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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夜灵风不满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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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照亮了昔日女孩额边的发丝。
  无忧身躯一震,良久没有反应过来。
  心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原来都过去五年了……她下意识地握了握腰间的青鞭,眼神一黯,道,“我记不得了。而且,”无忧突然转身,直直地迎视着他的目光,接着说,“那件衣服我刚补了一半,就被师兄你拿走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拿的?”萧肃莫名笑道,又问,“苗师弟他们跟你说的?”想来也对,除了那晚房门前偶遇的苗泠泠他们,有谁知道他拿回了自己的衣服?
  出奇地,无忧摇了摇头。
  萧肃眉头一皱,褪去黑衣后的一袭荼白道袍,在寒风中猎猎作舞。
  她忽地叹了口气,说,“我只记得喝醉的那晚见到了楼师兄。”后边的话是,死缠烂打地还被他背了一路。显然没有说出后话。
  “你见到了心月,和知道我拿回自己的衣服,有什么关系?”萧肃尽力让语气平和一点,但一丝隐隐约约的怒气,仍显露了出来。
  “因为……”无忧蓦然低下了头,嘟囔道,“因为大师兄你身上……有楼师兄的影子。”
  身后人神色一震,满面复杂。
  “如此一来,你既不记得我答应过的事,那算我食言了?”昔日少年试探性地一问,手却不自觉地攥紧。
  像是挣扎般的苦苦思索。
  终于。
  “我要说不算呢?”无忧咬了咬下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倘若我真的食言了呢?”
  话音一落,无忧一怔。
  此时此刻,怔住的又何止她一人。
  晋柳儿目光冰冷地盯着眼前人,道,“秦师兄在这里等我,难不成有事?”
  通往落叶湖的羊肠小道上,遍地堆积着枯黄落叶。一个人影正好站在小道中央,拦住了晋柳儿的去路。拦者正是秦介。
  当下但闻他冷笑道,“师兄找师妹,当然有事。”
  晋柳儿“哦?”了一声,故装好奇地问道,“愿闻其详。”
  秦介盯着跟前出落得愈发灵动的娉婷女子,心口一热,说,“我喜欢师妹。”
  晋柳儿身躯一震,眼神有些许吃惊。
  她眉头紧皱,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忽地灵光一闪,微笑道,“师兄喜欢师妹那是自然,同门之谊嘛……”言外之意,她对师兄,也仅仅是同门的感情。心想了想,他秦介蛮横无理,倒算不上什么同门,暗自冷哼了一声。
  “这么说,你一样喜欢我?”秦介掩饰不住喜悦,忙不迭问道。
  晋柳儿强笑地点了点头,说,“师兄喜欢师妹,师妹当然也一样。同门师兄妹,朝夕相处,情同……”
  不待她说完,秦介一把拉过晋柳儿,将她紧紧地缚在怀里,伏她耳边喃喃道,“楼心月不会回来了,你同我成亲吧,柳儿。”几乎快要淹没在她柔软的青丝里,道是情乱如麻,难以自持。
  殊不知晋柳儿早已大惊失色!
  “秦师兄,”晋柳儿一个不留神触碰到他脸颊的胡渣,登时使劲地往后缩,被缚在身后的双手不停地挣扎,“秦师兄!……你放开我,你误会了!……”心下一番叫苦不迭。
  “误会?”秦介的笑意立马僵硬在嘴角。
  晋柳儿强自定了定心神,客气道,“我对秦师兄,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哥哥一样。”她故意将“亲生”二字咬得极重。
  说来也怪,平时这条落叶小道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怎么今日就独她二人在这里纠缠不休?
  秦介蓦然一声冷哼,眼底霎时滑过一丝阴暗。
  晋柳儿只觉手腕一松,顿时大喜,未曾定睛,单薄的唇上登时一阵雨点乱砸般的炙热!
  她身体一软,拼命地推开眼前恍如疯了一般的少年。除了不曾改变过的清秀容貌看似与少年无异,其实他秦介,亦不再是少年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冲突
  一晃眼云淡风轻的五年过去,碰巧又是季节交替之际。
  波澜壮阔的十二夜宫,依旧睥睨世间,独享着风云日月的变幻无穷。唯一不曾改变的,大概只有那一番星罗棋布的亭台楼阁了。
  渐渐失去热度的午后冬阳,似奄奄一息的垂暮老人。
  浩瀚的月池旁,落叶纷纷。
  一个背影略显单薄的妙龄女子正坐于月池旁,托着腮,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无忧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养成了喜欢一人躲在月池边发呆的毛病。
  风吹黄叶,她的头顶之上,月白苍穹之下,登时盘旋着一堆翩翩作舞的“蝴蝶”。
  一霎风停,那一堆黄叶便再无所依托地簌簌落下来。
  悠扬而缓慢,落了她一身。
  但思绪已然飞到九霄云外的女子,却浑然不觉。
  声音极细小地,无忧幽幽地叹了口气,嘟囔道,“什么时候才能练上寒水心法啊……”其实脑海里充斥的,都是五年前一派萧瑟之景中那少年的蓦然转身。
  无忧怔怔地想着他眼波若水的星目,心里一惊,怀里的青鞭忽地掉到了池里。
  忙俯身去捞,刚触到冰凉澄澈的池水,她好像记起了什么。
  同是一汪意境缥缈恍若仙家福祉的池水,幻林三试里的那一汪……无忧面色煞白地盯着眼底微波荡漾的池水,突然害怕会看到些什么,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将整只胳膊伸到了水下。
  刺骨冰寒。
  无忧摸索几次,忽地一把抓到了什么,她对自己的鞭子再熟悉不过,当下大喜,道,“幸亏岸边池水不深。”刚要抽出自己湿漉漉的胳膊,手下的鞭子似是被紧紧勾住一般,任凭她怎么使劲都拽不上来。
  奇了怪了。无忧暗骂道,干脆另一只胳膊也伸到了水下,双手并用,扯得龇牙咧嘴。
  “难道缠在水草里了?”她自顾自地嘀咕道,手一松拭了拭汗。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水里的鞭子像被什么狠狠地吸去了一般,那一股莫名吸力硬生生将岸边累得满头大汗的人儿拽到了水里。
  “噗……”无忧胡乱在水里扑腾,手里仍攥着鞭子不肯放,她被水呛得连连咳嗽,一咳又灌进了许多水,一来二去,逐渐被夺去了呼吸。救,救命……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一股热流氤氲丹田。
  如烈火焚烧般炙热的热流,当下蔓延了她全身。
  无忧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仿佛醉了酒般,漂浮在虚无云端。她缓缓地落向池底,禁不住要去睁那沉重的眼皮,恍恍惚惚,眼前是一张破碎在水波里的俊逸脸庞。
  两季交替,黄叶绿叶亦或是半黄不绿之叶,掺杂在一起。既有上一季的流连,亦有下一季的决然。只有那落叶湖的叶子,一片火红,好似十里燎原。
  而通往这一片火红的羊肠小道,一年轻男子倏尔拔剑,正冷冰冰地指着紧紧抓住少女的另一年轻男子。
  不过这另一年轻男子相比较之下,更像少年罢了。
  “秦介,我只问你一句,你放不放手。”拔剑男子没有询问的语气,浑身散发着逼仄的寒意,特别是那一对树荫下漆黑的眸子。
  不消说,拔剑男子面前,便是秦介和惊得花容失色的晋柳儿。
  那男子说完,秦介眼底滑过一丝鄙夷,笑了笑,道,“在这十二夜宫里,晋家大公子晋行卓还能杀了我?”
  晋柳儿惊愕地看着执剑男子。她想的不是秦介方才一遭滂沱暴雨般的轻侮,她想的是,眼前男子为何会出现在这夜宫里。莫非……
  晋行卓没有说话,眼中漆黑愈发深邃,良久,问道,“柳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他伤着你了?”
  晋柳儿失神地盯着他,忽地反应过来,结巴道,“卓哥,我,我没事。”说罢顿觉手腕吃疼,眉头一皱,双目含嗔,怒对秦介说,“你快放开我!如果再这般无礼,我就告诉师父了!”
  不知谁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楼心月!”秦介眼神发红地注视着身旁少女,音调一高,手上使出的劲儿亦不自知地大了起来。
  晋柳儿嘴唇煞白,不禁倒抽了几口凉气。
  她眼底一黯,竟不敢去看那执剑男子。不待她思索,忽然一阵疾风,劈头盖脸!
  晋柳儿只觉心口一震!抬头望去,晋行卓早一柄剑划破长空,笔直地刺向秦介。二人一交手,晋柳儿手腕立马一松,被秦介重重地甩到一旁,但闻晋行卓一边挥剑一边冷冷道,“她喜欢谁,干你何事。”
  寒风猎猎,红叶狂舞!
  她喜欢谁,干你何事。
  杳无人迹的落叶湖,空空荡荡,冷冷戚戚。这八个咬牙而出的字,饱含了不知多少恨意恼怒。就如此萦绕耳畔,经久不绝。晋柳儿鼻子一酸,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如发狂猛兽般缠斗的二人。
  “晋行卓,念你是我大舅子的份儿上,速速收手!”秦介反手挡过晋连孤一招怒劈,冷哼道,“不然我今天就先拿你一命为秦家报仇!”简而言之,是为他秦欢,昔日一剑便覆雨翻云的秦大长老报仇。
  “秦欢一介叛贼,枉你秦家几百年忠义贤良!”晋行卓暗发内力,登时一个翻身凌驾半空,他目光如炬,口里支吾不清地念着什么心法口诀,那一柄剑倏尔消失于无形。
  脚底斗得面目扭曲的人神色一震,惊道,“阎罗斩!!”秦介所道之阎罗斩,原是白银族自创功法,练此功者,左刀右剑,刀剑合一,以刀之浑厚有力,配以剑之灵巧阴柔。如果对刀剑没有极为高深的造诣,强自施行,阎罗一斩,奇经八脉爆裂错位,命丧当场。
  晋行卓左袖的刀尖若隐若现,那柄剑却迟迟不出。
  一滴汗珠,蓦地从青筋暴起的额角滑落。
  秦介眼角余光瞥了一遭不远处手足无措的晋柳儿,咬了咬牙,心说既然你晋行卓用此险招要置我于死地……暗自冷哼一声,亦闭目念决,悬在身前的剑登时寒光大盛!一生二,二生四……数百道寒剑须臾团团包裹着念决之人。
  那晋柳儿欲要冲上前去止住二人,只听一声大喝,百道寒剑霎时朝半空中满头大汗的年轻男子呼啸而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弹跳藏于百道寒剑之后冷笑连连的秦介。
  “卓哥!!”晋柳儿一声大喊,冷汗直流,立马化为一道丹朱剑光。
  寒剑愈来愈近。
  近到离他几乎就差一厘。
  晋柳儿面如土色。她仿佛都能想象到那人鲜血迸散的场面!
  正当此时,晋行卓猛然睁眼,眼神狂怒似要杀人饮血!
  寒剑一滞。
  寒剑后一脸戏谑的少年亦是一滞。
  “阎、罗、斩!!……”
  话音一落,刀剑齐出!一时间冷风怒号,半空缭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那秦介侧身一闪,神色大惊,忙要化为一道剑光。但那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内力,好似要吞没山河!喉头一甜,半空中的二人愣是被刀剑之力震飞,像被一箭击穿的鹰鸟,无力地滑过一道弧线,往未知的方向坠去。
  月池边,却是微风阵阵。
  无忧落汤鸡般地依在柳树旁喘息着,时不时咳出些被肺腑焐热的池水来,她本是面色煞白,瞄了一眼身旁亦是湿透的人,干咳了几声,脸颊通红,道,“你不是去吃饭了吗…大师兄。”
  萧肃白了她一眼,眉宇间带点愠色,道,“我是正在吃饭,”说罢扬起了自己的小拇指,无奈说,“它抖得那么厉害,我连筷子都拿不了。”
  无忧咽了咽唾沫,脸色讪讪的,没有说话。
  “我真是服了你了,长了五年的个头,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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