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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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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部,掌财税,度部掾为柳卓柳子高;刑部,掌刑罚、辞讼,刑部掾为韦泓韦深之;工部,掌营造、修缮,工部掾为徐渝徐子垠;虞部,掌山林水泽及矿藏,虞部掾为柳习柳季言;商部,掌流通事,商部掾为路德路陆修。
  ——本来裴该打算任命郁翎负责商部的,但那家伙最近官商做得不亦乐乎,财富滚雪球一般增值,实在没心思坐衙任官,反复推辞,裴该也只得暂且作罢。
  相比中央尚书台,这套行台的民政系统缺少主掌典礼、祭祀的部门,这是因为祭由天子,这方面职权,裴该不宜篡夺——再者说了,典礼可以暂归民部,至于祭祀,他还真没这方面需要。
  司马下属五部,分别为:兵部,掌军政,兵部掾为辛攀辛怀远;枢部,掌军令,枢部掾为郭默郭思道;警部,掌地方治安事,各郡县戍守军亦受统辖,警部掾为李矩李茂约;屯部,掌屯田事(这部分将随着分田编民,徐徐转归民部),屯部掾为辛明辛鉴旷;行部,掌联络及外族事(因为不能算外交,也非理藩,故此不可名为鸿胪或典客,乃套用汉代大行令之名,称行部),行部掾为游遐游子远。
  此外,保留记事部门,为大司马秘书,以郭璞郭景纯担任记事督,为五品上大夫。
  军队方面,三军帅、佐及司马不变。中军辖一、二两旅,第一旅以甄随为帅,姚弋仲为佐,下辖劫火营(即第一营)和二、三两营;第二旅以王泽为帅,谢风为佐,下辖摘星营(谢风兼任其督)、劫火左营和灞上营。前军辖第三旅,陆和为帅,高乐为佐,下辖武林营、武林右营和雷霆营。后军辖第四旅,陆衍为帅,董彪为佐,下辖厉风营、蓬山营和第十二营。
  ——部分左右为名的营头合编,即舍其号。
  单设骑兵旅,北宫纯为帅,罗尧为佐,下辖骐骥营和骑兵第二营。改部曲营为警卫营,仍以文朗为营督。
  各营营督以上多为少将衔,只有两个例外,一是第一旅旅佐姚弋仲,资历尚浅,不过他是从部曲营外放的,故此以上尉低衔而行高职;二是厉风营督周晋,以其前败,弃守夏阳,故此也只授上尉衔。
  定官分职之后,裴该便将陶侃、郭默二军帅尽皆召还长安,使就任司马与枢部掾——驻安定之前军,暂由军佐陆和统领,驻冯翊之后军,暂由军佐刘夜堂统领。这是为了避免将领军阀化,尤其陶、郭二人皆非裴该原从——并不是说若非原从班底必信不过,问题那二位成名都在裴该守徐之前,不但威名素著,易为军民所拥戴,而且本来就有军阀化的倾向;不似原从诸将,多为白身从军,根基较浅,抑且在进入关中之前,一直接受裴该垂直领导,“兵为将有”的观念也要相对淡薄一些。
  可是裴该没有想到,陶士行竟然抱子而归!
  陶侃本籍鄱阳郡枭阳县,后来徙居庐江郡寻阳县,其父陶丹,为东吴的扬武将军,其兄陶操,按照当时的惯例,长时间在武昌为质,这二位入晋后皆未出仕。因而陶氏贫寒,陶侃本人是从寻阳县中小吏起家的,适逢乱世,遂得乘时而起,青云直上。他娶妻龚氏,生育数子,后来富贵了纳妾、拥婢,又生数子,加起来竟有九人之多——据说女儿数量更多!
  陶侃当日是孤身跑来徐州履任的,把妻妾、子女全都留在了江东。据裴该所知,其长子陶洪曾为司马睿掾,早卒,次子陶瞻娶周访之女为妻,如今在周访军中为参军事,其下活着的尚有五子,多在郡县任小吏。其妻龚氏,则是在陶侃北渡后不久去世的。
  所以陶士行孤零零一个人北渡,后来又孤零零一个人追随裴该,杀入关中,等到局势略微稳定一些,自然难免“寡人有疾”,即在驻大荔时,又择当地士人之女,纳了两房妾室。然而裴该想不到的是,以陶侃的年龄——本年论虚岁已六十整了——竟然还能使妾室有身,并且真的又生下了一个儿子来!
  这老家伙体格还真好啊!我是不是也要学着他每天早上起来搬砖呢……
  陶侃新诞之子,排行第十,起名为“胡奴”——这是因为儿子降生的时候,老爹正在率军抵御胡寇,因此才起了这么一个“恶名”。他若不提儿子之名,还则罢了,一提“胡奴”二字,裴该不禁恍然——敢情是那小子啊!
  《世说新语》中记载过这个“陶胡奴”(陶范)的轶事,一则说袁宏做《东征赋》,却偏偏不提陶侃,胡奴就把他引诱到偏狭的小屋里,以白刃相加,逼他把老爹的事迹给添加进去;二则说王胡之困窘于东山,胡奴时为乌程令,派人送了一船米给他,王胡之坚决不受,说我要缺吃的就去问谢家要了,干嘛要你陶家的米啊?
  这说明了陶氏寒门庶族,即便陶侃在东晋官至侍中、太尉,都督八州诸军事,封长沙郡公,照样被袁、王等豪门瞧不起。不过历史已被改变,如今的世族排序、升降名次,都操于裴该之手,鄱阳陶位列第五十二名——其实本来想拉到三十名以内的,陶侃坚辞不受——也算是中上等门户了。即便一时难以服众,时间一长,自然习惯成自然,相信胡奴长大之后,不会再遭人白眼吧——起码遭不到琅琊王姓的白眼。
  裴该因而问陶侃:“君诸子在南,无所展布,何不召入关中,受我幕府之职啊?”
  陶侃推辞道:“犬子唯道真(陶瞻)勉强可用,然而见在周士达幕中,不便相召;余皆碌碌,怎敢滥竽充数,忝受大司马之禄呢?”
  其实他原本是计划着叫一两个儿子北上的,目的不是为了出仕,也不是为了照顾自身起居,而是打算押给裴该做人质。裴该反复打散、整编各营,本是为了避免部属军阀化倾向,但无论甄随还是陶侃,因其时代的局限性,全都理解不了,还以为是大司马担心权柄下移,故而多疑多忌,信不过咱们……
  陶侃初为王敦所排挤,被迫渡江之时,还颓丧地认定自己前途基本上算是完了,他可没想到,以徐、兖之兵,积聚短短数年之后,便可直取洛阳,克复中原。所以原本只想着在下邳内史的职务上随便呆两年,然后我就辞职回乡下老家去——终究五十多岁啦,去日无多,何必再辛苦奔波呢?
  谁成想一口气就杀到了关中来,并且逐渐站稳了脚跟,裴该还授以重任,使为幕府司马,实统大司马后军。陶士行的雄心壮志,就此重又泛起,心说廉颇老尚能饭,王翦白发灭楚,赵充国年逾七十,尚能为国守边,我身子骨那么好,说不定还能有七八年甚至十来年可蹦跶呢;且就时局而论,我之事业,当在中原,估计短时间内是回不去老家了。
  既然如此,不如召一二子前来,任质于大司马,使他可以放心吧。
  原本是这么计划的,但还没来得及写信叫儿子,新妾便又诞育一子。陶侃心说妥了,我就把这个小儿子养在长安城中,充作人质,大司马乃可释疑也。


第十九章 老骥伏枥
  陶侃的次子陶瞻,时在其岳丈周访军中,屯驻襄阳,把正牌荆州刺史王廙逼得只好躲去了新野。
  本年正月,朝命下达,加周访南中郎将、梁州刺史,都督梁益军事,命其克日发兵,进取汉中;同时还命王敦率江、湘之卒溯江而上,攻伐益州,以为周访之策应。
  周访便召女婿陶瞻,及二子周抚、周光前来商议。
  周抚就说了:“此非朝廷之命,而是王处仲之计也!”
  他说王敦谋图荆州已久,先是找藉口解除了陶士行的兵权,把他逼过长江去,继而又答应在剿灭杜曾之后,即任命父亲为荆州刺史,却临时变卦,改命王廙……
  “王处仲欲逐我父子,而使王世将(王廙)全领荆州,其谋久矣。是故前讽阿爹往救宁州,计不得售,复上奏朝廷,欲我父子伐梁。自古以来,唯得巴蜀,可以顺江而下,威胁荆襄,岂有逆流而能成功者?此乱命绝不可受!”
  陶瞻却道:“虽知是乱命,终非王处仲之命,而是朝廷诏旨,岂可坚拒啊?今当徐徐积聚粮草、兵器,以为敷衍。
  “中原未靖,而朝廷却如王处仲所请,欲用武于巴蜀,不过是大司马方于关中御寇,唯恐巴贼趁机出祁山,掩袭其后,乃欲我军牵绊之罢了。我料关中战事,或胜或负,皆不可久,比及年中,必有确信,则不必再图巴蜀了。乃可拖延时日,到时候上奏朝廷,云军需不足、天时不利,不可遽伐巴贼,再以厚赂以遗当道诸公,则朝廷必寝伐蜀之议。”
  周抚抚掌赞叹道:“道真所谋,甚是稳妥,阿爹可依计而行。”
  周访一直低垂着头,沉吟不语,由得儿婿们商议,到这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来,瞥了一眼陶瞻,语气平和地说道:“方才报至,大司马已于关中大破刘粲矣。”
  陶瞻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各自大喜,周光就说了:“如此,正好上奏朝廷,使罢前议。”
  陶瞻说不妥——“朝命方颁,岂有朝令夕改之理啊?还当敷衍一二月,再上奏不迟。”
  周访突然间长长地叹了口气,面露遗憾之色,儿婿们莫不讶异,就问:“大人因何事而慨叹啊?”
  周访还是望望陶瞻,沉声道:“大司马破胡,令尊时在戎行,统驭三军,经此一战,蜚声海内,胡虏无不闻其名而夜惊。其事业若此,而我却局促于江南之地,为王氏兄弟所制,难以展布,岂不可叹么?
  “且昔陈道元之言,犹在耳畔,则恐去日无多,老骥唯能伏枥耳……”
  陈道元名训,是历阳人,天文、算数、阴阳、占候,无不为一时之冠,而且据说最善风角。时当孙吴末年,有谣言说:“庚子之岁,青盖入洛阳。”孙晧乃自命可以挥师北上,灭晋国而定中原。他找陈训来测算,陈训推辞说:“臣止能望气,不能达湖之开塞。”却私下里对友人说:“青盖入洛,将有舆榇衔璧之事,非吉祥也。”
  ——你是能在庚子岁到洛阳去,但恐怕不是去征服晋国的,而是做了俘虏被押解过去的……
  吴亡之后,陈训降晋为谏议大夫,没过多久便辞职返乡了。周访当时年尚弱冠,方与陶侃相交,两个人就一起去向陈训求问,请他看看自己的面相。陈训观瞧之后,下定语说:“二君皆位至方岳,功名略同,但陶得上寿,周当下寿,优劣更由年耳。”
  意思是:二位全都前途无量,但陶侃长寿,周访你就差多啦,所以未来的事业终究比不上陶侃——人活得比你长嘛。
  周访小陶侃一岁,本年也已经五十九了。原本他听了陈训的话,还以为自己最多五旬便将辞世——搁这年月,已经能算中寿,而非下寿了,谁想到一口气活到快六十了。想来陈训所言“下寿”,是跟陶侃“上寿”相对比而言的,自己不至于短命,但……我真能活过六十去吗?能活到六十几啊?恐怕来日不多了吧……
  陶侃比我还大一岁呢,真正祸兮福之所倚,被王敦解除兵权,逼过长江,却得以依附着裴大司马,在中原自在展布,立下如此旷世之功勋;反观自己呢,一直在江南剿灭草寇,然后跟荆州一呆数年,受王氏兄弟所挟制,毫无发展的机会。
  难道我的事业就到此为止了么?剩下这不知道能有多长的余生,就要跟襄阳城里碌碌无为,最终病死于床箦吗?
  想到这些,周访又焉能不叹啊。
  陶瞻闻弦歌而知雅意——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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