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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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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莫非李蹇之后?”
  风陵君语调昂扬:“是,我确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申留刺客灭了李蹇满门,李蹇三子一女,幼子也是五岁,李瑄城年岁不到三十,应当不是李蹇之子……”
  风陵君道:“李蹇在印兴的宅子确实是没留活口。此人应当不是那三子之一。我好奇的是,李蹇之后,怎么沦落到给祁夏卖命。祁夏也真敢用他?”
  “将军如此一讲,此事还真有蹊跷……”
  风陵君道:“你猜,此事祁夏知不知晓?……”
  “必然不知。”
  “此事速报圣上。”
  穆修白听得晕晕乎乎的,什么李蹇什么前朝。一字一句灌进他脑海里,却和没听差不了多少。他还没有缓过来,便见人打开了木板箱的盖子。
  源源不断的新鲜的空气,穆修白觉得缺氧的胸腔好了一些。他的视线被过亮的光干扰,一会儿才看清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人。
  风陵君的面色如纸页般苍白,层层白布之下左臂无力地挂着。他甚至有些站不稳,却依然语调欣然。
  “花间,你睡了这么久,该起了。”
  李瑄城这边却是另一番光景。
  麾下的副将在为他刺风陵君的一剑叫好。李瑄城面目阴沉,连带着盔甲都变得暗沉无色。
  他依然记得风陵君长刀策马,上前的第一句就是:“我倒不知道,李蹇之后竟然还敢姓李。”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李瑄城只愿无人听见。他没料到他的身份会在这里暴露。他未曾谋面的父亲李蹇,即便被誉为战神,也一度把持陈朝朝政,但是如今什么都不是了。江湖上留下的只有李蹇拿除沉珠做的文章。
  南梁一定会来找他。
  江京总教导他以除沉珠为己任,子午长邱却劝他出世。他的两个师父总为这事翻脸。李瑄城是不在意除沉珠,可他有抱负。终归遂不了两人的意。
  如今却觉得子午长邱说得没错了。何况,穆修白……
  李瑄城回了城,方才去见穆修白。
  李瑄城入内,顾自在案前坐下,却不知道开口第一句要说什么,坐上半晌,才道:“穆修白。”
  那人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垂着首,低眉顺眼。
  李瑄城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完好无缺的,肌肤莹润的,想来风陵君也没有薄待他。可他不应声,李瑄城便不知道说什么。一边思量着,一边眼神游走。忽而见那双玉手青葱,指节实在秀气,即便没什么余肉,也绝不像穆修白的那般瘦削近乎嶙峋。
  李瑄城心中一动,抓起那人左手,翻来一看,掌中没有伤疤。厉声便道:“你是何人?” 
  案前坐着的人抬眼来看他,和穆修白如出一撤的样貌,连翘起来的嘴角都是一般勾人。
  李瑄城眼睛一眯,不确定道:“你是女人?”
  那人依旧不言语。
  李瑄城道:“你不说话,我只好亲自来验身了。”
  那人瑟缩一下,往边上退了退,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李瑄城一步上前,拿捏住那人。脱人衣物一向是他的擅长,手法灵巧,花样繁多,还没人敢和他比这本事。
  那人见李瑄城说得果真不是玩笑话,方才出声道:“住手。”
  李瑄城一脸寒意,道:“你是谁?”
  花朝道:“祁夏官员行事都是如此下流?”
  李瑄城并不回答,他制住花朝肩头,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你是谁?这容貌是如何来的?”
  花朝忍着剧痛,道:“我倒想问问将军,穆修白是谁?”
  李瑄城道:“还轮不到你问我。”
  花朝的肩膀实在承受不了,求饶道:“将军先放开我,我再详述。”
  李瑄城敛了神色,收手道:“说。”
  花朝道:“‘穆修白’想必是将军用来称呼哥哥的?”这句话一说自己身份,二问李瑄城与花间关系。
  李瑄城道:“胞妹?”
  花朝笑道:“对。将军似乎和哥哥关系不一般。还请对我手下留情。”
  李瑄城怒极而笑:“我真想不到,风陵君还有一手李代桃僵。”又抬眼逼视花朝,道,“我问你,风陵君还准备拿穆修白换什么?”
  花朝语气轻佻道:“我可不知道。风陵君瞒着我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他对我哥哥下了千寒……”
  李瑄城眉毛一挑:“千寒?”
  “对。千寒。据我所知,此毒无解。除了哥哥活下来了。”花朝把面庞又转过来,望向李瑄城,道:“我不认得将军。但是无人可求助。不出意料的话,我应该也活不到翟陵。风陵君一直以我为愚笨,到底还是担心我漏了消息。”
  李瑄城也看着花朝的双眸,她专注的样子和穆修白如出一辙,道:“那你便轻信我?”
  “我谁也不信。但是我想救我哥哥,我想让风陵君死。”
  李瑄城不语。就听花朝继续说道:“我对菩提所知也甚少,将军大可不必问我。风陵君喜欢我样貌,我因而是菩提最不自由的人。”
  李瑄城知道裘公子便是风陵君,接道:“然而穆修白对风陵君有意?”
  “对。我对风陵君并无热忱。哥哥却喜欢得很,还为他卖命。”花朝絮絮说着,并不笃定,“哥哥对风陵君的情愫我以前只看出些端倪,并未深想。如今哥哥受寒毒之害,不知往事……我想不出风陵君为何要杀他,莫非是哥哥太过痴缠?”
  李瑄城道:“因情所困过于痴缠,只会坏人谋划,此不足以为间。”
  花朝短暂地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从来没有想过风陵君过杀我哥哥。从来都没有想过。”
  只是“痴缠”不合穆修白的性子,李瑄城便想趁此把之前从穆修白那边得不到的答案都好好问一遍,遂道:“你可觉得你兄长如今性情大变?”
  “没错,性子变得阴沉冷淡。身体也很不好。”
  “穆修白不是他的名字罢?”
  花朝的大眼睛忽闪一下,李瑄城又被那张和穆修白一般的模样挠得心痒。她道:“对……”
  “他叫什么名字?”
  花朝道:“我们生在腊月初九,他便叫穆九。我娘没料到肚子里还有一个,生了我便只叫小九。我爹确实姓穆。”
  李瑄城道:“谢过姑娘。我若要探脉,不知是否唐突?”
  花朝便把手伸出来,在玄纁两色的几案上摊开,道:“将军请便。”
  李瑄城探了些许,道:“姑娘尚且活得到翟陵。我会保姑娘无虞。”
  “谢过将军。”
  翟陵解困,祁千祉便接长公主入京了。这数月京中变化频频。祁千祉接长公主一是为长公主安危,二是想借长公主威望,镇一镇这乱象。
  李瑄城率军回京,先行往长公主府拜谒。
  长公主府已然重新修葺。此府修建颇早,本是长公主新婚之所。然而长公主与驸马并未在此久住,往往出征在外。往后程省昊将军死国,长公主更是见不得这门前新柳的伤心颜色,鸳鸯瓦冷的落落霜华,只住宫中不住府中。再后李瑄城被先皇下狱,长公主愤而离京,不再详述。
  翟陵的长公主府,李瑄城也没有去过几次。如今一切只如他初见那般碧瓦飞甍。这府邸本是设计得极为精巧,所用的工匠都是名匠,尘封再开,说不尽的匠心独运,看不尽的造化天成。天人相合,浑然一体。
  李瑄城从影壁绕出,踏过深深的院落,过了前厅,步过廊桥,方见正厅。引路的侍女盈盈一拜,退下了。李瑄城抬手叩门三声。
  里面道:“城儿,你进来。”
  一室空空并无旁人。只长公主与一位白髯老者相对而坐。茶烟袅袅。
  李瑄城入了内,只觉得那白髯老者眼神不善。几步到两人前面,顾自下拜道:“臣见过……”
  长公主道:“且慢,这礼免了。你坐这里。”
  李瑄城微微一皱眉,长公主虽是免了他的礼,口气不快。依言坐到案后,就听长公主又道:“晏卿可认得此人?”
  李瑄城并不认识这白髯老者。听此人姓晏,才猜想是挂虚衔的大司马晏炎。却见晏炎直直盯着他的面庞,道:“这人……”
  长公主道:“此人是李彻外孙,李画欹之子。”
  晏炎声音响如洪钟,道:“这便是重伤了风陵君的那个……李瑄城?”语气不是赞赏,倒像挑衅。
  这句话不是问李瑄,是问长公主,但长公主并不应声,眸光沉沉地望向李瑄城。
  晏炎便从案后站起来,步向李瑄城,一字一句问道:“堂下之人,可是李瑄城?”
  李瑄城两手作礼,应道:“正是。”
  晏炎再走两步,大有睥睨之势,厉声道:“你姓的是谁家的李?!李蹇的李还是李彻的李?”
  此话一出口,长公主捏着茶盖子都不可遏制地抖了一下,溅出丁点儿的茶水,正冲着入室的那一线微光,锃亮地落下了。
  李瑄城听此一句,才抬起头来直视长公主,他没料到此事会传得如此快。但他沉声答道:“臣姓的是母家之李。”只此一句,也并未否认生父姓李。
  晏炎道:“长公主殿下,老臣不会认错。长公主可自决断。”
  长公主方才把茶水搁下了。也站起身来,道:“城儿。你是李蹇的儿子罢。我借你的一千近卫,都是精兵。至于其中统领,更不是凡辈。你所有的动向我都知晓。”
  “臣并不想欺瞒长公主。”
  长公主倒笑了:“你还不是欺瞒?风陵君也认出你来,晏卿也认出你来。”
  “臣虽是李蹇之子,并未见过生父。臣之姓氏,确是母家之姓。”
  长公主沉默良久,李瑄城这句话是在表心意,她听得出来。他转而向晏炎道:“我好歹养了这小子几年,有些话得说说清楚。晏卿见谅,劳烦回避了。”
  晏炎作了一揖,道:“长公主自便就好,老臣先往偏厅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信息量有点大。

☆、章三十三奉珠入庙(一)

  门一开一合。李瑄城的额角已经出了汗。他两手作礼于胸前,上身也立地笔直。薄唇紧抿,神色肃然。
  长公主良久了才道:“你十二岁时,梅山道人就来找我,要收你为徒。”
  李瑄城不语。正是江京寻他,长公主才觉察自己视若己出的兵家神童可能有其他来历,决计不再教他兵法。
  “我知道你的身世必有端倪。画欹她流落在外,好容易回来,却不肯打孩子,且死也不说你生父是谁……”
  “却没料到是李蹇的孩子。你的将才,正是不逊色于李蹇的……我竟然没有想到。”
  李瑄城不语。长公主对他确实恩情有加。他母亲自幼流落在外,年长寻回,却有了不明身孕,本是家丑。李家自然想方设法地想打下来,无奈李画欹以死相逼,李彻心疼爱女,不得不任其出生。他出世后不久,李彻归天,无人再护李画欹。李家对外隐瞒,对内设法取他性命,亏了祁千祉生母李如镜他才保下一命。往后,长公主膝下无子,偶尔得见此子,徒然生怜。李瑄城蒙此庇荫才苟活至今。
  长公主也陷入了一缕追忆中,一步一步步到窗前,良久对着斜晖却问出一句:“你想复国吗?”
  “李蹇并无国。”
  长公主回转过身,面容逆光而看不清表情,她道:“梅山道人应该是你父亲故人罢?你说李蹇无国,你问他如何说。”
  李瑄城道:“梅山道人九年前亡故。他说过什么,臣已经不记得了。”
  长公主垂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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