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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着我说的，我起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这话应该是对着BOSS说的，他看不见BOSS，索性把我当成了BOSS。
“问他知道害我的人是谁吗？”BOSS对我说。
“你知道害我的人是谁吗？”我看着章启华的眼睛，按照BOSS的话对他说，我甚至也直接用的“我”字。
章启华把我当成BOSS，我竟然就真的像BOSS上了身一样，有了代入感，索性也直接用起了他的身份，而且很神奇的，有了这样的代入，看着章启华，我也觉得一点都不紧张了，好像自己就真的是BOSS一样。
章启华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他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点僵硬和不自然。
不过他很快就回答：“不知道！”
回答完，似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快了，又有点慌乱的补充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小亿，如果我知道害你的人是谁，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我答应你，我会找到她的，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你就安心的走吧，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他的神情有点痛苦，但是也很坚定。
我知道他肯定知道推章亿下楼的人是谁，他既然都已经猜到害死章意如和TRACY的人是王碧华的幽灵了，没有可能不想到推章亿下楼的人也是王碧华，何况章厉也肯定已经告诉了他推章亿下楼的是幽灵所为。
他虽然不肯告诉我们，不过他说他一定会找到她，这句话听起来却像是真的，而且我们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他设计跟TRACY结婚，不惜让TRACY冒着被害的危险，不就是为了引凶手出来吗？他当然是一定在想方设法的找到她的，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还并不知道，他在TRACY追悼会上见过的李姐，实际就是他要找的人。
正文 第514章 希望您节哀顺变
“那么，她是谁？是谁想要报复？”我按照BOSS的话重复给章启华听。
章启华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就突然笑了起来，好像我问了一个多好笑的问题似的。
“小亿，你总是这么聪明，善于找叔叔的语病，没有那个她，就算有，她也早就消失了，跟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应该打听这么多。”
这是完全拒绝回答的话，并且不留一点余地。
我看一眼BOSS，他耸了耸肩，对他叔叔的态度并不觉得很在意。
我心中了然，因为即使章启华不说，答案我们心中当然也已经猜到，只是BOSS虽然不在意，我的心里还是有点纳闷的。
照我们的推想，章厉的妈妈王碧华害死了章启华的两任情人章意如和TRACY，而且，章启华为了印证他自己对章意如事故凶手的猜想，牺牲TRACY引出王碧华的再一次犯罪。
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他应该对王碧华是不可能没有仇恨的，而且应该是会很想把王碧华绳之于法才对，而且他自己也说了他一定要找到她，按理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联合我们把王碧华一起找出来，毕竟有同属于幽灵的BOSS，和我这个能看见幽灵的人在，他不可能不明白，联合我们找到王碧华比他自己找要容易和简单很多。
但是现在他却在我们面前有意隐瞒王碧华的存在，好像不愿意王碧华被发现似的，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王碧华才是他爱的人，他要保护她？也应该不对啊，他当初可是连人家生了他的孩子都仍然抛弃了人家的，而且人家还害了他的两位情人，他更应该恨才对。
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反正我这脑袋瓜子是想不明白他的意图。
我费解的看着章启华，想着他跟三个女人之间的纠葛，他二十几年都在不放弃寻找章意如死亡的真相，这份心对于章意如来说，似乎是很深情的，可是对于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的王碧华和陪伴了他十年的TRACY，他又无情得近乎冷酷，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真是让人心情复杂，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标准去评判。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僵，有点不知道要怎么继续，然后章启华问我们来找他有什么事。
“就是……来看看您，TRACY的事我们感到很难过，希望您节哀顺变。”我按照BOSS教的这样回答他。
其实要说出这个话，我的心里是很别扭的，我有点不太愿意在他面前提起TRACY，我觉得TRACY虽然是王碧华害的，但是究其原因，他才应该算是罪魁祸首，一个女人因为爱一个男人最终因为这个连命都没有了，这几乎是世界上最让人悲痛的事情了，尤其还有可能是被这个男人设计的。
我觉得要在章启华面前提起TRACY简直对她都是一种亵渎，何况，还要违心的安慰他节哀顺变。
他会哀吗？他哀的时候内心会不会心虚和愧疚？
刚才的笑容早从他的脸上隐去，但是从他的脸上我也并没有看到我想象中的该有的“哀”，不管是假装，或者是真实的，都没有，他看起来非常的平静，好像我的话并没有在他的心中激起一丝的波澜，只是，有一会他没有说话，好像陷入了沉思。
正文 第515章 她会死不瞑目吧
我不知道要再说什么，这时才感觉到这栋房子里太安静，除了我们，再感觉不到有别的人的存在，平时他都是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地方生活吗？
我想起BOSS说过这个别墅是她的妈妈生前经常来住的地方，所以，章启华一个人住在这里就是为了怀念BOSS的妈妈？好像又多了一个他深情的证明，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感动不起来。
“不必为她感到难过，她终于已经如愿以偿了，我娶了她，即使她死了我也仍然娶了她，这一直是她想要的，我想她是会瞑目的。”
章启华突然开口说话，语气非常的平淡，表情也很平淡。
我愣了半晌，因为他的话让我完全无法回应，我眼前的这位应该已经年过半百了的但还不能完全称之为老年人的商界精英，即使这几天变得憔悴苍老了一些，也仍然看得出风采不凡魅力依旧，但是，即使再有风采再有魅力，他这些话让人听起来仍然不太舒服，他是不是太自视过高，或者是自恋过头了？
他在TRACY去世之后，以那样一种荒唐的方式娶她，听起来，还好像是他给她的一种恩赐似的，他怎么就那么笃定TRACY非他不嫁了？即使为了他那个自私的理由送了命还觉得嫁给他是一种荣幸可以瞑目了？这是什么狗皮的逻辑啊？
我真是越来越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简直是我见过的最自私最狂妄最冷酷透顶的人，我真有冲动想告诉他TRACY给我发来的短信，让他知道他觉得非他不嫁的女人其实对他已经充满了恐惧和怀疑，如果TRACY知道她连死后都被他利用以结冥婚的名义故意刺激他要找的人，她才应该会死不瞑目吧。
可惜在来之前，BOSS就嘱咐了我，不用对章启华提起TRACY给我发过短信的事，因为他担心这条短息会给我带来危险，他怀疑TRACY是知道了章启华的某些秘密，才害怕章启华会谋杀她，如果让章启华知道TRACY给我发过短信，章启华也许会怀疑TRACY已经将她知道的秘密告诉了我，他可能就会想办法对付我。
至于我已经将短信给章厉看过，他觉得倒不用担心，因为章厉并没有跟他老爸提起过这点，而且似乎也没打算提。
BOSS的话让我心里怵怵的，所以虽然无比冲动的想揭穿章启华的面目，我还是忍住了。
但我也实在是不想附和章启华的话，所以只能选择默不作声，甚至连礼貌的附和一下也没有。
房子里又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两分钟后章启华才再次开口：“你们已经看望过我了，还有别的事吗？”
这语气中已经有点要逐客的意思了。
BOSS倒是干净利索，已经站了起来，“走吧！”他跟我说，又弯下腰抓住我的手在他手掌里，把我拉了起来。
章启华坐着没动，淡淡的看着我。
在我要被BOSS拉走时，他又开口了。
“你出事我们都很难过，但是既然已经成了事实，我希望你能接受事实，早点离开这里去重新投胎吧，下辈子……”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下辈子找个好一点的父母。”
我感觉牵着我的手的BOSS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很快就变得似乎若无其事。
正文 第516章 控制心这项技能
从章启华的别墅出来好一会了，我还处在无语之中。
刚才在我们走出别墅大门时，章启华对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针对我说的。
他喊住我，“柳小姐！”这让我一瞬间有点不习惯，毕竟从我进到这里，他虽然一直在看着我跟我说话，但是说的话都是跟章亿说的，让我差点要以为他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了章亿，好像我自己完全不存在了似的。
我转回头诧异的看着他。
“柳小姐，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跟你说的话吗？那句话现在仍然有效。”
我一愣，他第一次跟我说的话？我有点茫然，第一次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说的话好像也不止一句啊，他要提醒我的是哪一句？再说那么久了，不管是哪一句，我都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我……忘记了。”我不好意思的回答他，实话实说。
他皱了一下眉，看起来有点不悦，他真是一个自恋到自负的人，好像他说的任何话都是圣旨一样，别人记不住是多么的不能容忍似的。
“我叫你好自为之！”他的声音有点严厉。
哦，对了，被他一提醒，我倒是瞬间记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句，但是，说实在的，即使到现在我也不太明白他要我好自为之什么，我没有一个善于猜谜语的聪明脑袋，如果话没有跟我说得清楚明白简洁易懂，我的确是会非常快的速度忘记，纠结在不懂的话语里，从来就不是我的习惯。
“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吗？”我索性直接问他。
现在感觉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怕他了，第一次见他时，他这位商界名人对于我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菜鸟，还是很有神威的，即使不明白也不敢问出来，现在看他，他的神威当然是没有了，毕竟俺连董事长都当了，也算已经见过些世面了，再加上对他的人品有了直接的鄙视，我正气凛然的自我感觉在他面前多了很多底气。
章启华脸上的不悦更加明显，好像我的话对他来说是一种挑衅似的，还好，从第一次他就表现得并不喜欢我，几乎见过的几次面没有一次对我表现过好脸色，我倒也已经适应了他的态度。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奉劝你离小亿远点，不要妄想控制他，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也不要管跟你无关的闲事。”
呃……
后来我坐在车上了，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忍不住问BOSS。
“老大，你也觉得我有控制了你吗？”
“有啊！”他的回答竟然是不假思索。
“啊？哪有啊？”我巨冤枉，不满的喊。
是他这只鬼控制了我才差不多，我的一举一动，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不都是他教的吗，而且就连现在我坐在这驾驶座，也实际是他控制着开车。
“我的心啊，我的这整颗心都被你控制得死死的了，还嫌不够啊？”
这话虽然说得有点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