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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不问-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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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世钦双手环住怀中之人,
  景吾挣扎着从戚世钦怀中出来,脸上的绯红还没散去,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像是欣赏下屋内的陈设。
  书架上四书五经也有,兵书亦有,摆得整整齐齐。只是越是整齐,越是意味着常年不阅,早已积了灰。
  摆件什么的,无非是些官家再常见不过的瓷瓶,或是文房四宝,桌上砚台未收,墨迹已干笔头也硬了。
  景吾执起笔,笑问:“怎么回事?”
  “想你想睡着了。”戚世钦说出口时,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
  太厚脸皮了!太犯规了!难怪自己总是拿他没辙。景吾心道。
  桌上放着的一个棋盘,吸引了景吾的注意——上面残局好生熟悉。
  许久,景吾没头没脑地问一句:“你是白子,还是黑子?”
  “黑子……啊,不,我这是自己和自己下。”戚世钦张嘴又改口。又如何能说,自己把白子当做景吾,这样就还如在黎山上一般了呢。戚世钦苦笑笑。
  “是吗,那我为何觉得,这白子的路子,和我平时的习惯那么像呢?”景吾抬头,挑了挑眉毛。
  “嗯……这个嘛……”戚世钦居然也有了不会耍嘴皮子的时候,尴尬地搔搔头,讪讪地望着景吾。
  “你说过的,‘一个人下太无聊了’。怎么,我们堂堂戚公子竟无人陪伴下棋,需要臆想一个下法截然不同的伴来陪他?”景吾眉眼弯弯,心想这局我可是赢定了。
  “自从和景吾下过棋局,无论是谁,都提不起兴致了啊。”戚世钦又扳回一盘。
  “……”到底说不过他,不过,罢了,谁叫我,心悦他呢,
  又是一阵安静,景吾终于开口:“你走后没几天,师妹上山找我,急匆匆地,让我快去长安一趟,去救师父。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眼泪就涌出来了。她说,她误杀了之前那位和师父吵架的酒楼的老板,师父要替她顶罪。”
  “等等!”戚世钦忙忙打断,“你刚刚说,误杀?”
  “师妹与师父在酒楼门口相遇。当时酒楼刚刚打烊灯还未全熄,她远远看见掌柜正在和我们师父打斗。师妹见师父渐渐处在下风,期间想出手相助,却误伤了那位掌柜。”景吾解释道。
  “具体,是如何误伤的?”戚世钦有些担心。
  景吾面露难色:“莺语出手太快,还未看得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掌柜随即倒地不动,血流不止。当时莺语吓坏了,师父却镇定无比,和她说,什么都不要说,都是师父杀的。”
  “黎秀夫人,和郑掌柜,会不会是仇人啊,或者换个说法,老板被杀了,黎秀甚至觉得高兴,死而无憾?毕竟,杀人是死罪。”戚世钦又开始猜测。他觉得最近接收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每天脑子都在飞速旋转。
  “黎秀夫人?”景吾不解。
  “哦,她是在我母亲去世后,新娶的夫人。”戚世钦解释。
  “……”景吾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感觉实在有点难以消化,艰难地转移话题,“那个掌柜,有没有入殓了?”
  “棺材都入土了,大概想从尸体上找到什么,应该是不可能了。”戚世钦有些无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了一丝抱歉。
  “戚世钦。”景吾突然轻声唤道。
  “什么?”
  “带我去一次酒楼吧。”景吾说的是绮罗轩。
  “什么??”戚世钦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自从那次命案,绮罗轩已经安静到现在了。
  景吾还是那般,斗笠白纱遮面,外人看不清容貌,甚至有些难以分辨性别。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苍凉。装饰依旧如当初富丽堂皇,但是少了人气,再富丽堂皇也只会给人以更加遥远的触觉。
  门前一道抹不去的褐色痕迹,是血迹已经干了。
  “这里是我曾经最常来的酒楼,我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不管怎样,这里终究只是个普通的酒楼。”戚世钦抱着手臂,在景吾身后说道,“我昨天已经在这里搜寻过很久,也是在这里遇到了你师父。”
  景吾沉默了,一声不吭地翻上屋顶,跃入内院。院内,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一个乌黑发亮的东西,吸引了二人的视线。
  那是一块墨玉佩。
  景吾看到时,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地用手揪了一下心口。
  戚世钦步到他身后,看清时,心里也是一紧。
  “我记得的,我家被灭门的时候,来的人,都有这个玉佩。印象太深刻了。”景吾的声音听不太出情绪,只是觉得有些喑哑。
  戚世钦上前,伸手握住玉佩,静静的端详。这是一块墨玉,上雕玄鸟图腾,下坠靛蓝流苏,连接处,串了烧蓝珠,镶金,很是精致。
  戚世钦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抿了抿嘴唇,有些话想了想,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挣扎半晌,他哑着嗓子说道:“你想去看看你师父吗?”
  景吾回头,愣了一下:“她被关押着,能见吗?”
  “有我在,自然是可以的。”勉强地微笑着,“你其实,有很多事情想问她吧?那个狱卒,是当初常常同我吃酒的小兄弟。”
  景吾沉默了,许久,慢慢地点了点头。
  戚世钦转过身:“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快些去吧。”
  黎秀静静地坐在狱中唯一一把凳子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打坐。
  “师父……”景吾轻声叫唤。
  “小吾?”黎秀睁开眼睛,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莺语,那个死丫头,说了不要告诉她师兄……”
  “师父,此事重大,关系门派存亡,弟子……怎能不担忧。”景吾不愿师父批评师妹,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存不存,亡不亡,本来我们派就奄奄一息。”黎秀摇摇头,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令她最为得意的徒弟,满是心疼和担忧。
  黎秀又抬头,看见戚世钦站在景吾身后,没什么表情,突然一股无名之火涌上来:“戚公子你来做什么!”
  “给你的好徒儿带路。”戚世钦直对着她的目光,感觉两股目光要起火,烧得噼里啪啦火星子乱溅。
  “师父……戚世钦是可以信任的,他……他是真的在帮我。”景吾眼看着师父和戚世钦的大战一触即发,尴尬地调和着。
  “戚老爷的儿子,不信能怎么办呢?”黎秀叹了口气,突然想起景吾说起戚世钦时,那个难得柔软的眼神……她回过神,彻底咆哮了,“景吾你以为你多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师父……我是来说正事的。”景吾无奈,思量半晌,试探道:“师父为何执着于为弟子报仇?还是说,师父本身与景家有什么联系?”
  “小吾啊,你到底是做不到出尘……”黎秀并不直接回答他,“你此番来,有问题问我,对吧?”
  景吾低下头:“师父,对不住了。弟子……多少还是在意前尘往事。”
  “也罢。”黎秀垂下眼睛,幽幽说道,“你知不知道,当初走火入魔当众爆体的那位掌门,是谁吗?”
  景吾摇摇头,当时他还没出生。
  他人生最初的印象,就是被灭门,被追杀。躲在大草垛里的他,娇生惯养的他,被稻草刺得生疼。
  “那个掌门,是你祖父。”
  “!!!”景吾再度震惊。

  ☆、前尘往事

  黎秀年幼丧父,被景吾祖父,景蹙收为义女。
  当时,忘幽派在江湖上地位极高,但不知为何,景蹙拥有大批门生,却不令膝下儿女学武,更不允他们参与江湖中事。
  景蹙爆体后,门生们散尽,景家彻底与江湖断了联系,再无瓜葛,只在江南之地安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他们的孩子,本来也只是想教他念书认字。孩子若是愿意呢,就当个小县官,也够了,不要离开姑苏就好;若是不愿意,反正景家家业足够殷实,好好管着就是。
  但断论都为时过早,景家这一代后人,还只有一位出了世,也很年幼,甚至还没有到读书的年龄,一切就都被改变了
  据说,来灭门的,是当年景蹙的仇人。只道是景蹙已故,却不料前人的债,要后辈偿还,还是无数倍地偿还,还了一整个家族。
  “义父待我恩重如山,他的后人自然是我的恩人。我当初来京城,也就是为了寻得仇人,替景家报仇。”黎秀喃喃道。
  “师父……”景吾已经猜到几分,不忍心再听下去。
  “我当初收养你,是想留住景家唯一的后人。我命你不要干涉江湖中事,因为你作为后辈,本应与此事无关,前人的事,前人了结就罢了。”黎秀定定地望着面前景家唯一的后人,他的眉眼都像极了景蹙当年。
  戚世钦突然插嘴:“那你为何,要混入我们戚家?”
  黎秀看向戚世钦时的眼神又完全不一样,冷漠,甚至怨恨:“如果我说,戚家受皇家重用,人脉甚广呢?”
  “嘁,这件事上我实在是不信。”戚世钦不屑地笑了,“谁不知道,江湖与朝廷,自来井水不犯河水?你靠近朝廷中人,处理江湖中事,傻子才会这么做吧?”
  “你,是装傻,还是当真不知道?”黎秀抬头,对着戚世钦森森地一笑。戚世钦这么些年,见过花瓶般的黎秀,搔首弄姿的黎秀。这样的她,着实有些吓人。
  “你对我的爱徒,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让他如此地信任你——小吾啊,你也是傻,无欲无求地过了那么多年,却被一个官家男子迷了心窍。”黎秀眼神中徒增恨意,眼光直视戚世钦,“你接近景吾,到底有什么目的?”
  “因为他好看,所以要接近他。”戚世钦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又想起刚才发生那么些事情,心里乱七八糟,没有好脾气,对景吾的师父的那份敬意也不复存在。
  他也觉得,黎秀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他现在着实别扭。
  “罢了。”黎秀收起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转身坐到墙角,衣摆处一声轻响,“没什么可问了,大概就是这样。你们,不用在这里留下去了。”
  景吾皱了皱眉。
  借着烛火的微光,他明明看到,黎秀的衣摆处,也挂着一个墨玉佩。
  和刚才在绮罗轩内院拾到的一模一样。
  他们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暗了。
  景吾依旧在沉思着什么,表情很严肃。戚世钦只道他接受不了真相,想逗他开心些,拽着他的衣袖,拉他去了酒馆。
  景吾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理一理,早些休息想想对策,本是不想的。但是看戚世钦一脸担心他的模样,实在不忍,有些勉强地答应了。
  “哟,戚大少爷?稀客稀客!”戚世钦这样的人物,到哪儿都是人人皆知。店小二见是他,忙忙地上去招呼,只不过,刚走到跟前,目光就落在戚世钦身边的青衣人身上,“戚大少爷的这位朋友是从未见过呐?”说罢,又打量了景吾几眼。
  此人蒙面,衣裳简单朴素,既不佩玉也不扎革带,只是腰间系一宫绦,背一柄剑——剑的确是好剑——身上又是没有一点烟火气,怎么看也不像长安的人。
  又见戚世钦拽着这人的衣袖,眼神柔软,声音温和,言语中倒仿佛撒娇一般,小二心里又是一分疑惑。
  只听戚世钦道:“给我一个隔间。”
  这个隔间只有一个小窗,看得到酒楼下人头攒动,原来今日已是三月初三,上巳。白日里游玩的人还不尽兴,点了灯火,三三两两地散步打闹。
  “为什么,师父她也佩了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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