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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不可方物的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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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忆起梦中种种,罗七低声呢喃,他摊开掌心,见之平滑如洗无一条命线纹路,“原来这便是被天道所弃,我非活物,已无命数。”
  “呵呵。”罗七沉声发笑,将掌心缓缓攥紧,“但又如何呢,我何惧之有?”
  君王下了早朝,归途中,看见罗七站在宫墙下等他。
  君王远远看见那道笔挺身姿,不禁勾起唇角,大步朝他走去,不顾身后一群随侍的宫人,君王揽住罗七刚劲笔直的腰身,将之带到怀中,捧着脸便亲上去。
  罗七吓了一跳,想要推拒却看见一众宫人远远跪在后面,一贯的低眉敛目不敢多看,便松了口气,任之欲为。
  君王尝到甜头,不禁有些情动,奈何此处是往来的宫道,虽说无人敢说什么,可他也不想让他的所有物给旁人看去。
  “回宫。”君王嗓音微哑在罗七耳旁低声道。
  罗七被他湿热的话语惊得倒退,他才从那张要死人的龙榻上下来,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又要回去,即使他已非活物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陛下,这宫中膳食我吃不惯,我想出宫。”
  罗七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君王打断:“你想离开孤?”
  罗七听他语气平静,可那周身威压难抑,若非罗七如今身体僵硬,恐怕都要跪下去。
  “不是。”罗七慌忙解释,“方才的早膳令我腹痛难忍,我想去宫外试试,吃些粗茶淡饭,看看还会不会如此。”罗七解释完,见君王面色稍霁,但还是不悦,便又低声试探道,“若陛下不忙,可否请陛下随我一同出宫?”
  “不忙。”君王闻言一笑,威压顷刻散尽,霎时如沐春风,“孤这就回寝宫换身轻便的常服与你出宫,这世间美食你想吃什么都由你。”
  罗七一愣,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对待他的君王,如此恩宠纵容,仿若有无限爱意,还是当初那个喜怒无常杀伐果决的梅山主么?
  “怎么还不走,你又不想出宫了?”君王回身拉住没有跟上他脚步的罗七,说道,“如今你不会轻功,孤若是一时忘了走得快了,你跟不上,记得要喊住孤。孤一定等你,你别再自己走了。”
  罗七的目光落在那握着他手腕的另一只手上,眼眶不由生出热意,再听那人谆谆教诲,自醒来便如霜雪覆诸的心脏也生出一片如水的温情。
  这般含情脉脉,直教人心生向往,不忍错会。
  “孤所言,你可都记下了?”
  “记下了。”罗七轻轻转动手腕挣开君王的手,在君王怒气渐起的注目下,将之反握在掌中,细细摩挲,低低倾诉,“再不敢忘。”
  那般深情,教君王情难自禁,再不能忍。于是拖了人匆匆回宫,推倒在闱帐之内,将他双手紧紧按在身侧,抵死不休。
  怎么办?
  运筹帷幄征战多年,身后血流成河,脚下尸骨如山,方成就这番霸业,方坐拥这片山河。可无论这人是怎样的面貌,有怎样的心机,无论他是恣意不羁的大侠,还是卑贱如草芥的奴仆,无论是怎样的他,只要是他,便能让这山河却步,使君侧余有方寸,给他让出一席余地。
  昔日忍受剥皮削骨之痛所舍弃的“善”,如今竟好似被这人全然代替,成了非他不可的执念。
  是他宁可倾覆山河也不肯舍弃的一丝温情。
  他要拿这人怎么办才好?
  君王的指尖在罗七微闭的眉目上轻轻抚过。
  “我信。”
  君王这句突如其来的低声呢喃使罗七露出困惑。
  君王摇头轻笑,说道:“往后私下里,你不必再称我陛下,‘孤’这一字实在不吉,面对你,我也不想提。”
  “……”罗七愕然,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他又想到,这人如今身居高位,尊为帝王,受万民敬仰。一言一行皆被记录造册,日后必是要流传百世功过皆任人评说的。
  想到昔日这人闯聚疯岛烧莫须幽的书,逼他重写江湖风云,想必十分在意自己的声誉,若是因为他一人的缘故使之在史册蒙受污名,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过去自己便是太过率性而为才惹下许多祸事,如今几经波折,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恣意妄为不顾后果了。
  “陛下,君臣有别,您执掌江山须有君威,百官惧你威仪方对您臣服,若无敬畏之心,恐无人听您调遣。此例万不可开。”
  眼看这人意乱情迷地躺在自己之下还对自己言之凿凿谆谆劝解,君王便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他低头在他鼻尖上轻咬了一口,无奈道:“应你便是。”
  这宠溺的语气让罗七赧然不已,他垂着眼推了推君王,说道:“再不起来,宫门就要关了。”
  君王抿唇笑道:“你真的很饿?”
  罗七想了想,道:“倒也不会,只是……”
  “那就继续。”君王不给他再反驳的机会,一下又将人推倒堵住了嘴。
  被推倒的罗七心中发出一声长叹,过去这人为一山之主时一直是个冷情冷欲之人,怎的如今做了天下之主竟这般纵情声色?
  罗七想到历代帝王皆是后宫三千佳丽,雨露均沾,不由苦笑,是了,他已坐江山,既是帝王,定要有子嗣在他百年之后承袭尊位,如今新朝初定,他还来不及充纳后宫,但过不了多久,那些朝臣为讨帝王欢心,定会络绎不绝地送美人进宫侍奉君王。到时,君王便不会再……
  罗七不敢再深想,他抬手抱紧君王,深怕失去这暂有的温情。
  罗七猜的不错,那时朝堂初定,政局还未安稳,便是有蠢蠢欲动的朝臣想要动这心思,也是不敢。
  后来,君王雷霆手段平乱镇压,任用贤能不问出身,不仅免征税赋,还开国仓放粮,使百姓叩首谢恩,高呼万岁。
  只有一事,君王一意孤行寸步不让。
  那便是新朝律法。
  也是后来,罗七才知道,当初朱笑奉命前往朱门第想要劝降兄长,可到了才知道,兄长早已遇害身死,诛邪剑被夺,而在门中坐镇的乃是谢君临的傀儡。朱笑在忠仆吴七叔的相助下夺回朱门第,以酷刑除尽门中败类,才使朱门第归降。
  如今山主登基为帝,昔日有功之人皆在朝堂上加官进爵。如擅机关阵法的天残道长绶封国师之位,簪花神算华不染封大司乐,已故的白芷霜追封清河王,岐山医官秦离书封御药大夫,而朱笑绶封大司寇,乃天子之下最高裁决司,直接受命于天子。
  而大司寇朱方估,便是新朝律法的施行者。新朝律法之严苛,乃是前所未有,朱方估掌刑法,几乎无人能够脱罪不死。
  新律颁布之初,君王突然放罗七出宫,令他辅佐大司寇完善新法,以制定出适用于新朝的大律。
  罗七从前身在江湖,一生逍遥不受约束,对前朝律法知之甚少,但他半生逍遥,所见民间疾苦之多,深知律法之下的种种不平,胜任小司寇一职,他虽是意想不到,却也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渎职之举。
  只是,如今的大司寇,再也不是昔日朱门第的朱方估,也非当初美艳山的罚恶司主朱笑。
  他全然变了。
  昔日憨厚爱笑偶尔羞涩的汉子,成了如今神情阴翳不苟言笑的大司寇。
  他处事严谨无漏,公私分明,不,在他眼中应该只有公而没有私。那双曾黑白分明的眸子,如今微微垂着,从来不抬眼看人,教人猜不透他所思所想。
  罗七有心学习律法,他便奉旨授之,除此之外,他似乎与这世间,世人,再无半分交情。
  皇城秋官府后有一条堰庆河,罗七便常看见大司寇站在河堤上痴望着那河水流淌。若是无事,他竟能看一日不动。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这日,罗七又见大司寇在河堤上孤身站着,见他背影茕茕,孑然一身,罗七不禁走上前去在他身旁站着。
  “抱歉。”罗七道。
  朱方估不应,仍是注视着河流。
  “我欠你个人情,我答应过要替你护下你兄长的命,是我食言了。”
  听到这句话,朱方估的眼缓缓地抬起来,转过来看罗七。
  罗七看着他的眼正要再说,突然腹上一痛,人也向后飞去摔在地上,竟是朱方估突然出手打了他一拳。
  罗七被这一拳打得说不出话来,他轻咳着,不解地抬头看向朱方估。
  只见朱方估那一双早已懒于抬起的眼轻轻扫过他,又落在那川流不息的河面上,似乎刚刚出拳伤人的并不是他。
  罗七咳了几声,顺过气来,起身对他道:“我并非有意食言,实在是当时自身难保,你若觉得生气,打我几掌也无妨。可人死不能复生,你须得为往后的日子考虑,你兄长泉下有知,也不想你这般郁郁寡欢。”
  “人死不能复生。”朱方估垂着眼轻声念着这一句,突然道,“那你又如何复生的?”
  罗七一顿,半晌才道:“我并非复生,只是被天道所弃,脱离了生死。如今我食不得五谷,饮不得无根水,并非是常人。”
  朱方估闻言,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他道:“你不必讨好我,我也不欲对你谄媚,你我皆是奉旨行事,朋友,是做不成的。”
  “朱方估……”
  罗七的话被打断。
  “若无事,罗司寇且走吧。”
  他称他的官名,想必是极不愿与他有所牵扯,罗七无奈,只得告辞离去。
  罗七走后,朱方估看着流淌的河水,河水倒映出他站在岸上的面貌,冷硬的五官,黑沉的眼眸,让人畏惧的严酷。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手轻轻捏住了自己的耳垂。
  久久,久久之后,阖上了眼中的湿意。
  深夜,秋官府。
  朱方估放下手中的笔,将卷宗整理好放到桌案一边,他揉了揉眉心,正要起身,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何人?”
  “大司寇,是下官。”
  门外的罗七道。
  听到他的声音,朱方估眼中蓦地迸出一丝戾气,片刻后,他握紧拳,缓缓按下心中的暴戾,起身去开门。
  “深夜来此,何事?”
  朱方估站在门前,魁梧的身躯挡在中间,显然并不想让罗七进屋。
  罗七叹了口气,提起手中的酒坛子,摇了摇,说道:“我平生最受不了欠人人情,你兄长一事我的确失信于你,今日这坛好酒便当我向你赔罪。”
  “不必了,请回。”朱方估冷道。
  罗七一把按住他的肩,把酒坛推到他怀里,说道:“我知道你并非气量狭窄之人,你对我爱搭不理,想必有别的缘由,大家都是大丈夫,有话便直说罢,别像姑娘家的扭扭捏捏!”罗七向来是个爽快人,他猜到些许朱方估的心事,便想提酒来与他解开心结。
  听到罗七这样说,朱方估冷哼一声,却没有再挡在门前,罗七从他身侧进门,朱方估这才发现他还提着一个食盒。
  罗七把食盒放在临窗的一张桌上,把下酒菜一一拿出摆上,又拿出两个民间酒肆才有的酒碗摆在二人面前。
  “有话快说,本司不饮酒。”朱方估冷冷地看着他忙活,显然并不领情。
  罗七也不理他,兀自坐下给两个酒碗倒满了酒,他拿起碗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喝完还发出啧啧叹声,连道“好酒”,又举箸夹菜,全然不顾在旁下逐客令的朱方估。
  朱方估的拳握了又握,终是一撩袍坐了下来。因职责所在,他甚少饮酒,如今看到罗七,的确是一肚子郁气难纾。
  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上头了,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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