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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阁:噬魂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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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呻吟。回头一看,胖头和柳二不知何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毕岸飞快走到胖头跟前,猛然朝他后脑推去。
  一根似有似无的银针慢慢褪出,胖头的脸像是沸腾了一般,东突西跳了一阵,渐渐恢复原样。
  苏媚见毕岸接着朝柳二走去,蛮横道:“不许管他,柳大的弟弟,死了活该。”
  毕岸不言,在他脑袋后摩挲好久,才褪出一根已经变成黑色的银针来。银针一出随机消失不见,柳二的体型、容貌如同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泥巴,不停地变换形状,并剧烈抽动,呕出一摊腥臭的黑色浓痰来。
  柳二终于平静下来。公蛎上前一看,十三四岁年纪,长相还算清秀,身体似有残疾,身子浮肿得厉害。
  公蛎惊悚道:“好厉害的法术!这位是谁?”
  毕岸道:“张铁牛。”
  俯在地上的张铁牛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毕岸,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他如今极其虚弱,连话都说不出来。
  公蛎瞠目道:“张铁牛不是被淹死了吗?”
  毕岸看向柳大。柳大痛痛快快道:“没错,他就是张铁牛。”
  公蛎道:“张铁牛怎么会在你这里?”
  柳大的情绪恢复了平静,漠然道:“他得罪我了。”
  公蛎嗤之以鼻:“胡说,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娃儿,能得罪你什么?”
  柳大脸色一寒,突然咬牙切齿道:“七年前,他撞了我娘子,导致小月连同腹中的双胞胎儿死于非命,你说我该不该报仇?”
  原来七年前,柳大同小月去城隍庙祈福,路遇张发家,便想讨碗水喝。当时张铁牛不过六七岁,正是顽劣的时候,见她腹部隆起,觉得好玩,趁着柳大不注意,一头撞在了小月的肚子上。
  当时不觉如何,回到家中,小月便开始腹痛。
  柳大眼睛干涩:“一桶一桶的血,像小河一样流,整个床单都是湿的……不到天亮,小月的身子就凉了……”
  柳大用下巴蹭蹭稻草人的脸,口气轻松的如同拉家常一般:“从那天起,我便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张铁牛生不如死。”
  柳大安排好小月的后事,开始伺机找张铁牛的麻烦。他原想将张铁牛拐骗后杀害,但张发夫妻照顾孩子十分用心,几次都没找到机会。
  一转眼四年过去。柳大心中的仇恨不仅没能随时间流逝而淡化,反而更加愤懑不平。可巧张铁牛癫痫发作,在城东看病,柳大悄悄跟了去,骗张发说他有个长命锁,将打造的聚魂续命锁给了张铁牛一个。
  张铁牛不过是个孩子。这话说着听起来有理,可是一尸三命的事儿,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愤恨,只是柳大花费如此心思折磨张铁牛,栽赃张发夫妇,这份沉稳、凶残,却也少见。
  毕岸道:“这个是张铁牛,那么被你从鹰嘴潭推下水的那个,又是谁?”
  柳大嘿嘿笑道:“用了聚魂续命锁,张铁牛便成了我的傀儡。我本想叫他出来将他杀了,但想想,不能便宜了张发夫妇,谁叫他们失于管教。我便在城东找了个残疾的混混,叫张狗子,一天晚上,便将他们两个换了过来。”
  怪不得张发说张铁牛性情大变,原来早就被掉包了。
  柳大便将张铁牛留在了自己身边,利用易容银针,改变了他的容貌,化名柳二。
  柳大道:“每到夜深人静,我想起我没出世的两个孩子,还有我的小月,心中的痛便不打一处来。嘿嘿,那个混混,听说天天折磨张发夫妇,我听了心里好舒坦。”
  公蛎道:“既然这样,你干嘛又杀了他?”
  柳大漠然道:“他不是张铁牛,迟早会露馅的。与其这样,不如趁着张发动了杀心,除掉他也栽赃了张发。我那晚利用银锁将他引至鹰嘴潭,本来想取回银锁的,谁知张发也在,我不放心小月一个人在家,便回来了。第二天晚上,等找到混混的尸体,银锁已经不见了。”
  柳大看着稻草人胸前的银锁,眼神黯然了下去:“这个银锁本来有两个,是给我未出生的宝宝的。”
  公蛎翻看着酒牌后面的名字,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忍不住道:“这些被你拘了生魂的,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他们?”
  柳大情绪激动道:“我的小月和孩子们,同哪个有冤有仇,老天爷可曾看到她善良的份上,留她一条生路?老天对我不公,我为何要考虑对他人公不公平?”
  公蛎觉得他不可理喻,却不知如何反驳。
  毕岸冷冷道:“趁娘子怀孕之际,在外勾三搭四。小月之死,真的同你没有关系?”苏媚将头扭向一边。
  柳大的脸瞬时变成了猪肝色,嘴唇抖动起来。
  公蛎真的搞不懂这些人类。
  毕岸道:“桑鬼阵,是何人给你布的?”
  柳大没了刚才的冷酷和傲慢,抬起眼睛,断断续续讲了起来。
  女人孕时血崩丧命,通常被认为是暴死而且不洁,不得停灵,不得埋入祖坟。但同时,产妇之血,在行巫之人看来,是最狠的一种煞,可聚阴气、伤阳魂。小月死后,柳大悲痛欲绝,不肯将她埋在荒郊野外,便将她的骨灰置入酒坛里放在床下,并利用这种煞气,在自家院落里设了桑鬼阵。
  桑鬼阵是一种极为古老的阵法,专门用来守护亡魂。死亡不超过七日的,放入桑鬼阵中,可保灵魂不灭,也不进入六道轮回。古代常有想寻求长命不老的君主或者抱憾死去的将军,便会要求术士或后辈设立桑鬼阵,期待有朝一日重新复活,完成未竟大业。
  柳大将小月安置好,扎了稻草人依附其魂魄。然后开始寻找生魂生灵,以补充桑鬼阵的气场。他找的第一个人,便是高氏。
  高氏温柔贤惠,懦弱和善,当年同小月交好,曾提到自己生于除夕与大年初一交子之时。柳大那时便留了心,发现高氏罡火弱、命数阴,是做巫术人俑的最好材质。小月死后,柳大利用她来安慰自己之际,偷偷收集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做法,移走了她的三分生魂,然后给她下了迷情符。
  迷情符同媚术相对,中了迷情符的女子,对下符施法之人会产生一种奇怪的迷恋,且如同上瘾一般无法摆脱。更为特别的是,迷情符会让被施者认为,是自己主动勾引他人,从而不仅不恨对方,反而心存愧悔。因此,被柳大奸污过的女子,无一报官,只有打落牙齿合泪吞,自己保守秘密,暗自忏悔。或有生疑的,也因为毫无证据,只能在之后的日子里自己警惕些罢了。
  一道迷情符,功效因人而异,有时可断断续续保持三至五日之久。高氏因为生魂被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便愧疚悔恨得恨不得死去,糊涂时便不由自主迎合柳大。可时间久了,高氏还是慢慢便意识到了此中有蹊跷,只是不明白是何原因,只当自己被鬼缠上了。
  除了高氏,还有其他人,这些年间,只要是能够收集的生魂,柳大毫不手软全部纳入桑鬼阵。杨鼓本就懦弱,看到柳大同高氏苟合,也不敢作声,被收了生魂之后,更如行尸走肉一般,除了面对珠儿时会唤起一些残存的血性,其他时候,同死人没什么分别,甚至比高氏还要听话,柳大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那些被施了法的,名字就刻在墙面酒牌的背面,并画了符压着。
  几年过去,高氏已经被自认为的“鬼压床”折磨得奄奄一息,毫无生气,而杨珠儿,却从一个小不点长成了性格泼辣的大姑娘。而此时,柳大不满足于小月是个稻草人,他想让小月恢复成一个有血有肉的真正女人。
  柳大便打起了珠儿的主意。拘人生魂,越是脾气暴躁、气场强大的,越是抗拒力强,但一旦制服,带给亡魂的力量也越足。柳大决定穷己所学,放手一搏,以借助珠儿的朝气蓬勃和十几个暂存的生魂,让小月还魂复生。
  高氏虽然被控,但心里明白,隐约觉察出柳大心怀不轨,便拼死保护珠儿,不仅从不让柳大靠近,对珠儿用过的东西也会细心收拾。柳大跟了好久,都难以收到珠儿足够的头发或者指甲用来作法,眼看离既定时间越来越近,只能走最下策:强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便是柳大法术高强,也不敢明目张胆,又听公蛎说阿隼为洛阳县尉,专管治安一事,柳大更加心急,那晚若不是公蛎横插一杠子,只怕珠儿已经变成“柳四”或“柳五”了。
  柳大在这边布置,那边公蛎还在苦思冥想栽赃之法,将收到的玲珑樽偷偷放入了桑鬼阵中。
  柳大几经走访,终于找到珠儿的新住处。今日下午,借进货之际,将珠儿掳了来。苏媚跟着柳大已经多日,柳大早已警觉,却从不说破,今日见左右无人,便趁机将苏媚也一并掳来。
  只是柳大不曾想到,毕岸也在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他掳来的珠儿,竟然是毕岸,那些精心施展的法术对毕岸根本不起作用。
  公蛎听完,沮丧不已。原来这事件之中,只有自己是自作聪明,其他的,个个运筹帷幄,考虑周密。今晚若不是毕岸在,只怕公蛎要留在这里给桑鬼阵添砖加瓦了。
  毕岸问道:“你的巫术,跟谁学的?”
  柳大傲然地看了他一眼,闭口不答。公蛎想起巫琇,道:“你是否认识城东的薛神医?”
  柳大的眼睛闪了一闪,却道:“找他看过病,只是一般的病患关系,不熟悉。”
  公蛎急道:“鹰嘴岩里的鬼面藓,是怎么回事?”
  柳大皱眉道:“什么鬼面藓?我不知道。”
  毕岸冷哼了一声,道:“你杀张铁牛那晚,为何选择鹰嘴岩?”
  柳大抬起眼睛,道:“鹰嘴岩偏僻些,便于动手。”
  两人对视,目光如炬。柳大败下阵来,低头道:“我当年早些时候,曾跟着一人学过巫术。不过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只知道他一个人神龙不见首尾,法术高强。桑鬼阵,摄魂术,索命符,易容神针等都是他教我的。”
  公蛎急道:“他长什么样子,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癖好?”
  柳大想了想,摇头道:“他样子实在太过普通,丢进人群便难以找到,而且只在晚上出现,每次装扮虽然不同,但都稀松平常的很,实在没有任何可以描述的特征。”
  公蛎不信,道:“你同他相处一场,竟然连他姓名都不知道?”
  柳大苦笑道:“我问过一次,他不肯答。我当时对巫术之类非常感兴趣,只求学会,哪里理会教我的是谁?不过我看他的样子比我大上几岁,如今应该有四十多岁了。”
  毕岸道:“你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何时?”
  柳大道:“两年前一个晚上,他突然出现,说来看看我过的怎么样。看了下桑鬼阵,赞许我做的不错。之后便走了。”
  不等公蛎追问,又补充道:“我问了他去哪里,这些年住在哪里,他说去该去之地,住该住之处。”
  这种故弄玄虚的回答,公蛎在青楼回答那些姑娘们也常用,好显示自己的高深莫测。
  毕岸道:“你当初如何同他相识的?”
  柳大冥想了一会儿,困惑道:“好奇怪,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公蛎疑惑道:“不会吧?”以柳大的个性,如此重要的事情绝不可能忘记。
  柳大眼里流露出少见的迷惘。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
  毕岸不再追问,俯身从床下拉出那个圆肚的黑色小坛子,道:“这个是尊夫人的骨灰吧。”
  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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