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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轻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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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物打断了舅父的话,拱手辞客道:“既然话不投机,舅父请回罢!”

胡舅父拂袖而起,气冲冲道:“只晓得在家中闭门死读书,人情世故半点不懂,有谁看的起你!没有我胡家帮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县中立足!”

方应物叹口气,这舅父的语言和外表完全不相称呐,做人心里有几分功利心很正常,但读书人中,谁会动辄**裸的挂在嘴边?更别提用这些来威胁人,那更是等而下之了。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插嘴道:“方小哥儿不肯趋附你们胡家,是为志气高远。如此节cao,谁敢看不起?也就你们胡家心里有鬼,生了芥蒂而已!”

“什么人?”胡舅父转头喝道。

却从院门口闪出两个人,一个是方应物认识的,先在县城诗会上见过,后又曾经到访过上花溪村的洪松洪公子,另一个却十分面生。

但此人能与洪松相伴而行,方应物估计他就是上次随同洪松一起来上花溪村,却被自己拒之门外的项公子。对此人无限拔高、无限脑补的能力,方应物是深感佩服的

洪松笑着拱手道:“胡前辈,许久不见!”

“原来是你!”胡舅父冷哼一声,随便还了礼就离开了。

方应物冷眼旁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胡舅父与洪公子貌似有矛盾。敢放肆鄙视胡家,又让舅父无法反击,看来这两位公子的家势也不会差啊。

他忽然心有所悟,在淳安出名的洪姓只有锦溪洪家,也是九大科举世家之一,洪公子莫不是出自这家?另外一个如果是姓项,那么就可能是与洪家同在锦溪的项家人。

这两位看起来都是交游广阔的人士,说不定能从他们这里打听打听父亲的往事。方应物便上前对洪、项二人行礼道:“两位贵客久违了!上次在下因为准备县试,心无旁骛不敢有半分走神,故而多有慢待。在此谢罪了,还请两位前辈多多海涵。”

方应物成了县试案首,注定将成为县学生员秀才,所以也有称别人一声前辈的资格了。不然以学童身份,没资格叫别人前辈。

洪松只微微一笑,但项公子却爽朗大度抢在前面说:“无妨无妨,若非如此,如何能得知方家小哥儿之不俗。”

方应物又请二人坐下,对屋中兰姐儿招呼了一声,“有贵客到,上茶!”

洪松并不寒暄,直接掏出一封信,递给方应物道:“前月我二人去了省城,参加今科乡试,遇到了令尊这科场前辈,他托我捎带了家书给你。”

方应物闻言大喜过望,这可是穿越以来首次与神龙不见头也不见尾的父亲直接交流。他起身作揖道:“多谢两位恩德!”

当然方应物不会傻得问他们两个乡试成绩如何,瞧这迅速回来的架势,并且还有闲工夫亲自来花溪送信,不用问,估计这二位双双名落孙山了。其实这不稀奇,三十取一的乡试是淘汰率最高的考试之一,考不上是正常现象。

方应物当即便拆开信件,一口气看了下去:“吾儿见信如晤”

信中内容无外乎是三点:一是父亲叫他仔细读书,不要荒废学业;二是和睦乡邻,不要因为家里出了解元就骄纵自大,鱼肉乡里;三是因为明年二月就有会试大比,时间紧张,父亲就直接启程去京师预备参试,暂不回淳安了。

看完书信,方应物再次向洪松和项成贤致谢道:“不孝子久不闻家父音讯,心中万千念想,今ri多谢二位捎到家书,如此才心怀略慰。”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何况能受方解元信任委托,也是吾辈荣幸。”洪松客气道。

他话头一转,又说起方清之:“你父亲在省城,那可是名闻遐迩,很为我淳安挣了脸面。要知道,是南京王中丞老大人亲自写了保书送他入场的!”

听到王恕这个名字,方应物耸然动容,这是他穿越以来听到的又一个政治名人。父亲怎么勾搭上他的?

第三十九章方解元的八卦

却说听到王恕写信荐举父亲,方应物不能不动容,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大臣,十分知名。

虽然方应物对当今成化、弘治年间的政治生态不如嘉靖、万历年间了解,但也是涉猎过的。

他知道,在成化末年到弘治初年这个时期,王恕是一个很醒目的人物。其人忠直耿介、直言无忌、公正无私,海内声望极高。

当下官场上有一句流行话,叫做“两京十二部,唯有一王恕”。意思就是如今这朝堂上乌烟瘴气,南beijing师六部里没什么像样大臣,只有一个王恕人品正直还算是拿得出手。

从这个评价,可知其人。当今皇上朱见深是个怕人搅扰的宅男天子,大概对王恕这位直言敢谏的大臣很烦,所以将王老头打发到南京,并且一直让他在南京做官,不肯放回京师。

不过让方应物想不通的是,王恕绝对是个铁面无私的人,怎么会干出写条子开后门,保举父亲入场的事情?

洪松面露羡慕之se,悠然神往的说:“我听说过一些事情。去年王公以南京左副都御使巡抚苏松,令尊恰好也在苏州游学,偶然在文会上相遇并争论学问经义。

当时王公极为欣赏令尊,担心令尊误了乡试,朝廷错失人才,因而特意给本省大宗师写信并担保,然后令尊以录遗的名义得以入场。

以王公的刚直秉xing,若非慧眼识真才,否则绝不会做这种帮人请托的事情!由此一来,令尊算是声名大噪。

恰好令尊又中了解元,可谓成就一段士林佳话美谈!这番际遇,吾辈深深钦佩和艳羡!”

听完洪公子传来的八卦消息,方应物感到头部隐隐作痛,这是好事么?

王恕这样有名正直的大臣确实不会出于私心,为了父亲这无财无势力的寒门学子写条子,但越是如此,那越发头疼

常言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正是因为王恕欣赏父亲,那便可以推断出父亲现在是什么脾xing。想必也是原则xing强、正直耿介、迂阔刚硬的,不然也不会得到那王老大人青睐。

很庸俗的想,这才是倒霉啊!

方应物知道,从今年商辂商相公愤而辞职,到现在这位皇上驾崩,大概还有十年时间。这十年间,朝堂上风气很堕落,各种歪门邪道都有。父亲若在这段时间一头撞入官场,又看不惯风气的话,那少不了要吃苦头。

当今天子朱见深虽然比较心软不爱砍大臣脑袋,但是却有恶作剧心态,喜欢将犯言直谏的大臣往边荒地方打发。那王恕名望太高,不好动他,扔在南京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别人可未见得有这种好运。

假如父亲真进入了官场,又因直言无忌触怒天子被降罪,再株连起来,只怕他也要陪着父亲去云南贵州广西旅游几年。

想到这个前景,方应物心头泛起淡淡的忧愁,唏嘘不已。人生真是进入什么层次就有什么层次的烦恼。以父亲那坑儿子的做派,别看这次貌似用解元帮了自己一把,但将来去边境省份长期旅行的事情极有可能发生。

方才戏言的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难道正应在这里么?莫非自己将来的宿命难道是为了替父亲保驾护航、收拾残局?

方应物暗暗叹口气,但愿自己想多了。开始默默祈祷父亲这十年都不能中进士,只守着举人功名老老实实在家里当乡绅。如果有机会,官场就交给前看五百年、后看五百年的孝子去代替闯荡好了。

另一位客人,也就是项公子这时候突然神神秘秘的说:“岂止是士林佳话,还有另一段佳话。听说王公家幼女对令尊一见钟情,誓要托付终身才子佳人,我辈鼓之贺之啊!”

闻言方应物目瞪口呆,下意识反问道:“真的假的?”

咳咳!洪松重重的咳嗽几声,正se道:“倒是听说过王公yu嫁女给令尊的传言,但蜚短流长,真假确实难辨。”

方应物又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父亲大人究竟有何德何能,可以处处都有女子倾心?

十几年前,自己母亲出自慈溪胡家名门,却能下嫁给父亲;在县城进学,那本县头牌白梅姑娘要死要活的想给父亲作妾;跑出去游学一番,还能遇到个高官家的王小姐看中。

这可是标准的主角待遇,自己与父亲比起这方面,简直远远未够班。这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到底凭什么?从各人的口中来看,父亲应该是个不解风情的古板男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魅力?

细想起来,岂止桃花运方面,自己累死累活巴结个知县还差点输掉,父亲出外游学随随便便就遇到了有名望的大佬青睐;自己费尽心机还险些让县案首飞了,父亲中个解元简直手到擒来全方位的差距!

真相究竟如何,也只有见到父亲的那一天才能探究出来了,但是估计要等到明年京师chun闱大比之后了,方应物感慨道。对于穿越以来素未谋面的父亲倒是多了几分期待感和好奇感。

其实话说回来,若能熬过十年,换了天子后,父亲娶王恕家女儿还是挺不错的。

历史上,那王恕老大人在十年后新君即位时,便众望所归的入京当了吏部天官,成为弘治朝初年三大老之一。他主持弘治初年人事工作六年之久,权威极大,连内阁也让他三分。

谈完新解元方清之的名人八卦,项公子突然对方应物拱拱手道:“对了,险些忘了祝贺方朋友进学。既然已经夺下案首,后面两关应当不成问题。”

洪松摇摇头,自嘲道:“不怕方朋友笑话,我们二人此次乡试名落孙山,还得回县学做生员,ri后要与方朋友同在县学读书作文了。刚与令尊同场应试,又与阁下县学同窗,人生之际遇当真奇妙。”

方应物谦逊道:“在下这次运气好,还请两位前辈多加指教。只是已经说到这里,晚辈还不知两位前辈是哪里人,本家何处,还望告知,也好ri后年节相拜。”

洪松拍拍额头,“这倒是我等不是了,一直未说过自家跟脚。我与项贤弟都出自锦溪,方朋友想必也是有所耳闻的。”

项成贤自豪的说:“本地俗语云:左右两侍郎、对河两天官,说的就是我们两家先祖。”

原来洪家在本朝永乐年间出过一个进士叫洪玙,官至吏部右侍郎,与洪家对河而居的项家在宣德年间出过一个进士叫项文曜,官至吏部左侍郎。所以本县人编了句俗语进行夸耀——左右两侍郎,对河两天官。

而且这两家道统不绝,眼下都有人进士出身,在外做官。

对此方应物早有心理准备。果真是锦溪洪家和项家,难怪这洪公子敢对自己那不上台面的舅父嘲讽一番,

自报过家门底细,算是正式定了交。洪松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刚才我看那胡前辈来寻你,面se不善,可有什么事情么?”

方应物淡淡道:“他自称是在下舅父,跑过来叫在下去见见胡家世面。”

“舅父?令堂出自胡家?”洪松和项成贤异口同声惊讶道。

“家慈十几年就过去了。听说是胡家之人,具体如何在下也不晓得。两位前辈在县学中,没听家父说过此事么?”

洪公子摇摇头,“我三年前才进学,那时令尊早就是前辈了,他寡言少语,从未谈及过家中事情。没过一年多令尊又出外游学,更是无缘时时相见。不过若是胡家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一二。”

项成贤快言快语的说:“我们与胡家不对付,先在此说明,免得方朋友为难。”

“怎么不对付?”方应物好奇的问道。

洪松阻止了项成贤继续说,“县中士子有东社与西社的区分,方朋友你进了学就知晓了。”

方应物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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