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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思绝[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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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不对,我都把街市逛了个遍,怎么没看到?”
  “……我……我随手画的。”白衣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准备把门口未做完的糕点收进来。
  “哈哈!我就知道!……哎?那你为什么画狐狸不画白貂啊,我……?”
  “狐狸更适合你,”白衣果断打断他的叽叽喳喳,“好看。”
  这话中听,就爱听他夸自己好看,少年乐呵得追上白衣,捧着他的秀脸就是吧唧吧唧一顿猛亲,“狐狸画得好看!我喜欢!”
  不等少年亲个够,突然眼瞥见侧屋内突然一阵浓烟滚滚,白衣还以为是烧过头屋子着火了,连忙进去救火。
  等他火急火燎进去一番收拾后发现徒有浓烟没有明火,只是烟味呛人罢了。心中莫名,低头往灶下一看,却见灶下一大滩雪水,柴火全湿了个透,满地积雪残渣,而那蒸笼里的糕点早已冷却,半生不熟的还有几个黑爪印……
  这,就过分了!
  “小、孤!”
  “啊?”料事如神的少年早已一溜烟躲进了屋子反锁好屋门,“干嘛啊?”
  “过来。”
  “哎那个臭神仙,我现在正忙啊没空过来!”少年眯着左眼贴在缝隙上往外观察敌情,“那个你消消气哈,我一时手抖。”
  白衣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被熏得发黑的衣裳袖口,冷冷扫了眼门缝。
  杀气腾腾!
  完了完了,那杀气吓得少年登时就腿软了。想到他辛苦为自己忙活了一整天才弄好的桂花糕,自己非但不帮忙还给他添乱,后果可也想而知。少年忙透过门缝求饶:“臭神仙……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我,我刚刚是气昏了才……”
  不听废话,白忧径直走了过来,干脆利落!
  哎呀!
  不好!
  吾命休矣!
  “臭神仙……你,你别过来……你你你……不许你过来……你哎呦!”
  “臭神仙我错啦……哎呦你别生气我不敢了……哎呦!”
  “我下次真不敢了哎呦!……救命!!!”
  “嗷呜……”
  “……”
  少年吓得四处逃窜,又哭又笑,病得不轻。
  红裳似火,白衣若雪,青丝雪发飞舞纠缠,欢声笑语填了满满一屋。
  漫天雪花,纷纷扬扬。
  也不知下了过久,才渐渐停了下来。
  雪停,梦断。
  白忧醒了,嘴角还挂着梦里那抹尚未来得及褪却的笑意。
  总算熬了过来,吓得魂不附体的众人这才敢把心底压着的那口气呼了出来。终于醒了,连着十天十夜不见他有动静,叫他不应也不理的,差点以为……以为……
  这一醒,月老当场喜极而泣,太上老君登时就让他服下丹药帮他调息,之后白天定时为他运功,晚上各种汤药伺候。接连大补特补调理了两三月,总算把气若游丝的人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气色开始有所好转起来,面色也渐渐显现红润之色,众人高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见众人一脸疲惫之色,想来这半年来也是心力交瘁,眼下既已能自如行动,白忧便索性让太上老君他们回天庭去休息。一则给皇甫青报个平安,免得他担心,二则别给天帝说他们玩忽职守找茬的机会,毕竟当场天帝妥协,他们二人出了不少力。
  二老虽不愿回去,但也明白白忧心中所虑,为以防万一,临走前特地在白忧孤鬼手里各画了几道神符。一旦有变,他们也好即刻赶来相助。待二老回了天庭,又特地派童子送来一大批丹药补元气。
  看着一屋子的灵丹妙药,白忧颇为无奈,这剂量……都够寻常百姓当饭吃个十余年了。就算他太上老君是个炼药的,可也不能这么挥霍无度啊。
  二老一走,白忧让冥衣他们也散去,顺道去大都帮忙传个信,年底他们一定回去团圆相聚。
  白忧话音刚落,水影不肯了,傻子都能听出白忧是明目张胆地要撵把大家都撵走,好留他们二人世界。可他自己都是半个病秧子,如何照顾好自家主子,万一有个好歹……
  不行!
  生怕这家伙又突然来个失忆,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他是真后怕了。于是两脚一杵,跟个神棍似的扎桩在床边,谁撵都不走,铁了心非要守着孤鬼醒来。
  见他一双眼睛绿光森森地盯着自己,白忧倒也自在,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自顾陪着孤鬼,该说的不该说的亲密话都说了个遍。他说得坦然,水影倒是听得面红耳赤,感觉自己变成了小太阳,闪闪发光。
  眼看着两人争锋相对暗暗较劲,把原本不相干的冥衣给急坏了。水影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缺心眼儿情商低,人家可是孤鬼的正主前世还是个无所不能的百花仙,你一小鬼跟他斗,人生这么美好你干嘛非要想不开呢?!
  所以这天,实在看不下去的冥衣在给白忧留下了联络暗号后,和雾沧偷偷靠近了床前的水影神棍。冥衣从袖口抽出鸦青方巾,指着神棍对雾沧使了使眼色,雾沧会意,等冥衣方巾一把罩住神棍,雾沧便立马卷着冥衣以闪电般神速冲出了小院。
  “唔……冥衣……你放开我……放我出去……你个坏蛋……你放我出去……我要保护主上……放我出去……我要保护主上……”气呼呼的呐喊声随着风儿远去,在山里几番回荡,渐渐飘散了。
  总归,耳根清净了。
  抿了抿唇角,白忧压下嘴角的笑意,把刚画好的狐狸假面在墙上挂好后,又转身去替孤鬼压好被子,伸手探了探孤鬼的额头,不见异样,这才放心了些。
  再度十指相扣,却是几经沧桑。
  回想那日匆忙赶回时,却见孤鬼大限已至现了狐狸真身,全身变得晶莹透明。
  那时的孤鬼像是一场美梦,一碰就碎。
  手指一抖,白忧再没有勇气往下描摹了,他俯身贴着孤鬼的胸口试图平定内心的惊涛骇浪,怎料回忆却翻涌而上。
  往事历历在目,自从白府相遇起,自己给予他的除了伤害只有伤害。
  每伤他一次,白忧就道一句歉,胸口就痛一次,想着想着等想到自己新婚之夜一剑让他昏迷不醒时,心口疼得他眼泪哗哗直流话都说不清了,大片水花泉涌而出,朦朦胧胧地遮去了他的全部视线,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
  这一看不见,他就莫名觉得恐慌,连忙用袖口擦干,而后打水进来帮孤鬼收拾了番。又出去院外在夏蝉虫鸣中平定好心绪,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后,这才轻手轻脚进来上了床。
  在床上靠里的空位躺下,左手小心翼翼搂过孤鬼颈项,右手环住他的腰身,小心翼翼地把人搂进怀里,觉得踏实了,这才灭了烛火,沉沉睡去。
  此后每日,白忧就这么守着孤鬼,有时盯着人自顾发呆,有时也会忍不住自言自语,偶尔会把自己说得又哭又笑,等入夜,他就搂着那鬼同塌而眠,偶尔想起一两件往事也会失眠难安,就搂着人看到天亮。
  一连数月,每日如此,从夏到秋,从秋入冬,不厌其烦。
  眼看着他青丝如墨,脱胎换骨,皮肤白皙,气色红润。俊容英貌,似火红裳,被那屋外大雪一衬,恍若开在屋内的一朵回梦。
  烛火下,白忧眸底的笑意也越发浓郁了。
  笑着笑着,床上突然有动静了。
  这一动,眸底的笑意顿时消散了,白忧两眼直直盯着床上人影,两手攥得衣角满是褶皱。
  一时万籁俱静。
  能清楚听见他久睡苏醒不适一番辗转后的轻哼声,浓密睫毛如蝶翅般轻轻颤了几下,沉睡的红衣慢慢睁开了眉眼。不待完全睁开,又被那光亮刺激得重新闭了回去,许久不见光明不大习惯,皱了皱眉。
  伴着一阵冷香,五指轻覆上了红衣的眉眼,替他挡住了烛光。
  “忧儿?”孤鬼僵住了。
  “……”
  愣了半天,又唤了声,声音很轻很轻,抖得厉害:“……忧儿?”
  “……”
  “……忧儿,是你吗?”孤鬼颤颤抬手,很慢很慢。
  “……”
  “……呵呵……”干笑了两声,好不容易举到半空的手,又无力地重重垂落了下去。都说人死前回光返照,没想到,鬼也一样。
  “……”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
  “梦见你对我笑……”
  “……”
  “你笑起来,真的特好看……”睫毛开始变得湿润,“……我开始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
  “他们说,其实还有第七界……”
  “……”
  “你说……是真的吗……会不会是骗人的……”
  掌心下,孤鬼双眼紧闭,睫毛颤得厉害,孤独绝望得不敢睁眼,他无法想象第七界是什么样,没有那人,哪里都是地狱。
  轻拂去他眼角的湿意,指腹柔软,一下一下,极尽轻柔。
  孤鬼倒抽了口气,良久才缓缓呼出,小心翼翼睁开了眉眼。
  明眸皓齿,白衣胜雪,淡雅如初。
  床前一袭白衣端坐,早已泪流满面。
  一把握住人儿的秀手,孤鬼猛地坐起,怔怔打量了好一会儿,从头到脚,仔仔细细,见他完好如初,惊得当场石化。
  他盯着白忧,白忧也看着他,两人就这么泪眼朦胧相对着,谁也没有动。
  良久,才听孤鬼先开了口,试探道:“……忧儿?”
  “……嗯。”
  “……忧儿?”
  “嗯。”
  “忧儿?!”
  “嗯。”
  “……”
  也不知到底唤了多少遍,等唤到口干舌燥他猛地一把将人扯进怀里:“忧儿!”
  “我在。”
  “是梦吗?”一边问,一边四处检查人儿是否受伤。
  “不是。”
  “真的?”
  “真的。”
  “没骗我?”
  “不骗你。”
  “不是梦吧?”
  “不是。”
  “真的?”
  “真的。”
  “……”
  屋内烛火轻摇。
  昏黄烛光下,红线断梳紧紧缠绕,新画好的狐狸假面挂在一旁。
  白忧就这么任由孤鬼一遍又一遍检查,耐心回答他的问题。问一遍,答一遍,不厌其烦。问着问着,孤鬼忽然就问不下去了。
  “你……”不待说完,却被白忧的食指止住了话语。
  孤鬼愣愣地望着屋里四处散落随着烛火轻晃交错的一堆光影,心如刀割。
  里面独独少了白忧的影子。
  他的人儿,没影子了。
  “这样,挺好的。”白忧笑道,一双黑眸炯炯有神,流光溢彩。
  “你!你真是胡闹!”一低头,孤鬼扣着人儿狠狠吻了下去,满心疼惜。
  顺从轻启薄唇,白忧任由那鬼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从口腔到上颚,从舌/尖到咽喉,横扫千军,一路扫荡,啃噬中却又带着无限柔情。人儿口中的冷冽清香更是致命的催化剂,叫人慢慢失了理智,原本的浅尝辄止不知何时变了味儿。
  舌/尖/缠/绕,银/丝/纠/缠,从咽喉到唇角,再到耳垂,顺着颈项一路往下,孤鬼紧紧压着人儿,栗色眸子渐渐染上一层浓厚情/欲。
  青丝散落,衣裳凌乱,露出了左肩锁骨处的咬痕,那是当初登基大典时白忧进宫前,孤鬼留下的警告。
  咬得凶狠,即便现在,红色牙印依旧醒目。
  “还记得约定吗?”
  白忧尚在平复呼吸,面带潮红,听到孤鬼问话,认真想了想,点头。冬日的寒冷湿气袭来,他本能地颤了下,不自觉往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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