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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李司令可愿容我?”
李胜德笑道:“总司令求才若渴,我为你引荐便是,我也是衙门里出来的,请恕我丑话说在前,衙门里的那套,还是趁早收起来,总司令不喜欢,另外再提醒你,我们革命军中,姓李的很多,所以不要称李司令,要称总司令。”
“是,是!”
吴启功连声应下。
李胜德回头道:“你们几个,和吴仓使回家一趟,该收拾的趁早收拾。”
“得令!”
几名士兵出列。
吴启功看到这一幕,知道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倒是爽快的向李胜德拱了拱手,快步离去。
李胜德转回头,看向了那些军卒,哈哈一笑:“总司令有过吩咐,凡是朝庭的兵,每人领一石米回家,大家敢不敢拿?”
“敢,有什么不敢!”
“这是司令爷赏的,和他朝庭有什么关系!”
“开仓!”
李胜德猛一挥手。
第九十六章 蛋的赎金
张太监住在一所三进的宅院中,虽不起眼,内里却别有洞天,花园假山郁郁葱葱,围着院墙,栽着一圈青竹,小径以打磨浑圆的鹅卵石铺就,几只梅花鹿悠闲的啃着枯草,家什则全部以上好的沉香木打造。
一群淮安文官武将沾了李信的光,漫步在宅子中,啧啧赞叹。
史可法心里却是有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好象李信才是这所宅子,乃至于整个淮安城的主人,那信步闲庭的样子,说不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张公公日子过的不错啊,怕是皇宫也比不得罢?”
李信皮笑肉不笑的笑道。
张太监挂着一副死了爹娘的苦脸,心神不宁道:“司令爷,您就别拿奴婢说笑了,奴婢是个阉人,只能靠着身外之物取些乐子,实不瞒总司令,奴婢的家当都花在了这所宅子上,司令爷若是看中什么,尽情拿去,奴婢就是……驴屎蛋子表面光呐!”
“哈哈哈哈~~”
李信拍了拍张太监那滑溜溜的脸蛋,哈哈笑道:“瞧你这张嘴,本司令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惜你是崇祯的奴婢,算了算了,本司令不叫你为难,若不想吃苦的话,老实交待,你家有几个藏银子的地窖?”
“这……”
张太监神色一滞,绿豆小眼眨巴眨巴。
李信也不催促,打量向屋里的四名美婢,论身段,姿容,都是上上之选,甚至有两个,那盈盈妙目中,渡来了如春水般的柔情。
‘可惜了!’
李信暗感惋惜,作为现代人,对女子是否处女并不是太看重,就象高桂英,嫁过两个男人,还有个女儿,他从未生过嫌弃之心,但是太监的女人让他心里膈应的很。
根据科学研究,太监也有那方面的需求,1981年,著名生理学家尼古拉斯在论文中提到,阉并不能保证断绝欲望,只能在四十五岁之后,阉对欲望的削弱作用才会加强。
明清两代,后宫的妃嫔常常与太监苟且,上床太监是紫禁城里的公开秘密,甚至还有因幼年净身不干净,之后又逐渐长出了些二弟的太监,特别受妃嫔的欢迎,不过太监终究不是正常的男人,一想到张太监那残缺的二弟或者索性就是一个疤,被这四名如花似玉的女子用纤纤素手乃至于口唇摆弄着,厌恶感就难以抑制,连带这四个女子,在他眼里都变得肮脏无比。
高桂英见李信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心头微酸,伸手掐了把李信的腰眼。
“太监也用女人?”
李信这才无奈的收回目光,问道。
“回司令爷的话!”
张太监也以为李信是对他的四个小妾有意思,心里虽然不舍,却依旧哈腰,谀笑道:“不瞒司令爷,这四名女子是扬州盐商送与奴婢,歌舞琴棋,样样精通,奴婢留在身边,也就是平日打理下府宅,如老牛嚼草,唐突佳人啊,司令爷若是中意的话,奴婢愿将这四女献与司令爷。”
“哦?”
李信淡淡道:“清白可在了?”
既然是扬州盐商送来的,那肯定是处女,如清白仍在,他不介意留在身边做个使唤丫头,他两个,给红娘子两个,服侍起居,也可随时拉上床快活下,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
张太监现出了难色,手指头不自禁的动了动。
李信明白了,骂了隔壁!
这死太监真是变态啊,下面不行,就用手给她们破了身子,顿时兴趣全无,回头道:“那,太监的女人,可有单身的?若不嫌弃的话,可领回家。”
“我,我……”
四个反应最机灵的单身亲卫,撒腿冲了过去,一人抱住一个。
“啊!”
“放开妾,放开妾!”
尖叫起冲天而起!
李信道:“跟着太监有什么好,他做不成男人,还害你们连女人都做不成,这四人,均是本司令身边的俊彦,能嫁给他们,将来是要做大奶奶的,是你们的福报,当惜福才对,不要一副被人抢了的样子,好好过日子吧。”
“呜呜呜~~”
四名女子掩面痛哭,也不知是真是假,那四个亲卫却是喜笑颜开,毕竟在他们眼里,太监已经不是男人了,跟在太监身边服侍,不用做那事,就算身子被手破了,也相对干净,尤其是扬州盐商送的,立时引发了他们有关于扬州瘦马的一切暇想。
“张公公,你是自己说出地窖所在,还是再尝尝老虎凳的滋味呐!”
李信又阴恻恻的笑道。
“司令爷,您饶了奴婢吧!”
张太监赶忙跪下来磕头。
“去准备老虎凳!”
李信向边上使了个眼色。
“别别别,奴婢带路还不成吗?”
张太监吓的赶忙爬了起来,那张脸垮了!
……
张太监家藏了两窖银子,合计三十五万两,其余首饰、珍宝、丝绸也被搜刮一空,史可法等官员暗暗咋舌,虽然三十五万两不算多,可是张太监才出了二十万的血本啊,况且他在北京还有府宅,北京的家里肯定还藏着钱,这真是心里又恨又气!
一个小小的镇守太监就有百万银子的家产,那王德化、高起潜、曹化淳等更大的太监,家里又有多少银子?全大明的贪官污吏又藏了多少银子?
大明朝就是这样被活生生的掏空了!
再一想到崇祯为几百万两银子的加饷闹的天怒人怨,史可法更是痛心疾首,若有一丝可能的话,他倒是宁可崇祯如李信这样,抄几个大贪官,钱就来了。
不过他却是忘了,嘉靖抄严嵩的家,一两银子都没落到,既便办了几个大贪官,也无非是喂饱了别人!
“咱家的心肝啊,哎哟,哎哟,这可是上交给宫里曹公公与王公公的银子呐,咱家还不如死了算了,咱家心口疼!”
看着革命军战士把一箱箱的银子往外搬,张太监捂着心口,嚎啕大哭。
“叫你娘!”
李信听的心烦,狠狠一脚踹上了张太监的嘴巴,就听到哎哟一声,张太监连翻了几个滚,头上撞了个大包,满嘴的鲜血,吓的不敢哭了。
李信指着张太监,冷冷道:“张公公,这是你两个蛋的赎金,本司令念你一再恳求,勉为其难的收了,也望你能痛改前非,如果下一次再落我手上,你先想清楚拿什么来赎你自己!”
“奴婢晓得,奴婢再不敢与司令爷作对啦!”
张太监磕头哭叫。
“总司令!”
这时,邢武奔了进来,拱手道:“已经查明了几户人家,总司令可是现在过去?”
“也好!”
李信瞥了眼史可法等人,转身向外走。
第九十七章 收买人心
史可法等官员也跟在了李信身后,这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可是不跟着李信,心里难安,而且李信摆明了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只要不过于触怒李信,自身的安危倒不用太过于担心。
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李信居然来到了卫所兵的住处。
卫所兵因为贫穷,居住环境极其恶劣,那破败的柴板屋,难以遮风挡雨,街巷中污水横流,散发出刺鼻的臭味,哪怕是史可法再刚正不阿,也从未想过,身为漕运枢纽的淮安城里,竟有如此地方。
史可法不禁叹道:“难怪士兵不肯用命,本部院时至今日,方是明白了!”
身后一众人等均是心情复杂,回想着不久前那戏剧性的战败经过,虽然谁都明白根源在哪,可是冰冻三尺,岂是一日之寒?那憋闷的心情,纷纷化作了一声叹息。
李信在一处破败的柴板门前停了下来,二瓤上前敲门。
“笃笃笃~~”
“谁呀!”
屋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革命军!”
二瓤大声唤道。
不片刻,吱呀一声,门开了,出现了一名白发苍苍的妇女,身形佝偻,脚步蹒跚,骨瘦如柴,面色黑黄,满脸的皱纹纵横交错,那浊黄的眼神打量向众人。
“你们……”
李信道:“大娘,我是中华革命军总司令李信,请问这是胡二保的家么?”
“正是!”
妇人不安的点了点头。
李信问道:“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这……”
妇人有些迟疑。
二瓤向后一指:“这位是漕运总督史可法,你有什么不敢讲的?”
史可法顿觉羞愧无比,把脸面调向了一边。
那妇人不知道李信是谁,却是听说过史可法的,连漕抚都来了,不自禁的膝盖一软,就要跪下,李信连忙扶住,肃容道:“进屋再说。”
“噢噢!”
妇人失了方寸,不知该说什么,也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任由李信搀扶着胳膊,回了院子。
不过退一步说,没谁会认为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妇人又老又丑,身上还有一种好久没有洗澡的闷腐味道,指不定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院子里,有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妇人,面黄饥瘦,不比老妇好到哪去,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半缩在妇人的背后。
那老妇战战兢兢道:“司令爷,这是我家的媳妇江氏,这是孙儿胡三保。”
一家三口均是怔怔望向李信。
“哎~~”
李信叹了口气,拱手道:“实不相瞒,胡二保在与我革命军的战斗中,不幸身亡,本司令是为道歉而来。”
“我的儿啊!”
“相公!”
“爹爹!”
就如一道晴空霹雳当头劈下,一家三口在短暂的呆滞之后,抱头痛哭起来!
这不仅仅是失了至亲之痛,还在于男人是一家的主心骨,主心骨死了,教这孤儿寡母,还带着老太婆如何活下去?
“胡夫人,请听我一言!”
李信拉起那老妇,柔声道:“胡二保虽是死于我军之手,但两军交战,不可能没有死伤,还望胡夫人、江夫人与三保理解。”
“呜呜呜~~”
那老妇哭道:“妾身不敢怪罪司令爷,这是我儿的命数啊,只是苦了三保这孩子,自小没了爹,妾身年纪大了,怕是活不了几年,可我这媳妇身子骨弱,再拉扯个孩子,这日子怎么过啊。”
李信点点头道:“我明白,所以我刚刚下了令,凡是在淮安伤亡的明军将士,可按照我们革命军标准给予抚恤,每人给两石粮食,二十两银子,不过你们家情况又有些特殊,没了男人终是不行,不如随我们回高邮,你和你的媳妇可安排些力所能及的小工做着,拿些钱粮,养家糊口,三保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可以免费读书识字,再由革命军拨款,享受军属烈士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