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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穿越时代-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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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崇祯四年的二十七个瞬间(二十四)

第二十四个瞬间:马尼拉的国际主义战士

公元61年2月;菲律宾;马尼拉

对于居住在马尼拉这座城市的人来说;一天中最可怕的时节莫过于中午。早晨;清风叩开窗扉;渗入屋内;令人神志为之一爽。然而好景不长;晨风刚刚涤荡人们的睡意;让他们打起精神;灼人的热气就随后从窗外袭来。即使倚窗凭海也不能远眺;因为波涛的闪光犹如熊熊煤火;房屋墙壁放射出教人目眩的白光;而天空则好像一片火海;刺得人眼睛也睁不开。再接下来;还未到晌午;离开屋子外出已经成为好像投身于炼狱一样的折磨;而继续待在屋里则同样令人困顿不堪;难以抵御的睡魔又重新袭来;将人逼进纱帐和枕席筑成的闷热牢笼之中——只要不下雨;接近晌午时分的天气便会逼得人们躲回屋里去;在纱帐里、床铺上消磨掉这可怕的时光。一直要到迟至黄昏;人们才能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感到稍微舒畅了一点儿。

即使远渡重洋而来的西班牙人征服了菲律宾;但他们自己也随后被菲律宾的天气所征服;不得不改变生活习惯;将一天之中最重要的活动安排在黄昏或晚上。

不过在最近几天;即使是烈日当头的大白天;马尼拉的街面上也一样熙熙攘攘、分外热闹。因为菲律宾的殖民地军队;刚刚取得了一场堪称辉煌的胜利——他们成功地扫荡了林加延、阿格诺河谷直到哥迪利拉山的广袤土地;轻而易举地清剿了成百上千的伊洛科人;把这些凶悍海盗后代们的村寨烧成了一片白地。随后占领了富饶的碧瑶山谷;夺取了那里令人垂涎的金矿;而且战斗中的伤亡少得令人惊讶。

当远征军的捷报被送回马尼拉之后;胡安o萨拉曼卡总督在大喜之下;立刻下令举办游行和各种庆祝活动——西班牙人最热衷这些玩意;游行、戏剧、舞会、酒宴、斗牛、斗鸡……少说也得折腾一星期左右。

其中;那些上等白人固然可以欣赏相对“高雅”的戏剧和斗牛;参加各种奢侈的舞会和酒宴。而绝大部分的下等白人、华侨与土著;除了参加乱哄哄的街头游行之外;就只能去看看相对廉价的斗鸡了。

帕里安区;马尼拉城外的华人聚居地;一大片竹木草顶的低矮建筑中;要数那座斗鸡场最是惹眼。在更北边的比农多区;还有一处主要供他加禄人使用的斗鸡场;不过要比这里的斗鸡场小得多;也简陋得多——这也反映了双方之间在财力或者说消费能力上的差异:从古至今;菲律宾的华人就一直比土著更富裕。

这座很有建筑特色的帕里安斗鸡场;初看上去;很像是一只东方富贵闲人养鹦鹉用的大竹笼;四周遍布格孔;即使从外边也大致能看见里面的动静。场内的四周用木板拼成三层楼座;中央是一个圆形的斗鸡擂台。圆锥形的顶棚也是用竹子编成的;为了采光和通风;上边还开了几个天窗。每逢热带暴雨突降;来不及关上天窗的时候;擂台上的斗鸡和楼座上的观众便一同成了落汤鸡。尽管如此;每逢举行斗鸡比赛时;这个大号鸟笼里面依然是一座难求。每位看客都需要缴纳一个铜子的入场费;整个最多能容纳五百多人的斗鸡场;总是坐得满满登登;外边还站满了挤不进来的人——大群的土著、中国人、混血儿还有欧洲白人把这里变得人声鼎沸;再加上满坑满谷的公鸡;喧嚣的啼叫声一直是此起彼伏;响彻场内场外。

在这一片闹哄哄的喧嚣之中;唯独斗鸡的擂台上全无动静;一名身穿绸衫的中国人;也就是斗鸡比赛的裁判;在擂台那里走来走去;收集看客们的赌注。似乎是受到气氛的渲染;观众们抛出了大把的银币;以及整块的中国银锭;甚至偶尔还会有装在小布袋里的一袋袋砂金。裁判将这些赌注一堆堆地分放在斗鸡场的砂地上;观众们则热烈地讨论着前一场的胜利者;为本次谁的公鸡会赢而争相下着赌咒。

然后;终于有两个他加禄人“鸡仔”上场了。很明显;他们都是斗鸡这一行的老手;轻轻几下逗弄;两只公鸡便羽毛竖直;冠子发紫;怒不可遏;大有一决生死的架势。观众席上立刻喧嚣一片;群情激昂。

“……再押一百比索;押那只黄的”一个穿着船长服装的欧洲白人大喊着。这个声音就像岸边落下的一块巨石;激起无数浪花——人们骚乱起来;你呼我应;互相伸出手或者拍着肩膀;表示要追加赌注。

面对着一阵阵喧哗的声浪;早已对此视若无睹的“鸡仔”们;只是淡定地从鸡爪上摘下皮套;露出装在腿胫后的锋利刀片;看到这样的情形;全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然后;伴随着一声锣响;裁判做了个手势;双方“鸡仔”同时放出了公鸡。

只见这两个小小的斗士撒开颈毛;压低脑袋;虎视眈眈地对峙了许久;突然间一跃而起;互相飞扑过去。而那位押了重注的船长;则发出了一阵野兽嚎叫般的欢呼……片刻后;两只公鸡回转身来;俯首弓身相对而立;又猛地撞在一块儿;如此厮杀了三四个回合;一片片鸡毛四处飞散。黄鸡从对手的头顶上一掠而过;用爪子狠狠抓了一下;与之对战的白鸡也不示弱;反扑过来;一脚就把对手蹬了个趔趄。

看到自己下了注的黄鸡似乎不太给力;白人船长立即开始气急败坏地谩骂起来;直到黄鸡重新站起;以加倍地凶猛扑向敌人;船长才重新站起来;挥动胳膊大喊大叫;同他一起对黄鸡下注的观众们也齐声喝彩。但此时已经什么都分辨不清了;战斗进入混战阶段;斗士们咬住鸡冠扭成一团;忽而这个倒下去;忽而那个又被撩翻在地;到处是沾着血迹的鸡毛;混合着一团团沙尘腾空而起。

与此同时;在斗鸡场的最高一层台阶上;有一个身材削瘦的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他全身都裹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中;打扮得像个修士;并且不与任何人打赌;身边站着一个肌肉发达的菲律宾仆人。总之;这个黑衣修士和他的仆人都不怎么关注斗鸡擂台上的情形;倒似乎对那个狂热的白人船长颇有兴致。

只见那个白人船长正把痉挛的拳头举过头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叫——他下了重注的黄毛斗鸡已经侧身翻倒在地;虽然好不容易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拐一拐地逃走;可是没几步又栽倒下去;只能拖着翅膀;在砂地上缓缓蠕动;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宛如斗败的古罗马角斗士一般。

看到斗鸡擂台上胜负已分;围观的人群再度喧腾起来;有的笑逐颜开;有的脸色煞白;但也只能默默无言的将自己的赌注交给赢方。战败方的主人低着头拾起了他的黄公鸡;“……把它做成凉拌菜这混蛋坑掉了我的三百比索;”输了三百比索的白人船长对那只垂死的斗鸡吼叫着;狂怒地挥舞着拳头。

直到下一对公鸡武士登场后;他的狂躁才稍见平复。而其他的观众们更是群情沸腾;因为新来的两只斗鸡较前几对更高大健壮。当两个他加禄人“鸡仔”给斗鸡装上刀片时;观众席上一片喧嚣;赌棍们又纷纷掏出了赌注。“……三百比索”输红了眼的船长把一个口袋高高举起;“……一次全押给红的;它准能于死那只灰的”观众们的喊声变得更嘈杂了;很快又在擂台周围重新垒起了一堆堆高矮不等的赌金。

遗憾的是;这位船长再次押错了赌注——在一番激烈的搏杀之后;银灰鸡一个飞踢把刀片深深刺入了火红鸡的心口;让后者当即就栽倒了下去;成为一团微微蠕动的肮脏毛球;嘴里还冒着血……

精彩的比赛至此落幕;谁也没注意第三层楼座上的黑衣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人群沉浸在一片狂热的喧腾中;继而还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那位白人船长由于激动过度;踩断了座板;从楼座上滚了下来。他很侥幸的没有受到身体上的损伤;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和那些被他压伤的人一齐发出痛苦的呻吟。

一个小时后;输光了最后一个银币的船长;摇摇晃晃地走进巴石河码头区的一间酒馆;掏出些铜子儿要了一大杯椰子汁酿成的土巴酒——这差不多是菲律宾最廉价的酒精饮料;然后边喝边咒骂着命运的无情。

“…费尔南多船长;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来喝一杯好的吧”

就在这位手气不好的船长先生骂骂咧咧的时候;一个佣人打扮的菲律宾土著坐到了他的身旁;同时故意将自己的陶土酒杯推到费尔南多船长面前。这位费尔南多船长顿时不由得瞪直了眼睛;鼻子耸动着;贪婪地吸取这杯卡斯蒂利亚葡萄酒的香气;同时脸色有些古怪:一个貌不惊人的菲律宾下等土著人;竟然喝得起这种跨越半个地球贩运而来;在马尼拉售价不菲的西班牙本土出产的红酒?

然后;他终于隐约辨认出来;这个菲律宾土著仆人;似乎是自己最近那一个雇主的亲信。

果然;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这位出手大方的菲律宾土著仆人;又慢吞吞地继续说了下去。

“……船长先生;对于你上次从巴达维亚那边带回来的;关于那些‘美洲人;和‘澳洲人;的情报;我的主人表示非常满意。所以;他又有一笔新的生意要交给你……”

土著仆人微笑着用西班牙语说道;然后把一个金光灿灿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压在另一只再普通不过的陶杯底下;“……对于一名生活在海上的冒险家来说;财富和刺激都是不可或缺的;我的朋友;特别是经过一场豪赌之后……我的主人就在隔壁的包间;请您跟我过来。”

看着对方已经转身站起来;似乎就要离去;费尔南多迟疑了片刻;但最后海上伸手按住了那块金币;将它慢慢地笼进袖子里。“……管它呢;”船长自言自语说:“……反正已经都输的一点不剩啦。”他丢下酒杯;抓起自己的帽子;跟着那个仆人的背影向酒馆后间走去。

※※※※※※※※※※※※※※※※※※※※※※※

半个小时之后;变得精神起来的费尔南多船长抓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走出了这家酒馆——作为获得这笔钱的代价;他必须马上召集水手;去海南岛临高县的“澳洲人”老巢去一趟;在做生意的同时再客串一回间谍;确认之前聚集在巴达维亚的庞大多国舰队;是否已经转移到了那里;有没有发动一场征服战争的迹象;最好刺探出那些美洲人是否在跟澳洲人策划什么阴谋……

再过了几分钟;那位神秘的黑衣修士和他的菲律宾仆人;也跟着走出了酒馆;朝着总督府的方向慢慢走去。此时已是马尼拉的日落时分;太阳开始落入了逐渐从海平面上升起的云絮里;云缝中透出的道道金光;映出巴石河宁静的水面上一片绚烂的光彩。总督府附近的上流社会聚居区里;此时已经变得异常热闹。准备参加晚宴的太太小姐们轻轻摇动绸扇;乘着马车或轿子招摇过市;在服饰和珠宝上争奇斗艳;以各种高矮不同的发髻来卖弄风骚;而赴宴的西班牙绅士则穿着深色的普尔波万外套;浸透汗水的拉夫皱领紧紧地箍住脖子;彼此高谈阔论;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投身到某一片翻腾着音乐、美酒和宴乐的海洋之中。

“……真的是有些太热闹了;你觉得呢?马科斯?”

看着这一派熙熙攘攘的街景;黑衣修士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他的菲律宾仆人说道。

“……我觉得还好吧黑尔老爷。”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菲律宾人马科斯;一边狠狠地用棍棒赶走几个疑似小扒手的流浪男孩;一边嘟哝着答道;“……比起我们的那个时代;现在的马尼拉简直就像是最穷最无聊的乡下地方”

“……不;马科斯;我说的不是这座马尼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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