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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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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着暗红蟒袍,在斑驳晦光之中像是来自阴间的鲜红恶魔,却又偏偏俊美如琢。邪戾与安恬奇异地同时掺在他眉梢眼角,总是惹得观者心惊胆战,却又无法自拔地被吸引。
  七皇子弘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在一旁安静正坐。
  最后一横划完,飞集放下刀,抖开整张皮革,打量着上面繁复的图案,十分满意。
  弘净阿谀:“三哥的刀功越发厉害了。”
  飞集笑:“拿着死物练手罢了,不过一点闲情尔尔,画完了依旧是无趣。”说完拿起刀,刀锋所向,凝聚了大半时辰心力的“作品”四分五裂。
  “这张人皮的质感比上次好了些,不错。”他屈指弹小刀,清越刀鸣回荡在密室之中。他瞟了弘净一眼,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你换了侍读?”
  “是,先前那个赵兴怀右手废了,写不了字,当然不能再成为侍读了。”弘净谈起人,语气有些不屑,“他也就凭那一手好字得名,手既然废了,人也差不多成了废物,还能有什么用。”
  飞集似笑非笑:“你玩残的?”
  弘净眼见他笑,眸子如同被火烧一般,忙低了头回答:“我没有,应该是他自己弄的。”他觑着飞集神色,又小心翼翼地荐人:“三哥要是觉得缺点兴致,我觉着我新来的侍读也不错。”
  “我用得着你送人?”飞集嗤笑一声,“不必了,我没兴趣,你留着自己看着办吧。”
  话语正落,密室外传入声音:“三殿下,有人来了。”
  飞集笑:“我自有人送上门来。”
  门一开,光线如缎铺进密室,踏进一个秀雅人影。
  门阖,弘净看清了来者,也漾开笑:“好久不在这儿见到六哥了,真叫我好想。”
  从前他骗了人不止一次来此,此人栽了多次后自然越加防备,滴水不漏到无懈可击,弘净得不着手,也就断了心思。
  没想到,今日他倒自己入瓮了。
  泽年懒得理会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些零碎东西,上前放在飞集面前:“我希望这些物件,今后永远不会出现在小世子的衣食住行里。请三哥高抬贵手,别再惦记着他。”
  “也不是不可以。”飞集揩着唇,笑意邪气,“可是,谁来代替世子给我玩儿呢?”
  “这不还有我么?”他轻笑,左手拇指抚过缠着纱布的食指,“好歹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三哥不至于玩死我吧?”
  飞集哈哈笑道:“我向来喜欢生不如死,半死不活没趣味儿。”
  “是也。小世子虽年纪尚幼,却是又犟又闷,刚直不屈得不肯弯半点腰,哪里能让三哥大展身手以尽兴?”他叹了一气,“还是让我来吧。”
  飞集拿了刀,以刀背轻拍在他脸上:“你这张皮想来不错,定然能画得十分顺手。”
  泽年看他表情,知道是口头恐吓,脸上便没什么表示。倒是弘净在一旁听了,禁不住一腔诡异的兴奋,还摸向了自己的御刀。飞集听见动静,不用看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头也不回,似笑非笑地命令:“小七啊,别忘记三哥上回说了什么。”
  弘净瞬间僵硬,恹恹地塞回了刀。三哥说过,不准再让他碰六哥。
  “你六哥虽然是贱婢冷宫出身,好歹也流了一半皇甫家的血,姑且是个高级玩物。高级玩物你懂么?你资格不够,手又脏得很,只配玩些低级的小狗小猫。”
  “三哥说的是。”
  泽年:“……”
  啊这对周瑜黄盖也算是极品了。
  飞集又从怀里掏出另一把短刀,拎在他面前晃:“六弟,这么久,我看你似是不紧张你的刀,看来是不想要了?三哥倒是喜欢得紧,就先不还你了。”
  泽年在心中骂了几声强盗,眼睛微暗,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要不回来就要不回吧,省得看着也是心累。
  他站在阴暗中想着,还有四年这恶棍便弱冠,到时以淑妃母家杜氏的大族势力,他必然要出宫立府。眼下他既不想给五哥添麻烦,又没法时时刻刻周到地守住人,所以忍忍吧,四年稍纵即逝,很快的。
  他的小东西会很快长大,自己庇护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老三飞集和老七弘净,小五平冶和小六泽年,都是靠山和依附的关系,只不过关系大相径庭……( ̄▽ ̄)


第12章 坠马
  大庆威帝二十四年。
  身量长开了一大截的萧然正欲拔蜡上榻,宫门突然被人一阵急敲。宫女小艾正想去开,他自己站了起来,挥手让她下去,快步走去开了。
  门甫一开,披头散发的人便伸了手,一把将萧然抱住。
  初来乍到的小艾:“……”
  萧然十分淡定地抬手拍拍那人的后背:“没死,别担心。”说罢半拖半拽地将神志不清的人拉到床榻上,掰开对方的手将其按下去,拉过被子便把人裹了起来。
  此人迷糊地将被子盖到口鼻处,仅露着一双迷蒙蒙的眼睛,犹在盯着榻边的少年。
  萧然拍拍他的脑袋瓜:“真没死,快睡吧。”
  梦魇又梦游的痴儿这才闭上了眼,呼吸渐渐均匀。
  小艾:“公子,这位是??”长得不错啊。
  “隔壁的皇甫泽年,六皇子。”萧然一边给人整被子,一边没好气地答。
  “哦。”小艾刚从晋国远道而来,晋王几次请旨,恳求派晋国奴仆去伺候独子,一月前威帝准了。她还摸不准自家主子的脾性,丈二摸不着头脑,想问又不太敢问。
  “他这是发病了。”萧然黑着脸去搬新的床被,小艾忙去抢活,支着耳朵听。
  “也不知道皇甫六是怎么得的这个病,他有时半夜便过来拍门,抓着我或是吵嚷或是不语,模样状似疯癫。我见他也去过太医馆,也服过药。”萧然在地上轻车熟路地铺好地铺,语气不善,“可他还是这个样子,一发作就冲过来,搞得好像我是他的药似的。”
  当了四年邻居,萧然果然还是不太对付得了这位六皇子。
  有时浅夜时两人还和和睦睦地讨论些文史典籍,结果到了半夜,萧然就被拍门声活活惊醒。
  为这缘故,一入夜他就遣走宫人,宁愿自己料理。
  其实除了这疯魔症,此人待他一直挺好的,只是过于黏黏糊糊,又总是不知道打算着什么鬼主意,萧然本是想与之敬而往来,可这四年下来,一点好脾气都被他磨成渣了,他也懒得再与之好意周旋,便越来越不客气了。皇甫六又老是找他乐子,一烦,一气,萧然便连名带姓地吼他走开。起初还惴惴于对方是否生气,可此人倒好,热乎脸就是要来贴冷脊梁,惯得萧然越发肆无忌惮。
  至于他这邪乎病,萧然没法,总不能将大庆的六皇子拒在门外受凄风冷霜,只好无奈让床,自己睡地。
  “哦,公子与这六殿下交情真好。”小艾听完如是评价。
  萧然手一顿,抬眼看了榻上睡得正香的人,极嫌弃地皱起了眉:“哼。”
  小艾见他分明心软,却有意要板着冷脸,觉得十分好笑,认为有点摸清了主子的性子。
  待新日初起,脑子依然不大清醒的六皇子揉着眼睛爬起来,看也不看地翻身一脚踩下。
  这一踩好像不对劲,迷糊的六皇子听见一声吸气。
  双方都有起床气,晋世子率先火大了。
  他扣住踩在他肚子上的脚腕,狠狠将坐在榻上的人拽了下来,一个翻身欺上,一手按住对方手臂,一手掐住对方脖子。六皇子情急之下伸长了没被制住的左手,直接去戳对方的鼻孔……
  晋世子完美躲避开,弯下腰直接以头撞头。
  咚的一声——
  “萧然!”“皇甫六!”
  终于从迷糊状态中脱离出来的两个少年怒瞪对方,异口同声:“造反哪你!”
  然后开始衣衫不整地掐架。
  最终胜者为年长的一方——萧然头朝地趴着,泽年两手抓着他双腕,一膝压在他后背上,洋洋得意。
  萧然艰难地侧过脑袋,横眉道:“待我长到十六岁,趴在此地的就是你!”
  “哈!”泽年翻了个眼,俯下身道:“痴人说梦。”
  此时寝室外响起敲门声:“公子,你醒了呀?”
  小艾端着洗漱物品等了会,听见里头喊了一声“进来”,便推门而入,看了一眼立马吊起眉毛。
  公子正在榻上盘着腿伸懒腰,而那位唇红齿白的六皇子正在地铺上拉筋。
  可小艾明明记得,昨夜是公子在下睡的地铺呐?
  泽年打了个哈欠,正想找件外衣披上,突然尴尬起来。
  啊,看来他老毛病犯了,又摸到这主子房间来了。
  “啊哈哈哈……昨夜……抱歉抱歉,我这就走。”
  小艾一脸震惊,难道?!
  泽年拢了一把乱糟糟的长发,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等等。”
  泽年闻声转身,就被一件晋国黑色世子衣兜了满头满脸。
  他取下衣物,抬眼见盘腿坐在榻上的少年皱着眉环着手,一脸不乐意地朝他扬起下巴:“披件衣服再出去,穿着单衣成什么样子。”
  泽年冲他飞了个眼,披了衣施施然迈出去了。
  “公子与六皇子果然交情很深。”小艾睁大了眼睛。
  萧然一边穿外衣一边瞪她,又转向门外的方向,依旧是“哼”了一声。
  泽年回了住处,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齐后,抚着萧然的衣服,眼神慢慢放空。
  晋国的世子服,正反两面皆绣朱雀,一只扬翅,一只引颈。
  不同的是,手中这件墨衣红线,张扬争华,而梦魇中人白衣银线,敛润清雅。那人也与萧然完全不同,气质温雅和煦,如寒冬刚过初春且来的第一枝衔了暖光的梨花。
  皎白如月,一举一止行走间,无端有风华万千。倒在他眼前,银色朱雀漫红,笑意远却指尖冰凉时,依然是风华绝代的形容。
  泽年放下世子衣,皱眉捏了捏山根。
  萧然今日去皇家的演武场。他的学程与皇子们相同,骑射击御样样必学。
  事实上,这些学程无论文武,他基本都在幼年时学完。尤其武程,他母亲赫连栖风生下他兄长不久后,曾因氏族变故而返边关,领赫连氏之军守疆近十年,卸甲回晋后生下了他,并从他蹒跚学步伊始,他母亲就十分注重武教。在他看来,大庆皇室给皇子安排的武课倒像是在闹着玩。
  但萧然秉承着藏心敛性的原则,凡能者绝不外露。
  他穿好骑服,摸了摸小艾给他束好的发,整整衣袖出了门。抬眼望去,皇甫六仍候在柳树下。
  四年已过,柳亭亭丝繁,树下的人也拔高了身量,显得身愈薄腰愈细。先时发尾只到后颈的辫子也长到了脊梁骨中端,随着风微微扫着后背。
  萧然悄声上前,反手拍起他的发辫:“走了。”
  泽年回头剜了他一眼,眼里却满满当当的笑意:“没大没小,不知道尊老么?”
  “也不见得阁下爱过幼。”
  他轻笑:“子非鱼,安知鱼不爱。”
  “什么?”萧然没听清
  泽年拉了他快步:“我说时间不早,快些出发。”
  到了演武场,两人各领了一筒钝头的箭,各自对着五十步开外的靶子练习。
  泽年射了七支,基本都在七八环附近,不算好也不算差,但一旁的萧然便有趣了。
  他射了十五支,一支中了靶心,其余皆在五环开外,算是众人当中的差生之一。教射术的武师在一边指导,他认真地点了点头,瞄准位置拉弓。
  泽年悄悄看去,见他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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