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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高月)-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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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林甫的这一招确实高明,帝王自古多疑,哪怕是对手下大臣有一点点不信任感,也绝对不会让他去领兵,但李林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杨钊竟然背叛了他,给李隆基事先打了预防针。

片刻之后,李清在引导官的带领下,大步流星走进大殿,老远便左膝跪地朗声道:“臣果毅都尉李清叩见皇帝陛下!”

李隆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李将军请起!”

他看了看王珙,对李清道:“王御史弹劾你有自立为滇东王之心,希望你给朕一个说法!”

李隆基这一句话却又在百官中引来一片惊诧的目光,哪有这样问话的,明摆着,皇上根本不相信王御史的弹劾。

朝堂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个引发宰相党群起攻之的年轻人。

李清虽不知道为自己封官一事朝堂上已经争得唇枪舌箭,火药味十足,但仅从王珙弹劾他来看,便已知晓李林甫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弹劾自己想自立为滇东王,亏他们想得出!”

李清缓缓转过身,对王珙冷笑道:“说我李清想自立为滇东王,我想问问王御史,此话从何听来?又什么根据?”

“这并非是我说,而是东宫善赞大夫杜有邻指控李将军在南诏时曾对他所言。”王珙的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妙,却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李清冷笑一声,暗暗忖道:‘杜有邻案真是个百宝箱,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装,竟然让杜有邻来指证自己有谋逆之心,看来自己的退让姿态,李林甫压根就不理会,自己不干涉杜有邻案,他也不领情,一定要对自己穷追猛打,若再一味退让,势必更助长他们的气焰,一步步将自己逼入死路,不让他们也尝一尝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软弱好欺,罢了!富贵险中求,且豁出去了。’

想到此,李清心中一横,转身对李隆基高声道:“陛下请想,臣手下只有三百儿郎,而且都是羽林军,是忠心于陛下的禁军护卫,他们会支持臣自立为滇东王吗?滇东自古是寒族的领地,他们只承认附属大唐,寒族又能容忍我来占领他们的土地吗?还有杜有邻,他压根就没有去过滇东,他又怎么知道我想自立为滇东王?难道真是我离开了滇东后,再象傻子一样跑去告诉他,我想自立为滇东王吗?他又是我什么人,能让我如此掏心窝,将谋反的话都坦然相告。陛下,无论于情于理都解释不通此事,那杜有邻为何还要如此说呢?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想诬陷为臣,而毒刑相逼杜有邻,屈打成招作的伪证!”

说到此,李清眼睛逼视着王珙,冷冷道:“既然王御史说是杜有邻所言,那好,能否请杜大夫到朝堂上来当面对质,我是几时给他说过这话?他既然听到,为何不向韦大人报告,不向陛下报告,倒是陛下要封赏我时,这话便冒了出来,这又是何居心?陛下,请准微臣所奏,提杜有邻上堂对质!”

“大胆!你一个六品小官,尚无上朝资格,便敢在含元殿当着陛下和全体朝官的面咆哮,成何体统!”

说话的是陈希烈,他一见到李清,便想起了李林甫所言,自己在南诏受的苦都是此人干的,心中的无名烈火便腾腾燃起,又见李清言语锋利,毫不留情,心中更是恶他到了极点,便再也忍不住出言怒斥于他。

李林甫此时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从李隆基出人意料地宣李清来对质,他便开始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妙,而此时,他更看出李清的真实目的并不仅仅是为自己辩护,竟隐隐含着为杜有邻翻案的企图,杜有邻此时已被打得遍体鳞伤,若真上朝堂说是被逼供,再引出柳绩诬告之事,那自己的一番心血岂不白白流失,他刚要出面打圆场,缓和气氛,不料陈希烈却冒失插口,又给火上浇了一瓢油,再出面制止已经来不及,李林甫心中不禁大喊糟糕。

果然,李清斜眼看了看陈希烈,微微冷笑道:“陈相国,你如此心虚害怕,竟然抢在皇上之前来制止于我,难道是你逼供杜有邻来诬告我吗?”

陈希烈资格是老,虽列班左相,但论手腕和谋略却差李林甫太远,也正是这个原因,李林甫才选他来作自己的副手,无所为也无所错,空占个名额,此人最大的特点是见风使舵,原本是张九龄手下,后投靠李林甫,杨国忠发迹后又投靠杨国忠,最后安禄山攻占长安后,他又投降安禄山,被封伪相,助纣为虐,最后遗臭千年。

他每日沉溺于女色,精力透支过多,又加上年老体衰,头脑自然有些糊涂,此时被李清一激,他顿时火冒三丈,竟没注意到李林甫给使的眼色,更加厉声喝道:“既然御史弹劾你,你总是有不当之处,你却不知自省,反而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这等小人,亏我还推荐于你,真是我瞎了眼。”

李清立刻抓住了他的话,跪下对李隆基恳切道:“陛下,连陈相国也认为臣有不轨之心,事关为臣的名誉,请陛下恩准臣的请求,提杜有邻来和为臣对质,若他真有证据证明臣说过此话,臣甘愿一死谢罪!”

话到这个程度,太子李亨也明白了李清的意思,他心中大喜,立刻向韦坚使了个眼色,韦坚会意,立刻上前一步对李隆基道:“既然王御史言词凿凿,言杜有邻告李将军有谋反之意,臣为出使南诏的主使,更是责不可推,臣有几件事也想和杜有邻当堂确认,也请皇上恩准。”

帝王之术的核心便在于权力平衡,自古如此,今天亦然,不仅要考虑上层贵族官僚的利益,也要解决底层百姓的民生,要平衡不同党派、不同利益集团、不同阶层的利益之争,但有一点是根本,那就是绝不许一派坐大,李隆基对杜有邻案的态度便是这样,他从李清那里知道此案是冤案,但却想利用此案来敲敲李亨,便交给李林甫严办,但昨晚李林甫的结党密会,还有刚才李林甫一党对提拔李清之事的围追堵截,朝堂之上竟无一人敢帮韦坚说话,李隆基的心态此时开始有了些转变,难怪高力士要帮太子说话,两派的力量对比确实有些过于失衡了。

今天李林甫在杜有邻一案上的表现是有扩大的趋势,这却让李隆基心生了警惕,若真牵连过多,势必会引发太子官员大规模投靠李林甫,这又是李隆基不想看到的结果。

而现在,李清抓住这个机会要为杜有邻案平反,权衡再三,李隆基便也决定就势收手,不再追究下去,借李清要为自己洗刷清白的机会,了掉杜有邻一案,同时也将李清彻底推入太子一党中,断了他独善其身的念头。

想到此,李隆基终于点了点头对李清道:“此事事关爱卿名誉,朕决定要将此事查清,还卿一个清白!”

他脸一沉,拉长了声音道:“传朕口喻,提杜有邻上殿!”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东宫案(十)

朝堂上形势急转直下,让李林甫一党面面相视,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所有的目光都不由向李林甫望去,李清与李隆基的做戏已经让李林甫完全明白了,自己在李清身上着墨太多,反而有点因小失大,尤其是自己不该将他扯入杜有邻一案中,让李隆基生了警惕,看来皇上对杜有邻也并没有完全下定决心,否则也不会答应提审杜有邻。

李林甫的脑海里在迅速思索对策,一但杜有邻上朝堂,此案必翻,而他又怎么办?是迎战而上,拼个你死我活,还是急流勇退、壮士断腕。应该说现在杜有邻案他现在所陷不深,抽脚一走也并无什么损失,但这样一来太子党的士气必将大涨,对将来的布局会有极大的影响,这是个两难的决定,权衡利弊,李林甫决定暂不表态,观事态的发展来决定立场,他双眼微闭,眼缝里射出的淡光停留在他硕大的鼻子之上,仿佛老僧入定,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他的对头,坐在皇座下首的太子李亨却心情大好,眼睛里闪烁着掩饰不住的激动,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陀红,这两天他一直处于极度的颓丧之中,虽然皇上已经表态饶他一次,但他的支持者却不能幸免,必将遭到大清洗,届时将人人自危,说严重一点他的太子党还可能会分崩离析,李亨为了和杜有邻划清界线,昨晚已经将他的爱妃杜良娣送出东宫,在别宅安置,若事态严重,他将立刻休之。

但今天,由于李清的介入,杜有邻案却忽然出现了转机,父皇似乎很卖此人的面子,这里面又藏着什么玄机?还有李清似乎很了解杜有邻一案,这很有些蹊跷,他在这个案子里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为何自己一无所知?想到此,李亨喜悦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分疑惑。

整个含元殿里十分安静,不停有人在咳嗽,却更显得气氛紧张压抑,从早朝到现在,时间已经过近二个时辰,一个小小果毅都尉的封赏却迟迟未能落实,中间竟牵出了太子党和相国党之斗,还有刚刚发生的杜有邻案,似乎也被扯进来了,今日的大朝充满了诡异和变数,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缘由,谁也不敢冒然出头,唯有陈希烈心中又苦又涩,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上了李清的当,当了几十年的官,不知见过多少风浪,老了,却被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眼看自己惹出事来,他心中又恨又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约过了一刻钟,一辆马车从皇城方向飞驰而来,十几个太监上前接过一副软榻便奔上了龙尾道,一名太监先进殿禀报,“陛下,杜有邻已带到,在殿外等候。”

“带进殿来!”

殿外阳光刺眼,十几个黑影疾步进入大殿,他们将一副软榻放下后,便躬身退下,软榻躺的正是东宫善赞大夫、太子岳丈杜有邻,他已经临时换了一身新衣,束发的头绳在路上滑落,污秽不堪的头发散乱披在肩上,头肿得象南瓜,脸上的道道血痕已经溃烂,通身散发着恶臭,昨夜的逼供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连头都抬不起来。

杜有邻身子动了动,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哪里,声音断续而悲凉,“陛下,恕老臣不能给你行礼了!”

虽然自古便有伴君如伴虎之说,相对而言,大唐君主对臣下的宽容远胜于明清,少有灭族、灭门之说,若无大错,往往能善其一生,对于开国功臣,大唐君主感恩戴德,建凌烟阁以缅怀,大唐也由此人才辈出,国家强盛到达了历史的顶点。

也正是这样,朝臣们也见少了血腥,杜有邻的悲惨情景立刻打破了朝堂的肃静,惹起一片议论声,尤其是太子党,仿佛从杜有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更是群情激愤,无数双怒目直刺李林甫。

李林甫还是保持他半闭眼的沉默,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知道李隆基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在大理寺中这种小伤比比皆是,为了他的口供,这已经是手下容情,至少他还神智清楚、至少他还说得出话来。

相距甚远,李隆基看不清杜有邻伤势的细节,但从他卧榻而来便知他伤得不轻,正如李林甫所料,李隆基也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办案打人自然难免,但杜有邻算起来这还是他的亲家翁,大明大白摆出来,却让他有点尴尬,他轻轻摆了摆手,命随朝御医前去调治。

检查伤势的张御医是宫中老臣,疗心之术更胜于疗伤,他手脚麻利地替杜有邻清理了伤势,回身禀报道:“回禀陛下,杜大夫只是皮外伤,未伤及内腑,可以问话。”

李隆基点了点头,对兵部尚书裴宽道:“裴爱卿,此事你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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