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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此山中-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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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看到江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真的就像平时被江河用狗饼干逗得上蹿下跳怎么也吃不到嘴的二傻子一样。
  而或许是他对自己的长相并没有多大的关注,平时也总绷着一张脸,此刻卸下了一天的疲惫,整个人处于最放松的状态,那发自内心的一笑简直有如三月的春风,被他注视的人顿时觉得暖烘烘、醉醺醺。
  “张槐,你笑起来真好看。”没管张槐刚才说那句话究竟出于怎样的心情,反正他现在已经满心沉浸在那转瞬即逝的笑容里,爬到床对面凑近他说了自己的真心话。
  张槐没有说话,只是忽然笑着伸手捏了一下江河仰着的有些肉的嫩脸。还没等江河炸毛,他便迅速脱了裤子钻进被子里,留下满脑袋感叹号的江河嚎也不是不嚎也不是,他可是第一次知道张槐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站得久了脚又冻得僵硬,他也不想跟自己过不去,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但直到张槐关了灯,江河脸上被他捏过的地方热度还没散去,甚至在被子里的密闭空间里更加火热发烫。江河两只手捧着脸,期望自己冰凉的手能给脸上的皮肤降温。
  从来没有睡这么早过,江河一天中最精神的时候差不多就集中在这段时间,晚上九点,没有汽车的轰鸣,没有人声的嘈杂,摈弃了一切外界的喧扰,他的世界就只剩下画笔和纸张,即便是现在,他脑海里也不断蹦出一个个画面,却又因为没有笔记录下来而匆匆一跃不见了踪迹。
  平时他烦躁睡不着就会不断翻身,刚翻了两下,身边的人就发出声音问他:“睡不着么?”
  江河嗯了一声,他不是没有跟同性一起睡过,但今天身边的是张槐,所以他内心中不断翻涌着异样的感觉。蒙着被子他也不知道张槐听没听到,于是又钻了出去:“太早了,一点也不困。”
  “那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要是人不睡觉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因为睡不着而烦恼了。”
  “你就是晚上不睡白天才起不来,正常人的作息哪里跟你一样?长久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别仗着现在年轻就不管不顾。”
  “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形成了习惯,还逃了不少的课睡觉,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划算,要是大学好好学的话,说不定我就不会这么废柴了。在S市的时候也一样,有时候坐着坐着就到两三点了,再坐一会儿就能听见清洁工扫地的声音。有一次十一国庆,我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每天只出一次门,晚上不睡觉,白天下午才起床,出去吃晚饭时周围都是人,到处都是声音,我却什么也听不见,回来后灌了一杯糖水才缓过来,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但是下一次依旧是这样。”
  没有光,不用跟人对视,江河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内心深处最无助的地方剖开放到人跟前。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一起时也是开开心心有说有笑,一旦分开就谁跟谁都没关系了。”
  “你父母呢?”
  “父母也一样,觉得生下了我对他们对我都是上天的恩赐,但是他们连我之前的工作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
  “没有兄弟姐妹吗?”
  “有,很多呢,我在我家是老四,在我们那一大家子的男孩子排行老三,我有五个姐姐两个哥哥两个弟弟。”
  “你们关系不好吗?”
  “嗯,小时候就不亲,觉得跟他们有差距,长大了也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子,我奶奶还在的时候她过生日我们会聚在一起,后来就很难一大家一起吃饭了。”
  “过年的时候也不吗?”
  “有时候会,有时候吵架了心情不好了就自个在自个家里吃,一起吃饭也很烦,大家都各自说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是真正关心对方是不是愿意听。”
  “你小时候就不合群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觉得我小时候还挺受人欢迎的啊,上小学的时候还被推荐当过文娱委员,别人要教歌大家都不乐意就让我唱呢。”
  “你会唱什么?”
  “那会儿比较流行莫文蔚的歌,我会唱《盛夏的果实》。”
  “现在呢,还会吗?”
  “现在啊,大概还会吧,不过可能会串词还有跑调。你们呢,你们小时候唱什么歌?”
  “我不会唱流行歌曲,以前老师教的都是山歌,上中学时同桌说我唱歌吓到她了我就再也没有张口唱过歌。”
  江河怎么也想象不到唱歌会吓到人是怎样一种情形,况且张槐现在说话的声音都不太高,那会儿唱歌的声音应该也不会难听到哪里去吧。虽然想是这样想,但他还是捂着嘴笑出了声。
  “哈哈哈,说了这么多,我想问你个问题啊,你是五月份还是六月份出生的?”
  他一问张槐就猜到了他的意思,所以他回答道:“和你想的差不多,不过我们都是过农历生日。我姐姐是三月出生的,当时我妈给我姐姐取名字时柳树刚刚发芽,她很喜欢,而我是四月,我妈则想的是让我强壮一些好帮助我姐姐。”
  “那好巧啊,我也是农历四月出生的!不过我还以为你出生时刚好槐花开呢,你姐姐是柳叶,你是槐花……”又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我可喜欢槐花了,早上还带着露水的槐花香香的甜甜的,我上学的时候经常摘一大把带到学校去吃。”
  他自己都没发觉有点在调戏张槐的意思,好看可口什么的,但是其实能吃的和不能吃的并不是一个种类——无论从哪种意义上说。
  张槐静静听他继续讲下去。
  “不过名字也确实代表不了什么,我出生前我妈本来也给我取好了名字,她没读过几年书,又不想让我爷爷奶奶给我们取那种很俗很俗的名字,所以我大姐叫江若雪,二姐叫江若梦,三姐叫江若琳,我应该叫江若诗的,后来出生之后算命先生说我八字缺水,都已经姓江了还缺水,那没法子,我奶奶手一挥叫人在户口本上写下了江河两个字。但是我还很庆幸没叫江若诗,感觉叫起来好尴尬。”
  “你哥哥们呢?”
  “一个叫江海,一个叫江洋,我奶奶说一听就知道是一家人。”
  “那你堂弟堂姐会不会是叫江湖或者江溪?”
  “怎么一下就说中了,为什么不是江涛江波什么的?听起来也都是一家人呀?你绝对想不到我最小的堂弟叫什么,论取名随便的奶奶我们家的站第二没人站第一,我就不吐槽我爸我叔叔他们的名字了,毕竟也算顺应了时代潮流,当时我小堂弟太惨了,出生时人家大师说还是缺水,我奶奶说既然这样那就叫江水吧。”
  他故意说的一本正经,其实是想让张槐笑,张槐倒也很给他面子,轻微地笑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江河的叹气引起了张槐的注意:“怎么了?”
  江河弓着腰其实有一会儿了,但是一直在跟张槐说话所以故意忽视了,这时候胃疼得实在受不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疼痛,大概是刚才张槐说的话应验了,他老是不规律吃饭休息,身体早就出了状况,只是没有显露而已。
  “胃痛吗?你今天是不是又只吃了一顿饭?”张槐问完了也不等回应,把手伸进他这边的被子里,轻轻在他肚子上揉着。
  江河不敢出声,也不敢告诉张槐他其实吃了两顿。张槐的手掌很温暖,掌心像是带着一团火一样,起先他还紧张地缩着身子害怕张槐的碰触,随着张槐动作的持续,他慢慢放松了身心。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感觉江河不那么痛了,张槐准备收回手,但是被江河一把拉住了。江河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拉着他,黑暗中谁也看不清彼此的脸,静默中几乎能听到各自的心跳。
  张槐似乎懂了一些什么,手掌慢慢下滑,从裤子边缘探了进去,江河没有阻拦,死死揪着张槐胸前的衣服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
  冬日的夜里,被子里面犹如夏日一般炙热,张槐的掌心带着薄茧,在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细致地活动,他并不是不感到羞耻,甚至还满是罪恶感,可他决定顺应自己的心迹,不再糊糊涂涂地过日子。
  明明就是喜欢他的啊,为什么要推开他呢?他总是把自己困在一个问题里出不来,与其畏首畏尾,不如放手去试。世俗算什么,父母的期望算什么……去他们的狗屁成家立业,却他们的狗屁不正常……通通都见鬼去吧。
  想开了的他精神畅快身体舒适,一觉睡到了天亮。因为睡得早,他醒得也比平时早,不过张槐比他更早,床上早已没了他的人影。但是他却有点不想起床,裤子上残留着昨晚的痕迹,虽然说已经很亲密了,但他也不好意思再穿张槐的衣服。好在没过多久张槐就推门进来了,顺便把他的衣服拿了进来。
  原本以为张槐会说些什么,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倒是江河自己白羞涩一场。
  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正在晒被子的张爷爷一眼就看到了江河怨念无比的脸,打趣一般地问道:“小河是怎么了?晚上没睡好吗?撅起的小嘴巴都能挂个水桶了。”
  比起昨天,今天的天气好了不止那么一点,阳光普照,万里无云,门外的树枝上还停着三三两两的鸟雀,没有风,可是能闻到厨房里的饭香,一切都变成了他所喜欢的美好样子不是吗?可是因为张槐,江河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失掉了色彩。难怪人家常说恋爱期间的人最是不可捉摸,他也不能免俗。
  “早饭蒸了鸡蛋还有南瓜饼,先去洗个脸吃饭吧,没睡好过会儿再接着睡。”
  根本不是睡没睡好的原因啊,这事情也没法跟张爷爷讲,就算是跟张槐讲他也讲不出口,毕竟张槐对他还跟之前一样——或许这些就已经是他能表达的最热烈的情感?
  是他自己太不矜持了吧……
  张爷爷乐呵呵地看着他表情变来变去,顺便帮他倒好了洗脸水,他见此情形赶忙上前自己动手。
  另一边,张云远劈柴劈到一半停下来,招呼张槐过去,欲言又止:“你们昨晚……”
  张槐也感觉到了江河不对劲,把目光从江河身上收回来:“昨晚怎么了?”
  张云远老脸一红:“你问我,我哪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看他这样子明显是对你有意见,你昨晚没有对他那什么吧?”
  张槐了明白父亲的意思,耳尖微微有些红,但他没有正面回答:“昨晚他一直睡不着,我跟他聊天到很晚,后来几点睡的我也记不清了。”
  张云远压低声音又问:“你不是喜欢他吗,昨晚不是很好的机会嘛……”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槐打断了:“爸,你别这么说,喜欢他不是强迫他。”
  张云远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知道他不乐意呢?”
  张槐沉默了几秒,语气淡淡地说:“他迟早要离开这里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这不大的院子里回旋,最终落到江河耳朵里,江河浑身一颤,整个人也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是啊,他总要离开这里的,至于去到哪里,他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昨晚我没有肚子疼吗?”
  “你没跟我说,是不是最近又没按时吃饭?”
  原来只是一个梦啊,既然知道自己迟早都要离开这里,为什么还要对他好呢?
  他在梦里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又因为现实里的一句话被轻易打散。
  他很想知道,浮萍是本来没有根还是在飘飘荡荡中才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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