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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骁骑校)-第6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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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年交jǐng总队和人民解放军在江北交锋,我也有份,我的一生,是无耻的一生,罪恶的一生。”

“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红小将们将林文龙拖了过來,昔rì江大教授已经吓破了胆,两股战战,裤子湿了,嘀嗒滴水,他吓尿了。

“我也揭发检举,陈子锟他贪图享受,三妻四妾,还在外面搞花头,二十年代包养女记者唐嫣,在上海金屋藏娇,还和女秘书刘婷长期保持不正常男女关系,他的小妾鉴冰,是旧社会上海滩jì女出身,他儿子陈北,是宋美龄的干儿子,他的女儿陈嫣,抗战一开始就送往美国读大学,陈子锟本人更是和各路军阀结交,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和学界反动权威是朋友,美国佬是朋友,和rì本人是朋友,和伪zhèng 府官员是朋友,连蒋介石都是他的把兄弟。”

陈忠点头道:“很好,越挖越深入了,不过陈子锟的罪恶远不止这些,你们明着揭发他,其实是保他,他阴谋篡党夺权,勾结美帝,家里私藏电台武器,挑动群众斗群众,反对三面红旗大跃进,反对**,这些大罪行你们怎么不说,还是不老实,给我打。”

小将们扑上去拳打脚踢,正乱哄哄的打着,忽然徐红兵等人押着徐庭戈來了。

“陈总司令,我们逮到一条大鱼。”徐红兵兴高采烈道。

徐庭戈被押上了台,他的分量不比陈子锟轻,那些小角色暂时被放过,火力集中在这两人身上。

“徐二,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陈忠道。

徐庭戈凄然一笑:“该交代的我全都交代了,要不你们提醒我一下。”

徐红兵道:“还不老实,你不是说过,当年你和陈子锟一起在北大拉车么,他对**颇多不敬言辞,现在不揭发,更待何时。”

徐庭戈道:“对,陈子锟辱骂**,说他老人家是湖南土鳖,还讥讽说小小的图书管理员,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

这句话一出,体育馆简直开了锅,愤怒的群众们上前揪斗陈子锟,喝令他跪下向**道歉。

陈子锟被推來搡去,挨了多少巴掌也记不清了,他心如死灰,无力反抗,被亲人、朋友、下属出卖,被人民当成公敌,哪怕是死,也不能证明清白,只能背负上畏罪自杀的罪名。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不但要杀人,还要诛心啊。

人群中,一身红卫兵装束的陈姣泪流满面,亲爱的爸爸被人折磨成这样,她却无能为力。

批斗大会圆满成功,历史反革命们暂时放回家去,等待通知,随时接受下一轮批斗,而陈子锟和徐庭戈这两个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头子,则被关进了红总司的牢房。

陈姣心急火燎,赶到医院将父亲被批斗扣押的事情告诉了大姐,陈嫣沉思片刻道:“红总司势力很大,省城洠烁胰撬牵刖劝职郑挥姓掖蟾绯雎怼!

事不宜迟,姐妹俩立刻坐火车赶往北泰。

北泰和省城一样,全国山河一片红,到处都是标语口号大字报主席像,到处响彻革命歌曲,到处大跳忠字舞,晨光机械厂也近乎停产,工人们都忙着闹革命。

高土坡家属院,陈嫣姐妹将省城的事情一说,陈北怒发冲冠:“敢打伤我娘,批斗我爹,我打不死这帮小畜生。”回身从枕头下摸出五四手枪别在腰上就要动身。

马春花拦住了他:“别冲动,你单枪匹马斗得过红总司么。”

陈北道:“那你说怎么办。”

马春花道:“想营救公爹,还是要请大妹妹出马。”

陈嫣纳闷了:“我。”

马春花道:“如今能与红总司这样的组织相抗衡的,唯有南泰的红农会,请他们出面,以开批斗会的形式把公爹从红总司手里抢过來,不就万事大吉了。”

陈北道:“红农会凭啥帮咱。”

马春花道:“公爹在江北农村威望极高,老百姓都念着他的恩,大妹也一样,治病救人万人敬仰,她一句话,红农会保准答应出兵。”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江北救兵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有什么招用什么招了,陈嫣连夜下乡,去南泰搬救兵。

省城淮江高级中学,校园后山下有一处防空洞,陈子锟和徐庭戈就关在这里,防空洞里很潮湿,墙壁湿漉漉的,一盏昏黄的电灯藏在铁丝罩里悬在拱形穹顶上,阴暗压抑,令人绝望。

遥远的钟声传來,今天是1966年的最后一天,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新年了,中国人洠в泄履甑南肮撸髌笫乱档ノ灰裁τ谂纷咦逝桑辉傧裢D茄阍┝痘幔飧鲂履暧行├淝濉

徐庭戈躺在冰冷的水泥台子上,低声呻吟,他断了三根肋骨,身上多处挫伤,头上缠着绷带,本该住在温暖的医院病床上,却被红卫兵拖到这阴冷潮湿的地下冰窟窿里,肉体的创伤倒在其次,想到儿子带人把自己从医院揪出來的场景,他就欲哭无泪。

陈子锟静静坐了很久,忽然打破了沉默,道:“徐二,咱们认识多久了。”

徐庭戈道:“民国八年,到现在四十八年了。”

陈子锟感慨万千:“一转眼都快半个世纪了,沧海桑田啊。”

徐庭戈道:“是啊,真快。”

又过了一会,陈子锟道:“红总司的一把手陈忠,他父亲六零年被你判了死刑,你被他整,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徐庭戈道:“呵呵,经我手杀掉的人洠в幸磺б灿邪税伲绻紒碚椅冶ǔ穑以缢腊税俦榱耍也辉┩鳎故悄愠伦语浚坏障挡肯碌亩优罚阌质窃斓氖裁茨酢!

陈子锟道:“说來这事儿也怨我,双喜这桩亲事是我给定的,若是我当年秉公执法,也不会有今天的陈忠了。”

徐庭戈道:“洠в谐轮遥嵊型踔摇⒗钪摇⒄胖遥笔圃煊⑿郏也还终庑┠昵崛耍笔圃煊⑿郏鞘翘虾檬焙蛄耍祦砦叶有潞鸵彩歉鋈宋铮叨衔胰吖牵珌肀赜写蟪桑宜酪差苦丁!

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陈子锟摇摇头,不理他。

忽然徐庭戈压低声音道:“老陈,你想不想出去。”

防空洞的规格很高,配备一米厚的铁门,能防原子弹,从外面锁住跟本不可能出去,陈子锟狐疑的看着徐庭戈。

徐庭戈道:“市内所有的人防工事图纸都有备份报到公安厅,我对防空洞设计结构了如指掌,向后走到头,右侧方有一个向上的紧急通道,可以爬出去,我受伤了,爬不动,你先走,然后再找人來救我。”

陈子锟道:“我扶你一起走。”

“不用。”徐庭戈很坚决的摆摆手,“你走,别管我,要不然咱俩一个都出不去。”

陈子锟点点头,向后走去,按照徐庭戈的指点真的找到一个向上的旋梯,于是向上攀爬,爬到一半就听见徐庭戈猛力拍打着防空洞的大门,嘶喊道:“快來人啊,陈子锟逃跑了。”

陈子锟一愣,赶紧加速向上攀登。

负责看守的红卫兵们立刻打开大门冲进來,手里拎着棍棒和皮带,徐庭戈一指后面:“陈子锟在那儿,快去追。”

红卫兵们迅速追过來,陈子锟加快速度向上爬,岂料通道上方的舱盖是锁死的,根本打不开。

“妈的,中计了。”陈子锟暗骂一声。

“快下來。”红卫兵们在下面吼道。

陈子锟只好慢腾腾的下來。

下到地面,红卫兵们鄙夷道:“想跑,洠敲慈菀祝爬鲜档恪!

押着他回到原处,忽然发现徐庭戈不见了,原來看守进來的时候忘记关门,被他溜了。

“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一个红卫兵拍着脑袋懊丧道。

“还不快追,他身上有伤跑不快的。”陈子锟道。

红卫兵想去追,又担心陈子锟也跑掉,于是问他:“你不会也趁机又跑吧。”

陈子锟觉得好笑,心道这些红卫兵表面上穷凶极恶,其实不过是些孩子,自己真想走的话,早就打翻他们扬长而去了,留下來只是想看看这帮小子究竟能闹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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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带着一帮干将步步紧逼过來,依然披着那件军大衣,任凭怎么动作大衣都不掉落,身后王小飞、徐红兵等人手里拎着棒子,杀气毕露。

陈忠看也不看两个反革命,走到中央,王小飞搬过一把椅子,陈忠一撩大衣下摆,如同京剧武生般大马金刀的坐下,王小飞单手叉腰站在侧后方,威风凛凛。

“想逃跑是吧。”陈忠叼上一支烟,王小飞拿出一个金壳朗声打火机帮他点燃,这还是破四旧的时候从某个资本家那里抄來的,成了他的战利品。

陈忠吐出一口烟,淡淡道:“把他俩的腿打断。”

终于要动手了,陈子锟反倒觉得心情骤然放松,他活动活动肩膀,握了握拳头,发出咔吧咔吧骨节摩擦之声,这副猖狂嘴脸让陈忠极为恼怒,将香烟往地上狠狠一扔,亲自抄起了皮带道:“动手。”

红卫兵们自恃年轻力壮,一窝蜂的扑上去,却被陈子锟劈手夺了一条木棍,打得他们人仰马翻,这些年轻人洠аЧ涫酰瑳'打过群架,光凭着一腔热血和革命豪情,哪里打得过老把式陈子锟。

拳怕少壮,棍怕老郎,陈子锟轻松放倒七八个人,将棍子往地上一戳,中气十足道:“再來。”

红卫兵们不敢上前,都望着陈忠。

陈忠大怒,扔下皮带,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镀镍的双筒体育发令枪改造的火药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陈子锟的胸膛。

“给我蹲下。”陈忠喝道。

陈子锟哑然失笑,一把火药枪就想让自己束手就擒,未免太过儿戏,正待说话,忽然外面一阵噪杂,负责外线守卫的红卫兵们收缩进來,大惊失色道:“总司令,不好了,敌人打过來了。”

陈忠脸色大变:“哪部分的。”

站在墙边的徐庭戈窃喜,心中暗道公安厅的同志们终于來解救自己了。

外面传來一阵爽朗的笑声,一群农民老大哥昂首阔步走了进來,都背着武器,三八大盖、七九步枪,腰里还别着木柄手榴弹,那气派比红总司的人强太多了,简直就是正规军与童子军的差距。

为首一人道:“我是江北红农会的总会长龚大鹏,特地來帮助省城红总司的小将们闹革命,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

陈忠脸色有些难看,但气势依然很足:“感谢红农会的帮助,我们暂时洠в欣选!

龚大鹏道:“看來你们的工作开展的很顺利,走在我们前头了,那就帮我们一个忙吧,陈子锟这个历史反革命在江北欠下许多血债,我们要组织群众批斗他,先把他借给我们批一批吧。”

陈忠道:“不行,我们还洠吠辏跄馨胪径稀!

龚大鹏道:“你们前两天不是在体育馆批了一顿了么,怎么还要批,你们这些娃娃不能光顾着自己革命,把工农群众抛在脑后啊,江北百万农民都等的心焦呢,再说陈子锟也不是你们一家的俘虏,他是全省人民的斗争对象。”

不待陈忠答话,龚大鹏一摆手:“同志们,把陈子锟押走。”

十几个农民涌过來,将红卫兵挤到一边,用绳子将陈子锟胡乱绑了一下拉了出去。

陈子锟心领神会,很配合他们。

徐庭戈面如死灰,陈子锟走了,红总司的一腔怒火可就要发泄到自己头上。

“那就谢谢了,不耽误你们革命了。”龚大鹏爽朗道。

走到门口,陈子锟忽然回头道:“那个人叫徐庭戈,是前中统特务,血债累累。”

龚大鹏会意,道:“把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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