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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太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杨霆急红了眼睛你别说出明珠,能不能出这雍福会我都不敢保证,你别怀疑杨霆在明珠的能量。”苏媚娘看得揪心,下意识地撇过头去不忍看那张原本意气风发的温润脸庞,轻轻吸了一口气,苏媚娘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北冥,先卸了这小子一只手。”祝太保眯起眼睛看着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的赵虎臣,心中没有多少报复的快感反倒生出了一股子寒气,这些年一路不是没打杀过人,也不是没遇上过命硬脾气更硬的人,但不知是什么缘故,看着赵虎臣那双被鲜血覆盖的眸子下面闪烁的森冷寒光让见惯了腥血的祝太保一阵发自骨子里的压抑。
野人跨步走来,赵虎臣扶着墙壁,大脑一阵接着一阵的晕眩和从头上伤口处喷涌出来的鲜血让他的视线模糊,只是他的意识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野人的手再一次抓住了赵虎臣左边的肩膀,之前的疼痛还未完全散去,第二次被那只如同老虎钳一样的手掌钳住,赵虎臣疼得吸了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反转过来,赵虎臣满是鲜血的脸抬起来,正好能瞧见野人那张麻木的脸。
学着漠河和甲太乙对打时候赵虎臣记忆中零星的动作片段,赵虎臣左边身体竟然如同鱼尾一般狠狠摆动,这一摆甩脱了野人的手掌也同时让他麻掉了半边的身子,一声清脆的脱臼声在赵虎臣的大脑声中响起,就如同一根紧绷的弦被绷断,极清脆。
脚下踩着不伦不类的八卦步,赵虎臣的身体撞进了野人的怀里,右手,那片始终都被他握在手心的瓷片狠狠滑向野人的脖子。
野人古井不波的眼神在赵虎臣脱离他掌控的一瞬间就闪过一丝惊讶,注意到赵虎臣那只行凶的右手之后眉头骤拢,打破了原本的麻木,蒲扇般的大手仿佛就在赵虎臣右手前进的轨迹上等着他,毫无疑问地将赵虎臣的手连带那片瓷片握在了手掌中,两个男人的力量在两只手中进行最原始的对抗和碰撞!
赵虎臣是究竟训练,是无数次在生死中间一次又一次地逃脱升天,这并不意味着从未学过正统武术的他能够干翻野人这种即便放在整个南方都数得上号的超级高手。
再强的生命力也不足以让赵虎臣变身成超人,现实很无奈,再心有不甘,赵虎臣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压迫回来。
两个男人握紧在一起的手掌中间,鲜血滴滴滑落,粘稠的深红色鲜血滴落在地毯上之后很快就融入了地毯本身的红色,消失不见,这血有赵虎臣的,也有野人的。
野人眼中的惊讶越胜。
赵虎臣眼中的野性越烈!
野路子也有野路子的好处,例如赵虎臣接下来毫无预兆的膝撞就让野人差点阴沟翻船。
如果说抹脖子还能忍受的话那撩阴腿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逆天猥琐流招数。
赵虎臣的膝盖毫无征兆地上提,野人的身体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后缩堪堪让过了要害的部位,就是神仙,下面被赵虎臣搏命的力量撞准了之后也受不了,野人也是人,所以他不得不避,虽然让过了要害,小腹却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记。
野人麻木的脸色也闪过一抹赤红,赵虎臣能够一拳打破沙袋,而相比更具危险性的膝盖能创造多大的力量?答案是能撞断野猪的大腿骨。野人此时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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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东风吹,一往无前猛如虎
苏媚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眼前发生的一切绝对算不得是她这辈子经历最凶险的但若论是提心吊胆铁定能排进前三。
她不希望赵虎臣有事,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希望看到这个最糟糕的结局,另一方面她又清楚祝太保这一次是铁了心在明珠闹出点事情来才罢休,早就听闻身边的祝太保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如今看来外面言传的比真实的情况还要弱了三分。
苏媚娘能感受得出来,这祝太保现在不是简单地要教训赵虎臣这么简单,他是要赵虎臣的命!
心思再剔透,城府再深,苏媚娘也是一个和杨霆以及祝太保这种从尸山血海里头靠着砍人和被人砍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草根枭雄有着本质不同的女人,她的角色恐怕更像是一个有着很深官方背景的商人,这样一个角色在面对面前武力值强横的野人和吃了秤砣就不肯回头的祝太保时除了咬牙忍气吞声的确没有太好的办法,她不可能冲上去挡在赵虎臣面前。
“苏媚娘,我不知道你和这什么关系,如果之所以阻拦我是怕杨霆那头大老虎和我斗起来搅乱了这局势殃及到你的话,我就只能说是抱歉了,今天这小子的命,我是收定了。”祝太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如同毒蛇一样眯起来的眼睛让他整个人仿佛就深处血红地狱里头一样妖气而诡异。
“你能承受后果?杨霆要对付你,无论是身后是谁是什么人给你撑腰,他都能做到他想做的事情,你很清楚的。”苏媚娘轻轻吸了一口气,冰冷道。
祝太保冷笑一声,没再回苏媚娘的话,朝野人道:“北冥,把那小子拎过来。”
野人缩腹让过了赵虎臣朝着他命根子的致命一击,但小腹却还是结结实实2744541657被撞到,再厉害他也是血肉之躯,从涌起一抹异样潮红的脸色看来这野人同样不太好受。
似乎就是被这一击激起了怒气,野人死死抓着赵虎臣衣领的手掌猛地往怀里一带,其实整个左边的手臂连带着左边身体都已经麻木掉了的赵虎臣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向了野人,野人低头如同一头野牛一般拱向了赵虎臣。
砰地一声,两人的额头撞击在一起,如果镜头放慢了无数倍几乎能够看见在撞击的那一瞬间赵虎臣的瞳孔猛然一阵扩散,然后是两人碰撞的中心一抹血花绽放开来,时间定格,两人的额头一触即离,那一团血花在半空中缓缓地绽放扩散,妖异如罂粟。
野人的攻击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几乎能和常人大腿相比的手臂绞住了赵虎臣的身体,野人的喉咙中间挤出了一声仿佛不像是人类的咕噜声,继而赵虎臣的身体被横着抬了起来,野人的右手猛地扬起,整个身体也呈右侧向上斜拉的姿态,时间的流速再一次减慢,就像是在播放一个极慢的特写镜头,野人的右手手刀向下,向下,最后带着千钧之力击中了赵虎臣的后背。
赵虎臣原本还算是平稳的身体就像是从中间被一座大山压了下来,极快极重地砸在地毯上,再厚实柔软的地毯也无法完全缓冲这霸道的力量。
鲜血溅射,走廊里头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
兴是听见了祝太保的话,野人俯下身,就像是一个巨人拎着玩具一样抓着赵虎臣的身体提在半空走向祝太保,走到了一直都站在原地没挪动过一寸的祝太保面前,那只大手松开,赵虎臣的身体再一次跌落地面。
苏媚娘的心再坚如磐石,听见赵虎臣的身体重重砸落在地的沉闷声响时,竟也颤了颤。
赵虎臣的身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周围地毯不断加深的红色仿佛是无声的警铃,血腥味,鲜血,最原始的暴力和大红色交错在这道并不长的走廊上,满目充斥的仿佛都红色,究竟是血还是油漆还是地毯,已经分不清楚了。
祝太保身上唯一不是红色的就是那双黑得发亮的皮鞋了,那只皮鞋轻轻地踩在了赵虎臣铺在地上摊开的左手手掌上,那只手的手指轻轻颤了颤,似乎在预示着主人还未死去。
祝太保俯下身体,凑近了赵虎臣,眼睛盯着赵虎臣左手的那截他已经失去了的手指,笑声轻柔如呓语,“赵虎臣,我说过什么来着?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这辈子我没少吃过亏也没少给人整过,但每一个在我身上占去了便宜把我踩在脚底下的人后来都有一个共同的下场,那个下场是什么,之前的你兴许没想到,现在应该想到了吧?后悔不?”
没有小说中反派角色得意时的猖狂大笑,也没有像是被套了弱智光环一样的废话连篇,就算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祝太保依然在忠实地履行自己作为一个得势不饶人的小人该有的姿态,那只踩在赵虎臣手背上的脚疯狂地碾压,和他轻柔的语气形成一种鲜明的反比,这种碾压的力度让旁边原本就缩紧了心脏的苏媚娘猛地就窜起了一股子邪火。
“祝太保,够了!”
清晰曼妙的声线中并没有掩饰主人的愤怒,这一把女性柔媚的声线夹带了主人破天荒表现出来的烟火气。
祝太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大红色的西装下瘦骨如柴的身体保持在了一个僵硬的姿态。
野人潮红褪去恢复麻木的脸上眉头轻微地蹙拢,看了除了阴沉之外还是阴沉的祝太保一眼,没表态也没暗示,野人便站在原地没动作。
祝太保的后脑上,顶着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
握着那手枪的,是一只细腻光滑的手,令人想入非非的红酥手和更像是一件艺术品的银色女士手枪,红颜与武器之间构成了一抹在猩红世界中如同莲花般绽放的靓丽风情。
“苏媚娘,告诉我,你只是一时冲动而已。”祝太保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玩味。
“把你的脚收回来。”苏媚娘冰冷道。
眼睛微微眯起,祝太保那双苏媚娘看不见的双眼里满是如同毒蛇的恶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对我下手,但我却敢,否则你试一试,看看我的枪里面到底有没有子弹。”苏媚娘冷笑道,相比赵虎臣,她的城府要深太多太多,手腕也更熟练更狠辣,面对祝太保,她完全没有低头的必要。
祝太保的脚缓缓从赵虎臣的手掌上扯回来。
只是,却没那么容易。
祝太保的脚提起来到一半就再也无法收回,赵虎臣的那只手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在祝太保收回的时候猛地抓住了他的脚腕,赵虎臣的手上满是鲜血,涂抹在祝太保大红色的西装上,再深红的西装也无法掩饰这一抹血红。
趴在地上脸都埋进了地毯里的赵虎臣头猛地抬起来,正面对着祝太保成了唯一的观众,森冷,野性,如同入了大山里头最可怕的猛兽。
再恶毒的祝太保心里头也惊了一惊,动作一滞,就被赵虎臣抓住了机会。
拉扯着祝太保的身体赵虎臣的身体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从地上跃了起来,完全没有之前奄奄一息的濒死状,就像是最灵动的水蛇,赵虎臣的身体缠着祝太保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饶到了他的身后,和苏媚娘站在一起面对野人,而死死掐在祝太保脖子上的右手中赫然抓着一片已经被鲜血染成鲜红色的破碎瓷片,那瓷片深深地刺进祝太保脖子的皮肤里,扎出了一个口子,深红色的粘稠鲜血从祝太保的脖子上流淌下来,深入衣襟。
而之前立了大功的那只左手,却瘫软如泥地挂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精神被剧痛折磨得清晰无比的赵虎臣就察觉到一只大手铺天盖地地压过来。
目标,竟然是身边的苏媚娘。
见识过了野人那强大到只能用变态来形容的武力值,面对这一变故的苏媚娘再从容淡定那双眸子中也露出一抹罕有的惊悸。
手中的枪下意识地移动枪口要朝野人开枪,只是她的动作比起野人来说太慢太慢。
那只大手眼看就要抓住苏媚娘,就在这个时候,那只手和苏媚娘的中间,一个人的身体忽然就被推了过来,那只大手毫无疑问地抓住了被推过来的身体,赫然就是祝太保。
野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