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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_白衣若雪-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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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云!
    沈郁在城墙上咬着这两个字,气的几乎失去了理智,他把贺云的错处越想越大,越想越恨,压根忘记了他这些年的作为衬不起一个统帅来,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对不对得起贺云,而是没有让贺云看在眼里,他不是老王爷沈世奎,骁勇善战,让人从心里佩服,他除了权谋高人一筹让人愤愤外,没有统帅镇压他们的才能,于是贺云的背板理所当然。
    人人都有择英主而投的权利。
    沈郁在城墙上走了大半夜走不动了才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他终于承认是他无能,是他这么多年没有用,不善刀剑,不爱兵法,没有统兵之力。
    沈郁使劲的捶了一下城墙,疼痛让他心里都快扭曲了,要想承认自己无能是一件太痛苦的事。
    他摸着城墙上的每一块砖,仿佛冰冷的砖石能让他的痛苦麻木一些,小福子快步跑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背立在城墙上,背影在黑沉沉的夜里格外萧杀。
    他到口的话便不知道怎么说了,沈郁听见声音转身看他,小福子低声道:“王爷,贺国公畏罪自杀。贺家被大火烧了。”
    沈郁点了下头,早就想到了,一把大火烧的一干二净,谁知道死没死。
    小福子想要扶他下:“王爷,你没事吧?”
    沈郁摇头:“没事,我们回去吧。”
    已经发疯了大半夜了,现在该清醒了。
    沈郁回到含元殿后便招来赫连:“赫连,你尽快去北疆边关,务必找到皇上,让他立刻回京!”
    北疆离京师远,有梁督军、陆国公在,北羌贼子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到京师来,可萧璟已经打到衡州了,再有一个月就打过来了!
    赫连皱眉:“王爷,我们集天下之兵力也未必扛不住萧璟啊!这个关头我不能离开王爷你!”再说萧祁昱回来能有什么用?从边关回来也得一个月,他自己快马加鞭倒是能赶来,可不带兵回来干什么?
    沈郁看着他说:“虎符在他手中。”
    赫连一下子怔住了:“什么?”
    沈郁肯定的点了下头:“虎符在皇上手中,没有虎符我调不动兵。”
    他说的无比平静,感觉那虎符跟一块糖一样,说送就送出去了。赫连怔愣了一会儿终于消化了这个事实,沈郁把写好的书信给他:“把信交给他,他就知道了。快走吧。”
    赫连看着他还是很不放心:“王爷,那你在京师要多多保重。”
    沈郁嗯了声:“我还能顶住,你只管去就好,务必一定要找到他,保护好他。”
    赫连无可奈何的走了。
    他走后沈郁趴在桌上开始写信,他跟赫连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兵符他调不动兵,可调不动也得写,贺云叛变,那魏延是不能再叛变了。
    
    第88章
    
    沈郁写的非常的慢,一字一句的斟酌着,魏延同贺云关系很好,贺云的叛变一定会影响到他,所以沈郁言真情切,把他的心血一笔笔的写上,大梁江山的珍重一寸寸的附上,希望他念在这江山大地养育过他,希望他念在他这些年真的对他很好,数十年军饷粮草一分不差的送着……
    这一份信,他写了整个晚上,厚厚的四页纸,从他们年少到如今,沈郁一年年的回顾了,可写完之后,他撕掉了,这多么像一封劝降信啊!他是没有能力了、没有兵符了才写这么一封祈求信!
    这封信别说打动魏延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沈郁在天亮时分又铺开了一张纸,这一次只写了寥寥几句:贺云叛变,与叛军萧璟合谋,攻破衡州,衡州、兖州、蕲州告急,命魏家军全力出动,即日拔营前往京师,剿灭匪贼!
    他使劲的扣上了玉玺的大印,后面没有再覆他的印章,他的印章在这一刻不管用,发兵除了兵符不管用,他扣这个大印是希望魏延能够看在国家利益的份上发兵。
    尽管这个希望很小,可总要试一试,萧祁昱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等他找到了,再回来这一个来回就是一个多月,等不及了,他派去送信的人是他的亲随。
    然而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虎符,魏延不会发兵。纵然送信人是沈郁的亲随,一张嘴说动四方,可也没有办法,魏延是老实,可也不傻,他在自己的书房里走了半天,仔仔细细的琢磨着沈郁写的每一个字,对于贺云叛变的字,他就写了那么四个字,冰冷无情,让他的心都凉了。
    他拿着这封信好半天,半信半疑,他如沈郁一样,是不相信贺云会叛变,贺云怎么会叛变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啊!可这封信写的那么冷静,他不得不想起贺云临别时说的那些话,他说沈郁要削他们的兵权,而他不想效忠他了……
    这些话简直跟钉子一样,插进他的心中,拔不出来了。
    魏延在书房里走来走去,难以抉择,他不相信他的兄弟会背叛,更不想出兵去镇压他的兄弟,可眼下该怎么办呢?他必须要明哲保身,他不能拿着魏家军五万人的性命开玩笑。
    前来送信的人是沈郁的亲随,看见他迟迟不肯出来,急的要命,可也不能动手,眼下这个关头,他不能得罪魏延,沈郁来前叮嘱过他,如果不能劝动魏延出兵,就不能逼他造反。
    他已经将七寸之舌都说破了,而魏延却始终不肯行动的话,那多半是无望了。
    魏延在书房里沉痛半天后,终于出来了,他还是震慑于这封信,他若是要明哲保身就必须有所行动,所以魏延闭了下眼睛,语气沉痛:“好,末将遵旨,即可出兵镇压,请将军出示虎符吧。”
    虎符是没有的,亲随笑了下:“瑜王爷亲笔题字,亲盖玉章,将军难道还不相信吗?”魏延看着他缓慢的摇了摇头:“大梁军令,没有虎符,我们不能出兵。”
    亲信眼神微暗:“魏将军,正值国难之际,萧璟叛军已然攻破衡州,魏将军你还想袖手旁观吗?你置王爷的培育之恩于何地!你置国家利益于何地!”
    魏延还是摇头:“我知王爷的培育之恩,知国家利益,可将军应当知道,军情大于天,一旦出兵必须要有凭证,若无凭证,我又怎知这封信是不是王爷亲笔!所以将军不必再说了!”
    亲信看他这个态度皱了下眉,然而他又说了几句:“魏将军果真不抗敌吗?”
    魏延缓慢的摇了摇头:“没有兵符末将不能出兵,若是出兵,将会成为第二个叛军。”倘若叛军从他城下走,他不会让他进城,可现在不行,没有兵符,他便发兵衡州,万一有诈,那么他就是叛军。他不是不相信沈郁,而是他不能盲目的行动。
    亲信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拱手道:“那末将告退!希望魏将军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些话。”
    他走的笔直缓慢,然而魏延始终没有将他拿下,在走出平西后,亲信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说动魏延出兵,可也明白他不会叛乱了。魏延这个人果然如王爷想的那样,是个明哲保身的人,这样的人在这种关头确实可恨,可再可恨也比贺云好。
    魏延按兵不动,于是让叛军直逼京师,贺云的五万兵马加上大皇子萧璟的两万兵马已经不是小数,萧璟既然有叛变的心,那他这几万军队一定不容小看。他在京师有一万兵马,两万调走给了四小姐,且不能再调回来,因为南诏十万大军压境。
    至于其他边境的兵他也不能调回来,南海贼寇、东海倭寇,虎视眈眈,每一个地方都不能松懈,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露出一点点儿的弱点,他们就会露出尖牙利爪,一起猛扑而上。
    外忧内患,保皇位还是保领土,沈郁难以抉择,他在殿里一夜又一夜的走,手中的令箭一次又一次的放下,最后他终于放下了令箭,他又一次的爬上了宫墙,站在这个位置能够让他心里好受点儿。
    站在这个位置,能够看得见京师的繁华,已经是夜晚,可月光依然将整个都市照的清晰,是更加的恢弘,影影绰绰的建筑,层层叠叠的屋檐,笔直的街道能够证实白天的车水马龙,沈郁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上,天上的星星像是百姓家中点燃着的一盏盏灯,安静悠然的等待着离家的人。
    这是静谧安详的夜晚,这是繁花似锦的京师,可过不了多久,这里就将是生灵涂炭了。
    沈郁在此时此刻平静了下来,他已经做出选择了,比起内忧外患更重,比起让萧璟谋逆夺位,攻破京师,他不能让外寇攻占大梁,侵吞大梁领土,他不能当历史的罪人。
    不能当历史的罪人,那就只能当马蹄下的亡魂了,虽然说这些很不吉利,可他总要把最坏的情况想到。沈郁站在这个城墙上,良久没有动。
    直到月亮西下,京师里灯一盏盏的熄灭,沈郁转身下了城墙。
    兵来剑挡,别无他法了。他至少要撑到萧祁昱的到来,沈郁苦笑了下,他也知道萧祁昱如今太难找了,将在外,别说军令有所不受了,连人都找不到啊。
    梁督军的信越来越少,他可以从这几封心中看出北疆的艰苦,他说在北羌贼子第十次攻城后,皇上出兵了,领兵五万,陆家军领兵十万出城了,迎敌数次,双方均有胜负,伤亡数目梁督军没有报过来,这是怕他担心了。
    沈郁坐在案前,眉头拧着,他不会领兵打仗,他知道他自己那点儿本事,所以不敢指手画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现如今的情景容不得他不想,四面楚歌啊。北羌进犯、南诏进犯、大皇子造反,贺云叛变,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起来就是阴谋,早已筹划好的阴谋。
    沈郁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心中思绪翻滚,情报司的人在他身后低声说着什么,沈郁听后点头:“严密监视恭王府,可以不打草惊蛇,但若有风吹草动立刻扣住恭王爷!凡从恭王府出来的信件一律截杀!”
    身后的黑衣侍卫点头继续道:“二皇子、四皇子、魏将军于不久前悉数接到大皇子的信,让卑职截下来了。”
    沈郁潦草的看了几眼,信的内容都差不多的,无非是说自己把揽大权、大逆不道、罪该万死,要萧家的子弟举起大旗一同杀了他,还萧家江山纯真的血统。
    清君侧嘛,就是要把自己这个辅政王给拉下来,顺便把萧祁昱也拉下来。
    沈郁把信轻飘飘的扔了,要想将他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那就凭他的本事吧。他就坐在这个皇城里等着他。
    黑衣侍卫看着他的举动问:“王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郁回头嘱咐他:“不用动他们,二皇子、四皇子没有那个能力,不会听从大皇子煽动的言语,能夺这个皇位的只有萧璟。你们密切关注着即可。”从准太子到燕南偏僻的小王,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所以他有这样一天,他并不意外。
    而恭王爷,沈郁慢慢的磨了下牙,他还不确定恭王爷与大皇子是否有联系,但这种关头还是看住的好,倘若他想要坐稳辅政王,他就应该辅佐萧祁昱,大皇子可不是一个好主子。尽管如此,沈郁心里还是不踏实,恭王爷老谋深算,他抓不到他任何的把柄,抓不到把柄就不能轻易的抓他。
    尽管他把所有人都监视着,可他还是睡不着,监视任何人都没有用,叛军正在一点点的北上,沈郁合衣在床上睡了一会儿,梦里乱七八糟的,这让他一夜眉头没有舒展开。
    萧祁昱此刻也是和衣而睡,他们睡在哀牢山间的树林里,已经出征半个月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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