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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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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清醒了,跑到我这里让我教他认药,态度非常诚恳。我觉得我好歹说过要教他……”
  “你确定他那时是清醒的?”
  江烟挠挠脑袋:“你这么问我,我不确定……”
  “那你收拾好药房再吃饭。别让药串味了。”
  江烟一下嚎起来:“李瑄城这都午时了!”
  李瑄城拿手指指节叩着柜子的侧边,那上面也撒了粉末:“白芨尤其要清理干净。”
  说罢便出了药房。
  门外的穆修白一个人默默吃着枸杞,他藏了一大把在袖中。见李瑄城出来,便掩饰地把手背到后面去。
  李瑄城道:“当真是饿死鬼投胎。去用午膳了。”
  穆修白一听吃饭,乐得马上弹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李瑄城后头。
  这两天李瑄城一直在研究如何治穆修白的疯病,往往连日闭户不出。要说穆修白因病状特殊让他有些研究的心情,其实也不为过。李瑄城对于穆修白之前中的慢性寒毒也有过些研究,奈何手中没有药样,又仅仅凭穆修白那次毒发的脉象,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多日下来李瑄城也就勉强施了一回针。余下的时间穆修白都交由江烟去看着。这两个人疯子对上疯子,玩得不亦乐乎。
  若是此次没有清醒,穆修白算起来就已经有十余日没有神智清明过了。李瑄城不免有些头疼。穆修白脑内的淤血应当已经化去,施针之法也未有偏差,只是不知道人为什么就是好不过来。不过似乎逢人就解人衣带的习惯改掉了一点,哭闹也少了。但精神状态还是不佳,有些嗜睡。
  语谰池的饭食自然都比皇城清淡些。李瑄城虽然在外花钱如流水,但是凡事凡物恰当便好,不会极求奢华。山中菜蔬半月下山采买一次,这回因为要照顾着穆修白,还做得都是些药膳。白雪糕诸如此类,养其病后之体。
  穆修白要是碰了什么东西,必定都会撒了一地糊了一墙,但吃饭绝对一颗不撒,动起筷子飞沙走石,拿起汤勺飞檐走壁,放下碗筷余味在口,将饭碗菜碟都扫得空荡荡。
  江烟收拾好药房过来,穆修白连残羹剩菜都没有给他留一点。怒道:“穆修白你个白眼狼!我以后要是再对你好我就不姓李!”然后恨然地去了厨房。
  吃完饭穆修白照例就是睡觉。
  竹馆的窗户没有关得很好,李瑄城去药房要从此处窗下路过,今次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些断断续续听不真切的□□声。
  李瑄城驻足侧耳听了一会,脚下一转便往屋中步去。那些声响撩拨得人心痒痒,午后又有些头脑发昏,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帐子撩开了。
  穆修白并没有将衣服完全褪尽,而是解了腰带,解了中衣的带扣,衣料散着斜肩露半,往下是大片的白皙的胸膛,淡粉色立起的小红豆在衣料间若隐若现。脑袋上的裹巾也解下了,乌发低垂,从肩窝处松松垮垮地搭下来,一绺一绺落在胸前,又落到早已被踹开了的垫在身下的锦被上,盘了个几回旋。
  穆修白半眯着眼睛,面上早已带上酡红,一些头发沾着薄汗贴在面颊上,眉睫微颤,檀口半开处,有些意乱情迷的慵懒。
  李瑄城见这幅香艳画卷,顿觉唇干口燥。然而并未放下帘子。
  午后的天气不比早晨的清寒,被太阳利利落落万里无云地晒了,多少有了些暖意。语谰池向来宁静,偶尔才得一两声鸟鸣,此处午后日光挥洒,更是寂静招人懒。
  穆修白的□□声更加细细碎碎地从嘴里漏出来,喑哑着,没有娇媚,倒有些透骨的浪荡,只是沉于快意的叫喊着,□□着,无意识地哼哼着。
  李瑄城大概知道为什么祁千祉这么喜欢这个人了。若是可以欣赏得了男人,眼前的人确实是妖孽和极致了。恐怕和寒食散一般,外在看似清冷难近,一旦入体便撩人心火,久之必成瘾。
  穆修白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急,喘息声阵阵入耳。浑身都有些痉挛般地抽动。口也微微张得大了些,又往下唇上咬去,似乎是情到极处。
  一声仿佛是解脱般的长叹结束了这次旖旎。
  李瑄城一时恍神,已有星点沾上了垂下的那只手。手上传来的一丝温热让李瑄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随即缓缓抬手,垂目看了看上面的东西,但是并没有觉得很脏。相反,他现在思考自己怎么看个男人自我解欲都能硬起来。
  穆修白的眼角已经带了泪光,□□释放过后精疲力尽,便泄了全身力量一般,往蓬松的被褥间趴下。
  李瑄城觉得自己必须离开了。但是又觉得穆修白就这么睡一定会着凉……或者大概已经得着凉了,伸手将被子翻上来,替人盖上。
  这时床上的人无意识地道:“啊……好爽啊……”
  李瑄城仿若才回神,有些厌恶地把帐子扯上。觉得自己碰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惶急地去洗手。
  第二日侵晨,白霜愈发浓酽,幕天席地茫茫若雪。
  穆修白起了烧,烧得十分厉害,人也变得昏昏沉沉异常沉默,似乎连胡言乱语都失了力气。虽说昨日暮便喂了些姜汤暖身,却不见得起了什么功效。
  江烟急道:“这烧怎么这么厉害啊。他烧成这样,却不发汗,还是到语谰池边蒸一蒸罢。”
  李瑄城听江烟这一句,骂道:“发汗不是叫你到语谰池里蒸!他烧成这样再蒸非死了不可。你学的东西都喂狗了?去煎一服麻黄汤来。”
  江烟道:“当然是还你了啊!”然后趁李瑄城没有打他之前跑了出去,“我去煎药!”
  浅夏也在一旁,闻言掩唇笑起来,追着人道:“烟儿你等等,还是我去煎吧,你可别又煎糊了!”
  李瑄城道:“我会让人看着他。”让浅夏端了盆水替穆修白湿敷降温,便也走开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
1)安平君:长公主此封号仿汉。汉女子可封此号,见《汉书·宣帝纪第八》;“(地节)四年春二月;封外祖母为博平君。”
2)麻黄汤:汉张仲景《伤寒论·太阳病中》:“脉浮者,病在表,可发汗,宜麻黄汤。”
3)白雪糕:约明朝。各方有差。列举一方,《古今医鉴》卷四引单孟齐方:白雪糕,大米一升,糯米一升,山药四两,芡实四两,莲肉(去皮心)四两。
4)寒食散:五石散。汉人创,晋至唐流行的一种类于毒品之物。
虽然我设置汉朝左右,但是毕竟架空,所以虽然是明朝的也拿来用了。勿怪。
我不是到了今天才查资料。以及我之前有些忘记注了……虽然之前要注释的地方不像今天那么多。
更晚了对不起!本来是12点前补上的结果因为修改又到了现在。有部分内容因为河蟹所以删删删了。

☆、章十九十月清霜(二)

  穆修白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所有前世的现世的物事都交织在一起,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安谧而美好的,有如窗棂之外月色皎洁满目飞霜。直到他又梦到了柳静。其实他梦到过柳静很多次,时而又变成了任澄漪。他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无论是谁,都能让他生生惊出半身的薄汗。比起天禄台的二十日,祁千祉让他对任澄漪做的事,更令他感到惶恐不安和无所适从。
  在祁千祉的面前也好,或者天禄台也好,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是对一个女孩子,他却做了那样的事,他是施害者。
  穆修白把身子弓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徒生了一些难以忍受的自我厌弃感。穆修白非常不喜欢欠着谁,他宁愿别人欠着他。前者会叫他十分不安,后者倒是不用让他背着东西,责任也好罪孽也好,累得身心俱疲。
  李瑄城晚上来看人病情时,嘲道:“你这一年来都烧了几回了?”
  穆修白出口的声音把嗓子刮得生疼:“六回吧。记不清了。”
  李瑄城欣喜道:“这是醒了?”
  穆修白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道:“这次死了多少人?”
  “几百人吧,已经控制到最小了。”
  “绮春好着吗?”
  “就在语谰池养着,江烟还带你去看过她。”
  “……受了很重的伤?”
  “恩,还好,没死。”
  “其他人呢?”
  “吴辑死了。我还觉得小太子身边就他最有意思了。”
  穆修白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震惊,只是重复道:“死了?”
  而后说:“当时吴辑就说要替殿下,结果……还是死了。”
  李瑄城并不知道穆修白要说什么。穆修白的声音很轻,说是气声也不为过。
  穆修白顿了许久,道:“你瞧,我还活着。”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咬字清晰,面色沉静。
  李瑄城道:“想通了?”
  床上的人笑了一声,自嘲道:“我本来就贪生怕死。”
  李瑄城道:“惜命是好事。我是大夫,我不太喜欢不怕死的。”
  穆修白听了这一句,笑得更厉害了,他是真的在笑:“李瑄城你讲话怎么这么好玩……”
  李瑄城眯着眼睛,虽说还是眉眼弯弯,但是面色稍有不快:“你似乎从来都不惮直呼我的名姓。”
  穆修白面上一僵:“烧糊涂了。还望大人恕罪。”默默有些恼自己讲话不过脑子。
  “你今天心情这么好,是不是该说些让我也心情好些的事?”
  穆修白有些费力道:“我是想说。我怕你不信。”
  李瑄城饶有兴致道:“哦?此话怎讲?”
  “以大人的聪慧……或者无论从何处讲起,我现在也太漏洞百出了。大人若是要动手,早该动手了。
  “但从你见到我起,我却没有哪一个行为,可以直接地证明我有什么不轨之心。我若是个细作,以我现在的表现,偏偏让人觉得没有说服力……大人想必也十分头疼吧。”
  李瑄城没有接话。
  穆修白只好继续道:“这一切,太矛盾了。或者说,两相解释不通。所以一定是有其他的缘由。”
  李瑄城直觉穆修白在说实话。还是道:“所以你要怎么解释?”
  “我若说大人想知道的,我恰好一概不知道,大人定是不信的。所以我也实在没法解释。”
  于是一切还是绕回了原点。
  穆修白面上本就是病态的潮红,勉强哑着嗓子讲了这几句话,更是脸红脖子粗。
  李瑄城穆修白的怀疑已经不仅仅停留在这里了。更多的是对这个人本身的兴趣。比如他病中说的一些莫名其妙有头无尾的话——这些正是穆修白所说的个中缘由的证明——但是……
  但是我虽然不知道疯着的时候说过什么不该说的事情,若是李瑄城不问,穆修白想着,我自然不能把借尸还魂的事暴露给他。
  李瑄城心道,既然有关南梁的事不知道,多少也就没有了追问的意义。李瑄城一向随性,要问什么,要做什么,一概看自己心情。
  穆修白却独自在一边用微若蚊蝇的声音道:“……任澄漪是不是死了?”
  李瑄城勉强听了个大概,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穆修白把头往被子里埋下去,接着道:“看来是死了。”
  “你现在还想着她?别想了……”心里却道原来还真是个情种。
  “……”
  “这终局是她该得的。还尽使些些腌臜手段,你也不必觉得对不住她……”
  穆修白突然打断道:“人各为其主。”
  李瑄城没料到被穆修白用这句话来应自己。有些好笑道:“说的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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