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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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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屈,卢植可谓是当值无愧,他的一生是何其的坦坦荡荡,有着尽乎完美的人格魅力。

早些年刘弘家贫,刘备入卢植学堂的学费还是刘元起资助的,不过现在刘弘升任了功曹椽,家境自然宽裕了许多,刘弘便唤过刘泽来问他愿不愿意也到卢植学堂去就读?

刘泽听到此消息,很是高兴。如能拜卢植为师,将来自己的前途便有了靠山,别看卢植现在不做太守闲赋在家,将来他可是剿灭黄巾的大功臣,位列朝班,成为朝庭重臣。在汉代,没有科举制度,那时候行的是士族制度,一代为官,世代仕途。士子要想进官场,那得举孝廉,若想举孝廉,不光得有才学,更要有资望,资望不足,就没人为你“举”了。若能得拜在卢植门下,无疑便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卢氏门生,这块金字招牌可是千足金的呀。

对于父亲的提议,刘泽自然是连声应了。于是刘弘备下礼物,带刘泽前往卢植府拜会。

在门口,刘弘递上贴子,门人便进去通报,不多时,门人出来道:“刘功曹请进,我家老爷在正堂相候。”刘弘便引刘泽进了门,奔中堂而去。

刘泽冷眼打瞧,这卢府果然是朴素的很,除了院子比刘家大点之外,别无二致,很难想象这是做过一任郡守的家,进得中堂,当间席上坐着一人,身形伟岸,相貌威严,危襟正坐。

刘弘上前施礼,道:“涿郡门下功曹刘弘拜见卢公。”

卢植起身还礼,道:“卢某去职还乡,已是白身,刘功曹勿须多礼。”

刘弘恭恭敬敬道:“卢公乃当世大儒,士之楷模,虽不在朝堂,然弘岂敢忘礼。”

卢植让坐,刘弘谦让再三,乃坐,卢植道:“刘功曹乃汉室宗亲,帝之贵胄,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弘有二子,长子刘备去年便入卢公府上就读,今次子刘泽离散多年方自回家,欲拜卢公为师,不知可否收纳?”

卢植看了一眼地上站立在下面有些瘦弱的刘泽,笑道:“不知二公子贵庚几何?”

“犬子今年十四。”

“刘功曹所托,卢某原不敢辞,但前日与康成公议得,非志学之士,暂不收之,盖令次子尚未及志学,可及年而至。”

“在下冒昧,敢问卢公缘何不收志学以下士子?”刘弘略有些失望。

“只因学堂容纳有限,而报名学子络驿不绝,是以卢某才不得以出此下策。况志学以下者多为初识文字,本堂则以讲经论道为主,若无经史底蕴则难解其意。”

刘泽在底下不禁哑然失笑,卢植不由地微皱眉头,道:“刘二公子似乎有异议?”

刘弘虽然很遗憾,但毕竟这规矩是卢植及郑玄郑康成所立,岂能因人而废,见刘泽冷笑,心中暗叫不好,千万不能惹火了卢植,乃急喝斥道:“泽儿,在卢公面前,不得无礼。”

卢植仔细地打瞧了一下这个少年,但见他面如冠玉,虽身体羸弱,但其那份从然淡定,却是有着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心中便有了三分喜爱,沉吟一下道:“二公子有话但讲无妨。”

刘泽乃辑了一礼,道:“小子曾闻孔圣人弟子三千,但分贤愚者,未尝有年龄之别也,昔秦武阳十三岁可刺秦,当世孔文举十岁能宾客,卢公何以轻看童子耶?”

卢植暗自嘉许,不动神色道:“伶牙利齿,可学孔文举乎?却不知二公子治于何典?”

刘泽一听,他是在考我呀,马上道:“经史子集,天文数术,略有粗通,断不敢言治。”

卢植只是微微一笑,心道,这小孩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便有心来考考他,便道:“你既通经史,可知君子有三立三德,何谓三立?何谓三德?”

刘泽揖了一礼,道:“三立者,立德、立言、立功;三德者,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刘泽在前世最喜欢看书,虽然对那些子乎者也一类的文言文不太感冒,但这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名言却是他最喜爱的,当下读来倒也正气沛然朗朗上口。

卢植哈哈大笑,其声音有如洪钟:“好一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志凌云呐,今得此弟子,乃我平生一大快也。”

刘泽当即便行了拜师之礼,开始了卢府求学的生涯。

在同学之中,除了刘备之外,还有叔父刘元起之子刘谦,同郡的简雍等多人。过了几天,公孙瓒也从辽西返回涿郡,与刘备刘泽相见,知道刘泽也进了卢氏学堂,很是高兴。

第十七章君子六艺

卢植却对于华服轻裘,趾高气扬,动不动就高谈阔论的公孙瓒并不感兴趣,同样对喜欢音乐华服,呼朋唤友,常跟在公孙瓒后面的刘备也没什么好印象,唯独对平凡质朴的刘泽大为好感,对他有意无意地展现出的才华和天赋,卢植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对于的谦逊内敛的性格卢植也是大为赞赏,常谓:“孺子可教也。”

刘泽深知韬光养晦,明哲保身的道理,才华出众,锋芒毕露毕竟是不件好事,古人有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代人常道枪打出头鸟,总之,出头鸟自然是要被人嫉恨的,刘泽可不愿当这个出头鸟。在课堂上,他从不积极的表现自己,他将自己所学的二千年后的知识隐而不露,讳莫如深,真要是把数千年的知识一股脑儿地搬出来,恐怕会被人当做妖孽,布鲁诺是怎么死的,刘泽可是一清二楚,他可没想到触这个霉头,饶是如此,刘泽偶尔灵光一现的智慧也足以让他被尊为天才了。

卢植及郑玄皆是一代名儒,讲课的内容自然是以经学为主,四书五经全为必修课,但也并非不涉猎其他学科。

汉代儒生的学习内容十分广泛,可不是到了明清时代的读书人只读八股文,概括起来便是“六艺”。那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礼指五礼: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乐指音乐、诗歌、舞蹈;射有五射: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御指驾驭马车的五法: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书乃书法六书;数指算法数艺九科:方田、栗布、差分、少广、商功、均输、盈朒、方程、勾股。

刘泽最头疼的便是读那些之乎者也的四书五经,幸得以前也学过国学,每次考试总算是可以有惊无险地过关。

至于在算学方面,刘泽就算想藏拙也是很难,在他看来,汉代的数学水平不过和后代小学的程度相当,许多难解的算学难题到了他这边可真成了小儿科,这等“天赋”,那可是无人可以企及的,就连卢植郑玄也常叹自愧不如。

诗词歌赋是刘泽的软肋,这可是汉赋通行的时代,骊六骈四,词藻华美,但刘泽读那汉赋最经典的《两都赋》却是晦涩难懂,味如嚼腊。当然这也怪不得刘泽,在品评过唐诗宋词的饕餮盛宴之后,汉代的诗赋不过如粗鄙之食,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那日在诗赋课上,刘泽忍不住吟出了“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之后,四座皆惊,卢植郑玄同样也是目瞪口呆。

诗经之后,四言诗大为盛行,而五言诗的出现不过是近百年前的事,班固的《咏史》无疑是五言文人诗的开山之作,其后五言诗便如雨后春笋,但却鲜有佳作问世,而刘泽这时随口吟出的这首五言诗无论结构立意气势,均堪称是上上之作,刘备公孙瓒等人品评不出来,但卢植和郑玄那可是行家呀,焉能不知此诗的优劣,从此后对刘泽更是刮目相看。

一晃两个年头已过,就在这年春天,卢氏学堂忽然来了一个人,却是郑玄的弟子东莱王基,称郑玄的父亲病重,请郑玄即刻回乡,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说庐江山越人造反,已连破数县城,就连庐江太守也给杀了,现在庐江那边的形势大乱。

郑玄对卢植道:“父病重,玄不得不归,今庐江山越反,以子干在九江之声望,朝庭必会征之,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卢植点头称是,与郑玄做别。果不出数日,朝庭的任命便到了,举卢植为庐江太守,即刻赴任。卢植只得解散学堂,南下赴任去了。

临行前,卢植单独地对刘泽道:“为师去矣,可恨时日尚浅,未能将为师平生所学尽数相授,但你在天文数术方面的才能,为师却是远远不及,若你能在经史方面勤于致学,将来之成就,将会远超为师,望你勤勉不堕,勿孚师望。”

卢植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刘泽能在经学这个领域内成为大家,但刘泽穿越千年而来若只做得一个经学大师岂不白负了上天的一番安排,何况刘泽对那些之乎者也,晦涩难懂的四书五经并不太感兴趣,要知道在其后近两千年的时间内,四书五经一直统治中国文人的仕途经济,成为中国落后的根源,在西方进入工业革命,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时候,中国的士人依旧是捧着那几本翻得烂乎乎的四书五经,堂而皇之地去考进士考状元,封官拜爵。不可否认的是四书五经是有它的重要性,但要命的是它的唯一性,排他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悲可叹呀!

刘泽早就立志,他日自己若有能力改变教育之时,一定要将这个在中国持续了几千年的重文轻理的文化陋习给他割除掉,让下一代的孩子不仅学得经史子集,而且要学得天文数学,甚至于物理化学,一个民族的强盛不可能是靠一个人就能实现的,而是靠代代传承的文明,代代传承的科学技术来实现。不过这些话他没有跟卢植讲,只是点头应了:“谨遵恩师教诲。”

后他又道:“恩师此去,如困龙入海,必能一展鸿图,他日若登朝堂之时,却须小心谨防朝中阉宦。”刘泽当然知道他日后必遭宦官左丰陷害,故先略做提醒,果然见卢植眼中一亮,面上有一丝惊异之色,欲言又止,乃拱手作别。

公孙瓒自然是要回辽西郡去,他岳父刘太守已经来信应允了他上等郡吏的职位,而且公孙瓒特地向他岳父举荐了刘备和刘泽,这两年公孙瓒和刘氏兄弟相处地很融洽,公孙瓒这个人别的优点不多,但为人仗义却是没的说,没有理由他做官不照顾兄弟的。刘太守给了刘备典郡书佐的职位,听说刘泽算学出众,便将计吏的位子留给他。计吏可是同公孙瓒一样的上等郡吏。听到消息刘备自然是喜不自甚,回家禀告父亲。刘弘知公孙瓒乃是幽州公孙世家子弟,更兼是辽西郡刘太守的乘龙快婿,若刘备与他相交,自然对将来踏上仕途大有益处,便欣然应允。

刘泽却没有心思去当什么计吏,对公孙瓒的盛意相邀他便婉言谢绝:“古云:‘父母在,不远行’,今日兄长已去,泽愿在堂前侍奉双亲不敢出行,伯珪兄的美意小弟心领了。”本来他计划着和刘备一起经营的,但刘备却接受了公孙瓒的邀请,他也就没什么好办法。

公孙瓒只得讪讪地道:“贤弟至孝,愚兄便不敢勉强,他日贤弟若有难处,直管来辽西找瓒便是。”

对于公孙瓒,刘泽是很感激,给自己的这条命可就人家给的。但感激归感激,但刘泽却没有一点跟着他混的想法。公孙瓒志大才疏,在汉末的这个历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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