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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异界法-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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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小贵族多大事:他们够不着那个级别,更没有那个“经济基础”去搞“上层建筑”。

    所以芬米尔伯爵可以说是“瞄着炮管,打着了履带”,他原本的想法就落了空——所幸还好不是完全落空,而是歪打正着。

    墓园矛盾,终究只是归类在土地特权矛盾中的一小项。而土地特权,又只是贵族特权里头的一小项,而且不能代表全体贵族的利益;不过眼下的这群小贵族已经很明显地自动把小矛盾变成大矛盾,小覆盖面变成大覆盖面;芬米尔伯爵一思索,自然也是高兴的。

    就他和若罗纳科侯爵,想要去和中国人和泥腿子们打擂台?想都别想。若罗纳科侯爵那也是拔了毛的凤凰,能有什么资产?至于最有实力的那一位,在那一天之后就已经闭门不见,看门人都是大手一挥,说侯爵大人已经去门东市过冬去了——芬米尔伯爵也只能说服自己相信。

    现在要对埃尔塔中央政府施压,让他们知道贵族不是随便可以下手的肉,首要问题就是要扩大自己的势力。一个法老之鹰冲出去面对六个士兵76那肯定是送,但六个法老之鹰就未必——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现在,他还占着些天时。中国人在这件事上做得几乎是“丧尽天良”(芬米尔是这么说的),要能在这个点上扩大在贵族内部的影响,贵族一定都会对中国人的做法表达不满……

    与此同时,带着一体机温热的事故责任认定书被交到了皮彭斯手上。皮彭斯简单地翻阅了几遍之后,便将它的副本带到了审讯室里。

    “这份是你爱人的盖棺定论。”皮彭斯一进来就把事故责任认定书丢在了两人中间的桌上。“但你得保证你不会把它撕个稀巴烂,我才能把它拿给你看。”

    一只手被铐在椅子上的女人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服软。

    “那就去看吧。”皮彭斯把文件丢到桌子的另一边之后,便自顾自地开始细细看起手里的这一份认定书。

    埃尔塔的交通警察完美地复述了事故的经过。至于结果?那也几乎是钦定的。由于醉驾导致马车切入渣土车正常路线的若罗纳科侯爵方负全责,一锤定音。

    “嗯……官爷,我想问一下,”过了许久,这气质尽失的女人才缓缓开了口,“对于一个德高望重的贵族逝世,埃尔塔中央政府,或者撞死人的汽车司机,就都不能给出任何实质性的补偿么?”

    “德高望重?”皮彭斯头也不抬,噗嗤一笑。“好嘛,放着这个笑话不谈,你说说,这政府也好,撞死人的司机也罢,从责任认定书上看得出有什么过错么?”

    “没有。”

    “那不就得了。”皮彭斯翻过一页纸,在关键的地方用笔画了个圈。“对于若罗纳科,帝国中央政府,还有开车的小伙子既然都没有错,也就对他没有亏欠。既然没有亏欠,那我们为什么要对他们做出不利的决定,让他们赔偿?”

    若罗纳科的爱妾刚要说出“贵族的影响力会动摇到帝国的根本”这句话,她的眼前便闪过一只拳头。只见这只拳头重重地落在审讯室的桌上,把不锈钢制的桌面活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凹坑,吓得她赶紧把到了嗓子里的辩解收得一干二净。

    “正确的人要赔偿错误的人,若是新埃尔塔帝国下的我们还要被迫做出这种判决,那我们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啊?你能回答我吗?”

    砸桌的巨响,还有皮彭斯的怒吼声让审讯室外巡逻的民警紧张地从外面推开大门。他们看到的并不是正在和披头散发的女子搏斗的皮彭斯,也不是被抢下来的枪械在女子手里和警察对峙,而是一个怒发冲冠的档案室警察正在把桌子锤得天响,像发狂的狮子一样对着瑟缩在椅子里的女人嘶吼。

    “若罗纳科,对,若罗纳科是人,是贵——族!(敲桌)可我们就不是人么?人打死了猪狗牛羊,可以不用赎罪,只需要赔偿物主。可小姐啊,‘尊贵’的小姐啊,我们这些人在你眼中难道就和猪狗,和牛羊一般么?我们难道就不是人,享受不到和其他人一样最基本的待遇吗?啊?你回答我啊!回答啊!”

    资历比起皮彭斯不知道年轻到哪里去的民警们都呆立在审讯室的门口吗,对着这一幕束手无策。这或许也是他们在中国人到来之前,藏在心里已经很久的心声。但这一刻,皮彭斯就像一个火花塞一样把它们混着情感顿时点得爆燃。

 第一百五十四章 潘多拉之盒

    “说得好,皮彭斯警官!”

    “太特么的让人解气啦!”

    皮彭斯话音刚落,站在审讯室门里门外的警察们经过片刻的沉默,几乎在同时一起爆发出掌声和称赞声。而那个惹起众怒的贵族女子,此时则瑟缩在椅子上,头抬也不敢抬。她那黄褐色的头发披在背后,随着背的颤抖,那些发丝上下幅度清晰可见——可以看出来,她此时非常的害怕。

    欢呼声经久不息,而没过几秒,从人群里还突然冲出了一个浑身青筋暴起,脸红得像关公一样的年轻民警。只见他挽起袖子,气冲冲地朝着那女人径直走去。

    民警们一眼就看出来——不管是什么手段,这个贵族的爱人必然要遭重。不过他们也乐见于如此,所以对于这即将到来的私刑也没有出手阻止。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最不该伸出的地方横在了那个民警面前。

    众人当场愕然,包括这个原本打算上前照着那女贵族面门打狠狠一耳光的警察在内,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皮彭斯。

    “对方是禽兽,是不如平常人的混蛋,这没有错。”皮彭斯抬起头来,用严厉的眼光看着这个冲上来的后辈。“我们是人,所以我们谋求和其他人一样平等。小伙!记着!”

    说完,皮彭斯将这人一把推回人堆里,然后大声叉着腰说道:

    “我们谋求的,是最终的胜利,而不是我们反着骑到贵族们的头上!中国人说过,‘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再执著于复仇和宣泄情感,那这些贵族的后代呢?他们会不会伺机向我们一样地宣泄情感?到那时候,仇恨的雪球从山上滚下来,越滚越大,那谁去将它彻底消除?中国人让我们从战俘营,从贫民窟当中学习,磨炼,难道不是让我们现在去阻止两边的冲突,让它永远不再重演么?”

    “仇恨这么轻松就被消除了,那谁又能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人会骑到我们头上?”刚刚被推回到人堆里的民警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不见,但他的冲动显然还没有消退。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中国人是这么说过,可是这不是归我们管的事情。”皮彭斯双手一摊,“如果让我们在接受教育之前担任现在的工作,那我们也会如此以牙还牙,让贵族们知道我们的怒火。可我们现在接受过了教育,懂得人之间要平等,这世界才会有希望。我们的孩子,还有他们的孩子也会接受一样的教育,到那时候我们还害怕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么?各位应该也都是受过政治教育的人,应当明白这个道理才是!这贵族袭警,当然要按照法律来办;尔后你们想对她使用私刑,难道不是拿起左手,使劲扇自己的右脸?”

    诚如斯言,教育是开拓民智的手段,同时也是减少社会矛盾的良方。没受过教育,甚至连字都不识得几个的大老粗,必须要通过广播才能听得懂新闻,听得懂新规旧矩之间的关系。要让他去看街上的布告,只怕是连这习惯都没有养成。

    这就是矛盾的根源之一——信息的不对称性。埃尔塔帝国中央政府确确实实把这些布告,传单,广播都下达完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也确实收到了消息:然而问题,就是主要出在和社会脱节的百分之一身上。

    当然,皮彭斯面前为若罗纳科侯爵开脱的女贵族,明显是那百分之九十九里的一小撮。但这又何尝不是教育的缺失引起的呢?规矩人人平等的道理,那可是从幼儿园一开学,幼教就得手把手教会孩子,潜移默化才能根深蒂固的呀。

    这席话说得面前军人出身的民警们个个羞得面红耳赤。他们受过的军事化教育,甚至要比普通人几年的教育更能把信条根植在心底。

    但这信条也是可以战胜的。被气血冲昏了头,人那基本的本性就会暴露无遗。

    “没事了吧?”皮彭斯看着这一群低下头去的后辈,摇了摇右手。“出去吧,要是让上面知道了,你们全得写检讨。散了,散了吧!”

    待到最后一个民警,也就是刚刚被皮彭斯拦下来的那位走出门外并轻轻地带上门,皮彭斯这才转过身子,对着若罗纳科的爱妾问道:

    “这下你明白,我们所要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吧?”皮彭斯静静地合上桌面上摆着的事故责任认定书,“我们应对你,用的是公平的态度。然而你们应对所有人,也应当用公平的态度,现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劫后余生的她赶紧得救了一般地点了点头。这要换在旧埃尔塔帝国,若是平民真惹了这些除了一身蛮力,什么都没有的强力机关底层公务人员的不愉快,那下场那是可想而知——埃尔塔可没有针对平民伸冤的通道,要跪老爷只能找领主去跪。

    “外面还有不少和你一样,因为若罗纳科先生的事情阻拦警察公务而被带到这里来的家属。”皮彭斯暗着太阳穴暗自庆幸,这一次的事情走向总算彻底在他控制之中啦。“我现在就给你办保释,但是你必须保证,你能够说服他们接受现在的情况。”

    “什么情况?”她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救命恩人”。

    “埃尔塔帝国,还有那位司机所属的‘埃尔塔交通城建集团’绝无可能为你爱人,也就是若罗纳科先生的死付出任何额外的代价。”皮彭斯把笔丢到了若罗纳科的爱妾面前,“还有,你得先在这里签个字,然后才能为你办理保释手续。”

    按照治安暂行处罚管理条例,袭警和妨碍公务如果没有造成伤害,那也得关个两周。这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几乎是不可接受的。所以皮彭斯丢过去的笔刚刚骨碌骨碌地停下,她就立刻迫不及待地一边发抖,一边在事故责任认定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至于签名之后抵赖?审讯室里可是有摄像头的,这一点皮彭斯倒是不做任何担忧。不消十五分钟功夫,铐在贵族女子手上的手铐就被松脱,由两个民警一直把她押送到了另外一个看望室。

    皮彭斯没有跟进去看。他站在允许抽烟的水泥道上,垃圾桶旁,捧着个随身烟灰缸少有地吸起了最昂贵的“中华”牌香烟。

    而香烟壳子上面某建筑旁边的华表,此时在他的眼里活脱脱就是一个正道宽,两边细的十字。他拿着这烟盒,背对着逐渐往下掉的下午太阳,重重地叹了口气。

    烟盒上本来是金色的华表,在逆光的地方被周遭的红色啃噬掉了华表上的诽谤木(华表上横着的那一块。)。看着活活像是个血十字,唯有笔直前进,不左不右的那条路才是通向光明的正道。

    就在刚刚,他才亲手阻止了事态的两种发展。皮彭斯收起烟盒,把烟灰抖落在防火布做成的烟灰缸里,合上了袋口长长地出了口气。

    现在的情况,要远比他想象的更麻烦了。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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