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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北斗司-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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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官俯首跪下,山呼万岁。

    赵祯丝毫也不怯场,眼光在众臣身上扫过,沉声吩咐道:“众卿家免礼平身。”

    百官闻声起身。

    “众卿家……”赵祯缓缓开口,可就在这时,他身后一名打扇的宫娥,双眼一厉,突然从扇柄中抽出一柄尺长利刃,猛得扑上,刺向他后背。

    “受死吧!”宫娥大吼。

    百官震惊,失声惊呼。

    赵祯猛地双眉一扬,手如闪电,侧身躲避的同时一把擒住宫娥手腕,狠狠向前一摔,将她从御阶上直接摔到前方大殿上,百官赶紧避让了一下。

    宫娥被摔成重伤,哇地吐了口鲜血,不敢置信的看向赵祯。

    殿前武士立即扑上前把她死死摁住。

    赵祯站在御座前,威风凛凛,也不说话。

    倒是一旁刘娥缓缓起身,嘉许的看向赵德芳:“还是八王谨慎,奸人果然留有后手。”

    百官惊诧不解,交头接耳。

    这时,御座前的皇帝赵祯向旁边退了两步,一拱手。

    “恭请圣上!”

    随着他声音落下,又一个身着龙袍的赵祯自侧殿缓缓登上陛阶。

    百官哗然,愣愣的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赵祯,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站在御座旁的假赵祯缓缓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俏脸,赫然是瑶光所扮。

    百官更加震惊。

    瑶光神色有些黯然,向赵祯拱了拱手,退到了一边。

    真赵祯立于御座前,目光看向百官,沉声道:“朕尚年幼,不能亲政,尊母后为皇太后,军国大事,权取处分。亲政之前,皇帝与皇太后五天一临朝,皇帝称朕,皇后称吾,共治天下。”

    群臣们此时也来不及多想,当下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祯庄重地缓缓坐下,脸色沉肃。

    刘娥看向八王,一脸感慨:“亲王德芳,忠心社稷,黜邪崇正,功莫大焉!吾以为,当予赏赐,以正纲纪!”

    赵祯点头:“母后说的是!朕加封八皇叔双王俸禄,上殿不参驾,下殿不辞驾,再赐你凹面金锏一柄,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代管朕躬,严气正性。”

    八王跪地谢恩:“臣领旨谢恩。”

    刘娥又道:“镇国将军曹玮,护驾有功,着赐封号上柱国大将军。”

    曹玮跪地谢恩:“臣领旨谢恩。”

    刘娥逐一加封。

    众人一一跪地领旨谢恩,倒也不意外,新皇登基,大封群臣,这是习惯,也是规矩。

    皇帝封赏已毕,刘娥看了瑶光一眼,声音柔和下来:“瑶光,你是女儿身,希望哀家赏赐你些什么?”

    瑶光含泪跪倒:“臣不求封赏,只希望太后开恩,能允许臣……”

    说到这里,她声音哽咽,低声悲泣:“能允许臣,常往皇陵,祭奠太岁。”

    刘娥沉默半晌,轻轻叹息:“北斗司太岁,忠肝义胆,碧血丹心,有大功于社稷。今既授命于皇陵,从此长伴先帝。吾封其御带官,带御器械,殿前承旨,永侍先帝。瑶光可随时前往皇陵祭奠,任何人等不得干预。”

    瑶光泪珠滚落,顿首谢恩:“谢太后!”

    ……

    ……

    又是一个盛夏即将过去,时光荏苒,转眼自赵祯登基已经过去一年。

    皇陵前,草木半青,荒凉而孤寂。

    人生如此,活着时候再如何风光,再如何功成名就,就算是一朝天子,死后也不过是长眠地下,渐渐被人遗忘。

    此时,陵前烧着一堆纸钱,但受祭之人却非先帝,而是另有其人。

    瑶光黯然的坐在皇陵前,笨手笨脚的用青草编织着比翼草蚱蜢,形状粗糙,漏洞百出。

    不过尽管如此,瑶光仍然认真的编织着,好一会儿后,草蚱蜢勉强成形,她这才轻轻放在地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远空出神。

    过了好半晌,她回过神来,淡淡一笑,从边上的竹篮里拾起一摞纸钱,一张张放进火里。

    “出了趟公差,有些时日没来看你了,你在那边有没有被人欺负呀?就你那欠揍的德性,一定没少被人欺负吧!”

    瑶光虽是在打趣,却难掩面上的戚然:“今天多给你烧点儿,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要是得罪了人,拿钱开路吧。”

    冥纸燃烧,轻风吹来,灰烬如同蝴蝶般飘飞摇曳。

    瑶光一边向火中递着纸钱,一边轻声说话,越说越是忧伤,眼圈渐红。

    “今年正式改元了,是为天圣元年,你们那边有改朝换代吗?要是碰上什么好玩的有趣的,你就给我托个梦讲给我听听,我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要说咱们人间,现在也有纸钱了呢,朝廷刚刚颁布了一种可以替代铜钱的纸币,叫交子。纸做的,叠起来揣着,十分轻巧,还挺好看的。”

    瑶光坐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交子,在太岁碑前晃晃。

    “喏,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出门都带它呢,比揣好重的铜钱可方便多了。”

    瑶光收好交子,从旁边地上拾起木棍,拢了拢散开的火苗:“咱们东京汴梁,房子都是木头的,最怕的就是起火。小皇帝现在组了支专门负责救火的军队,叫军巡铺。你说咱们护着的这个小皇帝,是不是很贤明?”

    瑶光蜷起双腿,下巴放上去,看着火焰,失神道:“我们都挺好的,就可惜了寇相公。皇帝本想召他还京的,可惜他在去雷州路上生了重病,圣旨还没追到,他就过世了。哎……”

    就在瑶光祭奠太岁时,帝陵外的石子路上,一辆驴车晃悠悠轻轻驶过。

    一个头戴竹笠的老人坐在驴车上,抱着大鞭晃晃悠悠,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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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瑶光烧完了纸,深情地望着皇陵:“我要走了,你一个人寂寞吗?不过你有萤火虫陪着你。它们可是我最喜欢的,你们正好做个伴,只可惜它们听不懂你说话。”

    瑶光抿着嘴唇想了想,叹了口气:“看你怪可怜的,本姑娘开恩,准你在阴间讨个老婆啦,但是,不许比我好看!”

    说着,她向皇陵晃了晃拳头,拿起草蚱蜢:“我得走了,这比翼蚱蜢送你吧。我编得不好,都怪你没用心教我。你要不满意,就回来教我啊。”

    说完,瑶光把草蚱蜢轻轻投进火焰,眼中两滴轻泪落下,溅起一丝灰烬。

    忽然,陵然有一块小石头滚落,瑶光下意识的警觉,看了看小石头滚落的方向,又诧异的抬头观望,正好看到一辆驴车晃晃悠悠的在郊外走着,戴竹笠的老者且歌且行。

    “三尺龙泉剑,匣里无人见。一张落雁弓,百只金花箭。为国竭忠贞,苦处曾作战。先望立功勋,后见君王面……”

    瑶光站在皇陵眺望着驴车,本来不以为然地转过身欲走,但是歌声入耳,瑶光突然愣住。

    这歌,这词……

    瑶光眼睛猛然放光,一幕幕本以为尘封的记忆从脑中闪出。

    她还记得,那是在泰安府的青云观里,柳随风面前放着几只破碗,里面装着深浅不一的水,柳随风拿着两只小木棍,敲击着碗沿,奏出动听的音乐,一旁太岁负手而唱:“三尺龙泉剑,匣里无人见。一张落雁弓,百只金花箭。为国竭忠贞,苦处曾作战。先望立功勋,后见君王面……”

    瑶光还记得当时自己曾问太岁这是什么歌,怪好听的。

    “从我师父那儿学来的,他老人家没事儿就爱唱,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太岁如是回答。

    瑶光回过神,忙朝驴车追了过去,可眼前它拐了个弯,等瑶光拐过弯追去,驴车已不见了踪影。

    她诧然的立于原处四望,心中油然生出一种希望破灭的怅然若失。

    驴车上,太岁趴在窗口,惊喜连连。

    “哇!师父!你看那白的是什么花?好漂亮!还有那儿!好好看!”

    老人赶着驴车,迎风笑着:“嗯!好看!那你就看个够!呵呵……”

    “师父!这儿好美啊!我再不要回那个黑漆漆的洞里住了!”

    “当然!师父带你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老人呵呵一笑。

    太岁欣然点头,转头四望,好像看什么都好奇,过了会儿,他看向老人,眨了眨眼睛,问道:“师父,徒儿还没问过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玄玄子迎着风笑容慈祥,十分欣慰:“为师玄玄子。”

    “玄玄子……”太岁嘴里念叨两句,屁股往前挪了挪,陪师父在车辕上坐下,好奇且期待的注视着师父的侧脸:“那我呢?我叫什么?”

    玄玄子大为感叹,看着太岁笑道:“瞧为师这记性。”

    他伸出手揉了揉太岁的头,太岁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盼着。

    “徒儿呀,你叫太岁。”

    太岁眨巴着眼睛呢喃着自己的名字,懵懂中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

    “太岁……太岁……可是我更喜欢‘不死儿’这个名字呢……”

    玄玄子听见吓了一跳,脸色严肃起来:“休得胡言乱语!”

    他左右望了望,严肃认真的告诫太岁:“今后切不可提起此名。”

    “为什么?”太岁挠挠头,十分不解。

    玄玄子肃穆严厉道:“你要听话。”

    太岁一脸无奈的挠挠头,却也只好认真点点头:“哦。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玄玄子又看了太岁一眼,扭过头去,心里暗叹:“徒儿死而复生,身体重组,记忆本应全无,不想竟还有模糊记忆,得小心了,徒儿这不死之身的秘密,万万不可被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京城,瑶光一脸落寞地走在街头。

    忽然她脸上一凉,抬头一看,见不知什么时候起,天色已经变得灰蒙蒙一片,先是零星雨点落下,慢慢变成了霏霏细雨。

    瑶光抬起胳膊挡着头跑进路边一家杂货铺,等她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油纸伞。

    撑开伞,瑶光左右看了看,忽然瞧见细雨中开阳独自徘徊在匠人街的巷中,任由雨浸发丝,一头乌青黑发,被细密的雨珠染湿。

    开阳杵立在巷中,望着孟冬的铺子出神,良久叹出了一口气,忽然头上一暗,雨丝没了,抬眸一看,原来为她撑伞的瑶光。

    开阳讶然,旋即温柔一笑:“你怎么来了?”

    瑶光笑道:“路过。”

    “去看太岁了吧?”开阳看她一身素衣打扮,心里一动,笑容微敛。

    “嗯!”瑶光敛了笑容,轻轻点头。

    二人合撑一把伞,缓缓行于霏霏细雨中,路上的行人无不匆匆,唯她二人漫步平和,仿佛遗世而独立。

    走了一阵,开阳抬头朝远处望了望:“那边有间酒楼,咱们去小酌两杯?”

    瑶光点头:“好!”

    进了酒楼,二人在临窗一个桌子前坐下,点过酒菜,看着屋外茫茫细雨,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时而小酌,时而沉默,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见开阳仍望着窗外雨幕出神,瑶光轻轻替她斟了杯酒,举杯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开阳笑道:“这是花雕。”

    瑶光皱皱鼻子,不以为然道:“管它杜康还是花雕,解忧就成!”

    二女举杯,碰了一下,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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