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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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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月灵活的换了只手,没让她咬着也没放开:“好厉害的小野人啊,得了,就当我做善事了,带你走吧。”

云青月把她带回越王府,直接丢给了田叔和绿竹养着,然而他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却也还是隔三差五的会教她说话认字——她好几年没和人说话了,只会说几个字。

毕竟也是自己捡回来的,虽然和望舒不同,云青月还是多上了点心,秋儿还乖巧懂事,便一直把人当妹妹养着,将来给攒个嫁妆,没成想几年后才十三岁的秋儿找到他,和他说:“我想搬出去住,就去音坊,那里的姐姐说我天赋很好。”

云青月当时大惊失色,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拐坏了秋儿,只有秋儿自己知道,她长大了,云青月无所谓养着她,她却有想做的事了。

云青月看她半天没有动静,唤道:“秋儿?”

秋儿抬起头,注视着云青月的眼睛,展颜一笑:“哥哥,秋儿可能要嫁人了。”

……

云青月一人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扇子郁闷的在手里上下翻飞。

刚才秋儿说她可能要嫁人了的时候,云青月一愣,脱口而出:“什么?这么快?!”

下一刻又回想起秋儿十七了,还晚了点。

不放心的立刻追问道:“叫什么?年方几何?做什么的?人品怎么样?他……”

秋儿无奈道:“哥哥,你在查户口吗?”

云青月正色道:“婚嫁大事怎可马虎?”

顿了顿,又想起刚才的事,想着:“秋儿该不会是被吓着了才决定的吧,这可不行。”

“秋儿,你要想清楚了,大概是这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不管怎么,只要我还活着一天,都护得住你。”

秋儿摇摇头:“你误会啦,我真的认真考虑过了,他是个商人,真的对我很好,我是在外面遇到他的,不是在音坊,当时他从山崖跌落受了伤,我恰巧路过帮了他……哥,我也不能一辈子都被你庇护着。”

秋儿毕竟才十七岁,提起自己的心上人脸都红了。

“哥哥都有喜欢的人了,用不着我再操心,成天和媒婆抢活,我可得考虑自己的事了。”

“……”

云青月沉默半天——他很开明的,现在是秋儿喜欢,自己再把人叫来见见,可以就嫁吧,只是个商人也无所谓,大不了自己多照拂他生意一二,但他要是敢做对不起秋儿的事比如娶个几房妾室什么的……他非得把那小子腿打断插花坛里!

然而最终,他只是沉声道:“秋儿,这个世界对女人是很严苛的,明明只是想坚信着自己追求的爱情,可这样也会被人说成痴心妄想……我确实不能护着你一辈子,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但是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坚强。”

送秋儿回了音坊,他回了王府,一抬眼就看到那个在院子里让望舒坐在他肩上的人影。

男子身边还有个小男孩,小男孩拉拉云瑄的衣角,满脸的期待:“韶璟叔叔,该我了。”

云瑄笑了一声,刚想换一个接着举会儿,云青月走上前一把抱起小男孩:“我行不行?”

望舒喊了声“爹”,小男孩喊了声“青月叔叔”。

云青月捏了捏小男孩的脸,有些惆怅:“怎么长的越来越像你母亲?这长大可怎么得了。”

将来分走给越王殿下抛花的姑娘的潜在威胁,又多一个。

小男孩叫沈铠,宣威将军沈震和清河郡主的独子,今年八岁,族谱上算算还是云青月的表侄,望舒的表哥。

小沈将军长的比他因为模样太过清俊,上战场时不得不效仿兰陵王,拿面甲遮住脸的爹还清秀。

面目这点一直是沈震的心病,叶崚还可以拿胡子遮一下,毕竟他面对的都是人,然而沈震作为冥铠军的大将军,要是不长的虎背熊腰怎么镇得住那帮妖魔鬼怪?

他头疼了半辈子,万万没想到还得头疼儿子。

沈震虽然常年不在家,沈铠却很信任父亲,他天真的道:“青月叔叔,我爹说了,男子汉只要顶天立地,长相是没有关系的。”

云青月:“不是啊,决定性的是颜值,你爹要是长成像你爷爷那样虎背熊腰的壮汉,他还不会哄姑娘开心,你娘能嫁给他?而且当年你爹告白时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要不是我当机立断一脚给他踹跪下了,你还得晚个三五年出生呐。”

小沈铠愣了愣:“……有、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当然了,长的我这样的,路边遇见一个姑娘上前调戏那叫风流,要是你爷爷那样的那叫痴汉。”

云瑄笑了两声:“行了,别忽悠小孩了,望舒乖啊,和哥哥去那边玩吧,舅爷找你爹有事。”

两个小孩跑到院子另一边去了,云瑄看着两人颇为惆怅:“我也还不过三十,怎么就成舅爷了?”

云青月:“也别感慨了,你瞒着云珩先跑进长安……怎么了?”

第40章 往事

往事

那年长安的百姓都记得清楚,年末时长安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新科进士常远被下狱,还牵扯了他妻子的娘家,错综复杂,闹的沸沸扬扬。长安里的书生们都唏嘘道:“所以说,人啊还是不能做亏心事,尤其他常远还是个甲榜进士,这不是给读书人脸上抹黑吗?”

“人活着的时候不在意的百般侮辱,死了闹大了吧。”

“我怎么还听说那常远被抓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的不成样子,不知道被谁给打了。”

“那谁知道……”

第二件大事:镇西王十二月十七进京。

平时便天生不怒自威的镇西王今天的心情更是瞎子都能看出不好,再加上平日积威慎重,给人感觉好像一张随时都会炸开的爆破符,顷刻间便能把周围人都烧焦了,故而街边围观镇西王带着近卫骑马而过的百姓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左顾右盼的拿眼神交流。

百姓们不知道镇西王进宫和天子谈了什么,只知道镇西王拜见过天子出宫后脸色彻底垮了下来,一步未停的去了越王府。

舅甥也几年没见了,可云珩明显没打算给云青月好脸色,一进门直接让田忠把望舒抱走,和云青月来了后院的祠堂。

说是祠堂,只供奉着云太后一个灵位,供台上的香炉里还有三支未燃尽的线香,是云青月早上刚拜的,祠堂两侧燃着两排长明烛,却也只能将昏暗的屋子里照个半亮。

云珩是个脾气多爆的人,从手里还拿着的马鞭就能看出,他一指牌位,看也没看云青月一眼,冷声道:“跪下!”

要是在别的地方云青月还真不会再听着云珩教训了,可这跪的是他母亲,也没说什么一撩衣摆跪了下去,先磕了三个头才直起身——他也知道云珩要说什么,有些事现在不解决以后就麻烦了,还不如一次性听着说完。

“你倒是还顾着你母亲。”云珩沉声道,“可你干的都是什么事?这么多年没有一点像她,能比得上她,除了混账事你干过什么?!”

云珩知道云青月在江湖里的身份,故而更是生气。

云珩一掌拍上柱子,生生在柱子上留下了个手印,他本来就不是个能压住火气的人听到消息后积累了好几天更甚:“叶巍!你现在更甚,你——”

“你倒不如直说,你不是听安在我王府里的人说了,才来问我为什么喜欢男人了?”云青月打断云珩,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想瞒着你,也不用再问了,我就是断袖了,断一个人。”

云珩没想到云青月会是这种反应——他这种老古板一直认为所谓的断袖不过是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世家子随便玩玩的,破毛病,扳过来就行。

可他突然意识到云青月是认真的,断的顶天立地的……

云珩:“你,说什么?!”

“你说我比不了母亲,我承认,母亲是晋西最知名的才女,论起文采武艺,她甚至不会输给你,一箭能射中晋西飞的最高的雄鹰的双眼……我顶着个病壳子,哪怕现在也只不过是表面的正常,我比不上那样的母亲,可是结果呢?结果呢?”

云青月看着云太后的牌位,轻声道:“你没能阻止外公送母亲入宫,什么都做不到——你在训斥我,可是她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云珩哑口无言。

“舅舅,我不是母亲,你也不用把自己对母亲的愧疚转移到我身上,想看着我变成和母亲当年一样的人。”云青月注视着云珩,数年来终于又叫了声舅舅,“你今天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还是断那一个人。”

“左右我无错,不过思慕一人。”

……

云珩是在院子里碰到望舒的,望舒一见到他就躲到绿竹身后去了,摆明了在生他的气。

云珩半蹲下身,冲她招招手:“过来。”

望舒本来不想过去,绿竹牵了她的手把她带到云珩面前,云珩顺势扫了绿竹一眼,才认出人,有些诧异:“是你?你还在?”

绿竹低头道:“是,殿下救了奴婢,奴婢自然是一直在的。”

云珩沉默一会儿,没再问什么,蹲下身摸了摸望舒的小脑袋:“生舅爷的气吗?”

望舒固执的不肯看他,盯着地面小声道:“望舒不敢。”

能不生气吗?刚才要不是她跑进宫里找来了唯一能劝住云珩的叶崚,她爹就真被打死了!

云珩看着望舒固执的小样子莫名有些想笑,可终究没有笑出来——他拿惯刀剑兵器布满厚茧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抱一个小女孩儿。

云青月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甚至觉得那两个孩子没有恨自己都是不应该的。

当年先镇西王,也就是云珩云太后还有云瑄的父亲,年幼时身为质子在长安,是武宗还是皇子时的伴读,两人关系极好。狼天将叛乱,宣宗病危,年少的武宗就是得到了镇西王府的鼎力相助,才逐渐掌握大权,平息战乱。

但武宗登基后,狼天将之乱也平息了,老王爷没能明白什么叫“狡兔死走狗烹”,还想当然认为两人关系和少年时一样,甚至因为武宗年少时一句“若我登基为帝,必然不会要你的儿子来长安做质子,免得和家人分开。”,而没有送云珩去长安。

他在晋西安安稳稳当自己的镇西王,

武宗却因为自登基前就开始的,因为背叛而发生的连年战争始终绷紧了一根弦,再加上年轻时留下的一身暗伤,导致武宗晚年总是思维异于常人,没人能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在一次召老王爷上京时,以两人年少的情分为名,武宗和老王爷喝了一顿酒。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武宗似是不经意道:“太子还未娶正妻,朕听说你有个女儿,未曾婚配,是晋西最出名的少女,不如嫁给太子,做太子妃。”

老王爷当时已经被灌得大醉了,若非如此,他只是有点天真又不是傻,怎么会看不出武宗盯着的是镇西王府的军权?但此时醉酒的老王爷大着舌头哈哈一笑:“也好,我们还可以做个亲家。”

武宗的脸色当时就拉了下来。

清醒过后老王爷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怎么会愿意把唯一还这么优秀的女儿送去宫里!仔细想想这和质子又有什么区别?

可君无戏言,如果反悔,武宗正好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和镇西王府撕破脸皮。

云珩知道妹妹差不多算是代替了自己去长安,从此再也不能自由自在了,可他彼时也不过是个还未及弱冠之龄的少年,什么办法都没有,除了亲手把妹妹送上去长安的路,也什么都做不到……

最起码妹妹身后站着整个镇西王府,没人敢欺负她,那时云珩是这么想的。

云珩现在想起自己当时的天真想法都想笑,若是他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可若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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