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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魔入佛-第5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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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涪佛身沉默地收回了目光。
  净羽沙弥也见好就收。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了,只拿眼睛去看贺伟元和贺泰宁的情况。
  贺伟元和贺泰宁说过话之后,贺泰宁的脸色明显就绷不住了,终于露出了几分诧异和惊惶。
  净羽沙弥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就笑了。
  这元小子可真不愧是他预定的大弟子,这般处理可真是太得他的心意了。
  边笑,净羽沙弥还边跟净涪佛身说道:“净涪师兄放心,我都会好好教他的,不让他日后坏了今日的这份心性。”
  净涪佛身没说话。
  净羽沙弥此时面上是有几分笑意,但他那话音里、眼神里的认真和坚定,净涪佛身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因果、缘法,由天定、由人结,贺伟元和净羽沙弥在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有那份师徒缘法,可现在,这份师徒缘法不也在逐渐成形了么?
  净羽沙弥这人,或者说他们妙定寺这一脉,本就是在红尘中游走,以万丈红尘磨砺佛心,钻研佛理,以求得正果的修行,对于自幼年时候就流落街头,见过人生百态、品过红尘无味的贺伟元来说,确实也是一个适合的去处。
  即便是净涪自己所在的妙音寺,净涪佛身也不能确定真就比妙定寺适合贺伟元。
  更何况,其实贺伟元对净羽沙弥也很有几分依赖和认同。
  他们本就合适,又有贺伟元自己的意向,净涪佛身也没想从中干扰些什么。
  贺伟元也没耽搁太久,他跟贺泰宁说得几句之后,就收了话头,转身回到了净涪佛身和净羽沙弥身侧。
  净涪佛身见他回来,便就对他点点头,开口跟他道别。
  “这边事情已了,我也该离开了。”
  贺伟元听得这话,哪怕心里早有准备,也不可自抑地流露出了几分伤感,不过很快,他自己就整理了心情,笑着抬头跟净涪佛身道:“我知道的。”
  他看着净涪佛身的眼,眼圈一时间又有些红,可是他今日里哭得太多了,不想再哭,也不想叫净涪师父担心他,便飞快地压下了胸中的那点不舍,带着笑意说道,“净涪师父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学药谱的。”
  “我也会好好跟着净羽老师学习的。”他飞快地瞥了一眼那边厢的净羽沙弥,然后又立即转了目光回来,看定净涪佛身,“净涪师父,如果我……如果我以后学得好,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净涪佛身笑着点了点头。
  贺伟元见得,一时又忍不住加深了笑容,承诺也似地道:“我会学得很好很好的。”
  净羽沙弥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有些同情。
  当然,他同情的不是净涪,而是他这个都还没有真正拜师入门的大弟子。
  以净涪师兄的修行速度,留给他这未来大弟子的时间可真不多了,尤其他这未来大弟子还要分心准备处理那些红尘杂事。等到他正式入门修行,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净涪师兄都走到哪里去了?
  唉。净羽沙弥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心里升起几分为人师长的烦恼。
  哪怕人家还没有真正的拜师,他也还没有真正的成为人家的师父。
  净涪佛身留心到了净羽沙弥的那点小异样,可他没理会他,而是端正了脸色,认真地对着贺伟元点了点头。
  跟贺伟元道别过之后,净涪佛身将他所有的东西都收回到他的随身褡裢里。然后,他往后退出一小步,合掌弯身跟两人拜了一拜,“告辞,日后有缘再见。”
  净羽沙弥和贺伟元也都正色合掌,跟净涪佛身回了一礼。
  净涪佛身站直身体,又再对着那边厢面色苍白的贺泰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净羽沙弥领着贺伟元站在身后,看着净涪佛身步步远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彻底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净羽沙弥才回身对贺伟元道,“那么,我们也走吧,先将你爹送回去。”
  贺伟元点了点头。
  他跟在净羽沙弥身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还将他爹的那个骨灰罐抱在怀里。最后的时候,他回头,对看着这里,看着他的贺泰宁平静地点了点头,就头也不回地跟在净羽沙弥身后走了。
  一时,原本还不觉得如何空荡的这一片地界,就这样露出了一大片大片的空旷。
  空得就像是贺泰宁的心。
  贺泰宁在原地沉沉站着,半天没有动静。
  乐叔守在贺泰宁身后,不说话,不催促,就沉默而坚定地守护着。
  而随着净涪佛身和净羽沙弥的相继离去,这一片曾经被行人忽视的地界,也就自然而然地又一次映入了所有人的感知之中。
  而当来往的行人不小心瞥见这边站着一主一仆的时候,先就被他们身上的寿衣、麻衣惊了神,再接着,就是避之不及的躲闪和静默。
  贺泰宁在原地站了很久,到得他好不容易回神,看见的就是绕着他走出一大个弧圈的各式行人。
  贺泰宁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乐叔,我们回去。”
  乐叔应了一声,跟在贺泰宁身后抬脚走回了贺家老屋。
  贺家本就有遣人在镇门边上守着,如今见得这边有了结果,当即就拔开了人群,,飞着奔着先回了贺家祖屋去报信。
  贺泰宁也不管他们,他沉默着,一路抬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贺家祖屋。
  贺家祖屋正屋里头,还是那一大帮子贺家男丁,还是一个不漏地守在那里。
  他们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从天还没亮开始,他们就匆匆将自己收拾打理过,从贺家的每一处屋舍走出,来到这里守着,等着。
  等待着一个结果。
  没有人例外。
  哪怕是往日里这个时候怎么样都想赖在床榻上不起来的少爷们,哪怕是昨夜里三更时分才收拾整理了自己心情让自己躺在床上却依旧久久无法入睡的老爷们,甚至是昨日根本就没阖眼的年纪已经老迈的贺家家主。
  所有人,都在等着。
  正屋这边厢等着的,不过都是贺家男丁;而在正房老夫人房里等候着的,还包括贺家大大小小的夫人奶奶。
  等待,尤其是没有结果的等待,更格外的叫人心焦。
  不,这其实也真不是没有结果的。起码他们都知道了那个基调,他们所有人都清楚,那个找上门来的孩子不会放过他们的。
  若说贺家一众人等在昨日时候齐聚在这里的时候,还能有几分好心情的话,现在等在这里的贺家一众人等,却都是无望而惊惧的。
  他们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的,即便只是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也都能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整一个贺家正屋和那整一个正房,就像是一个装满了炸药的库房,又像是煮滚了的油锅,只要一点明火、一滴冷水,就能叫他们彻底地爆炸、翻滚起来。
  偏他们所有人都知道,那一点明火,那一滴冷水,是无论如何都会落到他们这里来的。
  区别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那沉闷的气氛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而更加逼窄,压迫得人想嚎叫想发疯想尖叫。
  不论怎么都好,只要能稍稍缓解一下心头的那种绝望就可以。
  可是,他们谁又都没有动静。
  没有人跳起来发疯,没有人站起来尖叫,没有人瘫下去哭嚎。贺家的这两个地方,就像是堆满了木傀儡的库房,一点人气都没有。
  主人家的这种状况,直接影响到了散布在贺家各处位置的婢仆。
  和主人家极其统一的心情不同,贺家婢仆们心底的情绪不一而足。
  他们有些会为自己伺候的主人忧心,有的却是在……
  笑。
  没错,他们在笑。
  在心底里笑,笑得格外的开怀畅快。
  在更隐蔽、更人迹罕至的地方,甚至还有人跪在地上,向着镇口的方向不断磕头。
  或许主家倒了,他们这些婢仆们的日子也不会多好过,但对于这些跪下去拜谢的人来说,他们更愿意看见他们——
  死!
  死得越惨烈越好!
  不过便是心底里恨不得贺家的某些人死得越惨越好,这些人也相当谨慎地将自己的心情和动作藏在无人看见的地方。
  所以当他们站起来的时候,这些人又仔细地张望打量过周围的情况,才若无其事地三三两两走在一起。
  那些人的身上,衣裳不能遮挡的地方,有许多青黑的印痕若隐若现。
  这些印痕,有的像是手指的指印,有的像是棍棒的棍痕,还有的,细细密密的,却又像是针眼……
  贺家正屋和正房里的人等了很久,等到那一轮红日从山的那头升到天中,才终于等到了消息,等到了贺泰宁的归来。
  见到贺泰宁活生生地从外头走进来,贺家正屋里坐着的绝大部分人都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中闪烁着狂喜的神采,有人止不住地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人忍不住地放声痛哭,像是终于从悬崖的边沿退了下来一样。
  整一个贺氏一族嫡系男丁,只有寥寥几人,一颗心一直一直地往下坠,坠到不见底、不见光、感觉不到丁点暖意的寒渊里去。
  贺泰宁脸色平静而漠然,看不到一丝半点的情绪。
  他甚至没看人,步步从屋外走来,走过他往常该在的位置,走过他的一干兄长,直接走到了贺家家主的面前。
  贺家家主脸色也黑沉如泥,他紧盯着贺泰宁,看着他步步走近,终于忍不住站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贺泰宁没说话,黑乌乌的映不出一丝光线的眼睛看着他。
  贺家家主好险没被他这一眼震慑得往后倒退出去,他不着痕迹地撑着旁边的几案,将自己一半的重量转移过去。但即便如此,他和贺泰宁对视着的目光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侧旁游移了一阵,才又转了回来直视他,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贺泰宁笑了一下,“贺家没事。”
  “没事?没事。没事……”贺家家主将这个简单的词汇重复了几遍,待到心里终于对这两个字有了实感,才稍稍放松地嘘了一口气,“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然而,贺家家主到底是老奸巨猾,他忽然一个激灵,猛地重新抬起目光死盯着贺泰宁,“贺家没事,那你怎么……”
  你怎么这么个表情?
  你不是该高兴的么?!
  贺家正屋里的其他男丁终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正常,不论是哭嚎还是狂笑抑或是长叹的人,一时间都静默了下来,转头死死地盯着贺泰宁。
  贺泰宁拉着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然而,不说正面看着他的贺家家主,便是贺家的其他男丁,在这个时候,也都明明白白地知道一件事。
  贺泰宁此时的心情极端的败坏。
  所有人,包括贺家家主,都在同一时间,往后倒退了出去。
  “贺家是没事啊。”贺泰宁不咸不淡地答道,“不论是那位净涪比丘还是那位净羽沙弥,他们不都是退去了吗?那我们还能有什么事情?”
  贺家家主禁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不过……”
  在一整片的死寂中,贺泰宁幽幽的声音传出,激起一阵透心的凉。
  “那位怕是不会再放过我们了。”
  现在他们安岭贺家说是望族,其实不过是一头垂死的骆驼。
  他们所有在朝廷中的势力,不论是姻亲也罢,他们自己的族人也罢,又一个算一个,都已经被排挤出了四品。便是仅存的几个四品官,也都只是虚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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