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阕靼椤~~~~哈哈哈~~~~~~”
作孽啊!
这一切……都是自己作的孽啊!
如今……便只能…………
哎~~~~~~
黑暗里,传来无比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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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槡儿心情不大好,有时间的话……看看他吧。”老皇帝说的还犹言在耳,想了想,便转身往御书房方向去了。
刚到门口,便正对上火明槡推门跑来:“哥~~~”
知道定是宫里的太监看到自己朝这边走,提前进去通报,所以火明槡才这般慌不择路地跑了出来。马上就是一国之主了,怎的还是这般不稳重?但当看到眼前稚嫩尚未退却少年眼里熟悉的期盼和依赖时,说教的话语到了嘴边,还是吞了下去,任凭少年扑了个满怀。
“怎么想到来看我了?”
不答少年话语,抬眼瞥见御书房桌上摊开的奏折,问道:“太子的文案奏折还没批阅吧?”
“不批了,看得头疼!”火明槡不耐地抓了抓脑袋,一脸不情愿。一不耐烦,他便爱挠头。
这幼稚的习惯举动看得白忧不觉好笑,也没再逼迫,一边带着人往里走,一边温和道:“刚刚陛下说你脸色难看,我还不信,眼下果真是只会苦着脸。”
“我就知道是这样……!那老皇帝要是不说,你便不来看我,是么?!”用力一推白忧,少年两手叉腰道:“娶亲到底哪里好了!!!”
“男大当婚……”
“我讨厌你娶亲!!!等你有了家,就不管我了,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宫里,我不要……”
“太子……”
“不准你叫我太子!我叫白槡!白忧的弟弟!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太子,我也不想待在这深宫!”许是独自在皇宫里压抑了太久,说着说着火明槡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我想回到从前在白府那样,无忧无虑,和你,和紫苏紫肃,还有妍紫姐姐……”
像个不愿长大的孩子,哭诉着成长的痛苦,拒绝成长,起初白忧只是皱着眉头听,在听到火明槡提及妍紫的名字时,厉声制止他的胡闹:“太子说够了没有。”
听出口气不对,火明槡本能地住了嘴,如孩时般对白忧是又敬又怕:“哥~~~~”
“妍紫……”双拳紧握,深吸了口气,白忧才道:“妍紫……已经死了。”
“什么?!!!妍紫姐姐……她……她怎么会……怎么可能……!!!!”
“在我们回来的那天晚上。”
“可紫肃明明说是她是在瞑幽游玩……过几个月就回的……”
“谎言。”
“不……不会的……”那个总是偷偷把好东西塞给自己爱和自己打闹的好姐姐怎么会说没就没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火明槡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白忧。
“本是打算一直瞒着你的,但眼下,你必须认清一个事实……”上前一步,直视火明槡迷茫的双眼,白忧冷血道:“属于你的责任只能选择承担,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就如以后你终将成为火羽的一国之主,只能接受,你别无选择。”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火明槡抗拒地伸手捂住了双耳。
若是可以,也想你依旧无忧。可如今人间到处渗透着鬼族的影子,连着被赋予神圣使命保护人界的瞑幽国师自身贪念纵横导致两国国师不得不互相残杀,而皇帝命不保夕,二皇子失踪为国,眼下的火羽岌岌可危。如今退无可退,而天真倔强的火明槡却还只考虑自己的感受,殊不知这背后,究竟有多少言不由衷。
他强烈的抵触不由激怒了白忧,愈是想要逃避,愈是要让他认识清楚现实的残酷。上前一把扯开火明槡捂在耳边的手,白忧残忍道:“害死妍紫的,正是你师傅,孤鬼。”
“…………”愣愣看了白忧足足十秒钟,火明槡大喊道:“不……!!!!骗人……”你骗人……!!!师傅他……他怎么可能……!!!”眼前赫然闪过如风亲口承认欺骗自己,如风满身是血地倒在自己面前的画面,巨大的冲击使得火明槡尖叫了起来。
“……”
“再说,妍紫不是一直跟着你的么!你法力那么强大,怎么可能眼睁睁让妍紫……”
是啊,当时自己明明就在场,却还是没能阻挡悲剧的发生,眼睁睁看着……死死握住双拳,白忧淡然回道:“是我无用。”
下一秒,少年的瞳孔里满是惊慌失措、难以置信、还有知晓后的痛苦不堪,还未从失去妍紫的悲痛中抽离,却又不得不面对它真相的残酷,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前这个淡然残忍将他拉近鲜血淋漓现实的人,用着极其陌生的眼光。
过了好一会儿,火明槡还是没有没缓过神。
长叹了口气,白忧终是态度先软了下来,今天本就是过来探望少年的,他上前想要轻抚少年,却被火明槡避了开,仿佛现在开口和他说话的,不是他的哥哥。白忧也不见怪,只道:“莫要怪我无情。一切……也是迫不得已。”
闻言,火明槡表情有了丝松动,疑惑地看了过来。
“以后你自会明白。”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白忧转而道:“陪你去御花园走走,如何?”
不点头同意,也不摇头否认,火明槡站在那里,看着白忧。
不见他反对,白忧便当他是默认了,自顾调头转身朝御花园走去,谁知刚出房门,却迎面对上一个高大身影。
恰时身后传来火明槡的喃喃自语:“我、恨、孤、鬼。”
第46章 第 46 章
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被人忽略。
比如眼前之人,一身黑衣,高大魁梧,狂妄的嘴角勾起的笑里,三分猥琐两分恶。
哦,差点都忘了此人——
自上次鬼族一案告落以来,一直忙于应付各种事情,白忧几乎要忘记了他的存在。
————火明裂。
居然将他放了出来!不是要软禁终身么?!!!
“怎么了白国师,一副这么不想看到我的模样……”双眼直直地打量着眼下之人,丝毫不掩饰那目光里的贪婪。
“岂敢,恭喜大皇子重获自由。”
“自由?呵呵~~~你该不是忘了,当初是谁让我被废太子的吧?”冷笑了两声,火明裂慢慢踱步了过来,笑里意味不明,看着叫人十分不舒服。
不待他走前,后面惊醒过来的火明槡大声喝止他道:“站住!虽是解了你的禁,御书房这等重要之地岂是你能来的!”
“呵呵~~~~~原来小太子……也在这儿……失礼失礼。”说话间,特意强调了“小”字,“听宫里人说白国师即将大婚了,便冒然过来想要给他道喜……”
“道喜?”冷哼了声,火明槡一把将白忧护在了身后,“你在宫里安安分分不惹事便是最好的道喜!”
“太子这话说的……这御书房……我不进便是。”十分不情愿地住了脚步,一双眼睛却是还是死盯着眼前对他视而不见的白忧不放。那精致英俊的外表下透出的清冷高雅似是□□,让他欲罢不能。想到上次差点趁着宫宴之际就将他占为己有了,可惜居然半路被那穿红衣的混蛋坏了好事,还断了自己一只手!
想到这里,再看看如今泛着丝丝寒意的铁掌,内心便是一阵怒火。可恶……好你个白忧,居然敢联合他来对付本皇子……
这笔账……
“大皇子,你该回去了。”
“时隔一年才见上国师一面,还没说上几句,太子这么急于赶我走,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退下!”
“趁着父皇闭门修道之时对我横加指点,太子莫不是只有这点逞能的本事?”丝毫不理会火明槡的愤怒,火明裂咄咄逼人道。
火明裂打量白忧的猥琐目光看得火明槡是一阵恼火,想到之前因他诬陷差点以为白忧被关进大牢,而自他重获自由白忧南下未归这段时间以来,没少找火明槡麻烦。曾经的委屈无助躲藏在内心深处的挣扎和因无能的自卑都涌了上来,变得无比鲜明,尤其是在白忧面前,被不断放大:“本太子命你退下!”
火明裂无动于衷。
看到火明槡气得浑身发抖,一直没作声的白忧上前护住他:“来人,大皇子以下犯上,带回面壁三日。”
“是!”领命的几位侍卫走了过来,徒劳挣扎了一番,火明裂终究还是嚷嚷着被带了下去:“你……你们……白忧!你……你敢动本皇子……我……”
带人走后,白忧轻抚火明槡着的后脑,安抚他的情绪:“不怕,我在。”
一句话一个动作,却是传达了一直渴望的久违的来自白忧的亲情温暖,独自彷徨在黑暗之中的心终是有了丝温暖,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
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白忧轻声道:“我们去御花园走走。”这里,白忧说的是我们,不是微臣和太子。
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却叫火明槡刹那间红了眼眶,回想刚刚的任性自私,惭愧得一把抱住白忧大哭了起来:“哥,我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就作什么,我都听你的。”
半大的孩子还整天爱哭鼻子的,弄得白忧啼笑皆非,只好安慰道无事无事,少年的泪却是涌得更加厉害,这感觉……
似曾相识。
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个爱哭的少年,任性自我,却叫人不忍多加苛责?
是谁?
白忧想不起来。
但他肯定,这感觉很熟悉,熟悉得好像一切就发生在昨天,只是自己一时看不清。
殊不知,曾经那个扑在他怀里拒绝成长、拒绝现实、拒绝离别的那个少年早已历经沧桑,千疮百孔。
此刻,正在那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腰间日益恶化的伤口、炎火的反复发作以及因为和亲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狠狠将那袭红衣拉进无底深渊。
兀自挣扎,等不到救赎。
傍晚又比昨天凉了一分,天气有些昏沉。
经过一个月来的忙活,新白府俨然可以改名成“红府”了,锦绣繁花,红透了半个大都。这喜色应和着这天气,总觉得喜庆里藏着微妙。
下了马,紫苏紫肃带着身后之人匆匆进了府,七拐八绕地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一袭白衣胜雪,淡然端坐,认真批阅着今天呈来的奏折。
“参见公子!”
闻言,白忧停下了手中之笔。
“随从已挑选完毕,都是白清苑的优秀弟子,迎亲礼仪演练到位,以确保明日之行。”
“嗯。”淡淡应了声,抬眸看向面前腰佩七星剑之人——白府的侍卫总管白湛,“这一年来,辛苦你了。”
“岂敢,公子言重了。”自白忧南下,便将白湛和柳叶儿一道安排在了皇宫,保护照顾火明槡的安全。白湛主要负责护卫皇宫,也正是因为如此,火明裂才不敢太过猖獗,对火明槡动手。定下和亲之事后,白忧便将迎亲队伍一事交于白湛,有意将他调回白府。
“其他事情如何?”
“瞑幽公主护送卫队已安然过了南疆,已经迎亲事宜皆已安排妥当,良辰一到,便可出发。”紫苏回道。
微点头,看了眼窗外,白忧起身收起铺了满桌的奏折文案。见此,紫苏紫肃等也上前帮忙,待收拾好,白忧道:“你们早些回房休息。”
“是。”领了命,白湛先行告退。
但却迟迟不见紫苏紫肃两人离去。
“有事?”
“公子,按照以往鬼节降至的时候,你会浑身乏力高烧不退,直至丧失所有法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