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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笔点龙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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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秀凡道:“夫人说的是……”
绿衣丽人抓住了俞秀凡的左手,揉了一下,道:“恐怕你要好好的休息一阵,才能写字,左手再坏了,实在太可怜,你娘也不在这里,谁喂你吃饭呢?”
俞秀凡道:“夫人,你说话太曲折了,我有些不太明白。”
绿衣丽人笑一笑,道:“小兄弟,我希望你说实话吧,何苦要代人受过?”
俞秀凡道:“夫人,我不会代人受过,你……”
绿衣丽人摇摇头,接道:“小兄弟,你读了很多书,当知人无远虑必有近优,你何苦卷入这些江湖上凶杀恩怨的漩涡,我实在不忍伤害你,小兄弟,告诉我吧!”
俞秀凡长长吁一口气,道:“污吏贪墨,有苦打成招的冤狱,想不到这朗朗乾坤之下,世间也有这等以强凌弱,辣手迫供的事!唉!夫人,在下一未犯王法,二未做过错事,夫人这等毒手相加,当真是叫人心生怨恨不平。”
绿衣丽人笑一笑,道:“小兄弟,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眼前你的处境,却已无法更改,小兄弟,你刚吃到的苦头,那只是一个开始,三木之下,何患口供不得,但江湖上的惩人手法,比之那三木大刑尤有过之,小兄弟,你何苦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吃苦呢?”
俞秀凡道:“夫人,我确然不了解你说些什么。不过,听你的口气,你们似乎是在找一个人。”
绿衣丽人道:“对!这就慢慢的人港了,我们是在找一个人。那人受了重伤,可能逃入天王寺,也可能摔倒在寺门外面,定是你把他藏了起来。”
语声突然间变得十分冷漠,说道:“还有那位丁老丈,装出一付老迈的样子,也有很重的嫌疑。”
俞秀凡心头震动,表面却淡然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小生借读荒寺,原希望能静静的读些文章,以应会试,但却未料到招来了如许烦恼。你们身具武功,目无王法,视人命如草芥,小生百口难辩。我反抗无能,回话无词,夫人纵然把在下挫骨扬灰,我无法供出什么。”
绿衣而人微微一皱眉,道:“小兄弟,丁老丈年纪老迈,只怕没有你小兄弟这一身书胆、傲骨,他如一旦招认了出来,小兄弟,那时候,你将如何?”
俞秀凡道:“根本没有那么一个人躲在寺中,小生如何能随口胡诌。”提高了声音,接道:“天王寺不过十余间房舍,真如有人藏着,如何能躲避开你们的搜查?”
这几句话,似乎是有着很大的力量。
那绿衣丽人突然改变了话题,道:“小兄弟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小兄弟原已决心留在寺中,为什么又要突然离开寺院?”
俞秀凡道:“小生三思之后,觉得夫人既已留寺中,在下留在那里确有许多不便,因而迁居他处。”
绿衣丽人笑一笑,道:“可是那位丁老丈示意要你小兄弟迁离寺中么?”
俞秀凡心中一动,暗道:“凡会武功之人耳目都很灵敏,异于常人。那丁老丈劝我搬离寺中一事,也许已被价瞧到,此事不可否认。”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不错,那丁老丈确曾示意在下搬出寺中,但那也是为了要方便夫人之故。”
绿衣丽人笑道:“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现在,咱们已然把事情说明了,我看你小兄弟也不用搬出去了。”
俞秀凡道:“夫人之意可是要在下重回天王寺中么?”
绿衣丽人点头道:“正是如此,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她一口一个小兄弟,叫的十分亲热,但俞秀凡已了解处境危恶,这美丽的女人,笑意盈盈中,出手就可能杀人。
既没有逃避的能力,只好认命,当下说道:“在下住哪里都是一样。”
绿衣丽人道:“那很好,咱们回寺中去吧!”伸手捡起俞秀凡落地的书箱衣服,接道:
“大姊姊替你拿着东西,咱们回去吧!”
俞秀凡心中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挺胸,强忍半身疼楚,随在那绿衣丽人身后行去。
他昂首而行,忘记了身受的创伤,脚下突被一物绊住,蓬然摔倒在地上,原来己到庙门外面,被庙前的石级绊倒。
他右臂已暂失灵活,只有一只左手可用,这一跌,只摔得鼻青眼肿,口中流出鲜血。
这时,那青衣女婢,已奔来接过了绿衣丽人手中之物,绿衣丽人却回身一笑,莲足一挑,俞秀凡竟被挑了起来,呼的一声,飞人庙中。
这一下,俞秀凡身难自停,如若摔着实地,非得筋断骨折不叫。
就在他身体将要落着实地,那绿衣丽人突然飞步而至,迅快伸手一抄,接住了俞秀凡,轻轻的放在地上,格格一笑,道:“小兄弟,摔的疼不疼?吓着了没有?”
一种被戏弄的感觉,使得俞秀凡有着无比的羞辱感受。
但他心中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如有反抗举动,将招来更大的羞辱。忍下心中激忿,一语不发。
绿衣丽人嫣然一笑,接道:“小兄弟,别难过,那丁老丈只怕比你更苦了。”
语声一顿,提高了声音,道:“人厨子,把丁老头带出来。…只见那车夫装扮的黑衣大汉,提出满脸鲜血的丁老丈,缓步行了出来。俞秀凡凝目望去,只见那丁老丈全身软瘫,已是奄奄一息,不禁黯然一叹,道:“他己是古稀之年,你们竟然这样折磨于他,于心何忍?”
绿衣丽人笑一笑,道:“小兄弟,他叫人厨子,那不是他的名字,是他的绰号。俗话说,名字有叫错的,但外号叫不错,他整个人就像厨子做菜一样,不但手法熟练,而且花样很多,你先别担心丁老头的生死,该想想你自己的安危才是。”
俞秀凡道:“小生自知无能反抗,那只有逆来顺受了。”
绿衣丽人道:“说的好可怜啊!小兄弟,但你为什么不说出那人的藏身之处呢?”
俞秀凡道:“我如胡乱指说一处,你们搜查不到,只怕更要身受苦刑了。”
绿衣丽人笑道:“小兄弟,你怎么这样死心眼呢?为什么不说实话,找到那人,大姊姊重重有赏。”
长长叹一口气,道:“缕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但我未见有人到此,心中纵有应命之心,却又无法胡乱指一处所在。唉!这不是问案认罪的事,小生认了,画押就行,我如胡乱说一个所在,你们找不到人,岂不是更要多受酷刑?”
绿衣丽人道:“小兄弟说的也是啊!”
俞秀凡道:“小生十年寒窗,苦读诗书,从未和你们江湖上人交往过,又何苦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忍受这等酷刑煎熬呢?”
绿衣丽人道:“小兄弟说的有理。”
俞秀凡接道:“如是夫人觉着小生说的有理,诸位还不肯放了小生,那岂不是自认不讲理了么?”
绿衣丽人笑道:“很可惜你的好口才,遇上大姊姊我……”
俞秀凡道:“你难道一点也不肯讲理?”
绿衣丽人道:“对别人我也许不讲理,但对小兄弟,自然讲理了。”
俞秀凡道:“夫人如若讲理,那就该放了小生和丁老丈。”
绿衣丽人冷冷说道:“小兄弟,你懂的事情太少。我们一路追踪而来,痕迹到此而止,不瞒你小兄弟说,方圆十里之内,我们都搜查的十分仔细,早已确定他藏在此地。”
俞秀凡心中暗暗震动,幸好他摔的鼻青脸肿,脸上纵有一点异色,别人也瞧不出来。
“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也许真有人到了这里,但小生没有见到,也是无从说起。”
绿衣丽人摇摇头,道:“唉!小兄弟,他行到此处,毒伤并发,我们从痕迹上瞧了出来,不是你就是丁老头救了他。”
俞秀凡吃了一惊,但另一个念头,却又疾快的在脑际之中闪过,忖道:“她如是真的瞧了出来,那么该发觉我把艾大哥救入西厢,但她却无法肯定的指出详情,这女人分明是在用诈,千万不能上她的当。心中有了底子,叹口气,道:“夫人!天王寺一殿两厢,如是真的有人在此,你们怎会找不出来呢?”
绿衣丽人笑一笑,道:“小兄弟,好辩才。”
目光转到那黑衣大汉身上,道:“人厨子,再问问丁老头子。”
黑衣人应了一声,一掌拍在那丁老丈的背心之上。
丁老丈长长吐了一口气,悠悠醒来。
缓缓睁开双目,望向那绿衣丽人,道:“夫人,是我…”
绿衣丽人接道:“你最好说实话,这位小兄弟已经招认了,说是你救了他。”
丁老丈摇摇头,道:“夫人,老汉老迈,耳聋、眼花,那里还能救人?”
绿衣丽人冷冷说道:“人厨子,再给他一顿上菜吃吃。”
人厨子一伏身,双手并用。
但闻一阵骨格响声,丁老丈双臂时间、双腿膝间的关节,尽遭错开。
这痛苦,超过了一个人所能忍受的极限,何况年迈气衰的丁老丈。
但闻这声悲凄的呻吟,传人耳际,只见丁老丈疼的出了一身大汗。
这位倔强老人,咬咬牙,说道:“俞相公,我老迈了,受不了这等折磨,我要先走一步了。”
格登一声,咬断了舌头,鲜血喷出,气绝而逝。
绿衣丽人和人厨子,都未料到这老人竟还有断舌求死之能,不禁一呆。
俞秀凡望着那微颤动的尸体,心中悲痛莫名,不觉热泪滚滚而下。
绿衣丽人蹲下身子,按按丁老丈的鼻息,道:“翘了,把尸体拖出去吧。”
人厨子应了一声,提起丁老丈的尸体大步向外面行去。
俞秀凡眼看那人厨子,有加提狗一般,连拖带拉的,把那丁老丈拖了出去,不由心中大是不安。长长叹一口气,道:“夫人,人死为大,你们酷刑逼问丁老丈,也就罢了。但你们这等损伤他的尸体,不觉着太过分一些么?”
绿衣丽人格格一笑,道:“小兄弟,人厨子杀人成习,不把丁老丈的尸体摔出去,已经是不错了。”
俞秀凡长长叹一口气,欲言又止。他心中明白,这是一批大盗巨匪,杀人为乐,和他们谈什么道德,那全是白费口舌,只好忍下不言。
绿衣丽人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丁老丈年近古稀,死了也还罢了,但你这点年纪,死了不觉着太可惜么?”
俞秀凡仰望朗朗云天,缓缓说道:“夫人,杀我之权,操在你们之手,我既无反抗之能,那是不死也得死了。”
绿衣丽人道:“小兄弟,我们虽然可以杀死你,但是否杀死你,却操在你的手中。”
俞秀凡摇摇头,道:“你们不讲道理,随便找个藉口,就可以杀人,我纵有求生之心,也无求生之法。那就只好认命了。”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接道:“仙子,把这小子交给我吧!我不信他是铜浇。铁铸的人,我要数数他身上有几根骨头。”
俞秀凡回目望去,发觉那说话的正是人厨子。
绿衣丽人不回答人厨子的话,却望着俞秀凡,道:“小兄弟,我已经尽了心啦,你再不说实话,我也没有能力保护你了。”
俞秀凡一横心,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夫人如是不愿饶过在下,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但闻一声冷笑,一道掌风飞了过来,蓬然一声,击中左颊。
这一记耳光,打的扎实得很,只打的俞秀凡耳鸣、眼花,身不由己的打了两个转身,一跤跌摔在地上。
出手的正是人厨子,一迈步,右脚踏在了俞秀凡的前胸之上,冷冷说道:“你想死,容易的很,不过,在死前你还得忍受一点痛苦才行。”
俞秀凡道:“千古艰难唯一死,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人厨子一抬脚,踢在了俞秀凡左肋之上;只踢得俞秀凡身不由己的翻滚过去,前额撞在房角的砖棱上,立时皮破肉绽,血流如注。
左肋骨痛如折,脸上指痕宛然,前额撞破了一个大口子,流的满脸都是鲜血,形状极是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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