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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夜灵风不满城-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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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
  那苏纶信一时怔住,哑了般眼睁睁看着床沿那可谓面目全非的男子,喃喃道,“展皓兄弟,我知你失了眼失了双腿,心里难受……是我对不住你,我苏纶信愿拿命赔偿你……只要你……”
  “呸!……”那楼展皓倏尔啐了一口唾沫,脸上灰垢和着泪,愈发脏得不成人形,骂道,“你们连《寒水心经》都夺去了!假惺惺地充什么好人!你以为你一条狗命,就能换回……咳咳咳,咳咳咳!……”
  “展皓兄弟,我犯的错我不辩解。将来事情水落石出,我自会赎罪。但你……唉,你这又是何苦……”
  一声冷哼。
  “你怎的……不瞧瞧另一个人?”
  那苏纶信听罢眉头一皱,暗想这楼展皓对另一人如此冷漠,想来隔壁那被剥了皮的聋哑人便不是谭松了……也是,谭松南疆风窟的时候不是失了一条胳膊么……那另一人究竟是谁……思来想去,说道,“展皓兄弟,我把饭菜放在了桌上。”言罢迈步往隔壁房间走去。
  玉虚峰这两间放置杂物的厢房原是相通的。二者之间,仅仅隔着一道门帘。所以他苏纶信无论在脚底这间厢房说了什么话,隔壁房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但他貌似不担心。
  一个聋子,一个哑巴,他担心什么?况且……
  他苏纶信眨眼间便到了另一间房,注视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另一个人,刚松下的眉头忽又紧皱。就算他已经在半山腰的山洞见识过此人的模样,但他的胃里缺禁不住再次翻搅。“谁人心恁狠毒……”他别过头去,拼命压制着自胃管翻涌而上的酸水。心道把人浑身筋脉挑断不说,又把人脸皮撕下来……愈想愈恶心,益发不敢盯着那张满是血痂的脸。
  “啊……啊啊……呜……”
  出奇地,那聋哑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来,嗓子里呜呜咽咽的,像是呼唤着什么。
  苏纶信即刻会意,弯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该人的手,说,“知道你饿了,我把饭菜放在隔壁房间了。”
  “啊啊……呜……啊……”
  “你说……什么?”
  “啊啊……呜……啊啊……”
  “什么?……”
  那苏纶信干脆伏在该人的嘴边,但闻隔壁房间遥遥传来道,“他让你杀了他……”
  此语一出,苏纶信肩膀一颤,满眼讶然。
  “他都被折磨那么多年了,你杀了他就是帮他……怎么,逼人死不是你们无名派最拿手的招数吗……”
  殊不知他苏纶信听罢却是愠怒,几个箭步冲回方才厢房,指着床沿上似笑非笑的人儿道,“你恨我可以,但别污了无名派的名声!”
  他楼展皓现今这副废人模样,哪还管自己嘴巴积不积德,瞟了眼前人一眼,说,“我和谭松落至山洞之前,此人就已经在了。彼时他就这个样子,偶尔会有人来探望……”
  “有人探望?”苏纶信忙问道,“谁?”
  楼展皓摇了摇头。
  “那人来探望他的时候,我和谭松便藏到山洞口的岩石底下。我眼被秃鹫啄瞎了,从未见过那个来看他的人,声音嘛,自是也没听到……”
  “能只身跳秃鹫崖的人,想必修为不低了……”苏纶信喃喃道,“到底是谁会把一个聋哑人锁在秃鹫崖里呢……”
  “嘿嘿……你杀他吗?”
  殊不知此一问,苏纶信蓦然怔住,问道,“我为何要杀他?”
  “也对……杀了他,你们无名派的《天残卷》怎么办……总不能为了他一人的快活,牺牲了你们无名……”
  “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错了?”那楼展皓扬起一丝戏谑笑意,从他苏纶信的语气便可辨出,《天残卷》这三个字,多么让人震惊了……
  “他知道《天残卷》的下落?”
  楼展皓又摇了摇头,说,“我不知他知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那个来看他的人一定知道……”
  那苏纶信霎时心乱如麻,脑子里搅成一团浆糊。然不待他理清思绪,熟悉的“啊啊呜呜”犹如鬼哭的声音又连续不断地传来,缠绕耳畔,叫他越发烦躁不堪。
  你究竟是谁?!…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北境,不夜城。
  十二夜宫,鸡鸣禁地。
  不夜城是没有夏天的。但是今年夏天,楼心月却隐约听到了一丝蝉鸣。那是他去忏悔牢探海藏英的路上。掐算起来,据他上次探望,应是三个月前了。
  “城主,您跟海藏英谈条件,万一他……”
  “他不是没答应吗。”
  当下楼心月与一黑衣人并肩而走,面色冷淡。他不经意打量了那黑衣人几眼,问,“萧肃回来了吗。”
  那黑衣人一怔,似乎有些迟疑。
  “没回来吧?”楼心月道。
  “城主,这……”
  “他不会回来了……以后天机堂便归你管。”
  话音一落,那黑衣人不禁身躯大震,刚要张口说话,只见眼前人身影一闪,眨眼间便进了忏悔牢里。心说自己连锁都未曾开……顺势望去,那楼心月却是纹丝不动。像一尊笔直的石像。
  “奇怪,锁是没开啊……”那黑衣人兀自盯着手里油光发亮的寒铁,愈发不解。想着想着,竟有一丝后怕。他楼心月……果真将寒水心法修到了第六重吗……手里一抖,“哗啦啦”的锁链摩擦声霎时回荡在漆黑的牢洞里。
  饶是如此,楼心月依旧是丝毫未动。他静静地凝视着三步之外悄无声息的那颗低下的头颅,轻轻地叹了口气。
  “城主,海藏英……死了?!”那黑衣人满面惊愕道,“我们明明遵您吩咐……他,他不可能会死!……城主,这!……”
  “你不必进来了。”
  仿佛是觉察到了那黑衣人接下来的动作,楼心月的语气冷漠得近乎没有人情,“死的不是海藏英。”
  “什,什么……”
  此语一出,那黑衣人身躯又是大震!额头霎时冒了一股冷汗。
  “人死了三个月了。”
  “城主……”
  “问问牧渔城的人,三个月来是否见过海藏英。”
  “是,是……”
  那黑衣人一个转身化为一道疾风,当下融入一派漆黑。
  忏悔牢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令人闻之欲呕的腐臭气息充斥着整个牢洞。周遭如此之静谧,静到他都能听见蛆虫在这副替死皮囊上攀爬游走的声音,静到他甚至都能听见其五脏六腑一点一点迸裂的声音……
  楼心月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当上不夜城城主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内心的恐慌。他恐慌的,不是那臭名昭著的海藏英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溜走。他恐慌的,是这十二夜宫里,居然有这般修为奇高的人暗中帮那海藏英!
  可眼下十二夜宫里,能不需任何口谕令牌便自由来往的人,会有谁呢……
  楼心月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一个人。他说他好像听见了北境的蝉鸣。那是楼心月前日见他时他亲口对他说的。北境现在,怎么会有蝉鸣呢……
  阳光分外艳丽。
  除了鸡鸣禁地之外,十二夜宫此时此刻都牧渔在灿烂的阳光里。风吹叶动,花红柳绿。他楼心月从鸡鸣宫里出来之时,竟被头顶那一团光晕刺得睁不开眼。而当他远望着微波荡漾的月池和池边肆意欢笑的青春男女时,他仿佛知道夏天的阳光为何这般刺眼了,那是他再也寻不回的东西。或者说,那东西早已在韶光的消逝中,将他抛弃。
  “掌门,碧山无名有人来访,现下在偏殿等候。”
  楼心月循声看去,回神道是莫承才,说,“长途跋涉,且先让他们安顿休息。说我今日不得空,有事明日再商量。”
  “他们看样子……好像很急。”莫承才搔了搔头,听了些推托之词,难免有些不悦,心道你一句话两句话把我打发了,我还得费尽口舌跟他们胡编乱造……
  “他们的事……倒是急也急不得。”
  话音一落,莫承才欲要再说,一个恍神,眼前人霎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不是看在师父的份儿上,谁爱在夜宫里天天吃你脸色……嗤……”
  是了。
  如今夜宫里尚残存的四族,多半是看莫同忆的面子才不至崩散。
  有谁,是真正把他楼心月尊为城主的呢……
  又有谁,肯真心诚意地唤他楼心月一句“掌门”……
  难道这一生,他都要被摆布?
  难道这一生,他都没有可以选择的机会?
  一丝苦笑。一缕惆怅。伴随着隐约蝉鸣。
  楼心月推开了门。
  檀木桌上似乎是刚放置好的饭菜。
  显然,他来之前,莫同忆业已来过了。
  尤其静谧。
  就这么怔怔地盯着檀木桌前正襟危坐的男子,良久,良久……
  “爹……你把海藏英放走了。”仿佛是笃定,楼心月目不转睛地说,眼底没有一丝惊讶不满之色,“我知道爹看起来疯了,其实心里很清楚。”
  “咳……”
  出奇地,桌前的男子开始动筷吃饭了,边吃边说,“下次在外面玩儿,回来得早些,你娘一直在等你吃饭。”
  殊不知话音一落,桌对面长身而立的另一人却是身躯大震。
  男子满鬓皆白,发丝微微凌乱。一袭穿旧的素衣,语气轻松得,像是回到了几十年以前。
  “明月?……明月!……给我添点汤……”
  楼心月听罢一怔,忙伸手要端男子递来的空碗。然他的指尖刚要触碰到碗时,端碗那人,却是缩了手。他看他的眼神,那般疑惑,甚至陌生。
  “我昨天教你的招式,可都熟记了?”
  “爹……”
  “楼家男儿,当意气风发,精神抖擞……我不过教了你三招,叫你勤练,能累成这样?蔫头耷脑的……”
  男子哼了哼,重重地将碗沿磕在桌上。“咚”地一声,偌大空房,清晰到刺耳。楼心月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亦随着声音重重地撞向胸腔。
  或许他猜错了。
  “爹,我走了。”
  “师,师父……”
  不知怎的,楼心月背过身的时候,那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语气惊愕得有些颤抖。
  说时迟那时快!不待他楼心月反应过来,那男子“轰”地掀翻了桌子。一桌残羹冷炙,顷刻混乱在地,“噼里啪啦”的碗碎之声,聒噪至极。
  楼心月忽觉后背一阵凉气,他皱了皱眉头,顺手褪下了被饭菜沾污的衣袍,没有生气。因为习惯了。因为习惯,他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连头都没有回,便重又迈步要走。
  然这次唤住他的,却不是那男子口口声声的“师父”!
  “我找到龙骨了师父……师父,我找到龙骨了!!……”
  石破天惊!
  十二夜宫,浣溪别苑。
  苑门大敞,只见一人影风风火火。
  不消说,正是莫承才。眼下他表情忿忿,瞅到了院中孑然而立的女子时,眸光倏尔一亮。几个箭步的功夫,那莫承才一脸哀怨地抄着莫同忆的胳膊,嚷道,“师父,我想搬出去住……你不是说要搬回莫家祖宅吗,还等什么……”
  但回应他的,却是一记狠狠的脑壳。
  “哎唷……”那莫承才登时不乐意了,撇嘴道,“我就不喜欢他楼心月装腔作势!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要搬出去!!……”
  莫同忆本渍着桃花,啐了他一口,问,“偏殿里的客人你都安置好了?”
  莫承才点了点头。
  “唉,承才啊,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
  “我早就长大了!”
  莫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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