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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高月)-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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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摸了摸李亨的额头,感觉异常滚烫,顿时吓了一跳,“殿下生病了!”

李亨轻轻点了点头,他也感觉到自己有一点不适。

韦妃更加着急,赶紧先将他扶躺到床上,替他除去鞋袜,道:“快上床躺下,臣妾这就去叫御医。”

她转身便要走,李亨却一把抓住她纤细而白皙的手,“你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韦妃停住了脚步,她见丈夫满脸严肃,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虽身处深宫,但从侍女的口中也听到了一点消息,但她从不过问丈夫朝中之事,也并不将此事太放在心上,若丈夫被废,她不做太子妃就是了。

李亨尽量让自己口气缓和一点,微微笑道:“这次新年,你还没有回过娘家,这眼看就过了,不如你今天就回去看看,顺便替我给你大哥送一封信,你看可好?”

“可是你生病了,我怎么放心得下?”

韦妃摇了摇头,柔声道:“娘家随时可去,也不急这一时,等你身子好了我再回去。”

李亨见她不明白,索性直说道:“我其实是想让你替我送信,事关重大,别人我放心不下。”

韦妃这才听懂丈夫的意思,想了想,便答应下来,李亨大喜,赶紧写了一封信,郑重交给她,又再三嘱咐道:“这封信只能交给你大哥,若见不到他,便把信烧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韦妃将信小心收了,又将杜良娣找来嘱咐她好好照顾太子,随即命人准备车驾,她要回娘家探亲。

……

韦氏一族遍布长安,而韦坚则是韦氏嫡传,他的府第位于光德坊,旁边便是药王孙思邈的宅子,今天是正月十二,离正月十四祭祖的日子还有二天,韦坚两个在外做官的弟弟韦兰、韦芝也回了老宅。

天已经擦黑了,春雨似乎也下得累了,渐疏渐消,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到了夜间却变成火烧似的暗红色。

韦府上下依然忙碌不停,祭祖是件大事,有大量的准备工作要做,半点也马虎不得,合府之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而韦坚却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他已经整整一天没踏出门了,手按着额头,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显得十分疲惫不堪,确实,他已经两夜没合眼了,心中充满了焦虑,只要一闭上眼,太子被赶出东宫的情形便会浮现在眼前。

在他前方的白墙上有一横随意而泼的墨迹,墨迹尚未干透,旁边被砸出一个深坑,露出里面零碎的灰浆,就在墨迹下面,在墙角有一个摔成三瓣的砚台,显然韦坚曾经大发雷霆。

发火的原因只有一个,韦坚刚刚知道了皇甫惟明一直就藏在他自己府中,他不仅隐瞒了事情真相,而且浪费了整整十天时间,原本皇上还一时找不到费太子的罪名,却在皇甫惟明的府上搜出了他与太子的私信,使还有希望挽回之事,因为他的自私而变得回天乏力。

‘废太子已成铁板钉钉!’

韦坚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坚毅的额头布满了老气横秋,浑身的精明干练也消失了,眼睛里是茫然和迟钝。

韦坚在考虑太子的后事,皇甫惟明的罪名是私募新军而不是带兵逼宫,说明皇上并不想大动干戈,那李亨也应该不会重蹈前太子李瑛的惨剧,最多是被贬为闲王,那自己呢?目前看来,皇上还找不到借口,极可能是明升实贬、升为尚书右仆射。

这时,门轻轻地敲了敲,二弟韦兰在门外急促道:“大哥,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也就是韦坚的妹妹,他霍然一惊,起身开门出来,嘶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说韦妃,她在哪里?”

“大哥,我在这。”

韦妃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走来,她轻轻向后摆了摆手,命侍女停步,自己上前对韦坚低声道:“大哥,我有要紧事找你。”

韦妃的最后一句话阻拦了韦坚参拜太子妃的礼节,他立刻从茫然中惊醒,脸上迅速恢复了他惯有的精明,不用说,她的要紧事一定和太子有关,“来!到房里说。”他推开书房门,让韦妃进去。

“大哥,那我先忙去。”

说罢,韦兰转身要走,可没有几步却被韦妃叫住,“兰弟,你也来听听,替你大哥拿一下主意。”她虽不知信中内容,但知夫莫若妻,凭直觉她便知道信里一定是太子有所求,而自己大哥愚忠太子,凡事不分原则,最好有人在旁边提醒他。

韦兰迟疑一下,向大哥看去,韦坚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也好,你也来吧!”万一自己出事,这个家也需要有人顶着。

房间里很安静,韦妃已经离去,韦坚则看着信沉默不语,信的内容很简单,命他去说服王忠嗣停止述职,立刻返回朔方,调动大军向李隆基示威施压。

这等于就是皇甫惟明的同一手法,且不说王忠嗣肯不肯这样做,就算他答应,那他手下的将领呢?士兵呢?希望是有一线,但极为渺茫,而且搞不好还会触怒李隆基,使他大开杀戒。

对李亨是缩头一刀,伸头也一刀,可对他韦坚、对王忠嗣却不一样了,韦坚心中长叹一声,太子的令既然已下,就算办不到,他也必须去执行。

“大哥,此时是最敏感的时候,你不能再管太子之事,否则会毁了你。”虽不知信上写的是什么,但从韦坚的表情便可看出此事必然极为棘手。

韦兰大急道:“你为太子已经尽了力,趁现在还没有涉足太深,赶快收回来吧!何苦去趟那淌浑水。”

韦坚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微微笑道:“我一直是太子党之首,此时若我后退,那还有谁肯站出来,岂不是寒了众人的心,人须得有始有终,既然我选择了他,我就必须承负起这份责任,若我沉默,又和皇甫惟明之流有何区别。”

他慢慢走到窗前,凝望着暗红的天际,过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太子并未失德,今上却为一己之私而草率废立,置国家动荡于不顾,此绝非仁君所为,当年张九龄为社稷稳定宁可罢相,我韦坚不才,也想效仿一二。”

……

正月十三日,天渐渐地开了,大片大片的云朵在迅速向东移动,从重重的云层中偶然露出一抹蔚蓝色,到了中午时分,一缕阳光终于照在城楼上,激起士兵们一片欢呼。

眼看明日便是上元灯会第一天,从京兆各县赶来长安观灯的百姓络绎不绝,有亲戚则投亲戚,没有亲戚则找一间干净的客栈住下。

明德门外吵吵嚷嚷,上千名等着进城的百姓将城门挤得水泄不通,越是焦急涌堵,士兵放行的速度也就越慢。

这时,远方出现几辆马车,被一队骑兵护卫着向城门而来,为首一辆马车宽敞坚固,拉车的马儿满身黄泥、气喘吁吁,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马车里坐着三个年轻女人,皆容颜秀丽,其中一女怀抱襁褓,正指着长安城向另二人说着什么,她嘴角含笑,一双秀目却弯成月牙,这自然就是李清的妻子帘儿,另二人不用说,一个是小雨,一个就是李惊雁,她们是正月初二从沙州出发,经过十天的跋涉,终于抵达长安,目的就是为了和丈夫团聚,一家人能一起过上元节。

孩子刚刚闹过一阵,现在睡得正香甜,“大姐,让我来抱一会儿吧!”李惊雁见帘儿抱得辛苦,便伸手将小家伙接了过来。

她在孩子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又端详她片刻,忽然笑道:“大姐,你发现没有,小家伙的鼻子倒越来越象他爹爹了。”

“小家伙的鼻子扁扁塌塌的,现在哪里看得出来像谁。”

一旁的小雨懒洋洋笑道:“我看你是想那个人了,才编出个理由来。”

李惊雁顿时颊飞红晕,啐了她一口,却找不到话反驳,便扭过头去不理她,帘儿轻轻捶着胳膊,在一旁笑而不语,眼看要见到丈夫了,她心中何尝不是一样激动呢?这时,马车慢了下来,她扭头向车窗外看去,只见要进城的队伍排成一条长龙,前进极为缓慢,只得耐着性子慢慢等。她忽然若有所感,似乎有人在注视她,略一凝神,发现对面二丈外也停着一辆马车,也是有士兵护卫,却见车窗处有一女子正盯着自己上下打量,只见她约二十出头,生得眉毛修长、杏眼神飞,皮肤细腻,犹如白瓷一般。帘儿也觉得她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

“你可就是李清之妻?”对面女子忽然开口问道,口气冷淡,显得有些不友善。

“正是!”

帘儿应了,迟疑一下,她也反问道:“我看你颇为眼熟,可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女子冷冷一笑,“你有诰命在身,自然便记不得我,我们在成都见过,我姓杨,叫杨花花。”

第一百九十七章 谋画

天气虽然转晴,但寒气更甚,反不如细雨绵绵中蕴涵一丝暖意,明日就是上元灯会了,这就是大唐的狂欢节、情人节,一年一度,在璀璨的灯光下、在浓浓夜色中,将人性尽情释放,演绎一个又一个的人间悲喜剧。此刻,离花灯点燃还有十五个时辰,街上的匠人在忙碌地扎束花灯,性急的,便早早上街踏点,指着各种花灯评头论足,喧闹笑喊声远远传来,李清随手将窗户关上,将寒气和喧嚣隔绝在外,书房里也随之暗淡下来。

“阳明,昨日皇上又找我详谈,他希望我能在三、五年内解决军费问题,为府兵向募兵全面过渡提供财政保证,而且要改变现在的募兵方式,将士兵的军费由地方负担改为朝廷直拨。”

章仇兼琼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现在每年的财政收支已经是赤字近百万贯,若再增加军费开支,每年少说也要增加四、五百万贯,就算地方上缴一部分,那三百万贯总是要的,这笔钱又从哪里来?这岂是三、五年所能解决,皇上却丝毫不给我余地,一定要我答应,阳明,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吗?”

他抬头看了看一直在沉思的李清,抱着一丝希望问道:“皇上说你已经有了腹案,你不妨给我先说一说,让我晚上也能睡着觉。”

从章仇兼琼的话可以听出,李隆基急于解决财政的原因还是为了完善军制,解决戍边将领私募军队的问题,目前的募军制下一部分军费还是由地方来负担,这就给募私军提供了可能,可如果全部由朝廷负担,却又不可能。

很显然,李隆基从皇甫惟明一案中,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便命章仇兼琼和李清来改革财政,但他所的谓改革也只是为‘捞钱’罢了,若想从源头上解决土地问题,又岂是三、五年所能奏效。

李清心中也明白,要想解决财政困局、要想解决兵制,根源还是要耕者有其田,将农民固定在土地上,从源头上控制住藩镇的兵源,另一方面要完善税赋制度,断了藩镇的财源,从人、财、物、体制四方面着手,才有可能逐步消除大唐百年积弊,这又非二、三十年的努力和探索所不能见效,其实所谓改革,也不过就是社会财富再分配吧了,涉及到千万人的利益,哪有那么简单。

他见章仇兼琼满脸急切,不由微微一笑,先解释道:“不瞒恩师,三、五年的保证却是我给皇上说的,并非皇上自己所想。”

“什么!是你说的?”

章仇兼琼霍地站起,盯着李清质问道:“难道你真不懂吗?三、五年时间会有什么结果,若有人制肘,耽误个一年半载也是正常,而你却轻易给皇上许诺三年五载,难怪他一口咬死,不给半点回旋余地。”

说到此,章仇兼琼也觉自己太急躁了,他调节了一下情绪,口气中略略带点歉意,委婉道:“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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