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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还是不见。
大亮考虑了一下，决定见一见这个找上门来的至高天使。反正原叹息城分会基地距离叹息城不远，如果乌里耶要攻击自己，忧伤教皇绝对不会坐视一个至高天使在自己的家里捣乱。
另外大亮也想看看乌里耶都知道些什么。
“强纳森，你跟我去见这个至高天使。带上教廷骑士团……”
如果自己只身秘密去见乌里耶，难免会让对方怀疑自己心虚。另外既然忧伤教皇知道至高天使出现在迷雾城，估计也会暗中调查至高天使来此的目的。
欲盖弥彰，反而会弄巧成拙。
因此大亮决定正大光明的去见乌里耶，以剔骨君主的身份去谈。
故地重游。
当强纳森率领浩浩荡荡的亡灵大军来到这个山脉的时候，看着熟悉的环境，不禁心生诸多感慨。曾经他和同伴们，在这里抵挡无垢教廷骑士团的进攻。现在……他则成为教廷骑士团的团长，回到这个已经废弃的基地。
上次的战斗在这里还能看到一些痕迹，不时还能看到一些亡灵的尸骸。
游荡在山间的亡灵怪物，很快就被教廷骑士团清缴一空。强纳森指挥着下属，分别占据整个山区的战略要地，然后带着一队精锐教廷骑士跟着大亮走进了基地的山洞之中。
大亮上次来这里，走的是死灵之门，对这里的地形还是非常陌生的。好在强纳森曾经负责这里的守卫工作，对这个极为复杂的山洞了如指掌。
强纳森把大亮带到基地的最核心位置，大亮很轻易的就认出那道平整山壁，死灵之门就安放在这座山壁上。在这里大亮亲眼看到昆丁长老被叛徒杀死，也是在这里大亮救走了走投入路的强纳森、米妮亚和那些在围剿中残余的巫师们。
“这段经历，真的让人无法想象……”这里同样也引起了强纳森的共鸣，昆丁长老的死亡给他带来了绝望，大亮的出现为他带来了新生。
大亮走到石壁的前方，在昆丁倒下的地方低首默哀，然后悼念道：“昆丁长老见到现在的巫师公会和无垢教廷放下仇怨携起手来，也一定感到欣慰。亡灵终有一死，唯有巫术永恒。”
强纳森跟着念道：“亡灵终有一死，唯有巫术永恒。”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侧面的洞窟内传出来：“是啊……哪怕是号称拥有无尽寿命的亡灵，也会消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只有神……才能和时间对抗。”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黑色罩衣的人从洞窟中走了出来，他来到距离大亮十米的位置上，就停止了继续前进。
强纳森警戒的拿起自己的斩马刀，头盔面甲上的缝隙内射出红色的光芒，他挡在大亮的前面并说道：“君主，就是他闯入了我们的教堂。”
第572章 我的问题有点多
身穿君主神袍，带着兜帽的大亮从石壁前转过身来，看着前方来人，轻笑一声说道：“我是死亡国度的剔骨君主。你邀请我来……我来了……我以真身示人，你却给我一个投影。我想以你的实力，应该能看出……我带来的教廷骑士团只是为了彰显我的身份，对你没有任何的作用。如此的遮遮掩掩，只会让我小瞧至高天使，认为这次会面没有任何的意义。”
大亮拿出一位死亡君主该有的姿态。在身份上，他和至高天使是同等的存在。在一场平等的对话中，一位至高天使竟然只派出一个投影，就显得太没有胆识了。
乌里耶早就等在了这里，自然清楚剔骨君主没有在这里动什么手脚。有云中城的支援，自信打不过还能逃得掉的乌里耶，便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
投影消失，天使的神圣光芒照亮了整个山洞。身穿黄金重甲的乌里耶飞到大亮的前方，金色的羽翼收拢从悬浮状态落在地面上。
“我是云中城的至高天使乌里耶，这次邀请剔骨君主您前来，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由于是路西法叛离云中城后新晋的至高天使，排位最靠后的乌里耶是一个执行者，在身上少了老牌至高天使的傲气，多了扎实的干练。这或许和乌里耶擅长防御的特长有关，他给人以非常可靠的印象。
一个纯粹的战士。
这是大亮两次见乌里耶后，留下的印象。
大亮猜到乌里耶想问什么，他笑而答道：“乌里耶大人……你是善良阵营，我是邪恶阵营。作为敌对方，我完全没必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但是你来了……”能成为至高天使，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乌里耶收敛了一些气势说道：“估计你也非常好奇，我邀请你来的目的。
这些日子我一直调查巫师公会，想要知道巫师公会为什么如此突然的与无垢教廷达成了和解，让云中城在死亡国度的布局毁于一旦。
结果，越是深入的调查，越让我惊讶你在这里所起到的作用。
既是巫师公会叹息城分会的长老，又是叹息城无垢教廷的议长。你提出了终极信仰，并协助忧伤传播新无垢教义。
最终消除了巫师公会和无垢教廷最根本的矛盾，促成了青色联军的易帜。
整个过程，让我叹为观止。
但想到你对云中城所造成的损失……
我想当我把这个调查结果汇报给米迦勒的时候，天使长一定对你不除不快，你的力量还没有达到法则级吧。”
“你在威胁我？”大亮装作犹豫了一下，便问道：“如果我回答你的问题，你是不是就不会把你调查的东西告诉米迦勒？”
乌里耶说道：“我不会对你保证什么……但天使长不问，我可以不说。毕竟青色联军易帜的事无法改变，而且和我现在正在调查的事没有直接关系，至少现在看来没有直接的关系。”
似乎乌里耶并非米迦勒的嫡系？至少在一些事情上，乌里耶会米迦勒进行选择性的隐瞒，他还没有达到对米迦勒盲从的地步。
大亮说道：“在死亡国度，我并不害怕米迦勒。不过我的确好奇，你找我的目的。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不是无偿的。作为回报，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后，你必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在乌里耶看来，剔骨君主算是认怂了，不过还在嘴硬。
他答道：“可以……我不保证会回答，但我保证只要我答就是正确的答案。”
大亮也说道：“我也不保证对你的问题全部都回答，但我保证我不撒谎。”
乌里耶得到大亮的保证后，先问道：“在昆丁长老领导下的叹息城分会，在成神研究上达到了怎样一个进度？”
大亮回答道：“我接手巫师公会叹息城分会的时候，昆丁长老已经死了，分会覆灭只有少数巫师幸存。但是……分会所有的研究资料都被忧伤君主所获得……我曾经负责过叹息城死神神系研究所的建立，昆丁长老似乎已经在研究上有了重大突破，他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但最关键的部分，因为昆丁的死而丢失了。不过……正是这些东西促使那个时候的忧伤君主，有了想要成神的想法。这使得我能够成功的接近忧伤君主，最后我提出终极信仰，忧伤君主编写新无垢教义。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就都发生了。这就是我的答案，如果你满意的话，就该我提问了。”
乌里耶能找到这里，说明他已经掌握了一些东西。在不知道乌里耶具体知道些什么的时候，否认就是让他肯定他的猜测。
因此大亮的回答避开又暗示了神位面晶壁通道的存在，并把一切线索放在昆丁长老的身上。反正昆丁已经死了，乌里耶真想继续查的话……就要从叹息城无垢教廷身上想办法。
不管忧伤教皇配不配合他，都是一个死胡同。
大亮的回答让乌里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昆丁长老真的找到了神位面晶壁，但最关键的东西丢失了。
抢走死亡国度方尖石塔的人，一定是得到了昆丁长老的研究成果。
或者……忧伤教皇根据从叹息城分会获取的资料，找到了神位面晶壁。只是如果是忧伤教皇要抢方尖石塔，就不会任由方尖石塔离开永夜大教堂，也不会在抢的时候那么的躲躲藏藏。
排除忧伤教皇，那么谁得到了昆丁长老的研究成果，方尖石塔就在谁的手中。
至于剔骨？
乌里耶暂时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他接手叹息城分会是在昆丁长老死亡以后，不太有可能接触到这么机密的东西。至于到底可能落在谁的手中，还需要继续的询问。
“好吧……我对你的回答很满意，你可以问你的问题了。”
知道自己的回答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大亮便问道：“天使代表善良和正义、亡灵代表邪恶和死亡。我想知道云中城当初帮助亡灵在死亡国度建立巫师公会，是处于什么目的？是真的为了把亡灵纳入善良阵营吗？还是仅仅只是一场阴谋，准备分裂死亡国度，最后把青色联军和无垢教廷一起消灭？这是路西法还是至高天使时，制定的策略吗？这很像一个恶魔的做事风格，难怪他会堕落。我这次提出的问题有点多了，你可以用你的问题一个一个的和我交换，也可以拒绝回答。”
第573章 当善良不再善良
不像其他的终极生物都散居在各自的位面，天使聚居在云中城内，并有七位至高天使所统治。米迦勒作为唯一的天使长，是云中城天使的领袖，在天使这个善良守序的种族里拥有绝对的权威。想要扳倒米迦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曾经的路西法拥有三分之一的天使支持都失败了，大亮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但只要有机会，就要有所行动。
大亮相信……作为善良的象征，大部分天使都不喜欢打仗。像神圣贝拉，像梅塔特隆……只不过他们不敢站出来反对，或者不敢怀疑米迦勒。
乌里耶对这场位面战争有什么想法……大亮不知道，但至少作为至高天使有非常高的自由性，在米迦勒的面前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大亮对乌里耶的提问看似是几个问题，却是对云中城扶植巫师公会根本目的的陈述。
亡灵崇尚死亡，和善良阵营最根本的价值观背道而驰，就决定巫师公会不可能真正的融入善良阵营。那么当青色联盟真正统治死亡国度的时候，云中城又会怎么对待昔日的盟友。
最终云中城只能选择背信弃义。
只是死亡国度的局势还没有发展到哪一步，天使们都选择了不去考虑……他们最后怎样面对青色联军。
这次大亮当着乌里耶的面，提出这么尖锐的问题，就等于揭开了云中城最后一张遮羞布，让他们看到他们在这个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有点卑鄙。
乌里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剔骨君主的问题，他承诺会如实回答所有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的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
难道说……背叛邪恶种族就不属于背叛？
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对不起……剔骨君主，我选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乌里耶的气势明显散去了很多，他发现哪怕是不回答这个问题，自己的心依然是极为的焦躁。做错了事情却不敢承认，反而像一个孩子般的逃避。
哪里还有作为天使的荣耀？
大亮听完乌里耶的回答后，点点头说道：“这也算是一个答案，你可以问第二个问题了。”
心已乱的乌里耶，没有察觉到这次约谈控制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