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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逍遥-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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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茫然地挥舞着触须妄图拍灭身上的火焰,或者抽打走卓远山把它从身体里撵走时缠绕着它的灵力,从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地方发出只有卓远山一个人能听到的尖叫。
  心魔用自己的挣扎作为掩盖扯掉了自己的脑袋,把它留在了卓远山的丹田后面,那一处是用劝说卓远山不要违背自己本性时,通过他露出的破绽进入他的身体的红雾形成的,那处破绽至今仍在,卓远山的灵力搜寻了一圈,把它当做了自己的力量,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能实现你的野心!”它急迫地叫喊,“我能让你得到应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驱散我对你没有好处!”
  心魔意识到自己中了卓远山的陷阱,他是故意向自己露出破绽,好把自己引诱到丹田上,然后又假意动摇,让它脱离伪装被他发现。它不应该看见一个破绽就喜滋滋地冲上去,它追悔莫及,从没品尝过的疼痛叫它怕得要死,简直要忘了自己还有一部**体至今仍成功地留在卓远啥体内,语无伦次地劝说卓远山,寄希望于他能被自己打动。
  片刻后卓远山的心念燃尽,蔓延的丹火缓缓熄灭,卓远山身体晃了晃,张口吐出一口血。
  应遥不知道何时收起了救俗剑,把梭舟停在他眼前,侍剑童子的脸从门里露出来,抬起右臂对他生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卓远山扬了一下手,把鞭梢缠在了梭舟内的桌脚上,借着长鞭的力道把自己拉紧了梭舟里,歪斜着落到地上的蒲团上,用指腹摸了一下唇角的血。
  然而他忘了自己指腹上先前被剑阵的剑气割出来的伤痕还没愈合,不仅没有擦掉唇边的血,还把指腹上的血也摸了上去。
  应遥跟着他进了梭舟,他看起来似乎相信了卓远山还没有入魔,至少此时没有,神色里少了两分警惕,伸手把一瓶清心丹递给了他。
  卓远山却没有接,他低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腰腹上的红雾,冲应遥露出了一个相当轻的笑意,旋即收敛神色,冷淡道:“不用,我不需要它了。”
  “他哪来的脾气,”救俗剑愤愤不平地说,“他知道错了就得要求别人不计前嫌地原谅他?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真是平生仅见,让我大开眼界。”
  应遥被自己的剑突如其来的掉书袋弄得哭笑不得, 脸上却不动声色,回手收起了清心丹,垂眸道:“那是什么的心念?”
  卓远山几乎已经确认眼前的应遥是真的,他收敛心思,做了最后一次试探:“凡不与我同道者皆如蝼蚁,”他说,“为我炼道之火,踏脚之石。”
  应遥知道这是卓远山过去的道心,皱了一下眉毛,感觉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第一百零九章 唯我
  应遥最开始在西雪山遇到卓远山时就已经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皆如蝼蚁”,他当然也还清楚地记得卓远山是怎么用他口中的“蝼蚁”性命威胁他主动吃下逍遥散,那段经历给了他太多磨难,教他直到今日没能摆脱。
  即使如此,应遥也得承认那时候的卓远山比后来那个被情劫搞坏了脑子的更难应付,当然也更惹人厌烦。
  卓远山看见了应遥的皱眉,但他现在不会像前几年那样因为他的反感而感到失落,他冲应遥笑了一下,从容道:“我知道阿遥不喜欢这个,但它毕竟有用不是?”
  应遥握着自己抱打不平的剑,有点儿走神地摸着它的护手,救俗剑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小声说:“他这样子,是入魔了吧?”
  “还没有,但快了,”应遥心不在焉地回答救俗剑,“如果他说的是实话。”
  卓远山低头打量着的虚弱地趴在自己身上的红雾心魔,颇有耐心地等着应遥的回应。
  心魔断裂但没有被烧毁的触须正往它身上粘,因为应遥站在门口,这些红雾都是从窗户挤进的梭舟,挤挤挨挨地占据了半个梭舟的地方,把心魔裹得看不出形状。
  应遥站了半晌才开口缓缓道:“你这心念原本就是入魔后的道心,我虽然没遇到过心魔,但我也知道心魔最善引诱。它既然已经叫你回忆起过去的道心,所以你迟早会重新入魔,对吗,卓世叔?”
  卓远山得到了试探的结果,他确实成功地从心魔设置的幻境里脱身,面前的应遥是真的,然而同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叫心魔如愿以偿——心魔希望他重新回到他那扭曲的“非我”道道心上,因此它一路迫使自己反复杀死“应遥”,借助他让自己回想起来那时生杀予夺的快意。
  卓远山了解那时的自己,他的确会像应遥说的那样,迟早被心魔引诱得再次入魔。
  他沉默片刻,低声问道:“阿遥,你会信任我吗?”
  不等应遥说话,心魔先前的质问已经先一步从他的心底钻了出来,像一把被火烧红的刀子伸出尖拨弄他心头的嫩肉,每找到一处缝隙刀尖就狠狠插进去把它掀开,他被自己的怀疑抽打得四处淌血,但心魔的问题仍旧像滚烫的刀尖扎向他。
  “他不信任你……他也在利用你呀。”卓远山感到自己听见了心魔的声音,“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会爱护你?你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你真的喜欢这样吗?”
  卓远山没有办法回答心魔的任何一个问题,他的嘴唇哆嗦了一会儿,感到自己头晕眼花,像个四面漏风的破屋子一样被吹出了奇怪的动静。
  应遥没能立刻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信任他什么,他的停顿被卓远山当成了沉默和不愿回答,他苦笑一声,自问自答道:“是我痴心妄想,说了蠢话,你不可能信任我。”
  应遥茫然了片刻领悟过来,冷静道:“我确实不相信你现在还能战胜心魔。”
  卓远山垂下了头,无声地想:如果我现在入魔,这秘境里就只有我和阿遥两个人,如果阿遥想离开秘境,他注定不能对我做什么,而我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我还可以得到他……一小段时间。等到出去后木已成舟,至少在我入魔这件事上谁都无可奈何。但阿遥回到入世剑宗后,我不仅可能再也见不到他,更可能被他的师门联手追杀。
  他又想:而如果我眼下抑制住心魔,在离开通天境之前能成功地维持住现在的状态,阿遥也不会因此对我多一分优待,离开通天境后我同样没有什么机会再和他相见,只是少了被他的师门追杀而已。既然阿遥不肯相信我能战胜心魔,我又何必……
  鲲鹏几乎近在眼前,因此卓远山没有想不能离开通天境的可能性,他在心里把两种选择过了一遍,“如何、如何”地重复了一会儿,发现其实自己也对如何胜过心魔毫无头绪。
  卓远山并不害怕心魔,但这个毫无头绪仍然在于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心魔猛地吸了口气,把自己的一部**体塞进了他的丹田。
  心魔把心塞进去的一部**体和原本蜷缩在卓远山丹田后面的那一部分融为一体,卓远山的灵力从边上的经脉里流过,仍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反而是心魔感觉自己被心念烧了一回后的虚弱感在慢慢减退。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心魔故技重施地扔出一根触须,诱惑他道,“如果结局没有差别,得到你想要的总比得不到好,对吗?”
  卓远山承认这一点,但他不觉得自己需要的心魔的帮助。
  心魔笑了起来:“当然,当然,”它重复道,“你当然不需要我。”
  “我只是你把事情搞砸后的一个选项,”它桀桀地笑了起来,这回声音直接在卓远山耳边响起,它像一个亲密的老朋友快活地说,“就像你当时发现你失手杀了你父亲一样,你可以在我怀里逃避事实。”
  卓远山最后看了一眼缠绕在自己腰腹上的心魔,心魔的一半身体在外面,一半身体已经扎入丹田,半个梭舟的红雾过分活跃地翻腾着,已经忘了刚才被心念烧灼的痛苦。
  卓远山抬起头:“但我可以度过情劫……应遥!”
  剑修不等他说完,毫不犹豫地抬剑刺向他的眉心,杀人剑夹在恻隐剑意中,转瞬便冰冷的剑芒就碰触到了卓远山的皮肤,不等剑尖刺入实处,脆弱的皮肤已经被锋利的剑意刺伤,流下一线细细的血迹。
  卓远山发出了一声不可置信的叫喊,上身向后倒去,缠在手腕上的长鞭上扬击在应遥的剑身上,把剑尖打离了原本的朝向,应遥手腕微转横过剑刃,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伤痕,又滑过鬓角,割下了一小截头发。
  “何必惺惺作态,卓世叔?”应遥冷淡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剑修的一击力道用尽,他荡开剑刃退出了梭舟,脚尖微微点了一下地面腾跃而起,避开了卓远山掐法诀设在梭舟门口的火焰,不等跃起的上升之势止住,将救俗剑交至左手转过身来,剑尖吐出一道剑意横扫过整个梭舟,将它劈为上下两段,露出了里面的床和桌子,还有倒塌的书架下散了一地的书。
  卓远山已经不在梭舟里,侍剑童子出现在应遥身后,举着双臂努力收紧剑阵,应遥似有所感地向前一跃,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凭空张开一张火焰构成的满口尖牙的嘴,向他做出进食的动作,一击不中便瞬间溃散,化为无定型的流火扑向应遥。
  应遥并不擅长阵法,唯一知道的“画地为牢”剑阵还是因为这个阵法入世剑宗的掌令弟子必须会的,但他用来布阵的材料都不太好,最多困住卓远山一刻时间,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向侍剑童子投去两枚质量上好的灵石,头也不回地向鲲鹏的方向飞去。
  这几下兔起鹘落,应遥御剑向上而去时被毁了个彻底的梭舟才刚刚向下落去,卓远山隐匿了身形,不知道身在何处,侍剑童子举着剑呆立原地,等到应遥飞出去七八丈,才后知后觉一样磕磕绊绊地跟上他。
  “‘入世’道修恻隐、羞恶、辞让、是非,禁行不义,禁冷眼旁观,禁以己律人,我一个‘入世’道剑修,就是个俗人,”应遥小声和救俗剑念叨,“‘非我’道修己世、唯我,禁与世俗牵扯,你看他这穷追不舍的模样,哪像不与世俗牵扯?”
  救俗剑应和道:“所以他入魔了。”
  应遥没听他说玩话,猛地停下上升之势转过身,手中救俗剑自下而上撩起,剑刃“当”的一声磕在一个硬物上,把它劈为两截,落到应遥脚下时应遥才看清那是一枚异常眼熟的蛇牙铃。
  卓远山自从给应遥种下情蛊,就没再把蛇牙铃拿出来给他用过,应遥的目光从上面一扫而过,看向自己面向左手一点儿的方位,再次开口道:“卓世叔收着这玩意儿,是还想把它在我身上用一用吗?”
  卓远山的身影依然不可见,应遥只能依靠神识音乐感应到他的位置,但这种情况下神识感应并不靠谱,他看向左边的同时极轻微地摆动了一下手中的救俗剑,从剑尖牵引出一道极细的剑意,首尾相衔,像波澜一样往四面八方扩展开。
  “禁冷眼旁观剑,”救俗剑打破了安静,感慨道,“好久没见到你用这个剑意了,有点儿陌生。”
  应遥握紧了剑柄示意救俗剑专心点儿,一息后他从冷眼旁观剑上感觉到了两个不同寻常的缺口,一个在他的左手边,差不多有三丈的距离,一个在他的背后,称得上近在咫尺。
  卓远山没有控制他的长鞭,他把全副精力都用在了手中捏着的隐匿法诀上,无声无息地追上应遥飞到他背后,“画地为牢”剑阵牵引在他身上的丝线只剩一条还没被长鞭割断,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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