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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暗黑星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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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战士经常需要接受身体检查,如果纹身的位置不够隐秘,早就被人发现了。
  还没来得及再做什么,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已经被对方捉了出来。
  “你干什么?”白杨并没有气恼,只是疑惑地仔细端详薛夜来的表情,“你今天很奇怪。”
  “你的……衣服后面,沾了东西。”薛夜来含糊其辞。白杨的反应已经确凿地表明,他完全不知情。那个纹身应该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被纹上去的,或许是婴儿时期。
  苏家当年的婴儿……
  薛夜来的喉头猛地一紧,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被对方扼住脖子的那一刻。的确,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白杨身上奇特的双面气质,以及对薛家强烈的仇恨,全都解释得通了。


第31章 
  白杨稍稍低了头,修长的手指探过来,在薛夜来额头上轻轻触碰一下,试探他的体温。
  “你的烧还没退。”白杨收回了手,“我们回去?”
  经他一提醒,薛夜来才想起自己还生着病。
  “好,回去洗个澡。”薛夜来吁了口气,“身上全是烟味,冲得我头疼。”
  后半句话他没说——两个人一起洗澡,他就可以找机会偷瞄对方的身体。
  天色依旧阴沉,似乎还有一场大雨在酝酿中。
  一边被白杨牵着,在迷宫似的小巷里弯弯绕绕往外面走,薛夜来一边思忖着那张来历不明的照片。
  这个放置照片的跟踪者,和昨夜那一帮袭击者,应该不是同一伙人。袭击者的目标很明确,风格很简约。而今天这个跟踪者的目标却很模糊,就连是恐吓还是警示都难以确定。
  薛夜来尝试着把自己代入对方的立场,揣摩对方这样做的动机。
  白杨走在他前面,衬衫下摆堪堪遮住腰线。随着脚步,一痕白皙的肤色时隐时现。
  薛夜来的视线偶一触及那个地方,脑筋立刻不受控制地自动转了弯,拉都拉不回来。
  既然白杨身上有徽章纹身,那他为什么能逃过苏家灭族的灾难?
  这个问题刚一冒出来,就被薛夜来自己解答了。要是他想的没错,白杨应该是在苏家灭族之后才出生的。否则,那枚纹身的位置就太奇怪了。
  家族纹身的位置并没有定规,但有一点是共通的:必须可藏可露。藏,是为了低调,不以势压人。露,是为了威慑,让寻衅者知难而退。
  薛夜来双手插兜的习惯便是由此而起。
  他读的是男校,身边全是荷尔蒙过剩的青春期少年,每天打架事件层出不穷。每当遇到新人在他面前挑事,他便慢悠悠把手抽出来,露出徽章纹身给对方看,就再也没人敢动他。
  其他贵族子弟的纹身,有的在手臂内侧,有的在锁骨下方,少数比较另类的在脚踝处,不一而足。
  但不管是多么恶趣味的人,也绝不会把徽章纹在私|处,总不能一言不合就脱裤子给别人看。
  白杨的纹身会在那个地方,只能表明一件事:当初给他纹身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他的身份永远也不能见光。这个徽章所代表的不再是家族的力量和荣耀,而是仅仅属于一个人的隐秘记忆。
  那个人是谁?
  是白杨心底那个模糊的影子么?
  冷不防,一个意念顺着精神链路传了过来。
  ——有人跟着我们。
  薛夜来一个激灵,猛地从沉思中警醒,抬眼去看白杨。
  传递了这个信息的白杨并没有回头,依然若无其事地保持着步调。
  以最小的幅度转动眼睛四下一打量,薛夜来这才发觉,他们此时走到了不知什么地方。目力所及,都是高高低低的古旧屋檐,一扇扇斑驳腐朽的漆黑窗口像神色叵测的眼睛,仿佛随时都会从里面飘出散发着霉味的幽灵。
  薛夜来急忙调动感知,在100米半径内搜寻。贤者的精神能力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当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某一件事上的时候,就会觉察不到除此之外的情况。他刚才全心沉浸在思考当中,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这一搜寻,薛夜来暗自一惊。有一个人与他们保持着50米开外的固定距离,看样子已经尾随了一段时间。
  从体格来判断,那是一个普通人,但似乎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半径50米是贤者通常的警戒范围,如果超出这个限度,精神力损耗太大,支撑不了很久。
  对方计算到了这一点,选择了安全的跟踪距离,只是没计算到黑暗战士异常发达的五感。
  薛夜来的神经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骤然绷紧。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做出应激反应,而他的大脑却对这种反应迷惑不解。
  明明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完全不必为此过度紧张。可身体却仿佛自有记忆,每一个细胞都在顷刻之间警报大作。
  高高低低的古旧屋檐,斑驳腐朽的漆黑窗口,所有这一切开始绕着他旋转。脑中某个地方有个声音:他来过这个地方。他来过这个地方!
  白杨只觉得手上的重量骤然增加,回头一看,薛夜来扯着他的手臂,半个身子都绵软了,一滩泥似的向着地面滑倒下去。
  白杨急速转身,一把将薛夜来抱起。远处那个跟踪者意识到这边情况有异,身形飞快地闪入一排老屋之间的甬道,不见了踪迹。
  显然,对方对这一带的地形极为熟悉。白杨原本想把对方引出这片错综复杂的巷道,到外面地形简单的地方再动手。不料出口就在眼前,薛夜来却出了意外状况,给了对方脱身之机。
  白杨顾不上去追,把薛夜来横过来。薛夜来全身痉挛似地微颤,意识已不清醒,眼神骇然盯着虚空中的一个方向,仿佛那里正在呈现某种可怖的景象。
  “夜来?”白杨轻拍薛夜来的脸,一边观察他的瞳孔,一边呼叫他的名字。薛夜来没有任何反应,额头烫得惊人。
  一直到飞行器把他们带回行馆,薛夜来还是没有恢复意识,甚至变得更加严重,开始出现谵妄症状。
  “这是怎么回事?”医生眉头紧锁,“昨天晚上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受了什么惊吓?”
  曹家派来的跟班也被吓住了,连声问白杨:“你们今天不是往老城区那一带去了么,那边很乱的,是不是遇到流氓了?”又一想觉得这种假设不能成立,“不对不对,哪怕你们跑到流氓窝里了,有你在,他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啊!”
  一位看护看着白杨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那个……该不会是‘撞客’了吧?我听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说……”
  各种各样的议论中,白杨只对医生简短地说了说情况,就不再发一言。


第32章 
  无休无止的梦境如同黑色的漩涡,拖曳着身体沉沉下坠。
  即将坠到底部的时候,身体猛然一震。心跳在胸膛里重重撞击,一下又一下,将薛夜来撞进现实。
  和前一夜一样,窗外依然下着雨,床边也依然是安静坐着的白杨。薛夜来一时分不清楚,他是真的醒了,还是在梦里回到了昨夜。
  “你在那条小巷子里晕倒了。还记得么?”白杨似乎看出了他的迷惘,替他给出了答案,“我把你抱回来,你睡了一天。”
  薛夜来目光黯然,点了点头。
  “医生问原因的时候,我没有说你当时的反应。”白杨犹豫了一下,“你当时,情绪变化得很剧烈。出了什么事吗?”
  薛夜来呆呆叹了口气,“白杨,我想不起来了。”
  白杨不解地闪了闪眼睛。
  “我想不起来了。”薛夜来沮丧地抬起双手,掩住了脸,“我去过那个地方,在那里看到过很可怕的事。刚才在梦里,我又看到了。可是一清醒过来,我就怎么也想不起,那到底是什么事。”
  醒转的一瞬间,梦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可是转眼便如退潮般消散得干干净净。
  不止这些,让他困惑的事还有很多。
  明明很早就已经过世,却还出现在他童年记忆中的母亲。
  两个似乎毫不相干却又似乎有关联的女人。
  家里的后园曾经隐藏过的秘密……
  “我们家过去一定发生过什么。怎么办,白杨?我应该都知道,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就不要去想。”白杨握住他的手,“不管是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白杨是在试图安慰他。可是语气中的淡漠,让这句话透出几分言不由衷的意味。
  “已经过去了,所以就不重要了么?”薛夜来苦笑一下看向对方,“你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又何苦拿来劝我。”
  白杨无言地垂下眼睫。的确,他是一个被困在“过去”当中的人,又有什么立场劝说别人放下过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可能是发烧的缘故。”薛夜来虚弱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白杨,我会不会精神崩溃?”
  贤者的心灵负荷着强盛的精神力,需要与之相匹配的坚固肉|体作为容器。如果身体状况不好,精神也会出问题。以前在学校,每年都会出现几名因生病而精神崩溃,最后不得不休学的学生。
  白杨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这一刻的薛夜来是脆弱的,脆弱得他不知道要怎么去保护。
  不懂如何安慰,又无比希望给出安慰。这样的心情之下,他近乎本能地做出了一个动物性的举动:低下头,用嘴唇触碰一下薛夜来的脸。
  说是触碰,但实际并没有真正碰到,只有气息扫过。薛夜来的脸侧沾染上了一丝微凉的湿润,就像来自一只大型犬的舔舐。
  白杨是个不善表露感情的人。当这样一个人偶然流露出不加雕琢的温柔,就有了无法抗拒的魅力。
  薛夜来脑袋一热,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已经抱住了白杨的后脑。白杨低头的姿势被他一带,来不及收住,不期然贴上了对方的嘴唇。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都是不折不扣的初吻。
  然而事情发生的那一刻,薛夜来没觉得这是在接吻,反倒更像是两只小兽在互相啃咬。没觉得很动情,只是啃得很卖力。
  白杨好半天才从他手里挣脱出去,嘴角边印着清晰的齿痕,原本就淡薄的唇色愈发泛白。
  薛夜来愣了一会儿,意识随着氧分子一起回归懵懵的大脑。白杨已经走开了,把整个房间的空气留给他一个人去消化。
  窗外的雨声,反衬得房间里格外寂静。薛夜来揉了揉头,这才完全搞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舌尖缠绕着一缕淡淡的腥甜,是血的味道,不知他们两个人谁的嘴唇被咬破了。
  用指尖在唇舌间抹了一下,拿到眼前细看,似乎可见若有若无的淡红。薛夜来心头莫名滑过一道不可言状的兴奋,像一粒水珠淌过叶片,留下奇妙的颤栗,连空气也跟着泛起了涟漪。
  类似的感觉,他曾经有过一次。
  那是当初排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时候,阳台相会那一场戏。扮演罗密欧的少年攀着一棵道具树,他扮演的朱丽叶站在二层楼高的布景小阳台上,说一段长长的独白:
  “O Romeo; wherefore art thou Romeo
  (哦,罗密欧,你为何是罗密欧?)
  Deny thy father and refuse thy name。
  (否认你的父亲,放弃你的姓氏。)
  ……”
  那一瞬间,兴许是入了戏,他看见那个少年费力地从树上爬过来,忽然有些触动:假如真是两个彼此深爱的人,为了爱情而抛弃家族与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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