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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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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将军,我和刘中藻老贼不不共戴天,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了,我愿实名指正他。”求生欲极强的刘景隆,赤身裸体跪在地上,对天赌咒。
  刘廷看了他一眼,饶是刘中藻是他们要要害的人,都不禁让刘廷一阵同情,好好的内阁首辅,怎么会养出这种儿子来?就算是一般稍有家风的门第,都难以出现这种极品吧。
  刘廷不知道,刘中藻早年在京为官,奉旨出山海关慰劳守边三军,正好碰到李自成打破燕都,刘中藻被俘做了一段时间的俘虏。这也是为什么刘中藻如此痛恨堵胤锡和忠贞营的原因。也是在这段时间,他的儿子被养在福建老家,家中长辈都没有读过书,骄纵之下,养出了这么一个极品。
  等到后来,刘中藻逃回福建,出山辅佐唐王朱聿键。儿子的品性已经养成,很难更改了。而且他从懂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哪里有半点亲情在。
  刘廷本来准备了几十种手段,这下一个都用不上了,哭笑不得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保你无恙。”
  刘景隆一听大喜,他心中早就认定,潜象营出手,自己的老爹是必死的罪过,自己也势必遭受牵连。他哪里知道,潜象营只是想把他爹移除内阁。。。。
  第二天一早,刘中藻洗漱完毕,穿戴的整整齐齐,登上马车去往文渊阁。
  走在路上,一队人马走了过来,弯腰道:“前面可是刘阁老?”
  刘中藻掀开车帘,面带不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本官的去路?”
  赵元华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他如今是锦衣卫指挥使,刘中藻自然认得他。
  “哼,赵提督清晨拦路,莫不是本官也扭断了国公爷的脖子?”
  赵元华笑道:“阁老说笑了,今日我锦衣卫接到一个案子,事关阁老,不得不查啊。还请阁老配合一下,随我们走一遭。”
  刘中藻大怒:“荒唐!本官是内阁首辅,有人告我就要被执,和市井百姓对簿公堂不成?”
  赵元华嘴角一勾:“阁老息怒,实则是这个原告身份太过骇人,不得不委屈您了。”
  “是什么人!”
  “您的儿子,刘景隆。”
  刘中藻脸上黯然失色,无力地蹲坐在马车上,他儿子的德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刘中藻心中苦涩,这一番毒计实则是防不胜防,崽告爷对簿公堂,这样的丑事无论如何,自己都将沦为朝野嘲讽地对象。
  有了这样的丑事,别说内阁首辅,就算做个小官都不可能了。路振飞的车辕印记,应该还没有被抹平,自己马上要随他而去了。
  刘中藻万念俱灰,提线木偶一样来到镇抚司,这里本来是不对外开放的。但是今天锦衣卫特许,为了保证公平,允许金陵百姓前来观看。
  当朝首辅的儿子状告自己亲爹,简直就是大明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奇事。锦衣卫镇抚司挤得满满当当,从未有过这样的热闹。
  刘中藻看见自家的三儿子,一脸疯狗样的上前,对着自己一通乱喷,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哀莫大于心死。
  刘景隆所言,俱是些编造的琐碎小事,这件事最大的污点,是当朝首辅被亲生儿子告上衙门,至于什么罪名,都已经不重要了。
  等到赵元华一本正经地驳斥一番,将刘景隆痛骂一顿,打了二十大板,赶出了衙门。大张旗鼓地还了刘中藻一个“公道”。
  驱散了大失所望的围观群众之后,赵元华走到堂中。刘中藻悲愤地说道:“明日我就上交辞呈,你替我转告越国公,君子处心有道,行己有方。行事若是不择手段,终究没有什么格局,恐怕青史留恶名,徒增一笑耳!”
  说完,拂袖而去。。。。
  赵元华完成了任务,匆匆来到摄政府,跟侯玄演汇报。
  侯玄演正坐在书房,顺着窗上薄纱望去,隐隐看见他的腿上坐着一个女孩。
  赵元华就在门外止住脚步,说道:“督帅,刘中藻明日请辞。”
  侯玄演嗯了一声,说道:“以皇后殿下的名义,多赐些财帛,刘大人是先皇旧臣,忠心不二,这次是我们不厚道,让他做一个富家翁安享晚年吧。”


第233章 两个顽疾
  看到灵药的第一眼,侯玄演就有一种感觉,江南灵气汇聚在一处,才能孕育出这样的人儿。
  她的眉梢眼角、樱唇琼鼻、娇小身躯都是中规中矩,组合到一处就是犯规一样的有灵气。
  春风吹到最后一段,在金陵的长干里,雄壮巍峨的摄政府里。一个衣衫褴褛,满脸灰尘的小丫头,迎着春风一笑,惊艳了权倾天下的越国公。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侯玄演觉得如饮山中清泉,如沐和煦清风,心中一泓清泉荡漾开来,说不出的欢喜。
  从此在后院的书房,经常看到一个灵秀俏美的女孩,被侯玄演抱在腿上,随他一起翻阅奏折。
  刘中藻走了,侯玄演直接将声名狼藉的马士英和老实低调的陈明遇同时拔擢进入内阁,官场上平静如水。弑君案大开杀戒,驱逐两个阁老不择手段,已经让这些官员认识到,越国公是没有底线的。。。
  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你骂他一句风险太高,犯不上。。。
  新任的内阁首辅陈明遇,是江浙剿恢义师的老班底,侯玄演只有一个苏州的时候,他和阎应元就举城来投。江阴系的军官,在北伐军中分布甚广,所以乍看他没有什么底蕴资历,其实背景深厚的很。
  明月高悬,摄政府书房内,烛光映照下,桌案上两个人在翻阅奏章。
  灵药身着滚着兔绒的夹袄领口,映衬着红扑扑的小脸蛋,腰间系着红色镂空绳结的束带。咬着笔杆,翻开下一道奏折,为侯玄演念道:“余尝北上维扬,每见赤条寡汉鹄立站头。候人雇替,一切肩舆重扛,送大地十里余,谓之招班,得此便苟延一日之命,其穷如此。问之,则曰‘吾乃北人,逃难至此,一日做工得十余钱,半数交于当地市井儿’。此害不除,北民人心难附,久之必为地方之患。”
  侯玄演轻轻一拍,示意她暂时停下。
  灵药乖巧地转过头来,问道:“老爷,这是说的什么?”
  这封奏章是水师提督张名振上的,直言江南的泼皮流氓,欺负南逃的北方难民,抢夺勒索他们的血汗钱,让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没法维持生计。
  侯玄演耐心地解释一边,顺便整理下思绪,然后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北人南逃若是始终被排挤在外,久而久之就会成为祸患。所以我们要做什么?”
  “赈灾么?”
  侯玄演摇了摇头,笑道:“赈灾如同扬汤止沸,我们要做的是釜底抽薪。”
  灵药歪着脑袋,不是很明白。
  侯玄演继续说道:“赈灾可以救活他们一天、两天、十天,但是在这之后呢?若是你是一个小难民,跟你阿爹流落异乡,最希望的是什么?”
  灵药不假思索,这一点她太清楚了,脱口道:“想要有个家。”
  侯玄演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那我们这些做官的,就要给他们一个家。这样,他们才会有归属感,南方才能安定。”
  灵药默默地记在心里,这些天侯玄演每次翻阅文渊阁送来的奏折,都要跟她一起。一般的十二岁的少女,早就腻烦了,但是渐渐地灵药发现这些事情非常有趣。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侯玄演的经验,侯玄演也很有耐心,给她讲解的同时,自己也能梳理一遍。
  侯玄演眉头一皱,当初他跟吴济坤等人约法三章,鼓励这些豪商巨贾招收难民做工。自己可以支付其中的一部分工钱,以工代赈,还可以顺便让大的作坊,取代小农经济。但是这些地痞无赖,实在是无孔不入。北边难民时常遭受其辱,他已经处理过许多这样的案子了,有的非常恶劣,被上报到朝廷的,就有很多。
  还有江浙一带,因为募兵太多,尤其是绍兴、杭州两府,兵将们都在湖广鏖战,家中妇孺老人,也经常遭受泼皮地痞的骚扰。这些妇孺老人,手无缚鸡之力,家里的顶梁柱又不在,只好忍气吞声。
  尤其是一些妇人,遭受了骚扰,根本不敢说出去。因为这个时代,礼法甚严,若是自己张扬出去,反而会被人指指点点。苏州就传出过这样的事,告官的女子不堪坊间流言的侮辱,选择了自尽。
  侯玄演久战川黔,终于回到了江南,觉得是时候解决这些问题了。
  侯玄演伸手在桌上一敲,灵药心领神会,将这封奏折单独拿出来,放在一边。
  紧接着翻开另一篇,就这烛光念道:“势豪之家,仆隶多至数百,奸民乘势投献,百姓受其鱼肉。奸商买通公人,所持盐引,仍为天启年间所发,巧立名目,多方买通,以逃应缴之税。”
  侯玄演轻轻捏了一下示意她停下来。
  大明的盐引,是官府发给商人的食盐运销许可凭证。历朝历代,都是严禁民间贩卖私盐的,从春秋的管仲开始,国家就垄断盐的买卖。商户合法贩盐,就必须先向官府购得盐引。每“引”一号,分前后两卷,盖印后从中间分成两份,后卷给商人的,称为“引纸”,前卷存根称为“引根”。
  尽管大明的盐税已经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是还是有许多商人偷奸耍滑。因为这其中的利润太大了,偷税一点,就是天大的数目。
  天启年间,朝政开始败坏,官僚们见持有盐引有利可图,纷纷奏讨盐引,转卖于盐商,从中牟利。这一现象被称为“占窝”。所以直到现在,很多商人手里还攥着天启年间的盐引,从中牟利。
  苏州府、松江府的盐,当年作为交易,全都由顾家垄断。顾家一直是缴税大户,非常积极,而且从不偷税漏税。但是地盘大了之后,这些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也是时候一并解决了。
  一连两个难题摆在眼前,亟待解决,侯玄演闭目沉思。很快,他就有了思路,但是需要细细规划一番。
  轻轻摸了摸灵药的脑袋:“去暖床去吧。”
  “是,老爷。”
  刚才还在宰执天下,参与翻阅奏章的少女,乖乖地站起身,往卧房走去。
  夜深天凉了,侯玄演左思右想,要想解决这些问题,难免又是一个杀字。
  侯玄演喟然长叹:“唉。心慈手软的我,怎么下得去手啊。。”
  突然天空一声霹雳巨响,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暴雨,倾盆而至。


第234章 屠刀高举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几个重要衙门的主事官老爷,就被敲门声吵醒。
  黑着眼圈,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到摄政府,侯玄演已经等候多时了。
  心中有事,怎么睡都不安稳,侯玄演大马金刀坐在堂前,望着满殿的熊猫眼,厉声道:“水师提督张名振,日前递了一封折子,直言扬州泼皮盘剥北逃难民,如此酷历,你们都看一看。”
  几个亲兵将誊写的奏折抄文,送到刑部、锦衣卫几个重要的主事和南京守备知府的手里。
  刑部几个官员,看着奏折上的内容,一起腹诽,这不是神经病么,上面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了,但是屡禁不止,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严惩几个头目,以示警告。
  朝廷拨银两,鼓励大商人雇佣难民,让这些拿到工钱却没有家族庇佑的难民,成了当地泼皮眼中的肥羊。获利如此之高,用刑轻了根本禁止不了,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原来半夜敲门就为了这点破事。
  侯玄演将他们一个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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