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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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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绝不会乱,很简单,白色的民生了怨恨,他们会痛骂,他们会裹挟许多无知且愚昧,没有读过书的黑色之民,故意滋事。可是……终究,欧阳大师兄在定兴县做的事,没有令黑色之民,生出愤慨之心,怎么会乱呢?”
  “欧阳大师兄,一定明白这个道理,因为王师兄都这样厉害,大师兄,怎么会不厉害呢……”
  说到此处,朱载墨的眼里,放出光芒。
  他小小的脑袋里,有无数的疑惑,而能为自己解惑的,却都是这些从各地赶回京师来的师兄们。
  “只要欧阳师兄能分辨出黑色和白色之民,不给白色之民,利用黑色之民滋事的机会,那么……白色之民,所有的手段,都不堪一击。大父,大明的皇帝,是天下人的父母,浩荡的皇恩,理应惠及天下,而不是一小撮的人,倘若如此,那么才是天子失德。白色之民,是皇帝的臣民,为天子的,理应爱护他们,可黑色之民,亦是天子的骨肉,岂可偏颇?”
  弘治皇帝本是绷着脸,一脸严肃,听到此处,眼眸里,竟突然多了几分柔和,他看着自己的孙子,听着孙子说的话,心里头,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涌动。
  方继藩在旁,看着这小妖孽,虽知道,这家伙定是从王守仁等人那儿学来和归纳的,可心里,不免在想,我方继藩,也是有孙子的人,可我那孙子,除了吃……哪里懂这么道理啊。
  刘健等人,满是骇然,他们惊骇于,一个孩子,竟可将他们藏在心底却不敢吐露的道理,统统说了出来。
  朱载墨道:“平时,总是白色之民,叫嚷的最凶,总是他们的声音,最大。总是他们说的话,都有道理。而黑色之民,不懂什么道理,如孙臣亲眼所见的黑色之民一般,他们勉强能吃饱,有衣穿,便感恩戴德,哪里懂什么道理。可是……若是所有人认为,为政者不公,只袒护着白色之民,放纵黑色之民被欺辱,被漠视,有白色之民,在称颂着天下如何太平,江山就可永固,这就错了。匹夫一怒,尚可以血溅五步,千千万万的匹夫,他们平日随意被作践,随意被欺辱,随意被践踏和捉弄,他们挨饿,他们受冻,他们如猪狗,可一旦,他们无法忍受了,那么……盛世太平,君君臣臣,礼法纲纪,什么圣君,什么仁政,统统都会毁之一炬,短短数年,便要天翻地转……”
  弘治皇帝听的心惊肉跳。
  “这才是大父想要革新的初衷,不过是大父希望对黑色之民好一些,让他们喘一口气,为的,也是大明江山,可以延续,不革新,才会使天下干柴烈火……可大父若当真愿意将自己的恩泽,沐浴给天下所有百姓,无分黑白。又为何要担心,引发民怨呢?”
  “……”
  朱载墨说罢,后退一步,双手抱起,朝他的大父作揖行礼:“这些,是孙臣所见所闻,也是孙臣从师兄们那儿所学的道理,孙臣可能讲的不好,还请大父莫怪。”
  谦谦君子,宛如美玉。
  哪怕他的话,颇有锋芒,直指了某些刘健、王鳌等人不愿触碰,也不敢去直视的东西。
  可他的行为举止,依旧使人感受到了那股子与众不同的风采。
  方继藩心里一动。
  竟有几分感动。
  这……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弟子啊。众弟子之中,想不到,我至爱,且未来最有前途的,竟是这个娃娃。
  这……不正是自己穿越而来,满心想要贯彻的理想吗?
  我方继藩,三观奇正,兼济天下的情怀,却被这大染缸染得面目全非,可今日……
  方继藩突然心弦一动。
  他想起了自己的初心,那时自己还单纯的可爱,也是一个孩子……也曾……
  方继藩心里叹了口气。
  弘治皇帝沉默着,不发一言。
  萧敬错愕的看着皇孙。
  这世界怎么了,怎么现在是人都在自己耳边谈爱民、仁政、百姓疾苦哪……
  ……
  刘健凝视着朱载墨,他的眼眸里,闪烁着什么。
  李东阳此时却道:“皇孙说的不错,天下之民,无分黑白,俱为皇帝之赤子,此言……正合圣人之意。”
  他开了这么个口子,所有人看向了李东阳。
  此时,哪怕是方继藩,也佩服起李东阳起来。
  李公的脑子好,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可方继藩有时,挺羡慕朱载墨的,他无论说什么,都会有一群这个世上最有权势和最聪明的人,尽一切办法,为他诠释,并且,使他的话,不为人所反感。
  若换做是自己说,哼哼,小方说的很好,可小方知道的太多,来,为平民愤,杀了脑袋,祭旗!
  李东阳此言一出。
  所有回过神来的人,纷纷捋须,终究……他们垂垂老矣,见识过世上太多太多的事,他们或许看着朱载墨这个固执的孩子,却忍不住,回想到了当初满是为天下开太平,满是情怀和抱负时的自己。
  刘健眯着眼,咀嚼着李东阳的话,拜下,感慨道:“陛下,此好圣孙也!”
  “圣孙一言,使老臣醐醍灌顶,天子者,上天之子,兆民之君父也,皇恩如雨露,自当均沾兆民,老臣……钦佩……”
  他是真的钦佩。
  只不过,顺道,将朱载墨的核心思想,故意突出了雨露均沾!
  否则,难免会使人认为皇孙之言,过于刻薄。
  谢迁眼眶有些发红。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折腾,有了个皇孙,而这皇孙……说实话,小小年纪,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这……何止是聪慧这样简单。


第0903章 朕得此孙 此生无憾
  王鳌和那文涛,面色苍白。
  这一句句的话,不正是在戳他们的心窝子吗?
  人是复杂的,复杂到,根本无法用好坏来评价一个人。
  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是彻彻底底的好人,也绝不可能,大多数都是丧尽天良,臭不要脸的坏人。
  正因为这等复杂,所以王鳌一方面,他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他乃帝王之师,享受着万千人的称颂,和数之不尽的名誉。
  可与此同时,他显得守旧,他不愿接受天下的动荡。他有许多门生故吏,他们都不赞同定兴县所发生的事。
  王鳌认为陛下做错了,也认为,欧阳志的行为,带有某种危险性。
  可你若说王鳌如此激烈,是因为他有私心,却又过于用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更多的,王鳌更像水中的一片落叶,随波逐流,他对陛下,还是有感情的。
  可当圣孙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沉默了,哪怕他的内心,依旧还坚守着自己所认为的原则,可在此时,他也只能沉默。
  他不禁热泪盈眶,眼角湿润,看着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无论他怎么想,他能有此道理,就已是上天对于大明的恩赐。
  这种寒窗苦读时,满脑子君君臣臣,等进入了仕途,伴驾在天子左右,一辈子,都在为所谓的皇恩所奔走,此时,才会有如此的感触。
  文涛心里也在感慨……他无话可说。
  哪怕他是被指责的白色之民。
  方继藩上前,忍不住摸了摸朱载墨的头,这时候,作为朱载墨的恩师,自己是应该说点什么的,方继藩感慨道:“真是好孩子啊,听圣孙一言,便想到这些日子的含辛茹苦,没有白费,为师,很是欣慰……”
  弘治皇帝身子一颤。
  小小年纪,怎么会懂这个道理呢?
  哪怕是这个道理,有些锋芒,带着些许的偏激,实在不该是皇孙应当说的,哪怕心里明白,也该烂在肚子里。
  可一个孩子,本就不该有城府的啊。
  这个孙儿……真是……真是……
  弘治皇帝一言难尽,想哭,于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方继藩一句为师,方才让弘治皇帝醐醍灌顶。
  保育院!
  也只有保育院,方才能教授出这样的孙儿。
  若不是打小,就在保育院里,教授他读书,他怎么会知道论语,知道孔圣人,小小的孩子,身边没有了宠溺他的至亲,总会乖巧一些。
  倘若没有保育院的郊游,这郊游的本意,既是让孩子们出去走一走,想来,也有体验民间疾苦的本意吧。
  民间疾苦四字,想要体验,何其难也。
  一个人,若是长大成人,他的思维,怕也难以转变,即便让他多去体验,想要改变,怕也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可是……一个孩子,就不同。
  朱载墨能有此疑问,想来是因为……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黑色的民,那些在阴暗角落里,永远发不出声音,不被皇孙贵族们所察觉到的一个群体。
  这黑色的民,想来早已在朱载墨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有了见闻,自然就产生了疑惑,于是,向人求教。
  这才有了以王守仁为首的一群师兄们,针对性的教学。
  这个话题,可能会有些深。
  可这等耳濡目染……
  弘治皇帝看了方继藩一眼:“继藩。”
  “臣在。”
  弘治皇帝别有意味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他其实很想问,香姨是谁。
  可话未出口,终究又吞回了肚子里。
  他了解方继藩的,不是一个坏人,除了有些小毛病罢了。
  于是吁了口气,权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你辛苦了。”
  “不辛苦。”方继藩正色道:“儿臣心里,只有欣慰。”
  弘治皇帝背着手,此时,他对朱载墨,带着好奇:“那么朕来问你,你以为,定兴县,可以继续下去吗?”
  堂堂皇帝老子,居然去询问孙子的意见,这本身就有些啼笑皆非的事。
  可现在,所有人都张大眼睛看着朱载墨。
  他们倒未必是真的想倾听朱载墨的意见。
  一个孩子,再怎么懂,所知的也是有限。
  他们只是想看看,皇孙是否还有惊人之语而已。
  朱载墨想了想:“可以。”
  “为何?”弘治皇帝目光温柔,他是爱极了这个孙子。
  朱载墨正色道:“大父所行的新法,只是对白色的民,利益有所触动,可是这种触动,其实是有限的。”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这也是他在税法改革之中,尽力避免的问题。
  虽然这一次要对士绅们动刀子。
  可弘治皇帝毕竟不是激烈的变革者,他要的税,又不是天下士绅的命。
  朱载墨道:“白色的民,固然会极力反对,可是,他们岂敢谋反不成?大父是个好皇上,可也不是轻易拿捏之辈,大父此前,就命诸公侯,巡视诸营,这一次定兴县,厂卫尽出,就足以证明,这一切,其实都在大父的掌控之中。”
  弘治皇帝一愣。
  自己的心思,居然都被朱载墨猜透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朱载墨道:“白色之民,只能借他们的哭告,来使大父回心转意而已。可对于黑色之民,此举,却能大大的减轻他们的负担。革新最难的,其实不在庙堂之上,真正难的,在于谁来主持这个革新。定兴县,乃是大师兄主持,他既为孙臣的大师兄,自有无数的过人之处,只要有他在,就绝不会有下头人阳奉阴违,也不必担心,故意有人借着革新,肆意胡为。王师兄和孙臣说过,王安石变法,是好的,可为何不能成功,是因为敌人太强吗?不,他得到了皇帝的支持,并且掌控了朝政,可他的变法,终究还是无法实现,其根本就在于,在地方上,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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