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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苏利亚用领域死死压制着,估计整个大厅早就被精灵的领域包裹起来了!
承受不了就直说啊,你丫死撑着干吗!
沐言也不敢打破两人的平衡,只能慢慢用感知将纠缠在一起的领域包裹起来,然后才出言安抚精灵。
“费洛不一定是那种人,这件事必然会出现转机。元素高塔一定不会让它发生的。”
“你在说什么……”阿玛瑟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勉强。
是那种咬牙切齿的“我没事”。
你没事就有鬼了啊!!
“听着,阿玛瑟。”沐言深吸一口气,严肃道:“如果你现在被高塔的人发现了,一定会出事。这座城里与你,与我有关的每个人,都会面临无穷无尽的麻烦,而你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依德丽尔,明白吗?她背后的人是伊卡莉,是女神,是我们这一票人的宿敌。而你等了那么久,不必急于这一时,你信任她,就如她心中始终住着那个死去的阿玛瑟一样。”
精灵似乎有些意动,盯着他看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
“抱歉,我的错。”
他脚下的银色随即消散。
“呼——吓死我了!”
少女这才浑身一软,整个人都靠在沐言身上。
“好累……我感觉刚刚吃进去的都被消化了。”
“你这怎么看怎么像碰瓷的……”沐言无奈道,但还是搂上了她的腰肢。
“哎嘿嘿……”少女发出一阵憨笑。
三人这边发生的一切不过瞬间,台上就有了新的进展。
正在享受众人欢呼的劳伦斯二世就像那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事到如今心中才泛起一丝不安和后怕。
他装作左右巡视,用余光瞥了眼其他人,恰好看到丽娜上前半步。
“陛下。”
丽娜小姐沉声道,甚至没有抚胸或是单膝跪下。
看得出来,她真的生气了。
“我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而且与费洛殿下也不熟,还请您收回这个玩笑。”
“哦?”
劳伦斯二世正在兴头上,被她这么一顶撞,也有些生气。
无论如何,他都是一名君王。
虽然有名无实,但即便是走个过场的事情,来自议会与高塔的话事人也要在他面前弯下腰,询问“陛下您是否赞同”来为这件事画上句号。
不管他是否真的赞同,都必须,也只能由他来点头,来认可。
这个句号必须由他来完成,这就是国王的权力。
所以劳伦斯二世几乎从来没有被这样顶撞过,以至于他感到的没多少愤怒,更多的是荒诞和无力。
那种小孩子宛如肥皂泡般不切实际的梦想被戳穿后的荒诞与不知所措。
场下的欢呼声也停止了,半精灵少女这句话加上了魔力,直达每个人的耳膜,让他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变故突如其来,会场安静得仿佛能听到一枚针落地的声音。
“你说你没这个打算?”
“是的,陛下,我没这个打算。”
劳伦斯二世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站在丽娜背后的教宗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颗宛如宝蓝色水钻般纯粹的眼珠子,光是露出一丝缝隙就足以冻结注视者的灵魂。
劳伦斯二世顿时感觉自己宛如在寒风呼啸的冰天雪地里裸奔,寒意钻透他的皮肤,直达心底,血管里流动的都成了冰碴,狠狠摩擦的疼痛从心脏向四肢涌动。
接着,他眼中的世界开始旋转、颠倒,仿佛下一秒就会陷入漆黑。
突然,费洛上前一步,抱住即将倒地的国王,同时也用身躯挡住了教宗的视线。
“您醉了,陛下,这些都是胡话。”他抱着父亲的脑袋低声道,声音微弱得只有两人可以听到。
“我……醉了?”
“没错,您醉了,醉得很彻底,您还感觉到一股气从胃部涌上来。”
“是的……好像是这样嗝儿……”
两人的对话在不动声色间完成,在外人看来,皇帝陛下就像喝醉了酒一样突然倒下,好在三皇子迅速上前抱住了他。
紧接着国王附在皇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再然后,就是一个无比响亮的酒嗝。
“嗝儿——”
绵长,悠扬,突兀,但穿透力极强。
酒嗝在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徘徊,光是听着声音,就足以让宾客们堵住口鼻,试图来阻止那股冲天的酒气。
“快扶陛下回去休息。”
费洛对左右两边道,顿时冲上来两名女仆,搀扶着不省人事的国王离开。
接着他站在劳伦斯二世刚才的位子上,向在场的所有人深鞠一躬,最后转身对丽娜微微欠身。
“诸位,在致辞前国王陛下就已经喝了太多酒,嗯……如你们所见,刚刚……总之陛下不胜酒力,已经先行告退。”
下面的人耳边还回荡着那个绵长的酒嗝,此时都发出了极力压制的笑声。
“所以,这一杯,为了陛下的健康,以及今后的酒量!”
费洛突然举杯道。
众人愣了片刻,也一齐举杯。
“为了陛下的健康!”
“以及今后的酒量!”
待酒杯放下,费洛接着道:“所以,刚才那番‘大新闻’当然也是酒后乱语了,毕竟……陛下喜欢恶作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说起来其实这也赖我,三年前的某个黄昏,我随陛下去郊外打猎,夕阳渐沉时,他突然问我觉得珈蓝最漂亮的女人是谁,我毫不迟疑地报上了丽娜小姐的名讳。
“当然,我这么回答只是因为这是标准答案,而非什么非分之想。但在陛下看来,或许就不是这样了。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我们的陛下,也是我的父亲阁下,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一直记到今天,以至于在失去理智后忍不住说了出来。诸位中不乏有做父亲的,又或是曾与父亲有过类似的事,想必能够理解吧。”
说到这里,费洛虽然是以玩笑的口吻,但声音却有些颤抖,仿佛在极力掩饰悲伤。
接着他换了种轻快的语气。
“珈蓝是一个自由的国度,无论男女,都可以自由地追逐自己的爱情。但我无比确信,未来站在丽娜小姐身边的那个人,必然不是我,因为我还不够格。”
下面传来一阵轻笑声,费洛接着乘胜追击道:“你们在笑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对!”
“你说得没错!”
“是这样!”
“很好,”费洛点头道:“关于丽娜小姐有多么优秀,这在珈蓝从来都不需要质疑!我甚至觉得她比那位晨星的蔷薇花更加耀眼,更加优秀,你们认可吗?”
“认可!”
“是的!”
“赞同!”
沐言实在憋不住想笑,但腰间就被狠狠掐了一把。
“赞同个屁,苏利亚才是最棒的。”他附在少女耳边轻声道,湿热的气息刺得少女浑身酥麻。
“哼……这才,这才对……”
沐言笑了笑,今晚可真是太有趣了。
眼见气氛被再度炒热,费洛又一次举杯:
“那么,这一杯,为了丽娜小姐,希望在未来,她身边能站着整个牧马平原最优秀的男人,让珈蓝的明天更加辉煌!”
“为了丽娜小姐!”
“为了珈蓝的明天!”
“珈蓝万岁!”
沐言也举起酒杯,趁乱悄悄喊了句“费洛牛逼”。
费洛似乎发现了他在浑水摸鱼,不禁投来一阵苦笑。
看样子他也松了口气。
……
晚宴在良好的气氛下结束,没有再出什么乱子,不过今晚的经历也为那些贵族提供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阿玛瑟几乎是第一个离开的,他担心自己会抑制不住情感,说些失去理智的话,连告别之言都让沐言代为转达。
而费洛似乎要去照看父亲,也没来找沐言——这倒能理解,别人或许看不懂发生了什么,沐言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没想到教宗竟敢对国王陛下直接动手,还真是毫无顾忌。
要说这场晚宴的最大受害者,除了被爹坑的费洛之外,应该就非苏利亚莫属了。
少女千里迢迢赶来参加一场晚宴,还被不知名aoe波及,要换作以往她早拎着剑上去找依德丽尔solo了……
无奈沐言只好连哄带骗,好言相劝,这才让少女重新展露笑颜,只是时间紧迫,两人甚至来不及亲热就只好分别。
看着她一脚踏入传送阵,沐言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别愣着了,恢复现场吧。”
被拉来做壮丁的扎老师不耐烦道:“莉莉的夜宵我还没做呢,赶时间。”
“一家之主地位这么低的吗?”
“放屁,厨房这种圣地别人能随便进吗?”
“您可真出息……”
'436。
第436章 路见不平'
同一天晚上,高文从学院归来,哼着歌往回走。
高文主管最近的心情很愉快,大概因为沐言告诉他蜂巢的工程就要完工了,他马上就会有活儿干了。
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高文阁下是个老实的人,天生就如工蜂一样勤劳,甚至会因为工作不够充实而埋怨自己的老板。
这种人才能够为沐言所用,凯恩之角的高层真是难得干了件好事。
他远远望着真理广场璀璨的灯光,这才想起今天是劳伦斯二世的生日。
不同于那些知道实际情况的贵族,连骑士身份都舍不得花钱买的高文对国王可是怀着十二分的尊敬。他觉得那就是珈蓝最伟大的人物。
“愿国王陛下健康长寿。”
他冲着皇城方向敬了个礼,接着快步向前。
途径克鲁贝尔街区,身为鎏金剑士的敏锐六识让他发现了一个熟人。
“烂耳朵”泰森。
他以前在凯恩之角就见过这家伙,他原本是铜火巷的小头目,因为和人火拼被咬掉半只耳朵,因而得名。值得一提的是,那场争斗中对手被他啃咬得面目全非,失血过多而死。
泰森后来加入了灰街,与诸多奴隶贩子、走私犯和黑市商人一起替凯恩之角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与阿曼德一样,他也是个善于往上爬的人,只是两人境遇、手段都不相同,因此即使被凯恩之角收编,顺利洗白了身份,泰森负责的还是那些肮脏的活儿。
这家伙打算去做什么?
高文忍不住想。
他本想一走了之,可想到罗伯特·诺伊斯把自己推出去当替罪羊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好他最近痴迷于《霜与火之歌》,对里面“兰开斯特有债必偿”这句话非常在意,干脆悄悄跟了过去。
嗯,高文阁下也有债必偿。
为了我那尚未出生的女儿!
儿子也行。
一儿一女最好!
甩开这些无厘头的想法,高文一连穿过了两条巷道。
逐渐接近铜火巷,门口的暗哨突然多了起来。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继续跟上去的时候,暗中突然传来一声惊疑。
“高文先生?”
声音有些熟悉,可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于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把拽进了黑暗里。
高文正欲拔剑,那人又开口:
“是我,高文先生。”暗处的人摘下头罩,又举起手里做过处理的莹火石,露出一张学生面庞。
“德列斯?”
“没错,是我。”德列斯道。
在沐言来法蓝城之前两人就见过好几次面,一来德列斯少年佣兵的身份让高文想起了年轻的自己,二来他也经常派发一些凯恩之角的肥差给对方,这家伙办事认真,嘴巴也牢靠,一来二去两人就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