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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头将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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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周也抬起头,“我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
  “那你还让我说。”
  ……
  第四天。
  “兄弟贵姓?大号?”
  “免陈姓贵,陈文周。”
  “你几岁了?”
  “二十。”
  “娶了婆娘没有?”
  “还没有。”
  “你今天吃屎没有?!”
  “咱俩今天早上分了一个馒头。”
  ……
  第五天。
  “你”
  “将军,你能不能问点有营养的问题?”
  “什么叫有营养的问题?”
  “具备专业水平和战略意义。”
  李嗣业一怔,他没想到一个小小小火头卒子竟然和他谈战略意义,这就好比一个三岁小娃竟然给一个精壮汉子传授逛窑子的经验。
  李嗣业拿掉沾在头发上的青菜,顺便整理了一下发型,“我能问,你能答吗?”
  陈文周笑了笑,拿起一片菜叶子嚼在嘴里,“你不问怎么知道我答不上?”
  陈文周的答复让李嗣业有点诧异,很显然,这个小小小火头卒子对自己很有信心。
  李嗣业盯着陈文周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为什么我败了?”
  陈文周说道:“我可以回答将军的问题,但你要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可以,”李嗣业眼睛微亮,似乎来了点兴致。
  “第一,你不许打人。”
  李嗣业被逗笑了,他觉得这个小卒子极富有跳跃性思维,说战斗为什么会失败,他竟然扯到打人上去了。
  对于陈文周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可能性,李嗣业已经不抱希望,但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第二,你不许自残。”
  李嗣业又笑了,战败我都没有自残,现在我还自残做什么呢。
  对于陈文周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可能性,李嗣业已经彻底绝望,但还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好,这是将军你说的,那我可说了,”陈文周说道,“我先问您个问题?”
  “你问吧。”
  “你小时候脑袋是不是受过伤,或者吃了什么假药而变得神志不清了?”陈文周问道。
  这个问题略显挑衅。
  李嗣业严肃地盯着陈文周,但看陈文周也很严肃,不像是说笑抑或是刻意嘲讽,李嗣业才摇了摇头。
  陈文周疑惑了,他注视了李嗣业半晌才说道:“既然大脑健康你为什么用骑兵去攻高地?恕我直言,这不是脑袋被门夹伤了或者被屁崩坏了么。”
  “咔擦!”李嗣业把手里的大白菜捏得稀烂,眼睛微眯,盯着陈文周。
  陈文周朝后仰了仰上身,警惕地看着李嗣业,然后抬起屁股,把小凳子往后挪了挪,才又坐下,将自己转移到李嗣业的杀伤半径之外,“将军你自己说的不打人的。”
  李嗣业吁了口气,平复了揍人的冲动,“突袭将军沟前,我亲自察看了地形,将军沟那面坡比较缓,骑兵可以发起冲击。”
  “可是结果呢?”陈文周问道。
  李嗣业不说话了,冷冷地看着陈文周,这个小小小火头卒一再挑衅!
  李嗣业觉得这个小小小火头卒子压根就没打算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拐弯抹角,以合理合法的形式来消遣自己、指责自己。
  ………………………………


第五章 教育李将军
  凭借一个男人的第七感,陈文周感到了一股来自十二点钟方向的杀气。
  机智的陈文周果断地将人民内部矛盾转化为敌我战略矛盾。
  他跑到厨房来拿来两块木板,一长一短,李嗣业不明白他的意思。
  “将军请看,”陈文周拿起长的木板,把一头搁在地面,另一头用一颗白菜垫在下面,形成一个倾斜的坡面,李嗣业还是不明白。
  “校尉再请看,”陈文周拿起短的木板,又从箩筐里挑选了另一颗白菜,同样形成一个斜坡,“校尉认为哪个坡度大一些?”
  李嗣业毫不犹豫地指了指哪个较短的木板。
  陈文周取出垫着木板的两颗白菜,放到李嗣业面前,“这两颗白菜是一样高的。”
  李嗣业一看,果然两颗白菜的大小差不多,他面露思索,然后睁大眼睛,问道:“难道?”
  陈文周点了点头,“其实这两块木板是一样的高度,但是因为这块木板更长,所以看起来它的坡度要小一些。”
  李嗣业吁了口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明白了,明白了,将军沟的那面坡很长,所以本身的实际高度要比看起来大一些,所以骑兵还没冲到一半就慢下来了。”
  陈文周心中大石落地:将军的神经中枢完全正常,只是眼睛和大脑信息传递有误。
  “这就是败的原因吗?”
  陈文周笑道:“还有。”
  李嗣业望着陈文周,示意他继续。
  “将军你常年在西北作战,而且我听说您是行伍出身,因为作战勇猛且善于突袭,至今还没有吃过败仗,所以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军衔)了。”
  李嗣业苦笑,摆了摆手,埋着头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陈文周也摆摆手,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这句话的人有百分之一百二是在提当年勇。
  “将军一路顺风顺水,没吃过败仗,所以才会轻敌,而且你没在西北以外的地方打过仗,所以错误地使用战术!但是为将者一次指挥失误,却要断送几十条士卒的生命作为代价!他们的妻儿老小或许正在盼着他们回家,不知道将军想过没有?”
  李嗣业抿起嘴唇,陷入深深的自责,他本来就非常关爱士卒,这次因为自己的失误搭上了兄弟们性命,李嗣业且痛且愧,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头一次被陈文周打在左边脸上的巴掌印子还没消,现在右边脸上又多一个,颇为对称。
  陈文周立马好心地劝阻,“说好了不许自残的。就算要自残,也应该用刀嘛,这样才显得有诚意不是?再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您说是吗?”
  李嗣业无语,他很想把屁股下面的小板凳砸过去。
  李嗣业苦笑,“你说得有道理,”然后站起来,弯腰向陈文周行礼。
  “诶,诶,诶,将军您别这样,我可消受不起,”陈文周赶紧摆手,诚惶诚恐。
  “这一拜,一来感谢文周兄弟的救命之恩,二来感谢文周兄弟的点拨之恩,你当得起,”李嗣业诚恳地说道。
  陈文周赶紧学着李嗣业的样子还了他一礼,“将军言重了,只求您看在咱俩一起洗了这么多天菜的份上,好歹有一番深厚的革命友谊和香火情,您回去别记我的仇就行了,实在要记仇,万望留条全尸。”
  经过理论和实践证明,一个上司如果要整你或者给你穿小鞋,他事先肯定要在言语上哄骗你一番,让你放松警惕。
  陈文周认为,今天自己深刻剖析了李将军的失误之处,并且指出因为他的失误而导致骁骑营不少兄弟送命,这一番犀利言辞已经得罪了李嗣业,深深地伤害了李将军的自尊。
  如果有一天李嗣业重掌军权,陈文周可以肯定,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办了。
  “回去?回哪去?”李嗣业疑惑道。
  “当然是回去做您的将军了,”陈文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嗣业。
  “我都这样了,还做啥将军,”李嗣业没好气地说道。
  陈文周笑了笑,“那咱们还是洗菜吧。”
  李嗣业:“……”
  李嗣业被发配到火头队的第六天,一个自称来自朔方军总部的哨官一骑绝尘而来,“骁骑营李嗣业将军何在?”
  李嗣业正在搬运大白菜,听到喊声,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我就是。”
  火头队的全部人马围了过来,进入高度战备状态。他们以为郭大帅反悔了,要把李嗣业就地正法。
  李嗣业心中一暖,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这么剑拔弩张,转头朝哨官抱拳说道:“上差有什么吩咐?”
  哨官抱拳回礼,“上差不敢当!大帅让我来问问李将军,是当将军好,还是做士兵好?”
  李嗣业看了看火头队的驻地,又看了看火头队的兄弟,自己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中级军官,靠的是什么?
  还不是手下兄弟们拿命换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说得一点没错,于是说道:“没有士兵就没有将军。”
  哨官点了点头,又问道:“大帅还问,先有胜还是先有败?”
  李嗣业下意识看了一眼陈文周,陈文周把目光转向大白菜。
  李嗣业顺着陈文周的目光看了看大白菜,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心中有败,用兵才能致胜。”
  哨官笑了,从怀里摸出一道军令:“玄字号火头队李嗣业听令!”
  李嗣业没有穿戎装,不能“介之不拜”(军人甲胄在身,不行跪拜之礼),于是单膝跪地,“嗣业在。”
  “骁骑营镇将李嗣业,将军沟一役,尔玩忽职守轻敌误判,以致东征首败,枉送将士性命。本应军法从事,顾念尔忠心为国,诚哉壮志,特令尔暂复原职,将功折罪。领越骑(轻骑兵)六百、步射三百、排矛手三百,着即讨贼,务于三日内破袭将军沟!不得有误!违者军法从事,再不姑息。”
  “得令!谢大帅!”李嗣业接过军令,站起来。
  哨官牵来一匹马,拍拍鞍子,“将军请!”
  李嗣业知道,自己这是要去总部述职,然后取回官服和将印。
  他转过身,朝火头队全体士卒弯腰行礼,火头队全体士卒回礼,都朝他树大拇指。
  李嗣业眼眶湿润了,虽然才到火头队几天,但他懂得了不少道理。
  他走到陈文周面前,只说了一句“料事如神!”然后跨上战马,和哨官呼啸而去。
  陈文周看着李嗣业远去,突然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赶紧跳出来探着脑袋大喊:“将军慢些!当心摔下马再伤了脑袋!”
  李嗣业的背影一晃,险些掉下马……
  ………………………………


第六章 阶下囚
  塞北的早晨,初雪。
  “豌豆熟了连盖打,胡豆熟了指甲剥。员外雇俺做长工,俺给小姐暖被窝!咿呀伊尔哟,呀尔伊尔哟……”陈文周哼着小曲正在摘菜。
  骁骑营的哨官进来了,“哪位是陈文周兄弟?”
  “我就是,”陈文周放下青菜,举手回答。
  哨官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情景再现感。
  几天前,他到这里传令全体进攻将军沟,陈文周正在摘菜,也是举手回答,不同的是上次问的是“我算不”,这次回答的是“我就是”。
  “哨头有什么吩咐?”陈文周把沾着菜屑和泥土的双手在屁股上擦了擦,起身问道。
  哨官笑道:“李将军找你有事。”
  “李嗣业将军?”
  “咱营除了他还有别的将军吗?”
  陈文周点了点头,跟郝廷玉打了个口头假条,就跟哨官走了。
  除了那次摸黑攻打将军沟,这是陈文周第一次去火头队以外的地方。
  哨官把陈文周带到屯所,指着前面的军帐,“就是那里了”,然后就撤了。
  屯所是由大大小小的营帐的组成,四周围着鹿砦和尖木,用以防备和阻拦敌军的骑兵。
  屯所的前方设有一座辕门,辕门以内就是骁骑营的指挥部了,此刻骑兵们正在练习马术和马上搏击动作。
  这一路走来,骑兵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以异样的眼神盯着陈文周。
  陈文周局促了,他把还沾着泥巴的双手在衣襟上擦了擦,骑兵们还是盯着他;
  陈文周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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