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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去先前院子,老太太和两个男人也不见了。
辛秀:“妈的,我还从来没有答应过别人的事做不到的。”
还以为是接了个随便的支线任务,没想到这后面还有隐藏任务。
辛秀回去把这事一说,“看来要耽搁一段时间,朱荣护法你就说你准备在这多待几天,我让老五和我一起去找人。”老五木系,那些人似乎和柳木有什么很大关系,或许老五能帮上忙。
老四看大姐对着自己喊朱荣护法,脸就一垮:“老五腿脚不方便,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大姐。”他扮朱荣扮的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一股猪肉味,和辛秀两个人都是隔两天就想脱下猪皮变回人。
辛秀:“他不是有坐骑吗,让牛道士驮着他就行,我觉得比起跟我一起出门,他更不愿意留下扮演朱荣护法。”
老五满头汗,“四哥,我是真不会演戏。”他扮成朱荣护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带春风化雨效果,看着就别扭。
老四默默看他们。
旁边美丽的背景板白无情,听了老五这句话,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焉,站起说:“我一起去。”
辛秀再度温柔地把自己的白姐姐按回去:“姐姐好好养伤,这事与你无关,怎么好劳烦你。”
申屠郁:有点后悔之前谎称受伤了。
他发现了,撒一个谎,就要无数个谎去圆,熊猫画圆画的心好累。
辛秀领着老五去先前的屋子看柳树,老五伸手覆在那些柳树上,闭目一阵后开口:“我感觉到……很多水。充沛的水汽,大雾……水泽,龙形的河流。”
“我的附木之术还不是很厉害,只能通过它们看到这些。”老五呼出一口气收回手,额上有一层薄汗。
辛秀:“够了不起了,走,咱们再去看那条人消失的河。”
两人在河边又寻了一阵,“你看到龙形的河流,这样的河流并不多见,既然那女人是在这里消失的,我怀疑那龙形河流说不定连接着这一片水域。”
老五在地上给她画出了看到的那条河流模样。
辛秀:“我们飞上天空去找,这样的特殊形状可定不会被漏掉。”
辛秀骑着飞天摩托载着老五,让牛道士变成小小一只被老五放在膝盖上。往前飞了一阵,老五拽拽她的衣服,“大姐,我感觉好像是那边。”
在老五的感应下,辛秀骑了半日,终于从上空看到了那条龙形的河流。缓缓降落的过程,辛秀见到河岸边大片大片的柳树,柳树枝桠呈现出一种红色。远处的青山脚下,能隐约看见青砖墙面和乌瓦房顶。
“大姐,你说的拐孩子的人,莫非住在那边?嗯,大姐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辛秀:“我看你这张脸上写了两个字‘好人’,非常好,小五,待会儿我幻化成一个老人家,牵着牛,由你和他们交谈,就说你是路过,看天色晚了,想在这里借宿一晚,知道吗?”
老五:“……大姐,你知道我演技不好,我尽量不露破绽。”
片刻后,一个弯着腰看着还挺硬朗的老头,和一个坐在牛背上的青衣少年走在通往小镇的路上,他们刚走过小镇前面那座青石桥,就有两个年轻人跑过来,满面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老五坐在马背上,动一动,那空荡荡的脚部就被看见了,但他没有在意两个年轻人露出的同情之色,脸上带着笑,和一点拘谨,脸略红道:“我们是路过这里,看天色晚了,想到镇上休息一晚,这周围也没看见其他人家……你们这里是不让人借宿吗?”
老五一张无害的脸,一身不会说谎的温柔气质,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把他们领了进去。其一个边走边转头和他们说:“其实往常我们并不这样,我们很欢迎陌生人来做客,但再过两日就是我们这里的龙母祭,这是很重要的祭典,为了避免出现问题,我们难免警惕一些。”
老五坐在牛上抱歉地连连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住一晚就走了。”
年轻人扭头看他,笑了两声,“不用客气,我先去和奶奶说一声,看看让你们住哪一家。”
老五:“那真是麻烦你了。”
他们就等在了镇子牌楼下,辛秀扮成老头,眯着眼睛笼着袖子,打量旁边一块碑。上面的字有很多她不认识——这里的字和蜀陵通用字不一样,所以说字不统一就是这么麻烦。
好在还有一些字和她会的字很像,连蒙带猜联系上下,能看个大概。碑上写的差不多是龙母的故事,就是很多很多年前这里出了位龙母,她行云布雨,把这片荒芜贫瘠的土地变成了这样肥沃的良田,还赐予了这里的人强健的体魄和沟通**的能力,所以这地方又叫风雨镇。
她抬头看了看那古朴牌楼,上面果真有风雨镇三个大字,周围雕刻了祥云花纹,还有栩栩如生的龙纹,精致异常。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你们今日就住在这里; 房间都是现成的,我婶婶给你们换了干净被褥。”年轻人将他们领回了家。
年轻人姓水; 叫水原,长相俊朗天然; 有一股蓬勃生长的活力。其实不仅是他; 辛秀自从进了这风雨镇就发现了,这里的人不管老人小孩还是年轻人; 都有一种久违的活力; 那是她在金刚天王菩萨阴霾笼罩下,几乎没再见过的活力。
这里的人,精神面貌真的很好。
吃晚饭时,作为来借宿的陌生人,不仅没有被收借宿的费用; 还被邀请一起吃饭。
水原家是一个大家庭,一个看着冷冰冰不太好说话的老太太,三对夫妻; 大约是水原的长辈,然后就是水原和底下一群弟弟妹妹们; 他们都围在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规矩,小孩子们嘻嘻哈哈地笑,夫妻们随口说些琐碎的事; 老太太虽然冷着脸; 但看着晚辈们眼神都是温和的。
辛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请吃过饭; 都是为了感谢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些请她吃饭的人有穷有富,但大多时候女人都是不上桌的,看在她也是女人需要陪客的份上,才会有女主人陪坐在一边,也是不动筷子吃饭,只陪着说话。
这里不一样,这里的男女没有太多外面的“尊卑”,辛秀观察片刻,甚至觉得在这家里女人的地位隐隐要高于男人,而最高的权力就是年纪最大的那位老太太。
辛秀这人心眼多,路上遇到的事多了,看什么心里都要转上七八个弯,她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小心着饭菜里有毒,打算着这些人其实看出来他们有问题,正准备用计暗算他们。但一顿饭寻寻常常安安稳稳,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拐小孩的能是什么好玩意儿,就算不是黑店那种会宰过路人的地方,也不会好对付。辛秀又暗想:他们莫非是准备半夜再动手?
吃完饭,水原找老五说话。他们的院子都是用青石板铺就的,上面有一根风雨柱,雕成了龙头的样子,旁边就是一口水井,水原坐在旁边处理一大捆柳树枝。
老五坐在旁边,带着辛秀要求的打听情况的任务,和水原聊天。
水原看上去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听老五问起村子前面那块石碑,写了什么“沟通**的能力”就笑着回答说:“这个啊,我说了你别害怕,我们这里的人天生有一些不太一样,你看。”
他抬起水淋淋的手掌,静静注视了片刻,手心的水就全部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水球,水球间还包裹了一片方才沾在他手心的柳叶,而他的手已经变得干燥。
捏着那一颗柔软的水球,水原随手抛给了老五:“给你玩。”
“其实这能力也没什么用,镇上有些人能入水不用呼吸,方便抓鱼,有些人能像我一样凝聚水球,用来互相玩耍罢了,更多人什么都不会,最厉害的能制造大雾,能求下大雨,江家婆婆就会,她以前是巫尪。在我们的族谱上,都说我们是龙的后代,所以才会和普通人不同。”
辛秀坐在不远处,有些惊讶于水原的随意。这么大喇喇说了,他是真没那个避讳的意思,还是压根不觉得他们两个能活着离开这里,所以觉得说了也没关系?
老五捏捏那柔软的水球,见水原熟练地搓着柳树枝,将这些红色的柳枝编成细密的篮子,便问他:“你编这么多的篮子做什么?”
水原:“装贡品用,娘和婶婶们准备了很多糕饼,那都是敬给龙母的,要用我们这里的红柳枝编成篮子装,才能送到龙母手。”
他把手里的篮子展示给老五看:“你看,我的手艺不错吧。除了编篮子,我还能用柳枝编其他东西呢。”嘴里说着,已经新拿了两根柳枝编起来。
他倒不是炫耀,是确实编的不错,辛秀早就发现了,这里的人格外喜欢用柳木,就是这个家里的器具,篮子盘子盒子之类,都是用柳木编织的。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水原已经用两根柳枝编出了一条红色的龙,虽说简陋,但那气质,很有内味。老五私底下也是个喜欢做小手工的,好奇看着他编的龙,水原就哈哈笑着,顺手把这条龙也递给了他。
“送给你。”就像逗小孩一样。
老五拿着龙,垂下眼睛细看,水原又低头继续编篮子。厨房里还亮着,蒸笼的白色蒸汽从窗户里漫出来,就像水原说的,那是这个家的女人正在蒸贡品。辛秀心有疑虑,还特意去看了看,看到那场景就像在原来世界回乡下,看见婶婶们聚在一起做面点。
她现在是个老头模样,走起路来还有点拐,看顾蒸笼的年轻女人丰盈的脸颊被蒸汽晕红了,见她探头探脑,还以为她是晚上没吃饱,掀开蒸笼,从里面捡了两个放在碗里递给她,是让她垫垫肚子的意思。
辛秀感激笑笑,端着碗离开了,打量那两个馒头似得东西,心道,上供用的,莫非这是什么人肉包子?
捏开,是个素馒头,还挺绵软的,见这家里的小孩涌进厨房,缠在那个女人身边,也被一人投喂了一个馒头,辛秀这才慢吞吞咬了两口馒头。
还挺好吃的?方才晚上她担心饭菜有毒,吃东西都是装模作样,其实完全没吃下去,这会儿真的是饿了。
她又拿着碗去了厨房,老五坐在水原旁边听他说话,一转眼看见大姐吃了人家好几个馒头,还意犹未尽去拿了第二次。
老五:“……”
天色晚了,大家都准备休息了,辛秀和老五进了屋子,辛秀一抹自己的脸撤去伪装:“深更半夜,杀人放火的好时机,老五你留在这,我去周围找找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两个孩子。”
她从那位走失孩子母亲手里拿到的血珠,在风雨镇外面被干扰,但到了这里面,就又正常了,她完全能顺着指引找到两个孩子。
老五:“……大姐,你是去消食的吧。”
辛秀:“瞎说什么大实话。”
老五开了个玩笑,忽然又叹了口气:“大姐,我觉得,这里的人不像是恶人。”
辛秀抬手抹了把他的额头,“我的傻弟弟啊,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被逼到没办法的时候,好人也会做坏事,被逼到绝境也不肯做坏事的不是好人,是圣人,不是人人都能做圣人的。”
老五抬头看她,沉默而悲痛。他是明白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