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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wa)-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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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士成的部队甚至与联军进行了友好的交谈,让联军看了成筐的人头——那都是拳匪们的人头,可以拿来请赏的。仿佛那些血淋淋的人头,不是从活蹦乱跳的同胞脖子上割下来的,而是捡来的可以换钱的宝贝。

联军士兵们怀着轻松的心情,第二天继续登车向北。铁路开始出现被破坏的迹象,或者被抽走了几根枕木,或者移动了一段道轨。这无疑便是拳匪们的杰作了。好在他们不会修铁路,连破坏铁路的技巧也不懂,联军士兵们迅速修复被破坏的铁路,兵车继续前进,直到到了廊坊。

这里距离北京已经很近了。西摩尔得到报告,前面的铁路被严重破坏,火车实在是无法走了,必须停车修路。

就在这一天,北京发生了一件事情,日本使馆的书记官杉山彬被董福祥的士兵杀死了。杉山彬是奉了日本公使的命令,出永定门去迎接西摩尔的联军的,没想到,联军的影子还没看到,却落在甘军士兵的手里,甘军士兵根本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立即将他的那颗东洋小脑袋砍了下来。

甘军士兵根本不懂得杉山彬是外交人员。其实,不仅是甘军,便是大清帝国的最高决策层,也不懂得通行的国际惯例。在1900年炎热的初夏,大清帝国对内——义和团的问题,对外,面临列强武装干涉甚至全面战争,没有一个全盘的计划,甚至连基本的态度都不一致,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聂士成的部队欢迎联军,董福祥的部队却开始对任何的洋人开杀戒。对待义和团的问题上亦是如此。

满清帝国,自认继承了中华文明正统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正在上演着历史上绝无仅有的闹剧。那些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人,严格意义上都扮演了悲剧的角色,无论是死于非命的,还是苟延残喘病死于床榻的,留给后人的都是无尽的惆怅,带给当时百姓的是严酷的苦难。

外交人员被杀,引发了各国使馆的惊慌。抗议的发出,加强防守的措施部署以及发出催促西摩尔援军的电报,让使馆区忙成一团。

但军机处领班、礼亲王世铎在上朝时,竟然压下了日本外交人员被大清正规军砍了脑袋这样一件大事。或许他认为只要压下了上奏,事情就自然而然地消亡了。当一个帝国腐朽没落到即将灭亡时,官员们大多持这种心态。

但这天慈禧叫了荣禄的“起”——这是带有满族风格的皇家俗语,就是接受询问的意思。荣禄单独面见了慈禧,太后不允许洋兵入京,荣禄完全同意。但荣禄提出,使馆万万不可攻击,与公法不容,后果难测。实在不行,就保护在京的外国人撤出京师吧。

对于荣禄的意见,慈禧未置可否。

在廊坊,西摩尔的联军部队正在修铁路,突然从两边的青纱帐里发出震耳的呐喊,在联军士兵的惊愕注视下,从高粱地里冲出无数头包红头巾,高举着大刀长矛木棍以及各色旗帜的义和团,朝着站立在路基上的洋兵们杀了过来。

这天是1900年6月13日。

毕竟是正规的军队,在稍微的惊慌后,联军开始朝着人群开枪。几乎不需要瞄准,每一发子弹都可以打中一个鲜活的**。

但义和团的勇敢是难以用文字描述的:他们完全无视攒射来的密集子弹,他们甚至不屑(或者不懂)弯腰低头做最简单的躲避,他们呐喊着,扭动的身体像是在庆祝丰收的舞蹈。冲在前面的人一片片被打倒,后面的前赴后继地继续着死亡征程!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坚信自己刀枪不入——对那些躺倒在血泊中的伙伴,他们有个术语叫做“睡了”,睡了的人过两三天就可以醒来。他们甚至不去想那些被打碎的脑袋,打出了眼珠,打穿了肚皮流出内脏的伙伴们怎么去恢复原状,他们身下那一滩滩鲜红的血迹,又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群世代在贫瘠土地上从事最劳苦耕作的农民,温顺善良,幽默诙谐,他们喜爱戏剧,渴望富足温饱,不会书写文字,却可以用优美的小调去吟唱太阳、月亮、高山、河水以及心爱的姑娘。他们在面对异族侵略者表现出的刻骨仇恨和勇敢无畏,足以让他们的子孙在百年后仍激动、惆怅和心绪难宁。

进攻失败了。神灵和符水抵不上钢铁制作的弹丸,在留下成片的尸体后,义和团们退回了青纱帐,退回了他们出发的地方。

这一天,北京的城门轰然洞开,成千上万的义和团涌入的京师。

这一天,慈禧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动用帝国正规军阻止西摩尔联军进入北京。

“速将聂士成军全数调回天津附近铁路地方扼要驻扎﹍﹍如有外兵闯入京畿,定唯裕禄、聂士成、罗荣光是问。”上谕如是说。

裕禄,直隶总督。

聂士成,武卫前军统领,天津方面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司令官。

罗荣光,大沽炮台指挥官。

清廷显然考虑到了列强的援军定会来自海上。自甲午一战败北,有海无防的局面已经形成。列强的军舰可以任意地游弋于中国的内海——渤海湾了。想要阻挡其援军,也只能靠岸防炮台的力量了。可是,如果要动武,何必等洋兵上岸数千人再打?

进入庚子年,由于义和团事件的爆发,清廷的腐朽无能不可理喻前所未有地暴露于中外面前。

第二十五节纷乱的局势二

北京城里对发生于廊坊的战斗并无所知。无论是皇亲国戚和贩夫走卒,自九门大开放义和团进城,他们就被城里发生的新鲜事所震惊,喜欢看热闹是中国百姓的特征之一,京师的民众更为明显的表现出这一点。

现在,京师的官员百姓可算是开了眼了。昔日警备森严的堂堂王府,竟然成为了随意出入的拳坛。堂堂王爷,竟然穿上了义和团的服侍招摇过市。就算是最下层的百姓,也觉得这个世道有点儿不对劲了。

端郡王府和庄亲王府,都成为了义和团的主要“指挥部”。

洋人们坏了端王的事,让他的儿子坐不上龙椅,端王仇恨洋人,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理解。你说庄亲王载勋你折腾个什么劲呢?看起来载勋对于让人的仇恨更加的狂烈。他的位于西皇城根太平仓的亲王府邸成了义和团“坎”字团的总部,王爷本人每日间骑了高头大马,身穿义和团鲜艳醒目的服侍,在一大群团众的簇拥下,乱闯于北京的大街小巷。京师的所有城门,都贴上了以他名义发布的告示:杀一洋人,赏银五十;杀一女洋人,赏银四十,杀一洋婴,赏银二十。

从义和团大队进京,庄亲王府前的空地,便成为了刑场。取代了菜市口了。洋人不好杀,都躲进教堂或者东交民巷了,那就杀“二毛子”,凡是给洋人做事的人,都在可杀之列。杀人不过瘾。庄王还带人抄那些“里通外国”官员们的家,抄家或许还是轻的,搞不好就被押至庄王府前砍了脑袋。

那段时间,庄王成为了官员们最怕见到的人。

满洲贵族,都统恒庆,据说还和载漪素来交好,这次竟然被义和团杀光了全家,一家十三口死于非命。满族尚书立三,与载漪不和,被下狱。贝子溥伦。大学士孙家鼐,尚书陈学棻,副都御史曾广銮被抄家。最为奇特的是,连一向支持义和团的大学士那桐的家也被抄了。金银珠宝损失无算。

官员们惊恐万状。他们忘记了。农民们之所以背井离乡。揭竿而起,从根本的动机上说就是痛恨高官们的家财万贯,仇视人世间的贫富不均。他们才不管被炒的家庭主人是什么政治态度呢。住这么大的房子,藏着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不抄你抄谁?

如果不是京城内围攻使馆的战争很快打响,矛盾和注意力及时得到转移,搞不好连西苑、紫禁城都有可能受到攻击。

6月16日,慈禧在仪鸾殿召集了一次重要的御前会议,光绪皇帝也参加了。

根据掌握的情况,西摩尔的联军被挡在了廊坊,可能已经开始撤退了。但京师的情况极其复杂,义和团们开始攻击教堂了,著名的西什库教堂昨日已经遭到了攻击。义和团以及许多激进的官员们已经喊出攻占东交民巷,杀光洋鬼子的口号。

作为最高决策层,必须对局势作出决策了。

臣子们不发一言。多听少说本就是做官的常识,尤其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但谁也没想到,竟然是皇帝先开口了,“国家动乱,乱民遍布京师,为何不弹压?”

这就是给义和团定性了,不是什么爱国神团,而是乱民。

礼部尚书许景澄是帝党,立即接话,“中国与外国结约数十年,民教相仇之事,无岁无之,然不过赔偿而已。惟攻杀外国使臣,必召各国之兵,合而谋我,何以御之?主攻使馆者,将置宗社生灵于何地?”

许景澄话音未落,端郡王载漪的大嗓门即响起,“好嘛,这便是失去人心的法子。”

大臣们都在偷偷去看端坐御座上的老佛爷,但慈禧一言不发。

因级别低跪在了殿门外的太常寺卿袁昶大声叫道,“臣袁昶有话上奏。拳匪不可恃,外衅不可开,杀使臣,悖公法!”

这位是坚决反对进攻使馆,杀戮外交人员的大臣代表,但他的话被慈禧训斥回去了,“法术不足恃,人心也不足恃吗?中国极弱已久,所倚仗者,唯人心耳!如果失却人心,何以立国?”

她训斥了袁昶,接着征求大臣的意见,已经练就了明哲保身神功的满清臣子们只有唯唯而已,哪里还有什么高明的主意?于是慈禧做出了两项决定:一是安抚乱民;二是派侍郎那桐、许景澄立即出京,去和西摩尔联军交涉,让洋人不要派军队来京。

这又是一个荒唐的决定。西摩尔的联军为何来北京?是因为使馆受到了威胁,你这边不制止对外交人员的攻击,那边怎么交涉?

真是悲哀。满清朝廷何时依靠过人心?当初八旗兵杀入山海关,杀奔江南,搞出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哪里想过人心?凭恃着不是武力吗?等自己武力衰弱不堪了,却想起了人心?

自辛酉年联合鬼子六政变成功,慈禧这个大清朝最尊贵的女人把持朝政已经三十年了,也算是和外国人打交道的老手了,如何想不到眼下局势的发展趋势?挡不住西摩尔的联军,朝廷失败,京师遭殃。挡得住西摩尔的联军,换来的是列强更多的军队登陆,就算英法美德意等国远隔重洋,调兵不易,那日本、俄国可是近在咫尺啊,凭借着强大的海军,可以迅速调集兵力过来。甲午之败不过过了五六年,慈禧怎么就忘记的干干净净?甲午之战,中国理直气壮,单独对付日本一国,尚且海陆两路大败,割地赔款。如今攻击外国使馆,屠戮外国神职人员,正是袁昶所言“悖公法”之举,不占一点道理,却对着十一国联军,胜算在哪里?何必再征求大臣的意见,又何必做出白痴般的决定?

还是有敢说话且头脑清醒的臣子的,在会议结束,光禄寺卿曾广汉、大理少卿张亨嘉、侍读学士朱祖谋和恽毓鼎留了下来,重新跪在太后和皇帝面前,张亨嘉首先发言,认为必须镇压义和团,办法很简单,杀几个头领即可。而朱祖谋竟然大着胆子责问起了慈禧,皇太后信任奸臣,凭借乱匪抵抗列国,大祸就在眼前。如此重大之事,靠乱匪怎么能行?慈禧说,董福祥可靠。朱祖谋断言,董福祥大话炎炎,老奸巨猾,绝不可恃。慈禧大怒,你叫什么?是什么官?竟敢肆无忌惮至此!朱祖谋报了自己的名字,说自己心忧社稷,即使刀斧加身,也必须进此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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