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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也不伤你。”
虺夫人:“你真就这么狠心,说不见我,这么多年再也不见我,久别重逢,也能这样冷漠。”
辛秀:啧啧,真是痴男怨女。
她和周围一群围观路人一起竖着耳朵听现场,毫无身为三角恋主角之一的自觉。直到薛衣元君朝她伸手,“过来吧,我在这里,虺女不能再伤你。”
站在虺夫人身边,辛秀能清楚感知到她因为薛衣元君的态度大受刺激,正在发疯边缘,连带着虺夫人先前给她缠在颈项上充作项链的细小长蛇都缓缓流动,张开了毒牙,威胁她的性命,辛秀心里真是操了。
“薛衣元君你误会了虺姐姐了,这次你真的要好好谢她,是她救了我一命。虺姐姐先前来螭风洞,恰好撞见都俨要迫害我,你又不在螭风洞,我灵力被封逃无可逃,幸好虺姐姐撞见,才带我逃走。”
突然被cue的都俨脸一黑,“你胡说什么!”
辛秀怒目而视:“元君和虺姐姐都在,我也不怕你了!都俨,你早前就对我有意见,又一直怀疑我想害薛延年,你和薛延年情同父子,比元君更疼他,所以在他的哭诉撺掇下要杀我!”
辛秀的愤怒不像作假,薛衣元君也有些忍不住怀疑起来,他方才就感觉都俨有些不对。
有口难言的都俨张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是确实想杀辛秀,在几人各异的目光下,一句“她是在说谎”毫无说服力。
辛秀又道:“元君,如果真是虺夫人要杀我,我现在怎么会好好地站在这,倒是都俨这小人,他肯定会把这事怪在虺夫人身上,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还会劝元君不要去找我,就是怕他的谎言被拆穿!”
还真是如此。薛衣元君转向都俨,面上虽然蒙着白布,那危险的气息却已经昭示着他的杀意。
辛秀丝毫不觉自己像个陷害臣子的祸国妖妃,还在演的正气凛然,说:“虺姐姐也跟我说了,她之所以会来,就是因为都俨派人前去告知了婚讯,都俨不怀好心想借刀杀人,奈何他没料到虺姐姐会选择救我,才让他阴谋没有得逞!”
“都俨。”薛衣元君衣袖飘飞,定定看着都俨,“你如今,认不清自己身份了。”
都俨面上露出恐惧神色,还强忍着喊道:“元君!此女满口胡言,在你身边一定会害了元君性命,我也是为了元君着想!”
这话就是间接承认了他做过的事,薛衣元君轻飘飘挥一挥袖子,再没让都俨开口,就将他打的七窍流血筋骨断绝,又一把将他拂落坠入底下的深渊,“这是给你自作主张的惩罚,今后就在下面等死吧。”
听辛秀三两句让薛衣元君处置了都俨,螭风洞的仆从和早来的宾客们都是一阵唏嘘,随后明白了这女子大约就是薛衣元君要娶的人,当真是十分疼爱看重。
对都俨这下场,辛秀没什么感觉,既然想杀她,就别怪她反杀。她在众人目光下露出心有余悸的神情,又听见薛衣元君喊她:“青娥,你没事吧,快随我去休息。”
紧紧拉着要发疯的虺夫人,辛秀说道:“多谢元君为我主持公道,我没事。对了,我听虺姐姐说她是元君的义妹,只是当初闹了些矛盾才不再往来,不如趁此机会大家一起聊聊,能尽弃前嫌最好。”
开什么玩笑,如果单独和薛衣元君走了,虺夫人立刻就要上演嫉妒发疯,她脖子上这蛇圈是虺夫人分神,咬下来直接咬的是她的魂魄,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摆出金牌调解人的态度,在薛衣元君和虺夫人间当了一下午的润滑剂,处处照顾虺夫人心态,让她高兴,只感觉自己脑壳都要炸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薛衣元君来了句:“为了防止再出现意外,我们的婚宴提前两日,等我们大婚之后,我再为你找人炼制溯洄丹寻回前世记忆。”
辛秀:这我他妈就不能同意了。
辛秀:“我不是说过,我师父不到,婚礼就推迟吗。”
薛衣元君看上去却不想纵容她,自顾自决定:“没到也没关系,到不到你都要嫁我,等你师父来了,我们再见他就是。”
辛秀听他这理所当然不容人反驳的安排,面无表情一瞬,又忽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提前吧。”
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章
辛秀虽然挺期待师父过来; 看到自己要嫁人的场景; 最好自己穿个喜服搞一出狗血抢亲就最有意思了; 奈何事情不由她作主; 她只是个自己生命还没法保障,随时可能在两个大佬间成为炮灰的投机取巧者。
薛衣元君那边没得商量,虺夫人这边不会和她商量,辛秀也只好依言顺势……顺水推舟,能搞一个就搞一个。
螭风洞之前的屏障结界早已撤掉,为了迎接四方来送贺礼的宾客。巨松上的宫殿都几乎快要住满; 比起他们送出去的喜帖,来的客人多了好几倍。
薛衣元君在这一片名气挺大; 有不少修为低微的人早想抱大腿而求不到门路,如今嗅到机会自然不愿放过,螭风洞热闹的好似集市; 松树长桥上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大家互相寒暄交友。
螭风洞也换了个模样,到处都是红绸彩花红灯笼; 还有无数彩灯因为周围的风停在空缓缓旋转,哪怕是白日里; 也是灯火通明鼓乐不停。
辛秀穿着一身红衣坐在妆镜台前; 就算是她这么胆大; 在虺夫人一动不动的阴冷注视下; 也感觉到头皮发麻。
“虺姐姐; 这一身喜服; 你就当是我替你试试,很快就会是你的……连薛衣元君也快是你的了,何必在乎这一身衣服呢。”辛秀感觉自己要是再不说两句,虺夫人恐怕就要坚持不住发疯,直接像是唆果冻那样把她整个吃掉。
虺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你该去给义兄送酒了。”
她拿出一只长颈玉壶,“这里的酒,你要让义兄喝下去。”
辛秀端过看了眼,有些担心,“虺姐姐的酒准备的没有破绽吧,万一被薛衣元君看出什么,不愿意喝,我真怕坏了姐姐大事。”
虺夫人脸孔扭曲了一下,“他的青娥送到他嘴边,他怎么会怀疑,你要临阵退缩就只有死!立刻给我送去亲眼看着他喝下!”
辛秀忙答应下来,又忍不住问:“等薛衣元君喝下这东西,他的神智就会暂时为姐姐所迷,姐姐到时得偿所愿了,一定会按照约定放了我,让我离开吧?”
虺夫人看了眼她脖子上那一条细小黑圈,古怪一笑,“当然。”
辛秀这才放心讨好地笑笑,端着酒壶从屋内走出去。回到螭风洞一天多,她大部分时间都处在虺夫人的眼皮底下,但今晚婚宴就要开始,这个时间必须去给薛衣元君送**酒了,哪怕虺夫人非常想亲自跟着她去看薛衣元君喝下酒,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误了大事导致功亏一篑。
她将辛秀的性命握在手里,又知道她有所求,还在她离开之前再度威胁了一阵,这才放心让她独自去见薛衣元君。
辛秀一出门,就一改在虺夫人面前的讨好,昂首挺胸面带微笑,很符合新娘这个身份。两个原本守在门外的侍女跟在她身后,随她一起走向薛衣元君的重阁。
辛秀行走在外人不能进入的空长廊,低头就能看见下方交错的两个广场,坐满了宾客,喧闹说笑声能随着山风一起传进她的耳朵里。
太阳落下西山,光线变得暗淡,最后的一缕光落在辛秀带笑的侧脸,眉目不动仿若假面。随着她往前行走,那光线被她踩在脚下,又落到拖曳的裙摆上。
铺天盖地的红色,长廊两侧的红灯笼微微摇曳,独自登上重阁的辛秀抬手敲了敲门。
门应声打开,露出屋内换上了喜服的薛衣元君。他坐在那,脸上的布也换成了红布,哪怕没露出眼睛,辛秀也能察觉到明显的注视感。
“怎么这个时间突然过来。”
辛秀关上门,将手酒壶托盘放在桌上,忽然眼含泪,几步扑到薛衣元君身前,按住他的手脸色仓皇道:“元君救我!”
她之前遇到什么事都浑不在意嬉皮笑脸,薛衣元君总说她和从前不一样,辛秀当然知道,她用脚丫子都能想到青娥肯定不是自己这逼样,只要稍微一问下螭风洞老仆人们,就能问出来青娥是个温柔胆怯的美丽女人。
辛秀:算了,只能演了,还能怎么办呢。
辛秀按在薛衣元君胳膊上的手在颤抖,那双漆黑清澈的眼睛好像波动的池水,同样颤动着,这惶恐慌张的模样果然得到了薛衣元君的温和对待,他扶住辛秀,声音也低了两分,“怎么了。”
辛秀颤着手,微微拉下自己的衣襟,露出缠在脖子上的一条黑绳,低声快速说:“虺夫人要杀我,她威胁我让我帮她说好话,带她来螭风洞见你,还要我、要我给你送**酒,然后好在今晚取代我嫁给你!”
薛衣元君见了她脖子上的东西,蒙面的红巾微微浮动,他语气森然道:“虺女!哼,多年不见,她竟然如此猖狂!”
见辛秀吓白了一张小脸,强忍镇定扔在发抖的模样,薛衣元君又缓和了语气道:“别怕,我会让虺女取下她的这片分神。”
辛秀酝酿了下情绪,突然忍无可忍,闹起脾气喊:“我怎么能不怕,你自己把我带到这里又扔下不管,还封了我的灵力,我、我先前差点就死了!她对你势在必得,你要是出面让她解开,她肯定不会解开还会直接杀了我的!”
她委屈哽咽,擦了擦脸,像个小孩。薛衣元君从把她带回来,就习惯了她小孩子似的喜欢瞎胡闹的性格脾气,见她怕成这模样,沉默片刻,将她揽到怀,“我会杀了虺女,只要她死了,这个分神就会自动消散,伤不到你。”
辛秀:“那你要怎么杀她,她那么厉害。”
薛衣元君也想到了,若是不能一下击杀虺女,等她有喘息之机,肯定会直接杀了青娥报复。他的目光落到辛秀送来的那壶**酒,打开看了眼道:“将计就计,我会装作被**,先稳住虺女,等到婚宴结束,回到重阁只剩我和她二人,我循机击杀她。”
“等到杀了她,我们明日再办个婚宴。能让你想起前世记忆的溯洄丹我已经准备好了,等我们婚后给你服下,昏睡几日,在梦你就会慢慢想起我们从前的过往。”薛衣元君有安抚之意,故意说起其他事。
辛秀从他怀里起身,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的,“你这个溯洄丹真这么厉害吗?我看你也没准备两天,这么随便也能有用?”
薛衣元君:“从你离开我不久,我就开始寻找溯洄丹的材料,寻了这么多年花了无数珍贵宝物,才能配置一丸,还有一样灵宝这许多年都没有寻到,是你来到我身边后我才收到消息,所以,苍天垂怜,注定你我再续前缘。”
哦,那还真是令人唏嘘。
辛秀内心毫无触动,脸上半信半疑,伸出手:“那个什么丹,你给我看看。”
薛衣元君和虺夫人一样,并不觉得她能脱离自己的掌心,所以听到她讨要,为了安抚她,薛衣元君直接就将那溯洄丹递给了她。
辛秀看了会儿,觉得这丸子和焱砂师伯送她的清新口气丹、补血丹那些也没什么区别,看了会儿直接往自己怀里塞,理直气壮道:“既然是给我吃的,那就放我这了。”
薛衣元君微微皱眉,辛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