纵然没有被人精心教养,只要不是天生愚钝,都能在身边人那一日日悄然转变的态度中发现出些许端倪。而一旦他们留心,想要知道真相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而这个谢景瑜,便是这个有心的人。
  净涪本尊也往谢景瑜的方向看得一眼,便垂下眼睑,淡淡地道:‘这不是一个蠢笨人,待他醒来,一切再说吧。’
  本尊既已开口,佛身和魔身也不说什么,各自隐入识海世界之中。
  夜越深寒气越重,谢景瑜开始还能扛得住,但还没撑到本夜,他就哆嗦着身体醒转过来。
  寒风刺激着他的心神,也将他的意识从醉意中彻底拉出来。
  谢景瑜扶着墙角站起身,按着头左右看了一圈,对自己现下的状况并不陌生。他笑得一下,很随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便要离开。
  其实都到了这个时辰,哪儿还会有正经的地方供他休歇?
  谢景瑜想都没多想,便要往那红灯高挂的地方寻去。
  但他才刚走出几步,便就猛然回头,皱眉盯着净涪所在的方向,喝道:“谁?!是谁在那里?!”
  净涪睁开眼睛看着他,没说话。
  五色鹿看得净涪一眼,又自转头望着那谢景瑜的位置,轻叫了一声:“呦。”
  “这是……”
  谢景瑜以为自己在做梦!
  因为如果他不是在做梦,他绝不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听到鹿鸣声!
  谢景瑜抬手重重一扇自己的脸颊,还自盯着净涪和五色鹿的方向喝声道:“到底是谁!?”
  五色鹿不再作声,它只看着净涪。净涪却没有看它,而是从随身褡裢里摸出一盏油灯点燃。
  暗黄的一豆烛火亮起,照亮了他身前的一小片地界。
  谢景瑜在烛火照亮黑夜的那一刻便望见了那位手托灯烛的青年僧人,虽烛火昏黄,但他却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青年僧人就是今日他路过这里时见到的那位青年僧人。
  他不知道他的那位堂弟在他离开之后曾着意到净涪面前拜见过,但这不妨碍他看出这青年僧人的不凡。
  净涪抬起眼睑看着他。
  昏黄的烛火亮在他手上,却没能照透他的双眼,反更衬得他那双眼睛被这无处不在的夜色更广袤更幽深。
  几乎是在净涪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谢景瑜就下意识地站直了背梁,撕去披散在身上的风流外衣,流露出内里真正的恣意随性。
  夜色缠绵无尽,却掩不去这少年郎的恣意,亦同样压不住他的随性骄傲。
  这是一个极其难得的少年郎。
  谢景瑜站定,迎着净涪的目光合掌弯身,“谢景瑜见过师父。”
  谢景瑜不是他的那个堂弟,不会在与人见礼的时候将自己的名字拆解成什么谢家景瑜。
  于他而言,他从不是什么谢家景瑜,他仅仅只是他——谢景瑜。
  净涪看得他一眼,站起身来还了一礼,然后抬手一引,便就重新坐了回去。
  谢景瑜明显地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也不多讲究,真就直接在地上盘膝坐了。
  然而他才刚坐下,却在不经意间往净涪侧旁瞥了一眼,望见趴伏在净涪身侧的五色鹿。
  谢景瑜又是一愣。
  五色鹿抬眼望向他。
  几乎是下意识地,谢景瑜腾地在地上站起,合掌又与五色鹿拜了一拜,称道:“见过……灵鹿。”
  五色鹿悠悠然站起,与他点头还礼,同时更冲他唤得一声:“呦。”
  谢景瑜听不明白五色鹿的话,他尴尬地看了五色鹿两眼,扭头望向净涪,想问问净涪。
  在谢景瑜看来,这位作为灵鹿的主人,应该是能听明白这只灵鹿这句叫声的意思的。或许,他能与他叙说一二?
  但令他失望了,净涪始终平静沉默,完全无甚表示。
  不过谢景瑜到底是谢景瑜,他见净涪没有表示,低头自己琢磨得一下后,竟还能维持着笑容与五色鹿点头,若无其事地重新在他的位置上坐了。
  今夜无月无星,这长街上唯一能够撕裂黑暗的就只有净涪身前放着的一盏昏黄灯烛。守着这一豆烛光,谢景瑜竟觉得心头格外的平静。
  无有往常酒醉醒来惯有的胀痛,没有往常夜里始终排解不去的冰寒孤寂,也没有刚刚才将他冻醒的寒凉,有的只是平静。
  也只有平静。
  谢景瑜完全没有去想深究这些异常。
  他也没有兴趣去探究这些,就只安安静静地盘膝坐在这冷硬的青石板上,享受着这令人迷醉的平静。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过,每到打更时分,打更人站在远处,敲响更鼓,远远地唱着时间。
  但他们没有人往这条街里来。
  就像往常他醉倒在某个角落时他们所做的那样避得远远的。
  谢景瑜往常是不会注意他们的,但这个时候,他却小心地瞥向净涪,打量着净涪的脸色,唯恐净涪心中介怀。
  即便他也知道,如果眼前的这位僧人真的介意这些的话,这位僧人不会留他在这里,或者是早早抽身离开,不会等到现在。
  果然,净涪的面色还是如同最初的平静。
  他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谢景瑜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也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五色鹿抬眼看着谢景瑜,便见这谢景瑜在顿了一顿后,又自拉开了笑容。
  这笑容比之先前,更舒畅更自然,也更随性由心。
  五色鹿眨了眨眼睛,偷看得净涪一眼,便自收回了目光。


第472章 景瑜听经
  谢景瑜笑完,也仿佛放下了所有的拘束,他很自然地问净涪道:“师父怎么夜深了还在这街道上停留,没有歇脚的地方吗?”
  净涪抬眼望向他。
  谢景瑜目光一顿,有些惊疑。
  他踌躇半响,还是问道:“师父是在……等我?”
  虽然净涪没有言语,但谢景瑜就是能从净涪的动作神态中看出他的意思来。
  这份本领,饶是魔身也难得开口赞了一句。
  但当下,迎着谢景瑜的目光,净涪点了点头。
  谢景瑜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不知师父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净涪抬起手,指了指谢景瑜腰侧挂着的那个与他此时这一身的狼狈很不相容的锦囊。
  谢景瑜在自己醉得昏昏倒地的时候还不忘护着的锦囊,可想而知对他该是有多重要了。那都是旁人远远看着可以,再想要触碰或是拿来赏玩却是绝对不可以的。
  然则这个时候净涪抬手一指,谢景瑜自己低头看得一眼,竟当下就拿着自己还算干净的內袍擦干净双手,摘下锦囊往净涪方向递了一一递,让净涪看得一眼后便自收了回来。
  虽然只让净涪细看一眼,再多的完全没有,但对于谢景瑜来说,这真的已经是破例了。
  他边将这锦囊小心地挂回去,边与净涪问道:“是这个?”
  净涪摇了摇头。
  “那……”谢景瑜一时不明白,但他看得净涪一眼,还放在那锦囊上的手一顿,没动,却还问净涪道,“是里头的东西?”
  净涪这才点头。
  谢景瑜沉默一会儿,“可是这里头就只有一片空白的贝叶,师父你……”
  听闻谢景瑜这么一说,原本还想不明白的五色鹿顿时就回过味来了。
  贝叶。
  原来这人身上有一片贝叶。
  “师父你想要的,真就是里面的贝叶?”
  净涪点头。
  谢景瑜的手还是停在那锦囊上,见得净涪这么点头,他的手指动了动,但到底,还是没有再将那锦囊摘下来。
  谢景瑜低垂下头,目光避开净涪和五色鹿,怔怔地望向他们身前的那一豆昏黄烛火。
  “对不起,师父,我不能给你。”
  别的东西,这个青年僧人想要,他能给的也就给了,不会多犹豫,但这锦囊和锦囊里的东西却不可以。
  那可是,可是他父亲在临行之前特意摘下来赠给他的护身符。
  这护身符是祖母祖传下来的,因他父亲幼时病弱,便取了出来,供奉在佛前四十九天后才给他挂上去的。
  这一挂,就是二十余年。
  而那二十余年间,他父亲虽看着文弱,但身体一直康泰,未再有病疾缠身,可见这护身符的灵验。
  可饶是如此,他父亲在被贬谪临行前还是将它摘了下来,留给了尚在母胎却不甚安稳的他,想要让这灵验的护身符护持他这个都没有见过一面的孩子。
  结果,他是安安稳稳地生下来了,也养住了,但他的父亲……
  却真就病逝在了贬谪的道路上。
  用他尚且身体康泰的祖母的话来说,这就是一命换一命。
  他的父亲用他自己的性命换了他的小命,让他得以存活。
  哪怕再艰难,再心冷,他也挣扎着活了下来,活到今日。
  于他而言,这道护身符不仅仅是他的保命符,还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它证明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期待着他的到来,还是有人想要保护着他成长。
  母亲不再是他的母亲,族中亲人视他无物,便连嫡亲的祖母也将他视若杀子仇人,但他一直不曾忘记,他还有父亲。
  哪怕父亲早已病逝,可他知道,他父亲曾经是多么期盼他的到来。
  因着惦记,因着不忘,他才还会是谢景瑜,还会是一个人。
  谢景瑜波动的情绪流露出去,须臾间令这一片被昏黄烛光圈定的界域染上了平静之外的别样味道。
  净涪的识海世界中,佛身低唱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魔身抬头看得谢景瑜一眼,然后转开目光,‘但这块贝叶我们是必得取走的。’
  而且就算净涪这次没能拿走贝叶,下一次再寻过来,这片贝叶未必就还会在这谢景瑜的手上。
  他保不住的。
  净涪确实有遮掩自己的行踪,但他并没有很着意去布置这件事,所以景浩界里还是有人知道他的所在的。
  哪怕是现在,也有的是人将目光投注到这边厢来。
  想来他们这个时候也应该都猜得到,这谢景瑜身上锦囊里装着的那片贝叶,该就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残经之一。
  五色鹿都能猜得到的事情,他们那些人精又如何能想不到?
  或许他们大多数人猜到也碍于种种原因不能动作,或是不敢动作,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愿意顺手给净涪添个堵,为难为难他。
  譬如恒真僧人。
  吴国是天静寺的辖国,在这里,恒真甚至都不需要借用任何人手,只他自己,只一个简单的托梦,便能给净涪带来点无伤大雅的小麻烦。
  毕竟,这一片贝叶虽已在这谢景瑜身上挂了十余年,但除了谢景瑜之外,谢家那位老夫人,乃至她的娘家人,也不是不可以和他争上一争。
  谢家老夫人的娘家人也便罢了,他们真想争,谢家也不是吃素的。但若是谢家老夫人也动了心,谢景瑜便是拼却了这一条性命,也未必能保得住。
  净涪无意逼迫谢景瑜,既然谢景瑜拒绝,他便也点了点头,将这件事暂且放下。
  谢景瑜小心看着净涪表情,见得净涪点头,他想松一口气,但不知怎么的,心头竟是惴惴,却是比拒绝净涪等待净涪反应的时候还要不安。
  谢景瑜知道此间事情怕很有麻烦,但他摸着腰间挂着的锦囊,在黑暗中绘画那熟悉的纹路,到底没开口说话。
  两人一鹿对坐一夜。
  待到天色渐亮,东边的日光熹微,净涪便将身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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