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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暗黑星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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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与当初不同的是,薛夜来敢于不加防备地骚扰他了。
  “哎,陪我说说话吧。”薛夜来拿了个抱枕扔他。
  白杨眼睛也不睁,抬手接住迎面飞来的抱枕,放在一边。
  “你这么喜欢参禅打坐,以后我在家里给你修个佛堂,让你天天烧香念经,好不好?”
  白杨还是不理。
  薛夜来感知不到他此刻的情绪,但却有种感觉:今天的白杨很不开心。这个家伙一定是水象星座,情绪如此难以捉摸。
  百无聊赖之下,薛夜来推开窗,望向对面的曹家公馆。这边对着的是公馆后院,看不见前门每天人员出入的情形,只看见游廊里开了满架荼蘼,花瓣雪似的随风落了一地。吹进窗子的风已经有了熏然的热度,这个春天就要过完了。
  颈侧突然微微一凉。白杨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畔,幽灵似地悄无声息。一手轻轻搭在薛夜来肩头,指尖不经意地触到了他颈侧的皮肤。
  薛夜来本能地一把捉住了对方的手,“老天,你非要这么飘忽不定的不可吗?”
  白杨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没有挣开,就在薛夜来旁边半蹲下了身子。“我知道你今天听到了一些事。跟我说说可以么?”
  “你刚才不是还不想理我吗?”
  白杨垂下眼睛,“刚才我心里有点乱,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一朵柳絮飞进了窗户,轻轻盈盈落在白杨的头发上,薛夜来用另一只手帮他摘去。白杨的头发很软,柔柔地蹭着他的掌心,像小兽崽身上还没来得及变得粗硬的毛。
  薛夜来一向喜欢抚摸小动物,顺手就在白杨头上胡撸了两把。忽然又想,不知道白杨今年究竟多大。档案上的年龄不精确,只笼统地写着“18~20”。
  十八岁和二十岁,生理上的差异微乎其微,心理上却迥然不同。二十岁就已经是成年人了,但十八岁仍算是少年,还可以被他视为弟弟。
  白杨虽然总是表现得很冷酷,但内心更像是个桀骜又懵懂的少年。姑且就认为,他今年十八岁好了。
  “白杨是弟弟”。这么一想,薛夜来立刻觉得自己成熟又高大,还生出一股保护对方的冲动。
  另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脑中浮起——大长老说,如果苏家当年那些婴儿有活到现在的,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按下这个念头,薛夜来慢慢地问:“过去的事……是些什么样的事?”
  “那不重要。”白杨侧了侧脸,靠近沙发边缘。“我想知道,你今天听到了一些什么。”
  薛夜来答非所问,“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今天突然想起来了。故事很短,不过我觉得,仔细想想的话,挺值得琢磨的。说给你听听好么?”
  白杨在他手掌下面点了点头。透过精神链路,他的情绪很平静,像平稳的心电图。


第24章 
  “从前有两个原始部落,为了争夺土地发生了战争,部落A把部落B消灭了。
  部落A的先知是个很慈悲的人。他对这样残忍的杀戮感到良心不安,于是向神灵祷告,并且得到了神谕:神灵果然已经被触怒了,将要降下灾祸,惩罚部落A。
  先知很痛苦,但还是遵照神的意旨保持了沉默,没有发出预警。因为他相信,这么做可以替族人们赎罪。
  再后来,灾祸果然降临了。”
  说到这里,薛夜来就停住了。
  白杨等了一等,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这个故事就这么长。”薛夜来低头,去看白杨侧着的脸,“你有什么想法?”
  “这是一个寓言故事吗。”白杨枕着臂弯,并不转过眼睛,目光落在窗户外面,仿佛在看离得很远的什么东西。
  “算是吧。”薛夜来耸耸肩。
  “那个先知,他死了吗?”
  “谁知道呢。我想应该没有,因为他对神灵忠诚,所以,神灵也许会宽恕他。”
  “是么。你认为他应该得到宽恕。”白杨似乎笑了一下,“可是在我看来,他只是个既自私又怯懦的人。杀戮发生的时候,他什么也不做。杀戮过去之后,他又害怕神灵降罪,祈求神谕,只是为了自保。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慈悲而想为族人赎罪,为什么自己不做出牺牲,用自己的命向神灵献祭?”
  薛夜来愣怔了一下,“你认为他必须死,才是真心赎罪?”
  “是的。”白杨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薛夜来舔了舔嘴唇,“那你觉得,这个部落里其他的人,又怎么样呢?”
  白杨没有说话,眼睛里隐约有翡翠似的微光幽幽闪了一下。
  薛夜来收回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跑了一天,乏得很,我去洗个澡。”
  进了浴室,薛夜来打开窗户,放进外面啾啾杂杂的鸟鸣声,又把水流开到最大,然后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薛夜来透过精神链路关注着外间的白杨,声音压得低低的,“当年苏家的人,真的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吗?”
  父亲很惊异,“怎么这么问?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薛夜来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急了,忙放缓了语气,“没,我就是觉得奇怪啊,我们家这次出的事,怎么就跟当年的苏家那么像呢?会不会是有苏家的人还活着,现在回来了,设了个局以牙还牙报复我们?我想顺着这条线去搜查搜查,看会不会有收获。”
  屏幕上的父亲像是略微松了口气,接着又严肃起来,摇了摇头,“用不着白费力气,苏家不可能有人活着的。那天晚上,三大家族所有的贤者都在,苏家的人一个都跑不出去。”
  父亲抬起手背,家族徽章纹身在皮肤下泛着鲜红的色泽。
  每一个贵族家庭成员身上,都必有一枚相应家族的纹身。位置不一定相同,但作用都一样。
  这种纹身用的不是普通颜料,而是注入了精神力的血。只有拥有该家族血统的人才能被刺上这种纹身,一旦刺上了,一生都无法洗去。
  换言之,这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条形码。
  四大家族之间有精神牵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到其它家族的纹身。这种感知力非常微弱,个体对个体几乎没有作用。但如果大量贤者同时运用感知,便会形成一个巨大的“扫码器”,让目标范围之内所有的“条形码”无处遁形。
  薛夜来想了想,陪着小心又问了句:“那苏家……是真的勾结了星际联邦吗?”
  父亲看他一眼,仿佛他提了一个其蠢无比的问题,“那天晚上,就是他们全族叛逃之夜。要是我们行动晚一步,他们就已经跑了。苏家对帝国了如指掌,如果他们逃到星际联邦,再引着敌人反攻过来,帝国早在二十年前就不存在了。——而且,苏家发现事情败露,知道结果好不了,抢先动手袭击了皇家部队,那架势是打算拼个鱼死网破。陛下这才震怒,下令诛灭他们全族。”
  薛夜来不想再问了。这种事情,他不想多听。
  父亲感觉到了他的情绪,眉头一皱,“夜来,你心软,这是我最担忧的。记住你眼下要做的是什么,不要让其它的事影响你的心。”
  薛夜来诺诺,脑中却忽地又转上来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他们家族的战士呢?也都死了吗?”
  战士不具有贵族血统,身上并没有纹身。但薛夜来也很清楚,在没有解除精神契约的情况下,如果贤者突然死亡,战士将在精神上陷入不可知的紊乱状态。即使不遭到其他贤者的追杀,也很难活下去。
  只有黑暗战士是例外。他们就像是贤者与战士的结合体,拥有自主安抚精神的能力。也因此,他们比普通战士的性格高傲,容易脱离贤者的控制。
  不过,假如当年苏家存在黑暗战士这样稀有的品种,其他三大家族不可能不知道。
  父亲的话既印证了他的想法,又让他感到意外,“也都死了。不过,大部分都是自杀的。苏家战士忠诚度,真让人惊讶。”
  薛夜来心里不是滋味,说不上是同情还是别的什么。
  外间传来些动静,像是白杨走了过来。薛夜来急忙跟父亲说水放好了要洗澡,匆匆挂了电话。
  刚挂断,白杨就在外面敲响了门:“你没拿干净毛巾。”
  薛夜来有洁癖,毛巾和内裤都是每天更换。两人朝夕相处生活了这么多天,白杨了解他的这些小习惯。
  薛夜来三两下脱光衣物,站在水流下面把头发和身体打湿。看看镜子,的确像正在洗澡的样子,这才过去把门打开。
  白杨递上叠得整齐的毛巾和内裤,却没有立即走开,目光落向薛夜来背后,然后一步跨了过去。
  薛夜来还没做出反应,窗户已经被关上了。
  “天还没那么热,小心着凉。”白杨说。


第25章 
  也不知是确实吹着了凉风,还是前一段日子过得太紧张,当天夜里,薛夜来果真发起了烧。
  发烧的感觉,有时候跟做恶梦有些相似,都是沉在似真似幻的古怪影像里,停不下来,也醒不过来。
  他梦见自己自家的花园里玩,沿着长满青苔的墙根摸索什么。他的手小小的,像孩子的手,脚步也很蹒跚。
  摸着摸着,墙根底下突然有块凸起的青砖啪地弹起,把他吓了一跳。
  接着,场景就变了。小小的他沿着一条又长又暗的通道,蹒跚地往前走,心里又好奇又恐惧。
  通道尽头是一片草地。有个年轻的红发女人坐在那里,捡拾地上的海棠花。
  看见他,红发女人微笑起来,招手叫他过去。
  一部分的他觉得,那个女人是母亲。
  另一部分的他却觉得,那个女人不可能是母亲。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过世了,他对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但梦中的他还是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女人把他抱在臂弯里,温柔地抚摩他的全身。
  他很享受这样被抚摩的感觉,安静地闭上眼睛。但是在梦里,即使闭上眼睛,也还是看得到周围的一切。他突然就看到女人的手上满是鲜血,惊愕间匆遽抬头,却发现女人的样貌改变了。红色的头发变成了黑色,披散的发丝中间大瞪着一双睚眦欲裂的眼睛,瞳孔里映出诡谲的颜色。
  幼小的薛夜来吓得大哭起来。身子一震,人就醒了。
  有一张脸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看着他。他惊魂未定地回了回神,才意识到是白杨。
  白杨撩开他的头发,掌心按住他的前额。薛夜来昏沉的头脑被对方微凉的温度一沁,顿时舒服了许多,但身上却更觉得冷了,咬着牙根微微发起颤。
  白杨下了床,把自己那条被子也盖在薛夜来身上,又到厨房烧了一壶开水,拿来药片和饮水具,扶着薛夜来坐起身。
  薛夜来含了药片,就着白杨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温水。白杨又扶着他躺了下去,用毛巾包了一条冰袋,敷在他前额上。
  这一连串事情,白杨做得娴熟至极,比完成战术动作还要行云流水。薛夜来忽然想,也许白杨曾经长久地照顾过某个病人。这种对待病人的细心态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养出来的。
  白杨接下去做的一个动作,让薛夜来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测:他躺在薛夜来身侧,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
  这是一个有点偏于女性化的动作,通常是一个母亲抚慰孩子的时候会做的。
  白杨会这么做,似乎表明了一件事:他曾经被什么人这样抚慰过,而那让他印象深刻,于是也下意识地用这样的动作去抚慰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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